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不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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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是海上的繁华夜色。点点星火,粼粼波光。
衬得此人此景像一副旖旎的画。
石磊走过去,低头亲了他一下。
他穿着同款睡袍,只是带子系得比较松,站着的时候两边衣料飘挂着,漂亮的胸腹几乎全露在外面,而这一俯身,付马林就看见他半垂不垂的东西。这家伙里面居然是真空的,一下子就有些不可遏抑的心热。
因为自觉昨天的表现有失水准,今天付马林是有心重振天纲的。
可石磊的种种总是出人意料,而这一吻又是异常缠绵火热,好像是要把海底被迫结束憋的那口气出尽了。付马林亲得浑身舒爽,也就任石磊将他整个人抄起来靠在落地玻璃墙上。
喘一下,继续亲,一面拉开睡袍带子脱他的衣服。
脱光了石磊就歇了吻,然后趁他还有些迷糊的时候把人翻了个个儿倒贴在墙上面向夜海。
这动作其实很危险。酒店的阳台是龋齿型设计,离得近的看不见,远处某些套间的角度是可以看到他们的。虽然石磊关了室内的灯,但阳台上还有一盏夜灯,照着朦胧春色无边。
付马林在心里暗骂石磊流氓,但那个人站在他身后端详了一会儿,就开始有条不紊地亲吻他整条脊椎骨,从后颈一直到尾椎。直亲得他一阵阵头皮发麻,快感如潮而至。
付马林向来喜欢在床上占据绝对主动,但他也承认,人在交欢中最欢愉的瞬间就是那些肉体脱离理智控制的片段。作为一个彻底的享乐主义者,既然石磊搞得他很痛快,其他的也就听之任之了。
石磊扶着他两条腿并紧了,然后身子靠过去,在他臀间缓缓抽插,渐渐加速,最后是失去节奏的冲撞。付马林听着身后人越来越压抑不住的吟喘,眼前身下的点点人间灯火曼舞,在脑子里炸成一团烟花,终于就这么射在离地几百英尺高的玻璃上。
石磊抱起他进了浴室,两个人在水流下替彼此冲洗。
付马林挤了些沐浴露,抹在石磊下面,发现那里居然还涨得厉害,问道:“你刚才没出么?”
石磊平静地说出了一半。
付马林将沐浴露搓出泡沫,手里轻撸,轻笑一声说我帮你洗头吧。
石磊没出声。
付马林手在前面抚弄几下,带着那些润滑泡沫手指就顺势滑到他后面。
石磊闭上眼,脑袋微微后仰,没有半点反对的意思。付马林抬头看他一眼,心里怦怦乱跳,一个手指就往皱褶里探去。
才抽动两下手就被扣住了。石磊此时已经睁开眼,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付马林谄媚地说石头宝贝这样很舒服的,你试试。
石磊又看他一会,突然抱紧了人狠狠地亲吻起来。
付马林对石磊的亲吻很受落,身子吊在半空,昏昏沉沉里突然觉得后面一阵痛痒——石磊依样画葫芦,修长的手指已经进去一大半。立刻人都僵了,咬牙骂了一声擦。
石磊松开他嘴说宝贝你真不文明,这样很舒服的,你试试。然后又亲起来。
付马林很快被他亲得腰酸腿软,翻身不能,叹口气,无奈地说其实沐浴露这种东西属油性润滑剂,不是很合适,用了容易肚子痛,要水性的才好。
石磊想当初在监狱里物资缺乏,拿肥皂打出泡沫已经算不错了。一面觉得怀里人不忿的小样十分诱人,再忍不住,把人抱回床上,最后还是用了润肤液【后面等小白有心情再加… =】。
这一次酣畅淋漓后,付马林终于支持不住,也懒得再洗澡,只将脏了的床单踢到床脚,贴着石磊的脑袋就睡着了。
石磊也很累,虽然这是一种舒展尽兴的累。他点了一颗烟,看着身边那张沉睡的脸,有白日少见的纯净安逸,身体早已平复,情绪却持续起伏。
很久以前,石磊曾经以为生活就此了了,他可以好好继续,却不再认为还有任何东西值得追求。但是这一刻他莫名就有了要把付马林据为己有的念头。
他烦躁又甜蜜地来回想着,烟烧尽的时候又低头亲了付马林一口。
那个人在梦里皱着眉头笑。
心里一阵柔软,又有凶猛的冲动,搂着人威胁说:“以后不能再让别人上你。”
没想到睡得那么迷糊的人居然回了一句。“那我上人呢?”
石磊气得笑,伸手打他屁股。“想都别想!”
付马林哼哼着恶狠狠地嘀咕了一声,“上你。”长手长脚将石磊缠得很紧。石磊挣之不脱,一会儿也就习惯了,这样搂着睡觉似乎也不错。
半夜的时候付马林似乎听到电话响,伸手抓了一把,怀里还是很满,就又昏昏睡去。等他醒来的时候,早餐也已经结束。睁眼看到满室阳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抱的只是个枕头。扫了眼房间,石磊的
行李不见了。整个人睡意全无,腾地坐了起来。
此时的石磊已回到A城,看着那个蹲在自己家门口的男人,脚下是一地的烟头。
“长河?”
听到石磊叫自己的名字,那男人倏然抬头,立刻站了起来,瘦高的身形微微佝偻,布满红丝的双眼泛着泪水,声音暗哑:“石头哥。”
Chapter17 。。。
石磊冲陈长河点点头,开门。“进来。”
把行李往沙发上一扔,从冰箱里取了两支水,递给陈长河一支,拧开自己的瓶盖。
“说,怎么回事?”
陈长河拿着水没喝,还是站着。“简正义回来了,约了三哥见面。”
石磊在喝水,听到简正义的名字顿一顿,又把瓶子举高些。
“单练,三哥没让跟着,然后就再没回来。”
陈长河一面说,一面观察他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不该找石磊,但实在是没办法了。
石磊放下瓶子,擦下嘴。“什么时候的事?”
“周五。”陈长河捏着手里的水。“到处找遍了都没消息,估计是被扣了,简正义那小子也不见了,简明耀个老家伙又病了,躲在医院里不出来,妈的,这老狐狸。”
石磊沉吟一会,问:“为了什么?”
陈长河哼一声。“还有什么,南边那两个埠头呗。”
石磊明白了。
成国权在的时候,是毫无争议的A市一哥,到苏三接班,就只留了南城。
这不是苏三窝囊,是成国权自己的意思。
在他弥留的日子里,成国权叫来苏童说,等我死了,你接我班。
苏童皱着眉头,权叔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死,再说就算你死了还有石头哥呢。
成国权笑,我混到现在居然能病死,已经是福气了。你石头哥多半不肯接摊子,小三子你就乖乖担着吧。他看着苏童,渐渐正了脸色。多的我不说了,这些年我怎么做的你看得很清楚,只一件,以后黑的白的你都别碰了。
苏童耸然动容。
黑的白的是行话,黑的指军火,白的指毒品。以往虽说不算主业,但成国权做到那个位置,不沾是不可能的。一个是来钱快,二个也跟你江湖地位有关系。其实说白了还是钱的问题。现在的黑社会,早不是单纯的江湖,有钱才是硬道理。可是成国权叫他别沾了。
不过苏童长那么大,从没想过可以不听成国权的话,疑惑归疑惑,还是应了好。
成国权笑,这两个东西太缺德,风险也太大,你性子没磊子稳当,不沾是好事。
苏童点头。
成国权又说,但是你突然说不做,下面肯定会有意见,我不在了,少不了有人蠢蠢欲动。到时候你千万别躁,好好商量,谁愿意做谁做,还可以分一半地盘给他。逢年过节的一起吃个饭,一场兄弟,别闹那么难看。对方不费人费力,也不用背上阋墙的名头,就得一半江山,肯定愿意。
成国权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变得冷冽,转过头盯着苏童,说,只是有一点,南边必须归你。
苏童更疑惑了。
最挣钱的生意,不做了。大好江山,无端端分人一半。分就分了,做黑白货最便利的两个码头却在南边,可成国权又叫他占着。
成国权看着他带着迷蒙的眼神,有些无奈,又懒得多解释。如果是石磊,肯定会明白。
占着那两个码头,算是压制北边的筹码,也叫他们生意做起来周折些,没那么快吞了自己的地盘。或者是石磊的话,都不需要分区,但又幸亏不是他。
成国权去了之后,苏童继位,在元老会宣布了不做黑白货的决定,果然下面就炸锅了。最后苏童抓出手枪来砸在桌面,冷冷道:“都他妈别吵吵。权叔说了不能做,我就听他的,以后我苏三的人,谁敢碰这两个东西,我就亲手爆了他。”
众人都不再说话,有不少脸上明显不以为然。
苏童面无表情,又说:“权叔还吩咐了,这里哪位还想继续这营生的,大可自己搞,我分北城给他,哪个兄弟愿意跟的,就过去,我也绝不拦着。只是以后井水进了河,就各不相干了。”
众人的脸色立刻又变了,神情迥异,各怀心思。苏童心里冷笑,说散会吧。
这会之后风云异动,有点实力的各显神通,原先对苏童这小屁孩子顶成国权位置有意见想合力拉他下马的人,现在也无暇管这个了,都忙于互相倾轧。
最后谁也没想到,成国权的第一批小弟之一,平时看着最温和不爱出风头的简明耀拿到了北城的控制权。
苏童诧异之余,倒也觉得是好事。
简明耀走得很和平,带走了大概三分之一加的人。数目不足一半,却都是比较狠的老人。或者这样的人都不甘平淡吧。可能跟简明耀性格有关系,接下来两年虽有小摩擦,大体都相安无事,直到几个月前他宝贝儿子简正义回国。
严格说起来,简正义还算苏童和石磊一起长大的发小。但是他这人胆子小,又喜欢咋呼,另几个一直看不上他,小时候也不带他玩儿。
简正义上高中的时候,在学校捅了个同学,差点进去,最后简明耀想了办法把他搞出国了。在国外不晓得哪个大学里混了几年,再回来居然就成了新型海归精英黑社会。
因为他的缘故,今年的南北聚会提前了。简正义出场的时候打扮得像个高级白领,嘴里还叼了雪茄,满嘴冒英文,态度嚣张得很,苏童从小就没看得上这人过,当时脸就很轻蔑。
简正义斜眼瞥着苏童。“小三儿怎么还像个高中生一样嫩呢。”
苏童冷笑一声。“哪有你简大鼻子嫩,跟个豆芽似的。”
简正义身材很怪,头大身细,是很像豆芽。五官平平,就鼻子大。关于后者,他本来挺骄傲,有一阵子还老以成龙接班人自诩。结果苏童他们知道了,嘲笑他就鼻子像,还顺带给他取了花名叫简大鼻子。从此豆芽和大鼻子就成了他最忌讳的两个词。现在苏童第一句寒暄就来个全垒打,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简正义咬着牙说:“苏小三你牛逼个屁!成国权都烂光了,以为谁还能罩你呢!”
他不提成国权,苏童看不上归看不上也不至于在众人面前怎样,这一说立刻就炸了,抄起装着热茶的杯子就扔了过去,下一秒人已经跳到桌上,一脚踩在躲之不及半边脸被烫红的简正义脑袋上。
因为简正义的态度和说的话实在欠抽,在场的人也没怎么真心拦,苏童打了几下才被拉开。
聚会不欢而散,简正义开始高调露面行事,简明耀慢慢退居二线。前阵子他支气管炎犯了,进了医院疗养,简正义更加嚣张,明确放出风声说要收了南边的两个埠头。
据称他跟手下宣布这打算的时候,简明耀有几个手下不同意,说这事不合规矩。当时简正义就笑眯眯地说几位阿叔大哥平日尽力辛苦,赶紧按摩伺候,当场把人手脚打折了,然后送去医院,又叫人把治疗收费的单子送去让苏童报销。
这是为你受的伤,你出钱。
苏童接了单,二话不说给了钱,又专门去医院看了那几个。
有个阿叔见了他直叹气,说小三你自己当心,简正义这小子跟我们都不一样。
苏童说我明白,后面的事您甭操心了。
简正义这人不地道,他从小就知道。他小时候耍赖被欺负,找苏童石磊哭诉,虽然讨厌他,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还是帮他去出头,结果打架的时候这小子反躲在后面,然后打一半才发现是简正义理亏在先,这架打得那个恶心。回来后石磊没搭理他,苏童气不过,捶了他一拳,这小子就把那天打群架的人都给告了。忒阴。
阴就阴了,又没什么胆。这辈子他唯一狠过一次就是捅了那个同学,可人家又是良民。这种欺善怕恶的行径在道上是最叫人鄙视的,现在回来倒好意思整天装个大爷样,苏童真是看到他就腻味。
但苏童没做什么,他记得成国权的话。不到不得已,别伤和气,把动手的借口留给自己。再想想简正义虽然操蛋,简明耀之前对自己还不错,也得给他留点面子。
即使简正义接下来又在南区频频挑衅,苏童还是不搭理。
陈长河他们实在气不过,说三哥就由得他这么搞?还怕了他不成?
苏童嗤笑一声,眼冷得跟下霜似的。“怕他个鸟?他这是成心叫我来背黑锅。”
“我不是不动手,时候没到。看紧他,”他把烟头摁死在烟灰缸里。“放心,快了。”
果然没过几天,简正义叫人直接在南边的码头交易了。
这次苏童没客气。先派人劫了货船,不让对方靠岸,又把他的人打了一顿,然后也送医院治了,再叫人送回去的时候说简大鼻子,医药费我已经帮你掏了。
简正义气炸了,下战书约苏童单见。
“谁也别带人,就咱两个好好聊聊。”
苏童说行,这么多年交情,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