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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美少年本铺♂『铃兰』─毛线球----雅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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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不说话?」她看著他,又皱起眉。
                  这好像是她的贯性动作,从刚和她居住後,风华就发觉这点,只要抛出去的话没有回音、或是态度上不恰当,就会出现这种表情。
                  「都好。」他简短的说,准备起身。
                  「你没有意见吗?」苏妃叫住他,「要是说你有什麽想法…」
                  「我觉得这样很好。」截住她的话,风华断然的说。果断的连自己都要相信这样子这的是一件很棒的安排。
                  再好不过了。他自嘲的想。
                  看著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苏妃默默的拿起橙汁喝。
                  她一向都是一个人。从小到大跟家人的缘分浅薄,没想到就会由她来收养,从未谋面的表弟的孩子。
                  说是表弟也言过其实,亲戚这种复杂的血缘关系,想要怎麽牵扯都行。
                  天性冷漠的自己要带著孩子生活,沟通寥寥无几、眨眼间代沟横亘。她努力过想要了解风华,但总力不从心。他封闭著自己,虽然风华总以著温和的姿态,她却很了解,这不过是掩饰而已。
                  就算了解,她又笨拙的、不得其门而入,没办法拉近彼此的关系。
                  充其量,她是代理监护人罢了。

                  打开置物柜,寒心逸看著折叠整齐的手套,他将门关上。
                  「风华,你来啦。」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风华与跟自己打招呼的成空微笑,跟寒心逸的视线对上、匆匆点个头。他走向自己的置物柜前。
                  「午安。」寒心逸走向他。
                  听见他的声音,风华有些愣住,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跟自己说话。
                  「你好。」他说,觉得很生疏、又补上:「好久不见…」低下头,真不会说话。
                  「其实也才几天而已啊。」寒心逸笑了下,轻轻的说:「我们还是朋友呀。」
                  风华将置物柜关上,「嗯,我知道了。」他让自己微笑的自然点。
                  「现在我让你有压力了吗?」寒心逸抛出这句话,抬眼。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也犹豫很久,他了解风华的个性,在自己拒绝他之後,除非他主动与风华说话,不然风华一定会与自己保持距离,如同陌生人一般。
                  「喔,没有啊…怎麽会有压力…」风华还是微笑。
                  「你的领结歪了。」寒心逸伸手帮他调整。像是出於本能,他丝毫不觉此举有何不妥当。
                  风华怔著,无法动弹。心里又酸又甜。
                  为什麽要这麽做呢?
                  「我们还是朋友啊,不要因为我拒绝了你,连过去的友情都像不曾存在一样。」寒心逸调顺领结,直视著他。
                  「不是跟平常一样吗?」风华一笑,「说得我好像很小气耶,根本没有怎麽样啊…只是你太过体贴的话,不怕我误会你对我有意思啊。」他应该说得很自然。
                  寒心逸将手缩回,「抱歉,我只是…自然的…」
                  不应该这麽做才对,可是这样简单的小动作,也要被解释成带有感情的成分吗?就算有,他也清楚的示意了,这是友情。
                  「不要解释没关系,我开开玩笑而已。」风华挥手、忙道,「谢谢了。」指指领结。
                  「风华,我还是要说…那天我太过直接,抱歉。」确认周围剩下两人後,寒心逸看著他、说出口。
                  「你说得对,这种事就是要说清楚的。」他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了,脑子怪怪的、胡思乱想起来,大概是天气太冷了吧…我先下去店里了,待会儿见。」风华转过身,打开门。
                  门喀地关上,寒心逸叹了口气。不知是松了口气亦或是种无奈。他不明白,心里有著沉重。
                  关上的门後,风华踩著阶梯,脸上的笑渐渐逍退。如果可以,他并不想故作轻松说著那样蛮不在乎的话。
                  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在乎,很难过。


                  9。
                  下了场雨。在冷冷的空气中,整个城市看起来覆上一层烟雾,扰乱了所有的视野。不管哪一方面来看,如同自己的心一样,他也看不清楚。

                  风华草草签下名字,缴了卷纸、走出教室。
                  期末考试,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也可以说都不在意,因为农历年後他就要去国外了,这几天,表姑开始和他讨论起要就学的地点。
                  他依然不表示意见。认为说了也没有用吧。对方已经尽了养育的责任,没必要再担起这些芝麻蒜皮般小孩子的烦恼。
                  走廊外的柏油路面上因雨形成的小水漥,承接著持续落下毛毛的细雨。他想起伞放在教室後的伞架上。
                  大概还在考试吧,风华猜想。自己绝对是第一个走出来的人,大部分的人对於考试并不会太轻易屈服。但又不想在这乾等。
                  「哈罗。」身後熟悉的呼喊,风华转过头,严庆笑嘻嘻的挥手。
                  「你考完啦?这次考题如何?」严庆走到他身旁问道。
                  「嗯,还好。」风华侧著头想了一下,他其实不太记得题目问些什麽了。
                  「还好喔?」倒是听见他这样说,严庆瞪大眼,「我觉得化学有些难写耶,出的那些化学式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不可置信的摇头。
                  「是喔。」看见他的模样,风华笑了出来。
                  「欸,我考不好、你还笑得出来。」严庆气呼呼的说。
                  「成绩又还没出来,担心什麽。」风华说得云淡风轻。
                  「这种事当然要先未雨绸缪啊,家人要是问起来才有说词啊!」他理直气壮。
                  「你家人…会问这种事?」风华疑问道。他记得…严庆的父亲不是不常在家、母亲生病了…
                  「…嗯…这种事还是记得要问的。」严庆迟疑一下才道,「毕竟出钱…是供我念书的,可不是让我念好玩的啊。」他笑。
                  风华点点头。
                  「那、现在呢?你考完要离开了吗?」
                  「嗯,但是…」风华看了眼仍持续下著的雨,「看样子要再等一下了。」
                  「唉唷,我有伞啊。」严庆笑了一下,从背包中拿出一枝摺叠伞,「趁雨势还小,我们快离开吧。」边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将伞撑开。
                  风华迟疑的看著他。
                  他并没有要直接回家,等一下要去打工,他不晓得该不该让严庆知道『铃兰』,毕竟他们都还是孩子一般的年龄。
                  要是拒绝的话,他又担心严庆会误会他的意思,认为他不把他当朋友。
                  可是…
                  「走吧,我的伞应该够大吧,容得下我们两个啦。」严庆笑道,走出廊下。
                  风华在心里无奈的一笑,「好吧。」
                  真是的。风华不想再钻牛角尖。知道就算了,那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呀。

                  淋得快要半湿,寒心逸急急的推开『铃兰』店门。
                  原本以为雨势不大,打算撑著伞慢慢踱步至店里工作,谁知转瞬间雨水霹哩啪啦的,打著伞仍然遮蔽不及。
                  一身湿淋淋的走进店内,无预警的、被递上前来的毛巾吓了一跳。
                  寒心逸抬起头,带著些微讶异的眼神,看著虹人。
                  「我由窗外看见你从对街走了过来。」虹人说道,「先将身体擦乾了吧,小心别感冒。」
                  寒心逸微笑的接过毛巾:「谢谢。」他以为虹人一向都是很冷淡的,偶有的贴心举动反到有些突兀了,不过这份心意是好的。
                  身後的门忽被推开,风华走了进来。他身上是乾的,一边手臂却快要半湿。
                  「我再去拿乾毛巾过来吧。」虹人转身离开。
                  风华看著寒心逸手上的毛巾,刚要推开门时,他就看见寒心逸是由虹人手上接过的,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感觉。
                  「这场雨下得真大。」寒心逸开口说话,注意到风华手上并未拿著伞,「咦?你没有带伞吗?」
                  「我…有一位朋友跟我一起撑伞过来的。」风华解释道,刚才让严庆送到对街,他坚持自己走过来,他想严庆应该没看见他走进哪一家店吧。
                  朋友?听见风华这麽说,寒心逸有些好奇了。
                  「学校的吗?」
                  从没听他提过学校的事情,更遑论其他店外认识的人了。不过,自己不也是吗?牵涉到私密性的话题时,常以笑容带过不正是自己最拿手的?
                  风华愣了一下,没料到寒心逸会问下去,疑问的情绪被掀起,带著些微愤怒的、含糊的点了一下头。
                  「…我多问了,抱歉。」见他不愿意说的模样,寒心逸忙道,心底有些小小的、无法掩饰的怅然。他为什麽要问?与人共撑把伞并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但他认为依照风华的个性不会──等等、他凭什麽认为不会──
                  「为什麽要道歉?」风华低低的问了句,「你为什麽要问呢?」
                  「呃…」换成寒心逸愣住了,「我没有听起你说过朋友的事──」不自觉将心里的话说出。
                  「我也没有听你说过其他事呀?」他回以这句话。
                  两人之间的情分如此薄弱,说真的、以前那种相知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呢?
                  喜欢一个人光是喜欢是不可以的,只有感觉的确认是不行的…
                  而且为什麽要在拒绝他之後,又总是让他感觉到那份关心的心意──
                  「我不说,不代表我没有朋友───」连日来在感情上的烦乱无法压抑,风华冷冷的说出口,「我不是只认识你而已。」
                  寒心逸静默著,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但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我是…」是什麽呢?
                  「怎麽了?」虹人拿著乾毛巾走了回来。
                  风华头也不回的转身,上了二楼楼梯。
                  寒心逸笑了下,「没事。」带著点苦涩的。
                  被冲击著的情绪,有著不一样的感情悄悄窜升,背叛自己的理性了。

                  他自己的事又说过多少呢?
                  寒心逸想著这个问题。他不是不想说,只是没必要刻意提起,他也不是对他人私事感兴趣的人。这方面的事在平常閒聊时,不知怎麽的,就是会跳过。
                  所以他们本来就不适合,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彼此。
                  又在思考这件事了…从察觉到拒绝後,是不是一直奇怪的人是自己。
                  对他的好,是一种补偿吗?要补偿什麽?补偿流失曾有的友谊吗?
                  纯粹是这个样子吗?是这样的话…就好了,寒心逸想著。

                  从一进门就感觉自己不对劲,情绪上的不对。
                  风华有点懊恼,却又生气。
                  既然都问了,为什麽要道歉?难不成他认为自己不想说的那些事,都是见不得人的吗?
                  虽然确实是。他也不想让寒心逸知道,那些过去。
                  为什麽不要让他知道?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却无法坦白?风华清楚知道原因,因为他根本拒绝自己了,就算坦白又如何。
                  所以问题症结在於,自己被拒绝後的伤害仍未抚平。
                  不管如何,两人是不可能像过去般的友好了。
                  「风华,小心──」
                  未反应过来时,手就被热水给烫了一下,他皱著眉。
                  「快去冲水才行。」虹人拉著他,来到吧台边的洗水槽,转开冷水。
                  冰凉的触感让发红的手稍稍舒服了,「…抱歉,我…」风华歉然的说,「谢谢。」
                  「手受伤的话,对工作会很不方便,以後请小心点。」虹人淡淡的说。
                  「──我知道。」风华低著头,都是自己在工作时想东想西的缘故…忽又想起进门看见的画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甩开虹人的手。
                  突如的动作,两人都愣住了。
                  「…我没有责怪的意思。」虹人忽道,有种解释的意思。
                  「嗯…我也不是故意要…」风华呐呐的说,「我只是…」越来越在意,明知道不可能、也没什麽。
                  「我明白。」虹人将水关上,检视一下伤口,「发红的地方好一点了,还会痛吗?」
                  「不会了。」
                  「还是擦点药吧。」虹人转过身,举步要离开时又道:「其实你根本不需要在意那些事,在感情上我不是你的敌人,不需要忌妒。」
                  望著虹人离开,风华心酸的想掉泪。
                  对不可能的事存有妒意的自己,感情上的承载快不堪负荷了。
                  为什麽总无法从自己勾织出的陷阱中跳脱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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