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今朝缠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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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五个月足够看清他这个人?!——我之前可从没看见他这种无赖举动。
“你昨天跟我勾手指了,还记得吗?”他依旧笑着,相当灿烂的笑容。
“……没印象。”我愣了愣,如此回答。其实,也不是全没印象,经佐宁一提,我仿佛记得是有和他勾手指,但约定的具体内容却全忘了。
看他那抑不住的高兴表情,我立刻觉得自己一定是答应了什么对他很有利的事情,所以干脆彻底否认,管他的,谁能去指望醉酒的人说话算数?
“真不记得了?”佐宁追问着,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呢?!你说了要嫁给我的!”
“不可能。”挫败的猛然一抬头——我就知道多半是这种答案!
“你昨天醉了,一直闹着说自己没人喜欢,没人肯要。我就说自己很乐意要你啊,然后你让我发誓,发誓真心喜欢你,还要偏要勾手指,要我‘负责’。我们约定如果一年内还没人要你,你就嫁给我。”佐宁很认真的重复着头一天的细节,听得我脸烫心跳直发窘。
“我真的这么说的?”紧张着不甘心的再次询问。佐宁却突然改了口,说自己是开玩笑的,“你有没有搞错?!昨天才是愚人节,不是今天!”我气得不顾形象的吼了起来,心底却稍稍松了一口气,不是那种会出尔反尔的人,若真有那样的约定会让我很头疼。
不过,一周之后,我还是答应了和佐宁‘试着交往’,没想到的是这一试就过了近两年,他对我太好了,好得几乎没有分手的可能。
20
20、相亲相爱雄银杏 。。。
捧着俞妈妈做的相册,头枕在他肩头舒服的靠坐着。想起那天的‘勾手指’,突然觉得佐宁或许没骗我,说不定我真答应了要嫁给他,所以这家伙才一直坚持不懈无数次的求婚。
“佐宁,”我一时忍不住,指着那张他捧着玫瑰半跪在地的照片问道,“那天,我们到底约定的是什么?”
“没什么,说胡话而已,”他平静的回答,又突然笑了,“不过,喝醉酒时的你真的非常可爱啊,眼神迷迷朦朦的,一直拉着我胳膊撒娇,在我身上不停的蹭着。嘿嘿,真是性感——我给你换衣服时忍得可辛苦了,差点就犯下大错误呢!”
“不会吧?”我整个人都傻了眼,知道自己酒量浅,但没想到我完全喝醉的时候会这么失态,幸好那是佐宁,换个其他人我可惨了!难怪每次出去和同事聚餐时他都会千叮咛万嘱咐的,不准我沾一丁点酒精。
“还记得我们那时唱的那首歌吗?”他突然这么问我。
“当然记得,《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再唱给你听。”佐宁笑着推了推我后背,让我别压着他胸腔。
“别。三更半夜的——有病啊?!”我不屑的一撇嘴。他却没理会,自顾自的开唱了,而且还稍微改编了歌词。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晶莹的一滴泪,已经打动我的心,落寞的那身影,教我感动到如今。别问我爱你有多真,我爱你是永恒……”
佐宁说得对,再老的歌,若能唱得好都会很煽情,何况,原本就是饱含深情的在唱,歌词里讲的就是我们最初相遇时他自己的心情——想不被打动都难。
靠在佐宁身上听着他的轻声吟唱,我感动着,陶醉着,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想要回家去,再试一次,希望妈妈能够接受我,也接受佐宁;我想将此刻的幸福扩大,想让自己的人生在情感这一环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父母?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接受我这个不孝子,我可以等。当然,等的同时也需要付出相应的努力。
自从工作稳定之后,我一直在攒钱,想着要寄回去孝敬父母,可惜他们一直不肯接受,后来,我就让姐姐以她自己的名义转交,就算是我这个人不能被他们承认,但依然希望自己能尽点力赡养老人。还比较顺利,没被妈妈发现。说起来,还多亏了佐宁,若不是跟他住一起不用付那昂贵的房租,我大概也存不了多少钱。
周末,我在书房里上网,偶然提起了房租这事,正坐一旁翻着杂志的佐宁听我嘀咕,耳朵一竖立刻凑了过来,“喂,到底是我重要,还是房子重要啊?”
“都重要。我可不希望自己半个月的薪水都贡献给什么房东。”一面在网上查资料,一面头也不回的说着。
“啊?你不会是因为想省钱才过来跟我住的吧?!”他伸手把我椅子向自己方向一转,望着我的脸,眼睛瞪得贼大。
“为房租卖身?你觉得我有这么廉价吗?”我挑眉冷脸反问。其实,最开始也没打算一两个月就跟他同居,是佐宁觉得我之前住的地方在嘈杂综合市场旁边,环境太差,硬把我拖过来的。
“当然不是,我的小诺是无价之宝!”他嘿嘿笑着,伏□就在我脸上啄了一下。
“啧,肉麻死了!伯母还在隔壁呐,你给我注意点形象。”用力推开他之后,我又开始专注的上网浏览。
“你在找什么?”佐宁好奇的挤到身边坐下,单手搂起了我的肩。
“关于homo问题的学术性论文。”
“找这个做什么?自己再进一步深入的研究自己?不好玩!”他边说边抢过了我的鼠标,想去别的地方溜达。跟他夺抢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如愿成功,这才不得不告诉佐宁我是打算找些资料给姐姐寄过去,如果能让老姐真正理解我,她就会帮着在父母那边说好话,这样才能循序渐进解决实际问题。
佐宁听了之后终于老实了,不再故意骚扰我做正事,安静的出了书房去陪他妈妈。
可惜,还没到五分钟,他又冲了进来。
“蒲诺,妈咪说不用这么麻烦,去书店买一本李银河的《同性恋亚文化》就可以啦!里面什么都有。”
听他一说我就呆了,鱼鱼就有这书啊!
以前还找她借来看过——人一急脑子就短路,我居然完全忘了有个这么好的东西可利用。当即就决定去书店,佐宁立刻取了车,把我和俞妈妈载过去,还很耐心的陪着我们闲逛。
事后,我一直觉得有些纳闷,这家伙从前每次进书店都喊头痛,情愿在外面站着等都不想进去,这次竟突然变得如此积极。
没过几日,俞妈妈说自己还要到其他城市看看老朋友,她打算自己过去,但我和佐宁都觉得不放心,毕竟年纪也不小了,又是难得一次回国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说什么都不可能同意让她独自乘飞机四处走。
最后,终于决定由佐宁全程护送陪同。
原本我也打算一块儿去,可公司老板一直没解雇我的意思,想要辞职,但佐宁不同意,他说这时候离职太不划算,至少也得拿了年终奖金,以及手上这个工程的提成款才能走。
想想,觉得他说的也很有道理,我也就没再坚持自己主张。
直到送他们上了飞机,我这才突然意识到,伯母打算去的那个城市离我家很近,高速公路几小时就到了,猛然有些懊悔,早知道就应该让他带点东西过去,转念一想,我又笑了,笑自己傻。
佐宁是我的男朋友啊,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同事朋友——他怎么可能轻易进得了我家大门?就连姐姐那关都过不去!
叹息着摇了摇头,我坐上计程车,回了家。本来就很宽敞的屋子再少两个人,更觉得房间空荡,走进卧室,拾起佐宁扔在床边的脏外套准备拿去清洗,站在房门口拽着那件衣服愣了愣,忽的,一阵酸楚悄悄袭上心头——都还没走远呐,我居然就开始想他了。
总以为自己爱他没那么深,可不知不觉的,佐宁早就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在他离开的这两周,我做什么都觉得不顺手。
下班回了家,理所当然的以为桌上会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我,直到看着冷锅冷灶才想起佐宁不在,而自己也忘了买菜只能喊外卖或吃泡面凑合;夜里醒来,突然摸到他那边空空的枕头会下意识的一惊,然后就开始想念他的温暖拥抱。
想得太厉害,以至于连工作时都有些心不在焉,老盼着等他的电话,短信。
说来也奇怪,我表明自己是GAY的那事,公司同事在震惊两三周之后,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目光不再怪异,态度也渐渐归于正常。
我想,大概是因为自己承认得太干脆,没留给他们自行想象猜测的空间吧。
流言就是这样,越描越黑,不理它却反而淡了。
在我工作又慢慢步上正轨时,在外地的佐宁每天都会打来问候电话,跟他闲聊着,想知道他们在哪,在干什么,他却支支吾吾的语焉不详。突然觉得他和伯母仿佛在瞒着做什么事情,所以才不想让我跟着去。
佐宁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再追问,只嘱咐着他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转眼,他们离家都快大半个月了,下午3时,佐宁突然在我工作时间打来了电话。我觉得有些意外,听他声音仿佛很是激动的样子,弄得我心里也开始隐隐的忐忑不安。
“出什么事了吗?你在哪里?!”我快步走到公司外的小花园,紧握手机着急的问着。
“没事,别瞎猜。我在一个院子里,坐在两棵银杏树中间,它们是一对相亲相爱的雄树,永远不会开花结果。不过,就算是不能开花结果也是好树啊,至少夏天能乘凉是不是?”他俨然一副风清云淡的模样,说罢还呵呵一笑。
“你认真点,到底出什么事了。”压根不信佐宁的话。认识了近两年,他情绪是否正常难道我还听不出来吗?
“真没事。我就坐在树下的铁椅子上,斜前方是一栋七层楼的公寓,三楼的那家人最有趣,露台上放着一大堆各式各样的仙人掌,我还看得见他家的一扇卧室窗户,窗帘是棕红色的,旁边挂着一串亮得晃眼的玻璃风铃……”佐宁给我详细的描述着自己眼中看到的风景,起先我以为他吃撑了在发神经,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雄银杏树,三楼露台的仙人掌,风铃——这些东西我都觉得相当耳熟!仿佛似曾相识。
整个人忽的一怔,“佐宁,你,你不会是在我家的……楼下?”
嗫嚅的问着,却听到了他夸张的大笑。
“嘿嘿,终于猜出来啦?”
“你到我家去了?!”我的心猛跳着,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呆立无言。他居然去了我家!
“准确的说,是我妈咪去了你家,我只在外面等而已。”
“你们之前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太突然了!”虽然觉得他们这样做有些唐突,但我心里却是莫明的感动,胸口暖暖的。
“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看情形几乎快成功了才敢说啊!怎么,不高兴?”
“当然不是,太意外了而已。没把我妈他们吓到吧?”我略有些担心的问着。
“放心!妈咪早做好了前期工作,是你妈妈邀请她去的呐!”佐宁得意一笑,隔着话筒也能听出他心情的舒爽。
闭上眼,我就能想象出银杏树下的他是怎样的意气风发;也能真切的感觉到他仰望我卧室窗户时的激动与感慨。
忽然一阵微风拂面,那瞬间,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院落,就坐在两棵银杏树下,和佐宁肩并肩仰望着卧室窗户闲聊,突然就想家了,很想立刻就飞过去,与他一同感受那片刻的闲适与宁静。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俞妈妈在这之前给我父母都写了快半年的信,每个月两封从未间断。
自从她知道了自己儿子究竟有多爱我,又从佐宁那里听说我是被赶出家门的,就开始跟他商量着要帮我了却心愿,不仅是写信还寄照片,甚至连她送我们的那本精美影集也做了一份同样的给我妈。
当我刚打算收集资料去动员老姐时,俞妈妈却早已暗自为我,为我们做了许多。
不用想都知道,她的信会是多么的煽情。
作为一位曾经抛弃过自己儿子的母亲,一位同样有个与众不同儿子的母亲,俞妈妈的劝说肯定比我的恳求更有说服力,至少,连电话也不肯听我讲的妈妈都允许她进我家门了。
同龄、同辈,有着相似困扰与痛苦的她们应该比较好沟通吧?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抱有一丝期待呢?
“佐宁,谢谢。不管成不成功我都要谢你,记得再帮我谢谢你妈妈。”
“什么我妈,她也是你妈。”他不同意的说着。听到佐宁这话,竟觉得自己鼻子有些酸。
正沉默着发愣,他又开口了,“小诺,别担心,伯母应该不会太为难你,那窗口的风铃他们都没取呐!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惦记着的。不然,我妈咪寄的那么多信也从没见他们退回来。”
“我知道。谢谢。”
“就算这次没那么容易说通他们,我们再接着努力好了,一年不行,十年、二十年总可以吧?放心,我永远陪你等。”佐宁斩钉截铁的说着。十年、二十年……在他嘴里仿佛就像‘今天’、‘明天’那样简单而轻松。
“恩,好。”我喃喃的应着,突然意识到他根本就是在作一生一世的承诺。
“说定了啊。我们也要做这样一对相亲相爱的雄银杏树,就算永远不能开花结果,也得快快乐乐相伴一生。”佐宁笑着,在电话那端给我送来个响亮的吻。
抬头望向天边浮云,我也同样浅浅一笑。人生在世,不需要奢望太多,只要能把握今天的美好就足够了,只要有他相伴,我所拥有的就是最美的甜蜜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也没人看,直接发完好了。
这是小枫最用心写的文,不知是否因为太过真实,反而不讨喜?
当初之所以坑了其他文几年没力气更新,也是因为这篇遇冷深受打击,甚至根本就不想再写小说了……
算了,就当是自娱自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