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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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理着纷乱的思绪,贾诩进来了。
“先生来的正好。”刘琮丢下饼子,拍了拍手,指着宛城附近的叶城问道:“以先生之见,曹公这是要南下,还是在准备东进?”
叶城增兵的事,贾诩也是知道的,他在几案前坐下之后,捏着稀疏的胡须,翻了翻豆大的双眼,眼神灼灼地盯着刘琮:“都督又来考校老夫?以老夫之见,不出三月,曹公必然出兵攻打吕布。”
“哦?”刘琮没想到贾诩这么肯定,连时间都给出来了。
贾诩微微笑着,说道:“即便曹公原本有南下之心,现在也只有收敛起来了。都督这么快就能平定四郡,恐怕不止是张羡想不到,就连曹公也想不到吧。”
刘琮一愣,猛地一拍额头:“是了,别说曹公想不到,我自己也没想到啊!”
两人相视哈哈一笑。
看得出来贾诩的心情也不错,他指着地图说道:“都督是想,在曹公东进的时候,趁虚而入?”
刘琮笑着点头,目光询问着贾诩,此事可行否?
贾诩盯着地图思忖片刻,再抬眼时,手却指向了扬州:“江东孙策,又当如何?”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不好回答,是因为拿不准,按说若是历史不改变的话,孙策肯定会紧着先平定江东。就在两个多月前,孙策派人前往许都上贡,曹操表策为讨逆将军,封吴侯。很显然这是曹操的远交近政之举,一方面加强了他在诸侯中的地位,另一方面,则是抚慰孙策,以图将来。
可是很显然,自己的崛起已经开始改变很多人的命运,那么历史的走向,又会去往何方?是沿着惯性必然发生,还是因为偶然因素而悄然变化?刘琮拿不准了。
既然拿不准,那就跳出原来的思维定势。刘琮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地图上敲打着。半晌,对贾诩说道:“孙策不用担心。”
“哦?”贾诩疑惑的看了看刘琮,不明白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刘琮抚平地图,对贾诩说道:“孙策根基在江东,江东不平,何以争天下?他也不过比我大几岁而已,文臣武将屈指可数。若是换了我,我也会先挑软柿子捏啊。”
“都督所言,未尝没有道理。”贾诩凝神想了想,却道:“可万一孙策被曹公哄着来攻荆州呢?”
“孙策不会那么傻。”刘琮冷笑道:“若真是那么傻,如何能走到今天?”
贾诩展颜笑道:“都督所思所想,总是异于常人。”
刘琮摸了摸鼻子,暗道你是说我变态咯?
“若是北上,关中诸将呢?”贾诩指点着地图上的长安等地,抬头问道。
“当看客,作壁上观。”刘琮不屑一顾。
“汉中张鲁?”
“妖言惑众之徒,有何惧之?”
“益州刘璋?”
“哈,刘胖子我喜欢。”刘琮一想起三国游戏里刘璋的头像就想笑。啧啧,胖乎乎、八字眉,两撇小胡子很有喜感啊。
贾诩闻言有些呆滞。
“呃,我是说,我很喜欢他这种懦弱的性格,至少不会主动惹事啊。”
“咳咳,看来都督决心已定,却不知此次北上,目的为何?”贾诩轻咳两声,郑重问道,
这个问题刘琮倒是考虑过,他眯了眯双眼,摩挲着下巴颏,对贾诩说道:“先生以为,咱把天子抢回来如何?”
对于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件事,刘琮还是很有些怨念的,以前无权无势也还罢了,现在既然有机会,何不试试?
“许都?”贾诩惊讶的看着刘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是啊,先生请看,自叶城距许都,不过二百余里,若是奇兵突袭,未尝没有机会一鼓而下。”刘琮双眼闪闪发亮,摩拳擦掌。
贾诩盯着地图看了半晌,摇头道:“此事只怕都督还未曾报与牧守知晓吧?”
刘琮一挺胸,豪气十足:“军师放心,我定然会说服所有反对此事的人。”
“若是真能攻克许都,将天子迎奉到襄阳,自然是好。”许是有些激动,贾诩不小心揪下来一根焦黄的胡须,心疼的看了看,皱眉说道:“可这样一来,都督就和曹公不死不休了。”
“难道我自解兵权游山玩水,曹操就能放过我,还是放过荆州?”刘琮冷笑道。
贾诩脸色一变,忙道:“都督误会了。老夫是说,以都督目前的实力,恐怕还不足以和群雄相抗衡。都督试想,万一曹公因此事而和袁绍,甚至吕布、孙策、刘璋等人联合起来,那荆州岂不是马上就要面临四面苦战之境?”
刘琮叹了口气,荆州本就是四战之地,贾诩说的这种情况,未尝不可能发生。
“不过这许都嘛,还是要去打一打的。”贾诩斟酌着语气,对刘琮说道。
刘琮疑惑的看了眼贾诩,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逼其迁都!”贾诩阴险一笑,满脸褶子愈发深刻,小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刘琮先是一愣,继而猛地一拍大腿:“是啊!先生高见!”
一老一少此时心意相通,不由相视而笑,只是这笑容嘛——奸诈,实在太奸诈了。
天子在许都,曹操就不得不将防御的重心放在南面。可若是能逼得他将天子迁往别处,那时候南阳压力大大减小,刘琮无论是取关中,夺汉中,还是下江东,破交州,就再无后顾之忧,称得上可进可退了。
最关键的是,如此一来,曹操必然会和吕布、袁绍等人打的头破血流,那才叫真正的不死不休呢。
好一招驱虎吞狼之计!
毒士果然是毒士啊。刘琮看着贾诩,眼中笑意满满。
贾诩抚着胡须做谦逊状。
“我得先生相助,犹如虎生双翼啊。”刘琮动情了,感慨了,握着贾诩的双手,发自肺腑啊。
贾诩浑身一个激灵,咳嗽着抽出手,连声道:“都督言重了,言重了!”
“要达到逼其迁都的目的,这个度可不太好把握。”刘琮的目光落在地图上许都的位置,有些犯愁。
“其实也不难。”贾诩这会儿又显出高人风范了,干瘦的指头在许都周围画了个圈:“自叶城以北,皆为平原,无险可守。只要占据叶城,再去许都城下用霹雳车轰上两天,到那时就由不得曹公不迁都了。”
刘琮有些牙疼:“这么个好机会,不趁机拿下许都把天子抢过来,实在可惜。”
见刘琮还念念不忘挟天子以令诸侯,贾诩有些无语了,该说的都说了,总不能来个以死相谏吧?
“先生再好好帮我琢磨琢磨,我还是觉得这个机会不能放过。”刘琮眼里满是乞求,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再说人家曹操都不怕,自己怕啥?真要说起来,曹操的处境未必就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都督,您现在可还不是荆州牧呢!”贾诩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这孩子咋就这么禁不起诱惑呢?按说这话有点出格,不是军师该对主公说的话,尤其是人家刘表和刘琮还是父子关系,可贾诩实在是按捺不住啊。
果然,这句话让刘琮瞬间冷静下来了。
荆州目前还不是自己一言九鼎能做主的时候。天子迎到襄阳,只怕有些人的心思,比自己更活泛呢。
想起尚未发生的“衣带诏事件”,刘琮更是脊背一凉,冷汗都冒出来了。
自己又得意忘形,翘尾巴了啊。
这才打了几次胜仗,就开始志得意满,以为啥事都能轻松搞定,还是说已经开始抱着侥幸心理了?
见刘琮蹙眉不语,贾诩沉默的看着他,不再多言。
“先生苦心,琮已深知,小子无状,请受我一拜!”刘琮现在是真佩服贾诩啊,若不是贾诩这当头棒喝,恐怕自己还真会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贾诩长叹一声,扶起刘琮:“都督莫怪老夫固执就好。”
呦呵,这还是有点小情绪呢。刘琮嘿嘿一笑:“先生说哪里话来,您要是不固执了,岂不是和那些庸庸碌碌的俗人一样了?”
这话让贾诩很是受用,眯着小眼睛,颇为自得。
刘琮目光炯炯地指着地图,说道:“招降纳叛的事,我想交给刘磐便足够了。今天是六月初十,咱们两天后便动身北还,先去南阳,如何?”
第六十二章 千古名城第一楼
“都督,这恐怕不太合适吧?”黄忠不卑不亢地看着刘琮,对于刘琮方才说的话,却是不怎么认同。
刘琮哈哈一笑:“合适,怎么不合适?将军久在此地,也该回家乡了。”
这话让黄忠心中一动,他本是南阳人氏,自从成为刘表部将,便一直与刘磐驻守攸县,已经有五年多未曾回过南阳了。虽然家眷接了过来,可终究还有许多亲族在南阳。
只是这样并不合规矩,所以黄忠才会拒绝自己?
“将军不用担心别的,此次北上,非但是将军,便是本都督的从兄在此间事毕,也会随后前往,一应公文调令很快便会到了。”猜测着黄忠在担心什么,刘琮便直接挑明了说道。
黄忠却是摇头道:“末将等北上,何人来此防备孙策?”
“这就更不用担心了,本都督料定他今明两年都没空西顾。”刘琮嘿嘿一笑,走过去握着黄忠骨节粗大、皮肤粗糙的双手:“将军难道不愿意助我?”
这种亲热的态度,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劲,黄忠三年前便领教过了,他不动声色的抽回双手,沉声道:“都督错爱,末将愧不敢当。”
刘琮使个眼色,将刘虎等人都赶了出去,攀着黄忠的肩膀嬉笑道:“老黄,你不够意思!”
黄忠无奈的将刘琮的胳膊拿开,苦笑道:“都督何出此言?”
“咱别学那些读书人文绉绉的行不?”刘琮绕着黄忠走了一圈,站定后大刺刺地说道:“这儿我最大,老黄我可不管你乐意不乐意啊,反正从今往后,你就得跟定我了。”
见黄忠无语摇头,刘琮擂了一拳:“好歹也算我半个师父,难道我会害你不成?”
“都督,末将是怕有人借此事说都督飞扬跋扈,结党营私啊。”被逼无奈,黄忠终于吐露心声。
刘琮楞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见黄忠脸色不好看,忙止住笑,说道:“将军一片赤诚之心,琮已深知。不过琮既然立志要荡平群雄,匡扶天下,便早已不去计较这些虚名了。”
许是被他这种坦荡的胸怀所激,黄忠终于答应了刘琮,随同北上。
其实他何尝又不想回南阳呢?
而且经此一役,刘琮运筹帷幄、指挥若定的表现,让他大为惊异。与三年前他带着一帮横行少年去攸县练兵时的稚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几天黄忠也时常会想,短短三年时间,刘琮就已经成长的如此迅速,假以时日,他还会做出怎样让人惊叹的事呢?
说服黄忠之后,刘琮便下令大军立即开拔。不过不是直接去南阳,而是先到夏口。
此时的夏口便是未来的武昌,因是汉水下游夏水注入长江处,故名夏口,此处水面辽阔,湖泊众多,正是编练水军的良好所在。只是此处人烟稀少,远不及后世的繁华。
六月十八日,刘琮率部抵达夏口,除了三万大军之外,随行的还有征发的民夫五万余人。
之所以调集这么多人,是因为刘琮要在这里筑城。
对于此事,很多人都不理解。王粲就曾疑惑的提出,此处筑城似乎有浪费人力物力之嫌。其实也难怪他们这么想,夏口东北方五十余里便是西陵,西南方三十里处便是沙羡,何必在此地筑城呢?
刘琮的后世情怀无可解释,但从军事角度上来说,筑城还是有必要的,虽然这个必要性遭到大伙儿的一致怀疑。
怀疑归怀疑,城还是要筑的。自大军到夏口,立下营寨之后,便开始了筑城的艰苦劳作。
当然筑城的主要是民夫,不过将士们每日操练也很是辛苦,加上南阳兵中有不少北方人,水土不服病倒了不少。
正值酷暑,又临湿地,白天烈日当空,夜里蚊虫猖獗。这样艰苦的环境,自然让很多人叫苦不迭。
黄射便是叫的最凶的一个,这样的苦日子他是一天都忍受不了了。于是某天夜里,这家伙带着两个亲信偷偷溜出军营,跑去沙羡找老爷子诉苦。
没想到黄祖二话不说,见面就先猛揍了一顿,然后捆绑起来亲自送往夏口。
“老将军这是何故?”刘琮见到黄射的时候吓了一跳,眼睛周围肿的跟桃子似的,半边脸也又红又肿,五个指痕清晰可见……
黄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儿子,转头对刘琮说道:“老夫教子无方,让都督见笑了。今日将这个逆子绑回来,任凭都督处置,老夫绝无二话。”
刘琮叹了口气,先亲手给黄射松了绑,又吩咐刘虎将其带下去请营中医士为他疗伤。
“老将军太严厉了些,无论如何也不该把黄兄打成那样。”刘琮请黄祖在帐中落座,郑重说道:“这事也怨我,仓促在此地筑城练兵,条件实在简陋。黄兄这么做,也是逼急了。”
黄祖肃容摇头道:“这点苦都吃不得,将来还能指望他什么?”
“黄兄只是一时糊涂罢了。”刘琮很大度的说道。
不大度不行啊,人家都把儿子痛殴一顿亲自送来了,还想怎样?
虽然自己都督三郡军事,可黄祖在江夏军中的影响力,非自己可比,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刘琮心里其实还是非常感激的。
江夏水军不说悍卒,骄兵是肯定的,出了这档子事之后,敢抱怨的人少了,训练的时候,认真了不少。
其实对于黄祖的用意,刘琮是很能理解的。
这件事之后没几天,张允也率领五百战船,两千余水军到了夏口。
此时水寨初成,江面上停泊着大大小小的各式战船,旌旗招展,千帆林立,让人看着心中便生出一股豪情。
刘琮立于楼船之上,手中拿着图纸对甘宁和张允等人讲解道:“这种拍杆临敌时,猝然释放,足以将敌船一举拍碎。若是每船装备五具,则四面皆备,如此一来,谁敢当之?”
“这拍杆真那么厉害?”张允有些不敢相信,谁都没见过的东西,自然都会有所怀疑。
刘琮微微一笑:“厉害不厉害,我说了不算,待实物制作出来一试便知。”
“都督不是已经让人将神弩车安置在船上了吗?既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