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作者:二阳废柴中(微阳 二阳从来不三俗 五粮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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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知道?”白佑宁抖着声音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混乱,我只是觉得需要一份工作来分散精力,就去找了,然后成功了,你却跟我翻脸了。”冯熙远自嘲的笑笑,膨胀起来的怒火一瞬间就熄灭了一般,他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转身去了厨房。
今天他把什么都说了,虽然没得到白佑宁的亲口承认,但他也明白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估计这段感情,也该走到尽头了。
正如他所说的,他没自信赢宋玉君。
碗筷刚放进水池里,白佑宁却扑进他怀里,一点点的扒掉他的衣裤,然后蹲下来,含住了他下‘身还软着的分身。
那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冯熙远精神了起来,他忍住嘴里的呻吟享受如潮般得快感。
后来,他把精‘液射了白佑宁一脸,慌慌张张的找纸想要帮白佑宁擦,白佑宁却仰着头对他说:“熙远,我爱你,别离开我。以前是我错了,我不会再和宋玉君见面了,那表我会还给他,我就是你的。你想上班就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相信我,只要别离开我。”
冯熙远伸手擦掉了白佑宁脸上的东西,深深的吻了上去,告诉自己,谁还没个犯错误的时候?知错能改的情人,他还是爱的。
(八)
新的工作一开始谁都会手忙脚乱,原来的财务也就是陈总的老婆还慷慨的在交接过程中帮了冯熙远几天,直到他摸清了整个公司的运作才安心回家待产。
陈总本名叫陈正康,也正如他说的,忙得时候真是不可开交,一堆工人在卸货,他也会过去和工人一起干,他说他们都是从这时候做起来的,以前跑车的时候更辛苦,现在已经好多了。
公司里那个叫任强的副总更没架子,知道他们两家住得近,主动提出上下班可以载他一程,冯熙远最开始不是特别好意思,但慢慢的也放开了。
好像一切都有了新开始,就连任性的情人也变得乖了,会主动的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家务,还会问他上班辛不辛苦,公司的新同事对他怎么样之类的问题。
冯熙远觉得很满足,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人比以前精神多了,为白佑宁做饭也更有劲儿了。
冯熙远没上多久班就赶上了过年,虽然他是新人,可老板还是大方的包了红包,他收的不好意思,任强却说赶紧收着,指不定哪天得回来加班,这就当做补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红包不厚,但对他来说钱数也挺可观的,他去查了下存款,半年来也没攒下什么钱,但也够给白佑宁买块不错的腕表。
因为在那天争吵过后,白佑宁真的没戴过那块表,也不用再时时刻刻的被提醒他们中间曾有一个宋玉君。
年三十前一天,公司宣布放半天假,冯熙远自己搭了公家车去逛商场。
他想起曾经说找到工作就请张春兴喝酒,可是一直都很忙没有实现这个承诺,既然今天有空,他就给张春兴打了个电话。
两个人先去吃饭,这次张春兴带着冯熙远去吃川菜,不起眼的小馆子外面看着很寒酸,可是里面却是满满的食客。
张春兴和老板很熟,很快就走后门要到一个小包间,虽然简陋了点,可总比喧闹的外面强。
冯熙远想说他是想请张春兴吃好料的,可怎么来了这儿,张春兴却小声对他说:“熙远,你不知道,这店价格便宜量又足,最重要的是味道好,我跟你说,第一次来我是哭着回去的?”
“啊?”
“因为太好吃了。”张春兴笑着解释道。
“啊!”
张春兴坐下来跟老板点了水煮鱼、麻婆豆腐、回锅肉、辣子鸡这些很传统的菜,又叫了一打啤酒,然后熟练的用热水烫了杯子和碗,给各自倒上酒,豪爽的举起杯子对冯熙远说:“恭喜你找到好工作。”说完,一滴没剩的给干了。
冯熙远也干了这杯酒,随后又被张春兴满上了。
菜上的很快,在小桌子摆得满满当当,红彤彤的一片,一看见,口水就忍不住的涌了上来,俩人吃菜喝酒不亦乐乎,这地方真如张春兴所说的除了地方小,几乎什么都好。菜烧得口味纯正量还足,真是辣的浑身舒爽,麻的舌尖都失去了直觉,可是却忍不住继续夹下一口。
虽然请客的名头是喝酒,但是那张春兴就是一纸老虎,看着厉害,喝几杯就说不行了,冯熙远也没强迫,因为他还需要个头脑清醒的参谋。
吃完结账,两个人也没好吃多贵,于是冯熙远带着张春兴去帮他买表。
张春兴的眼光真是不错,问了要求,走了两家店就看中了一只表,样式简单,款式大方,而且还不贵。
张春兴拿着那表自顾自的说:“喏,你看这么多新款摆在那里,看着是很赞,可是咱们都是普通的上班族,不必要赶潮流,买一款恒久一点的,而且又是名牌,也能用好几年都不过时。而且这块表的气质很配你,你快点试试。”张春兴之前问是给谁买,冯熙远说是自己,所以他选的也比较适合冯熙远。
冯熙远戴在手腕上,还真是如此,他也一眼就喜欢了。
他付了钱,找服务员包了起来,又跟张春兴道了谢。
张春兴说客气什么,咱们是好朋友。
冯熙远很高兴,觉得张春兴这个朋友真是够意思。
晚上,冯熙远把手表送给白佑宁,白佑宁欣喜的打开,却看见一块朴实无华的腕表躺在盒子里,心里还是有点难掩的失望。
当初宋玉君送他的那款是新款,当季最流行,表盘上的几颗碎钻闪闪发光。而这块呢,根本没有特色,就有素净的表盘而已,根本不值钱。
可是白佑宁没说什么,脸上立刻挂上三分笑容,表示自己很喜欢,还凑在冯熙远脸颊轻吻了一下。可他的心里却在想,这种表戴出去谈生意一定会被人笑。
过了春节,大年初五冯熙远就被叫回去加班,因为临时有批货到,工人有不少都回家过年了,只能他们这几个当领导的亲自上场了。
冯熙远没太介意,白佑宁一大早就组织公司的同事去泡温泉了,而且副总任强也来了,还带着朋友,那人斯斯文文的,一看就干不动体力活,而且这人他见过,面试的那天,别人叫他小安来的。
几个人快手快脚的忙活起来,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真都是好手,脱掉昂贵的衣服搬起东西毫不含糊。可冯熙远没动几下就气喘吁吁,双手拄着膝盖不停的喘粗气,任强看不过了,叫他去和小安推车。
小安对他笑笑,两人没有什么交谈,直觉告诉他任强和小安的关系不大一般。
他们几个用了两、三个小时卸完了一车货,陈正康说请大家吃饭,开着车就去了海鲜城。
酒过三巡,陈正康对冯熙远说初七之后要出差,叫他陪着去收账,因为出纳请了十天的假回家过年。
冯熙远想到白佑宁一般过年这段时间都没什么活,欣然答应了。
回家跟白佑宁说,白佑宁竟然也没有反对,只是让冯熙远走之前多给他准备点吃的,他可不想天天出去吃味精。
冯熙远觉得情人好像变得善解人意起来,一切幸福都跟摆在眼前一样,触手可及。
初八一大早,陈正看就开车来接冯熙远,两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隔壁的X市。
新春开门就被要账,没有几个公司是乐意的,可是陈正康很会说话,说什么新年一开头就欠账,小心一整年都赔光光,于是那些人陪着笑签了单,还揶揄陈正康说他太无耻。
冯熙远和陈正康一天走了好几家公司,钱收的都很容易,中午还被人请去吃饭,谈了来年的合作意向。
冯熙远觉得好像没必要特意走着一趟,他问陈正康,陈正康却说:“其实哪里算要账,也当算是新年走访了,生意以后还要做,总被动的找人等你谈,什么钱也赚不到。”
冯熙远想想也是,不禁对他露出敬佩的目光。
俩人在路上找了个小招待所,条件不是特好,但好在有单间,陈正康笑着说:“他们以前跑大货,睡大通铺,比这条件差多了,即使开了公司,出门也不愿意住好宾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反正当老板都不介意,冯熙远又能说什么,回到房间稍稍整理了一下,想起一整天都没给白佑宁打过电话了。
他想象着情人生气的样子,笑着摇摇头,然后拨了白佑宁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可是接了却不是白佑宁。
那声音很耳熟,冯熙远不得不承认这人正是宋玉君。
“是熙远啊,佑宁在洗澡,等一下有空叫他给你回?”宋玉君笑着打起了招呼,似乎一点都不掩饰他和白佑宁在一起的事实。
“怎么是你?”冯熙远攥着手机咬牙切齿的问。
“你不在,就你身边那欠操的小贱‘货,能耐的住寂寞?不过熙远,你给佑宁买的表可够寒酸的了,不是假货吧?”宋玉君不遗余力的在电话中奚落、刺激冯熙远,冯熙远气得心脏都要炸开了。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就是上了宋玉君的当,可是那火气还是在毫不留情的侵蚀着他的理智。
白佑宁不是答应他以后不再见宋玉君了吗?为什么他还要去见?那个人就有那么大的魔力吗?他现在唯一能想起的就是宋玉君的一脸假笑!
“你让他听电话。”
“你确定?撕破脸皮真的好吗?”宋玉君轻笑了一声反问道。
“……”正当冯熙远想破口大骂,电话中却传来白佑宁的声音。
白佑宁在那边喊:“宋玉君,给我递条浴巾。”
宋玉君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压低声音说:“听见了吧冯熙远,你争不过我的,被骗了都快半年了,还给他当保姆,你也真忍得了!”
电话挂了,传来嘟嘟的忙音,冯熙远攥着手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想冲回去把宋玉君从白佑宁的身上拉起来,然后狠狠的揍他们一顿。
半年!
他竟然被骗了整整半年!白佑宁,你可真够行的!
冯熙远一脸怒容的找到陈正康,说他需要马上回去,陈正康见他面色不对便问发生了什么。
冯熙远头脑乱成一团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想确认宋玉君是不是在骗他,他想知道那一切都是不是真的。
陈总伸手拍拍冯熙远的肩膀,把他送回房间,劝慰道:“熙远,你冷静冷静。”
“陈总,我不能冷静,他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你让我冷静?我冷静不了!他们骗了我半年,他之前还说和那人不会再见面了,现在让我怎么冷静,我冷静不了……冷静不了……”冯熙远疯狂的诉说着心里的悲愤,可是说完了又能怎么样?他把脸埋在胳膊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原来他为白佑宁付出的那一切,全都是泡影。
白佑宁对他所说的话,还有所有的承诺,全他妈是在放屁。
试问哪个男人能对这样的事情冷静?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没办法亲眼证实,没办法赶回去听白佑宁的解释,或许宋玉君在骗他,或许……一定是宋玉君在骗他,白佑宁怎么可能和宋玉君在一起,白佑宁当初拒绝宋玉君,就说喜欢自己的啊!
(九)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陪你回去一趟吧……”陈正康说。
冯熙远抬起头来,双眼赤红的看着陈正康,拽着他的衣服抖着声音问:“陈总,你说真的?”
“你这样的情况,还有什么办法明天继续工作?回去看看吧,管他是什么样的结果,总要有个了断,你也许还需要时间再自己想想清楚,我明天把出纳小王叫回来先顶着,你初十再上班。”陈正康见拍了拍冯熙远的肩膀说,“行了,你也收拾一下吧,我去退房,马上就走。”
两个小时的回程似乎变得很漫长,冯熙远也不说话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车窗外漆黑的夜幕,感觉浑身发冷。
他与白佑宁过往的相处一幕幕展现在眼前,从再次相遇到白佑宁红着脸说让他们在一起,又从白佑宁的新房下来邀他去参观到他们决定同居,再从偶尔的小争执到他无休止的宽容……再怎么说,这几年冯熙远过得还是乐在其中的,或许是他生性乐观,觉得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白佑宁不是说他会改吗,说他爱他,可是呢?这根本没过几天。
冯熙远无力再想了,但心里也没办法平静。
宋玉君的电话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濒临崩塌,他妄想的美好生活,只被宋玉君那轻轻的几句话就给破碎了,这要比他亲耳听见白佑宁自己说还要刺激他。
宋玉君,你只为当初白佑宁说喜欢我才这样做的吗?那都过去了多久了?
车子停在冯熙远家楼下是十点多,陈正康在冯熙远下车前还问他有没有事,要不要陪他上去。
冯熙远摇摇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陈正康离开之前嘱咐他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叫住在附近的任强来帮忙,冯熙远说知道了,目送他离开才鼓起勇气上了楼。
他不会找任强来,这么丢人的事儿,叫领导知道都挺丢人了,他不想再让别人知道了。
冯熙远打开‘房门,家里竟然一个人没有,原来白佑宁还要点脸,没把宋玉君带回家里来搞。
他拨通了白佑宁的电话,那边接起来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有股被吵醒的不满,他努力的在听周围有没有其他声音,可是一无所获。
“白佑宁,你在哪里?”冯熙远平静的问。
“熙远啊,这么晚才来电话?我在睡觉呢,讨厌死了。”
“白佑宁,我他妈问你在哪里?”冯熙远终于不能平静,对着电话大吼。
暴吼过后,世界归于平静,却在几秒钟后传来这样的声音:“熙远,你听我解释……喂!宋玉君,你滚啊,别这样……熙远来电话了。”
“他来电话捉奸吗?没关系,他不又找不到我们,你那撒娇声让我又硬了,宝贝。”宋玉君厚脸皮的说。
声音断断续续的,似是想捂住话筒不让冯熙远听见,可是慌乱中却没办法达成,那些调笑一字不漏的全都传入了冯熙远的耳朵。
“啊……你松开啊宋玉君,别进来……”
“叫几声让你那保姆老公听听他的白佑宁在别人身下有多会叫。”
……随后,电话断了,再拨已经关机。
手机从冯熙远的手中滑落,原本还在怀疑宋玉君所说的话,现在好了,全都成了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