大唐隐王-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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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突发了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
“什么;十万大军竟然都被困在青龙峡;”
忠武堂中;李承训听到斥候回报;不禁大吃一惊;但随即问道:“是哪个将军领军;”言外之意是大唐名将无数;怎么派來了这么个人;还未到目的地便被围困;非但不能帮忙;反而要耗时耗力营救他;
虽说整个唐军的暗探斥候被突厥人翻了个底朝天;但对于军争來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洠в刑铰沓夂颍桓揪臀薹ù蛘蹋皇韵胍幌拢荒愣疾恢赖芯嗬肽阌卸嘣叮辉谀睦铮荒愀姨谷恍芯穑
因此;李承训掌权的第一件事就是选拔军中人才;重新成立斥候组织;并令铁鞋为主管将军;令耗子为辅;这消息便是昨日昨日刚刚派出去的斥候带回來的情报;“朝廷派來的援军已经到达幽州附近;但却被围困在青龙峡;”
“回大将军;是薛万彻将军和薛万钧将军;”俯身在地的那斥候;汗流浃背;却顾不得擦拭;
李承训对这两人很有印象;毕竟他熟悉唐史;这薛万彻是李建成手下;玄武门政变后曾试图保护李建成家眷;后來逃走;被李世民再三征召下才回到朝廷效力;立下不少功勋;而这个薛万钧;也是唐初一员大将;是薛万彻的弟弟;但是道德却远远不及其兄;李承训对其却洠裁春酶校
“难怪;”李承训令这斥候下去休息;自己则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分析军情;思索对策;
这时;金甲、铜臂、铁鞋等人已陆续进來;见主帅低头沉思也都不敢打扰;便垂立两旁;最后一个进來的是贾墨衣;她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地站到了李承训身侧;
她现在的身份是李大将军的贴身侍卫;她寸功未立;自然不能给她封官;但她还要参与军事;思前想后;只有以此名目让其参与军事;当然期限只有十五天;因为十五天后;若是李承训能够破城;擒杀阿史那薄布和耶律黩武等人;她自会离开;而若时城破不了;她也会离开;去用自己的手段报仇;
“三位将军;事出紧急;必须立即前去救援;怎么个救法;咱们要好好议一议;”李承训见主将都在;便起身來到中央沙盘旁;指着幽州城后的青龙峡;开口说道;
那青龙峡是中原通往塞外的要道;在易州与幽州城的中间地带;若说李承训所在的大青山在幽州的北侧;那青龙峡便在幽州的南侧;其实已经算作是中原内地了;
那里地势相对平坦;但有一处悠长的峡谷;好似一条青龙盘踞在苍茫大地;四周都是高山密林;即便此时秋风扫尽落叶;那里远远望去;也是斑斑点点;密密麻麻的枝桠;难以望到尽头;
金甲提议说发兵绕过幽州城去青龙峡救援;铁鞋提出趁机攻打幽州城围魏救赵;铜臂则是两手一摊;听命便是;
李承训微一沉吟;决定立即起兵直奔幽州;采取铁鞋的策略;然后解释道:“幽州四外旷野;若是绕过幽州去青龙峡;目标太过明显;一定难逃突厥铁骑的阻拦;不如先对幽州城攻杀一阵;那贼人定会收拢兵力;那时咱们再分出一路轻兵绕过幽州;直奔青龙峡;”
“幽州城防坚固;非日下可破;青龙峡那十万官军如何等得;”金甲闻言发问道;
李承训指着沙盘上幽州城后的一片沟壑;说道:“金甲将军放心;突厥人擅长马战;不善山地设伏;别看薛将军的十万大军被困住;突厥人要想吃掉他们;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铁鞋点头道:“就是;那青龙峡虽然宽敞;但只要薛将军带着部众上山;突厥人又能奈何;”
李承训却摇头道:“这次突厥大军南侵;处处出人意料;即便薛将军带人上山;也不能说突厥洠в邪旆ù虬芮嗔康氖勘恢辽傥揖陀腥霭旆ǎ弧
“哪三个办法;”铁鞋随口发问;
李承训笑而不语;他知道铁鞋是内奸;这还能说吗;因而转移话睿溃骸巴回蚀朔肭郑淮ΥΤ銎嬷剖ぃ幌胧钦笾斜赜懈呷酥傅悖欢飧龈呷硕ㄊ蔷镁吵〉奶平弧
此语一出;令众人愕然当场;当然;他这么说是有根据的;一个部队的素养;绝对不是朝夕间养成的;而突厥大军如此突变;定然有极强的外力催使;再想想突厥行事一番游牧民族的风尚;反而处处透着农耕民族的习惯;相信那位幕后高参是唐将的几率很大;
李承训具体的排兵布阵为;他自领中军二万人;铁鞋为副将;铜臂率领万人骑兵在中军左翼;随时准备脱离战场去青龙峡;金甲率领万人骑兵在中军右翼;作为主力中军的策应;三军以中军突出;两翼拖后;成品字形急速行进;要在明日正午前;于幽州城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大青山的防守则有张佗和李夺负责;留下一万兵士;足以;
他这样安排可谓用心良苦;他必须把铁鞋和铜臂带出大青山;否则自己不在;很有可能会发生兵变;而且铁鞋是内奸;必须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好监管;而张、李二将是金甲的嫡系;留在大青山可谓是万无一失;并且还可以作为机动力量随时增援幽州战场;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布置;也是借助于官兵的布置;其实关于守卫大青山;特别是从藏兵洞到雪线之上;还有另外一番布置;仍由王苑总揽全局;红娘统领军事;无忧独守九岭;而在守卫上;特别请美姬和丑妖妥为照看;可以说藏兵洞第九岭绝对是铁桶一般的稳固;
将近申时;距离戌时部队开拔所剩时间不多;众人计议已定;便分头下去准备;李承训却是令金甲秘密召來了李夺和张佗;四人又是一阵商议;直到酉时才各自散去准备;
“你不回藏兵洞看一眼吗;”贾墨衣始终守在门口为他们守卫;见李承训从屋中走出;不由发问道;
李承训摇头道:“大事当前;岂能令儿女私情负累;”话是这样说;其实他还是想回去看一眼的;可实在是洠в惺奔洌
贾墨衣闻言不再说话;转身欲走;却被李承训喊住;
“墨衣;下山之后;你一定要紧随于我;务必保护我的周全;”李承训神色郑重地道;
贾墨衣眉尖一挑;神色间颇为不解;随口问道:“我以为你会令我看着那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承训解释道:“我已嘱咐鹰大哥和鹰三姐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盯着那人;量其任何动作都难逃那两人的法眼;反倒是我的安危成为了此战的关键;”
“你是说;有人会來暗杀你;”贾墨衣侧着头;疑问道;
“我新掌唐军;军心本就不稳;一旦我死了;唐军便会立刻大乱;那人再从中搅和;大唐的幽州重镇便算是彻底的完了;”李承训行事缜密;能想到的;即便发生的可能性很小;他都会设法采取措施;
贾墨衣点点头;“好;我会的;”说完;她也转身离开;准备去了;
见忠武堂中已无人;他回到座位上;将两只脚抬起搭在了身前长案上;这样做很不雅;但很舒服;他缓缓的闭起了双眼;要小睡一会儿;昨日一夜审讯到如今;可以说是洠г趺此酰徽庋劭从忠剐芯徊坏貌簧璺ㄋ换岫蝗吮暇共皇翘虻模
这一觉睡的很香;直到夜晚集合的号角响起;他才从睡梦中醒來;双手用力抹了一把脸;而后起身向外走去;
忠武堂外已然是火把遍野;好似那星星点灯;但所有人都训练有素;不发出一点儿动静;唯有火烧空气的啪啪声;
“报;中军集结待命;”铁鞋为中军副将;自然当先奏报;
“右军集结待命;”金甲紧声相随;
“左军集结待命;”铜臂最后开口;
“好;传令三军;起兵;幽州城;”李承训抽出腰间宝剑命令道;他这一动作带得全身盔甲咔咔作响;大红披风在夜风中抖动不停;看起來威武雄壮;
“喏;”
三将军齐声应命;各自回去领军;片刻之后大军开拔;待到得山下;立即分做三路;趁着夜色向幽州城挺进;
第七十四章 神秘人
沦陷后的幽州城早已没了往日的安宁与祥和,取而代之的是人人自危,个个谨慎,每日街路上少有人往来,整座城都显得很沉寂,很压抑,特别是入夜以后,这里更是一片肃杀,外面基本上找不到大唐的子民,只有一些突厥人在活动,或是守卫,或是巡逻。
此时,突厥的首脑都集中在原来大都督府的庭院中,他们可不习惯有屋顶的房子,觉得在院子里更加爽快和自由,阵阵秋风袭来,还真有些身在草原的感觉。
“各处都准备的如何?”首先说话的是阿史那薄布,只见他一身中原锦衣,在周围火把的影射下,显得华贵而阴暗。
“回将军,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幽州城外五十里,将是他们的葬身之处!”回话的是一名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的突厥将领,那一头短发根根寸立,看起来更是凶神恶煞,霸气外漏,他正是此次突厥大军的左将军黑拓。
“很好,黑拓,本王为你送行!”阿史那薄布对外宣扬是特勒将军,那是为了遮掩唐军耳目,其实其早就被内指为突厥小可汗,但相对于“可汗”这个称呼,他更习惯于用汉语称呼自己为王,可能跟他长期接触汉族文化有关,当然更跟他的勃勃雄心有关。
两名军士大步上前,一人捧着一坛子酒,一人左右两肋各搂着一个头盔,一起来到阿史那薄布与黑拓身前。
在军中喝酒,那是一定要用头盔的,这是突厥人的习俗,一来是这样方便,二来是据说突厥始祖发祥于阿尔泰山,阿尔泰山形似作战时的头盔,因此军中以盔饮酒象征着出征顺利。
“等等。”阿史那薄布边说边摘下自己的头盔双手递送过去,“黑拓将军,你用本王的!”。
“可汗!”黑拓惊呼,竟然连前面的“小”字都去了,随着这声惊呼,他已然卑躬屈膝,恭恭敬敬地接过头盔,任由一旁的军士斟满烈酒,然后才高高举起,目视着阿史那薄布。
阿史那薄布望着黑拓,捧着斟满烈酒的头盔道:“祝将军旗开得胜,一举扫平塞外唐军!”
“嗨!”黑拓大喝一声,而后鼓咚咚一口喝下这烈酒,丝丝酒线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但他丝毫不以为意,及至最后将酒饮尽,才抹去嘴角酒渍。
而后,这大汉一言不发,转身牵着自己的突厥黑马,一跃而上,拨转缰绳,调整马头向着阿史那薄布,再次深行一礼,这才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黑拓策马疾奔,畅通无阻,因为无论是大都督府的大门,还是幽州北门,都已为其大敞四开,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乙先生,您看咱们这仗的胜算如何?”阿史那薄布转身后恭敬地对身后的一位老人问道,这种尊敬不仅体现在他肃穆的表情上,还体现在他是站着与老人问话,而他身后的老人却始终是坐着的。
放眼望去,整个院落里,唯有这老人有一个座位,并且摆在正中,而且阿史那薄布刚才的一切行动,都是站立在这老人身前完成的。
“至多五成!”那位被称之为乙先生的老者淡然地答道,表面上此话云淡风轻,但实际上话语中却饱含着果断与苍老。
循声望去,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袍,但这袍子却有些不伦不类,因为说是中原服饰又特别有异域风采,可说是突厥服饰,可衣服的关键处却都是汉人的做法。
再一看,不仅是黑袍加身,脸上也同样罩着一方黑巾,与其满头白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黑白之间更为惹人注意的便是那双在夜色中晶莹发亮的眼睛,这足以说明其是功夫颇深之人。
“怎么会?”阿史那薄布闻言显然是大吃一惊,“难道你怀疑您弟子传递回来的情报有误?还是咱们的布防存在漏洞?”
乙先生默然片刻,沉声说道:“非也,之所以说是五成机会,那是因为对手是李无名,此人文韬武略,着实不简单,所以不可不防!”
“老先生多虑了吧,”听到老人如此评价李承训,阿史那薄布颇有些不以为然地回道,因为他认为幽州城除了死去的贾维,其他人都不足惧,对于那李承训,虽然他还曾经被其掳掠过,但自己感觉其也未见得有什么特别之处,顾颇有些微词。
乙先生不屑与其分辨,转而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令白沽蚁再带一万铁骑去应对唐军救援青龙峡的左军。”
“乙先生,”阿史那薄布凑到那老头儿跟前,在其耳边小声说道:“阻击铜臂的兵力已经有一万,以我突厥铁骑的威力,冲杀对方等同兵力,轻而易举,还用增兵吗?”
乙先生目光盯着薄布,眼中透出一股肃杀之气,惊得薄布不敢直视,待对方低下头去,他这才起身,缓缓而去。
阿史那薄布仿佛被其威严所震慑,竟然一声不吭地低着头,直到乙先生走后,才抬起头来,唤道:“白沽蚁,按老先生意思去吧!”
“是!”一个同样身宽体胖的大汉出列,这人长发披肩,与那黑拓形成强烈反差,这是本次突厥大军的右前锋。
“来,喝酒!祝你马到成功!”同样,阿史那薄布与其对饮了铁盔酒,这才放他提代本部兵马出城。
这时,阿史那薄布才回坐到之前乙先生所坐的位置,手下众将官也都依令下去行事,院中只有他的贴身侍卫伊难阿兹曼和红刀头首领图那英未走。
“大王,”图那英抵近阿史那薄布,小声说道:“这老头儿真的这么厉害吗?他如此无礼,你到底要忍耐到何时?”
阿史那薄布立即示意他噤声,而后警觉地看向四周,同样低声道:“且莫妄言,没有老先生之妙计,咱们如何能这般容易拿下幽州城?而且,老先生最近正在考虑收我为弟子,我尊敬他,也是应当的。”
图那英闻言面色不忿,却也没有办法,毕竟乙先生在阿史那薄布那里,甚至在突厥军中的地位都是超然的,好在他是中原人,就算再有威信,也不可能令其领军,至多做个高参罢了。
大青山距离幽州城有二百余里地,就算是夜行百里,也很难在天亮之时于幽州城外五十里安营扎寨,何况大青山的骑兵总共加起来也只有二万,其他人全都要靠步行奔跑。
所以,当月过中天之时,李承训下令停止行进,部队进行休整,喝点水,吃些干粮,这才跑了五十里路,吃劲处还在后头。
“大将军,如何还不进兵?如此何以在明日正午赶到?”铁鞋见兵士已经休息了小半个时辰了,可李承训竟还未有起兵的意思,他不由得心焦气躁,于是寻到李承训就急声问道。
李承训正在抚摸着他的踢云乌骓马马鬃,闻言却仅是轻声回道:“急甚,总要军士歇息好了才行!路还长着呢!”
这踢云乌骓马在当初官兵进剿大青山时,便被李承训卸了马鞍,放归山林,这样无论这匹良驹是否被官军擒获,它都不至于丢掉性命。但宝马识途,在官军从大青山退却之后,这乌骓马又自己回到了山里,只是李承训不在,但王苑等人如何不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