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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那个男生为我哭作者:暗夜行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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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天晚上出去了,去了孟昭的那个俱乐部,我躲在暗处,站了好久,看见有人进进出出。起风了,我在树后头,躲在帽子里,又过了一阵子,看见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在门口插着兜抽烟,摆出一副著名影星的样子,对着天空喷了两口烟,然后好像有人过来了,他笑着招呼人家,然后拉着人走进去了。 
一副正牌老鸨的样子,孟昭做的真称职。 

去他妈的最后期限。 
冻得我跟三孙子似得。 
孟昭,你大爷!

第八章 


我去医院又做了个检查,这次耗时比上次还要久,又抽了我几管血,我后来竟然不争气地晕血了,天旋地转,还恶心。关棋很紧张,把我扶着坐在一边,给我喝水,我摆摆手,现在什么进嘴里都得让我吐出来。 
他问“怎么了?” 
“头晕,恶心。” 
他有些错愕,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就想说点啥不靠谱的“我要是女的,可能就是怀孕了。” 
他瞅着我,这时他妈妈出来了,他好像过去问情况,他妈妈说“晕血。” 
“上次他不这样啊。” 
我靠在那儿,他妈妈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没事儿,一会儿就好。” 
我当时就想,这一家子,忒完美了。 
正想着,关亮不知道什么时侯出现了,他慢悠悠地走过来,瞅着我们。关棋先发现了他,“你怎么出来了?” 
“我溜达溜达,快要闷死了。”他瞅我“他怎么了?” 
“晕血。”关棋说。 
关亮瞅着我,我看了他两眼,又看着别处,我觉得他一直在审视我。 
“要不让他上我那儿躺会儿?”他说。关棋征求我意见,我说不用,我一会儿就好。 
关亮倒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靠着墙;把眼睛闭上,我却觉得关亮一直在看着我,我慢慢睁开眼,看着他,关亮问“你为什么会答应我哥?” 
“你不是说了么,为了钱。” 
“那我哥给你多少?” 
“我还没想好呢。” 
“你是干吗的?” 
“保安。”他又瞅我。我斜睨着他“怎么?” 
关亮忽然笑了一下“没什么。”他又说“谢谢你。” 
我纳闷,他和那天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笑起来还确实让人比较愉快,关棋走过来,温和地说“这就对了嘛。” 

我看出来了,关亮很听关棋的话,关棋不用特别做什么,关亮就会听他的。 

手术定在一周以后,他们似乎都在为这事儿忙着。我后来又做了一次什么检查之类的,关亮的情形好像不大好,躺在那里病怏怏的,似乎没什么精神。听说,有点恶化。关棋挺着急,我看得出来,他晚上会站在阳台上抽烟,我出来喝水,看见了。晚上起夜,他还在那儿抽,我端着水杯,走过去,我叫他 
“关棋。。。。。。” 
他扭回头来,露出一个勉强地笑 
“那手术,要不提前点儿做?”我说。 
他一楞。脸上的笑容柔和起来“也不急这几天,医院方面也要安排。” 
“噢。” 
他又露出那个一听到我说噢就会露出的表情,想笑又不想笑似的。 
“小孟,你心眼其实很好。” 
“是嘛?我倒没发现。” 
“事实摆在这儿啊。”他说“不然你不会在这儿了不是么。” 
“那是你不了解我。” 
“你躲得人,是你哥么?”他像是犹豫了一下,才问。 
“嗯。”我承认。 
“他来找过我。”他说。 
“啊?”我吓一跳“他找你?什么时候?” 
“前两天,好像是从你那个同事那里问出来的,就是以前我找的那个。” 
孟昭居然找过关棋,这我没想到,前两天,那就是他那个三天期限的时侯?“他说什么?” 
“问我你有没有找过我。”他瞅我一眼“我说没有。” 
孟昭会找关棋,那就是说,他已经把所有的想找到我的可能都用了。他真的是热锅蚂蚁了嘛!我若有所思,关棋说“你哥和你不大一样。” 
那是自然。 

孟昭这次可能真的有麻烦,我跑到楼下电话亭,打了孟昭的电话,这个时侯虽然是半夜,但是如果孟昭还正常,这是他生意最忙的时侯。电话一开始没有人接,后来终于有人接了,后面一片嘈杂,孟昭在里面喊“谁呀?” 
我说,我。 
他有点不耐烦“报名字,光说我我知道你是谁?”顿了一下,他忽然顿悟似的“骁?是你嘛?” 
我说是我。 
他吼一声“你等着。”然后背景音逐渐变小,终于一片安静“你在哪儿呢?” 
“你别管。” 
“你行啊你,翅膀硬了,你哥我生死不顾,躲吧你就。” 
“你不是好好的么?” 
“好个屁!”孟昭怪叫一声。“你在哪儿?我找你去,有事儿说。” 
我犹豫了一下;说了一个地方,那地方离我们俩长大的地方不远,原来是一片杂屋区,现在改成了一个小球场。我到了那儿,大晚上的黑漆马乎的,却看到有个小光点在一明一暗的。 
我走过去,孟昭正叼着烟,蹲在那儿看着手机,他应该知道我来了,我站在那儿,他也不说话。 
我叫“孟昭。” 
他一屁股坐在那儿,然后抬头看我,忽然就一乐,乐得有点轻蔑。 
“你知道什么是兄弟么?” 
我没说话。 
“兄弟就是那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知道咱俩没享过什么福,料不到难也同当不了。你知道么孟骁,你在意你那金贵的屁股,你哥我差点没了一条命。我一直就以为,孟骁是到了时侯能为他哥挡刀子的,谁成想,还没怎么着呢,跑了。跑。。。。。。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嘬了口烟。 
我有一肚子怨气,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又瞅我一眼,咧了下嘴“你还记得莫辉么?我们都叫他抹灰抹灰的那个?” 
我记得,他原来是我们邻居,孟骁有一阵跟他铁瓷,还跟着一个大哥混过一阵,也没干什么好事儿,那阵孟昭17,8,他们除了打架斗殴,抢小孩钱,也没干过什么上道的事儿。 
“他前阵子得罪了串哥,串哥要废了他,我老板想捞他,也得罪串哥了,他那天来就是想闹事儿的,我这不是和抹灰和老板都有牵连么 ,他知道你是我弟,说上了你,就没事儿了。我知道这是活生生的找茬,可是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不是?我也知道这样等于把你扔出去了,可这不就跟让狗咬了一样么?他要是说上我,我他妈的让他上个够。莫辉当年对咱家有恩,你知道么你!我想我拿我的命来求你,你怎么也答应了,谁他妈的知道你给我跑了,真他妈有你的!” 
我双腿发沉,我也坐下了,孟昭喷出一口烟,瞅我,揶揄“孟骁,你那后面真的就那么金贵啊?这可是三条人命啊!”他冲我比一个三的手势。 
莫辉对我家有什么恩我不知道,孟昭这么讲义气,我更不知道。 
我说不出话,他扒拉我“哑巴啦?” 
“他现在怎么样?” 
“哼。”他鼻子一哼“医院里躺着呢。” 
我惊讶地看着他。 
“不是跟你说了串哥要废了他嘛!下一个就是我!” 
我一抖。 
“怎么着?我今天再让你选择一次,你的亲哥,还有,你的屁股!选一个!”他竟面目严峻。 
我愣着,他扒拉我“选啊!” 
我耷拉着脑袋,孟昭这么说,显得我跟这儿瞎矫情,他是大义凛然,我倒是缩头乌龟,自己以为自己怎么着似的。 
他蹭地站起来,大步往前走,边走边说“孟骁,你就跟这儿当雏儿吧,改天记得把我骨灰撒到彩票中心门口。”他是彩票中心常客,他天天想着500万到手,可以挥霍。 
我说“孟昭!” 
他回头瞅我。 
“你。。。。。。”我咽了口吐沫“你给那个什么串打电话吧。” 
他一直一眼一眼瞅着我,我看着他,神色估计很诡异。 
他忽然哈哈大笑,一把揽过我的脑袋把我脖子夹在他胳肢窝里“我打电话干吗?告诉他你要跟他上床?等他哭着求你上他吧,哈哈哈。。。。。。” 
他把我脖子夹的生疼,我脑袋窝在他衣服上,我挣扎了半天,也没挣扎出来。最后还是他放开了我,我喘着粗气,一脸通红,他俩手撕我的脸左看右看 
“孟骁,大晚上看,你还怪好看的你。” 


第九章 


孟昭给我撩下一句话,你就算有个干净的屁股,也未必有人就会看得起你! 
我知道这话不假,可是他不知道,我压根没打算让谁看得起。 

他说他自己把这事儿搞定了,我问他怎么搞定的,他说他发挥了他的魅力,反正他以后再也不求我了,有这一次他看清楚我了,我们就不是亲兄弟,本来就不该是。 
到头来原来他最生气,他最失望。 
我在一健身器械上坐了半天,我也没搞明白事情的结果怎么会是这样。 

我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回到我自己的家,整个事情,像一场闹剧,像一场孟昭设计好了要试探我们兄弟感情的闹剧,最终以我不仁不义收场。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去。 
我唯一想释怀了的事儿,我可能还在某些事情上坚持某种原则,孟昭不会了。 
我被他养大,和他相依为命,我应该贡献我的一切,可我没有做到。 

我说不清自己是啥心情,只是无比郁闷。 

天色越来越黑,我昏昏沉沉,脑袋里一团乱麻,在一半清醒一半迷糊中像烂泥似地躺在床上。我后来觉得全身发麻,才发现是冻的,刚想拉被子盖上,就听到了敲门声。 
我慢慢爬起来,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关棋,楼道里的感应灯在我开门的瞬间灭了,屋里屋外都漆黑。 
关棋站在门口,一时没说话。我也没说,我懒得说。 
隔了一小会儿,关棋才说“我进来行么?” 
我往旁边让了让,让他进门,顺手开了灯,我看见他正准确无误地看着我的眼睛。 
“出什么事儿了么?你脸色不怎么好。”他说。 
“没事儿。”我指指那个还能称为是沙发的东西“你坐。”我又发现他今天穿着西装,他好像开什么重要会议的时侯都会穿西装。我又改指一旁的椅子,那椅子是我最近添置的,才买了一年多“你坐那儿也行。” 
我想给他倒个水啥的,想起他家的饮水机,我才发现自己这儿没有,我一般都是做水直接从壶里倒,好几天没回来,今天全躺,也没做水。我束手无策地看看周围,在窗台上发现一颗救命稻草,一罐可乐,我过去拿了,才发现上面一层灰。算了,都这样了,就别瞎客套了。 
关棋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我,眼神跟着我动来动去,发现我最后拿了个搪了灰的可乐罐站在那儿的时侯,他乐了。 

我就说,我跟关棋在一起,没别的事儿,就是吃,这不,我们俩坐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陕西面馆儿里,我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羊肉泡馍,他在吃一个撒了N多辣椒粉的油汪汪的面,我没想到他爱吃这个,一个西装笔挺的人吃着大面片,这场景真诡异。 
我是真的饿了,没见到吃的,不觉得。 
我吃了一大碗羊肉泡馍,还有俩肉夹馍,才觉得胃被填实了。 
我觉得关棋最近话少了,眼神多了,我很多时候看他都发现他在看我,也不说话,对上我的眼神,就笑一下。 
“关亮怎么样啊?”我问。 
“还是那样,今天在医院,晕倒了。”他抽烟“他就是不听话,叫他别乱跑。” 
“手术时间定了么?” 
“嗯。”他看我“下周一。” 
“噢。”我也想抽烟,可能眼神从他烟盒上飘过了,他很有默契地递过来一根七星,我叼在嘴上,他手把着打火机伸过来。“抽烟没事儿吧?”我犹疑了一下,问。 
“没事儿。”他笑着说。 
“你怎么不去医院陪你弟?”这阵子他下班几乎就是跟我在一起,我知道,他怕我跑了。我跟那罐可乐似的,落了灰,也是救命稻草。 
“他也不总需要人陪,医院也有探视时间。”他抽烟,又瞅我,过会儿说“孟骁。。。。。。”他欲言又止。 
“嗯?” 
“有什么事儿,我能帮你的,吱一声。” 
他这话,让我轻微震动了一下,其实我想想,我长这么大,很少跟人说我在想什么,我想不开的,都自己消化了,有时,也想找人说点啥,可这人找不到,我也在很多事情上拿不定主意过,比如我想过高中毕业考大学,可我没跟孟昭商量,我估计他在我当初上了高中时就已经愤怒到极点了;比如我想过跟一个朋友去外地干点儿啥,我也没跟孟昭商量,他时不时地说他得随时找到我他才踏实,我就让他踏实了。。。。。。诸如此类。 
关棋仍旧很关切地看着我,虽然我知道他对我的关注和关心是建立在我要给他弟弟捐肝的基础上,可是他给我的感觉不坏,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起码我真切地感到有人在在意我和我在想什么。 
我把自己和孟昭最近的事儿跟他说了,他很配合地让我讲完了我想讲的东西。我不知道以他的经历和身份,对我们哥俩儿这一出得怎么看,但好在,我在他眼里没有发现鄙视之类的东西。 
他在发表他的意见前还问我“你想听听我的想法么?” 
我点点头。 
他说“我想你哥对这个事儿这么不以为然,跟他生存的环境有关,他可能觉得性 这个东西是一种生存手段,没有多么神圣和高尚,比起救命什么的,就更不用考虑了。你和我一样,是在相对正统的环境里生活的,所以,对这一点很难接受。” 
“如果你是孟昭,你也会这么做?” 
“我不知道。”他摇头“因为我不是他。”他笑。 
“噢。”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这个,不能改变。没有原则的人,就没有自我了。你哥也一样,他应该也有自己的原则。” 
我高兴听到他这么说。我可能笑了吧,关棋也跟着笑起来“你知道吗孟骁,我特别喜欢看到你笑。” 
“为啥?” 
“物以稀为贵吧。” 

关棋掏出一个手机,递给我。我说不要不要。他说这是客户给的样机,你那个不是摔坏了么。我说我不要,他说,你的卡我塞在里面了。客户样机,也不花钱,也不一定好用,我真的用不上,放着也是放着。 
我说我没什么电话好打。 
他说,我也想打电话能找到你。说实话,这一天,我还有点担心你,又找不到你。这手机在我抽屉里放了好久了。方便联系,好吧? 
他拉过我的手,把手机放在上面。 
我看着那个比我原来手机好了N倍的新手机,触屏的还是,我说“我不会用。” 
他说“我教你。” 

我给孟昭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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