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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那个男生为我哭作者:暗夜行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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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干吗?” 
“给你弄饭吃啊?” 
“不用了吧。”我摇头“我自己能解决。” 
“你今天要上班么?你一般上夜班吧?我下了班回来可以送你过去。” 
我靠着门框“你是不是怕我跑了啊?” 
他说“不是。”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要不就不答应你,答应了,我就不会变了。不就捐个肝儿么,你甭这么小心翼翼的。我来去自如,想去哪儿去哪儿,反正到点儿了跟你上手术台就是了,好吧?” 
“小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他看着我“很想报答你,却又不知道怎么报答,明白么?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恩人? 
我还能有这个职称? 
他忽然笑着看着我,“你脚上的,是真的么?”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脚底上,反清,复明,你画的,还是。。。。。。” 
“纹的,纹身!”我说。 
他想笑,我看出来了。 
我认真地说“你觉得可笑么?” 
“真的挺可笑的,我昨晚上做梦都在笑。” 
我一鼓气,随即又撒了,说“好吧。。。。。” 

我给我老板打了电话,说我这阵子先不上班了,老板一开始都没记起来我是谁,他手底下保安打手什么的一堆,当初我应聘的时侯,他是一扫一排,说这一堆儿都要。我是论堆儿的么我。 
我只好说,我是孟骁,平常站门口。 
他停了一下,说“噢,你啊。” 
他想起来了。 
“怎么了这是,一阵子不上班是啥意思,躲仇家啊,还是躲债啊?” 
这俩有什么区别么? 
我说“躲仇家。” 
“别惹到我这儿来啊。” 
我说不会不会。他把电话挂了。 

我这人其实挺负责任的,一个保安,人家管你来不来,不来就不来,还巴巴打电话过去,你以为你是公务员不上班要请假啊? 

我在街上溜达,然后,在地下坐地铁,觉得我像个无业游民。我看见一些放学的高中生,看着他们讨论着最近的考试情况,这才3点多,地铁车厢就跟罐头似的,我站在他们旁边,看着有个抱了一摞新书,还说着刚才的考试题,有一个显然做错了题,一脸惆怅。 
不知道为啥,我挺羡慕他们。 
如果我有个什么牵挂的事儿,多好哇。 
背后有人扒拉了我一下“学生,下车么?” 
我一回头,是个中年男人,我摇头,往旁边闪了下身子,也没闪出去多少,顶多显示我不下,我那意思是让他挤过去,他奋力地把我挤向一边,我跟那几个真学生挤在一起,他老人家下去了。 
我后来又被挤下了车。 
手机在兜里嗡嗡乱震,我估计都是孟昭,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我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他。我的手机是他淘汰给我的,他的电话一来,就有一张他自恋的脸在那里跳啊跳的。我看了一会儿那跳着的脸,然后,电话断了,几乎马上,伴随着电话的振动,他的脸又跳啊跳的。 
我嘴里说“累死你丫的。” 

我看了一会儿孟昭跳舞,然后,手机又震,这次,是关棋。我把电话接起来。 
“小孟,你在哪儿?” 
“管得着么?” 
“该吃饭了,在哪儿,我接你。” 
我确实饿了,想起来兜里还有几十块,我抬头看了一下站牌,告诉他地铁站的名字。他说他在附近,20分钟到。 
我等在他说的出口,果然很快看见他的车,他把车停在我旁边,我开车门上车,他挺愉快地说 
“真巧。” 
“我想吃日餐。”我说。我想起来孟昭曾经大言不惭地说等他发财了请我吃日餐,那都是好东西,是高档人吃的。 
关棋问我想吃哪家,我哪儿知道,我说随便吧。 
他也没多说,随即打了个电话“lily; 帮我订一下。。。。。。” 
吃个饭要找秘书订位? 
去了我才知道,这个地方不订位这个点儿来根本就不会有地方,火成这样,而且,他居然还订到一个小单间,是日式的榻榻米,但是可以不跪在那儿,要脱鞋。我们进去,在特征明显的日本乐曲中坐在那儿,脚伸到桌下的空间。 
“想吃点儿什么?”他递给我菜单。 
“不知道,我第一次。” 
“第一次啊?”他抬头看我。 
“是啊,第一次。你做主吧。” 
我说完,怎么觉得这话这么别扭。 
他熟练地点着菜,菜上来后,还跟我解释为什么点这个,怎么怎么好。我吃了生鱼片,天妇罗,寿司,最后还吃了一大碗拉面,多么好吃说不上,但是很新鲜,无论是日餐,还是环境,还是吃饭的感觉,都很新鲜。 
我还喝了酒,日本清酒,关棋教我把盐抹在杯子边缘,喝下去,感觉酒有点甜。 
我照猫画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果然是甜了不少。 
他说,有种洋酒也可以这么喝。 
我点头。 
“上次来这儿,还是跟关亮一起来的。” 
“噢。” 
“你刚才说好吃的那个寿司,是他的最爱。” 
“呵。” 
“他也特别喜欢吃日餐。” 
“。。。。。。” 
“小孟。” 
“嗯?” 
“谢谢你。”他突然举起杯子。我愣了一下,他又说“谢谢你。”拿着他的杯子和我的砰了一下,我没有动作,他可能稍微有点喝多,他看着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如果没有你突然答应,我们一家可能都得崩溃了。小孟,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你。”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喝多了,不能开车了。” 
他笑一下“小孟,你听我说,我们真的感激你。” 
感激感激。 
我是被孟昭逼的,又不是什么圣人,你感激我干吗? 
我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干,“你们甭感激,我是为了我自己!” 

后来,我迷糊了,怎么回的家,怎么上的床,我都不知道。我以为关棋应该比我喝的多,他那样子,醉眼朦胧的,谁知道这酒后劲儿这么大,我倒先晕了。真不给力。 
我被太阳光晒醒了,脑袋疼,看了看墙上的表,都12点多了。闻到一股饭菜香,我慢慢爬起来,打开房门,关棋正把菜盘往桌子上放,他看见我,说“起来啦?”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 
我还没太缓神儿,瞅着一桌子菜发呆。怎么自从认识了关棋,整天都是吃? 
“你做的?”我慢慢走过去。 
他摇头“不是,刚才妈妈那边的保姆送过来的,她做饭很好吃。” 
“噢。”我还懵懵的。 

走回房间,我看见蒸气挂着的衣服,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机可怜地叫了一声,好像快没电了,我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可怕的36个未接来电,最后一个是早上10点多的。这厮难道一夜都在打电话。我翻了翻,果然还有短信,我看到上面写 
“求你了,接哥电话,不然哥死定了。” 
我坐在床上望着房顶,我看你怎么死定。 

电话又响了起来,我盯了一会儿,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第七章 



孟昭可能没准备电话会被接通,居然还在那边碎碎念,孟骁你个小崽子给我接电话,孟骁你个小崽子给我接电话……我听着他跟念经似的在那边叨咕,我什么也不说。他好像终于发现了这次是接通的状态,激动地说 
“骁!你他妈的终于接电话啦,你跑哪儿去了你!” 
我还是没说话,我等着他接下去说什么。如果他说串哥搞定了,那我再跟他说话。 
他继续颤抖着说“我就说嘛,你不会至我的生死安危于不顾的,串哥给我下通缉令了,我再找不着你我真得跳楼去了我。” 
我不说话。 
他也意识到一直没听见我的声音,顿了一下“骁……男人么,这点儿事儿不用那么放在心上,过去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就。” 
你好?我好?还大家好?好你大爷! 
“小骁,哥从小到大求过你么?我当爹当妈的容易么?以前都挺痛快的,这次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呢,嗯?串哥给我三天期限,明儿就到期了,你这是在哪儿呢?我保证让串哥对你温柔点,好不好,啊?你说这不是倒霉催的么,他怎么就非得看上你了呢?要说我这儿有的是啊,他他妈的就是找茬呢,找我老板的茬,不是谁让他上不上的问题,他就是要找个辄发飙,你就帮我这一次,要不哥没法混了,明儿就横尸街头了……” 
他像长舌妇似的一直说,我一直听着。关棋进来好像要叫我吃饭,看我面色不善地听着电话,他又退了出去。 
我闻着饭菜香,想着昨天关棋说这个关亮爱吃,那个关亮喜欢的话,心想,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我不想再听孟昭说话了,我打断他 
“孟昭。” 
“在在。”他连连应声。 
“你横尸街头了,我保证给你收尸!” 
“你!”他没想到我这么说,被堵的一激灵似的。“你白眼狼啊你?好死不死的盼着我挂了?” 
“我是不会跟什么串儿哥板儿哥的干那事儿的,你要想干你干。” 
“我试过啊,他就是不要我啊?他说我不是他那壶儿。要说咱俩也是亲兄弟,我一个做经纪人的,亲自出马他还不要,这不是气人么!不就是让男人干两下吗,你怕什么哪?” 
我叹口气,我说“什么都行,就这个不行!你记住喽!” 
“妈的小崽子你还装纯情啊,你妈是谁你不知道,老鼠生儿会打洞,你鸡窝里出来的当鸭子都顺理成章,何况就是上个床啊?” 
“我他妈是鸡窝里出来的,我还就不跟你卖屁股!”我啪的把电话挂了,把手机扔了出去,手机摔在墙上,四分五裂,手机也挂了。 

我半天也平复不了情绪。 
孟昭就能把这事儿看得这么轻描淡写,我他妈的跟你相依为命,出生入死都行,凭什么让我任人这么宰割?我知道我不可能是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可我他妈的也绝不干这个! 

我呆坐在床上,半响,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孟骁,想吃饭么?” 
我抬头看见关棋站在那儿,一副探寻的样子,我慢慢站起来,走了过去。我们坐在餐桌旁边,他给我盛了碗白饭,然后给我夹菜,我说我自己来,往嘴里巴拉着闻着很香,却吃着无味的菜。 
他说,这个阿姨是四川人,做菜有点辣,你没问题吧? 
我摇摇头。 
他好像审视着我,我抬头看他,他冲我笑了笑。“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我又巴拉两口饭“什么时候做手术?” 
“要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然后就会安排时间。” 
“噢。” 
“孟骁…。。” 
“嗯?” 
“你要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你告诉我。” 
“没什么。”我说。 
“我看你心情不好。” 
我抬头看他“心情不好,会影响手术么?” 
他摇头“不是这个意思。” 

我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孟昭被串哥砍了,还满脸鲜血地看着我说,你干的好事儿。 
我吓出一身冷汗。 
睁着眼,在昏黑的房间里,我有种恐惧感。 
我想起来原来上学的时候,我被学校高中部的孩子欺负,孟昭那时在社会上混,跟着一个大哥,找了几个哥们儿把那几个孩子堵在那儿,吓唬了一番,他告诉那几个孩子,我是老大的儿子,是太子爷,把那几个孩子吓得够呛,他把看香港黑社会片子学来的那一套发挥得淋漓尽致。后来那几个孩子一直躲着我,老师看我的眼神儿都不对了。 
我现在想起来,孟昭从来不跟人硬碰硬,他的处理步骤是骗,磨,耍赖,跑…。。绝对不会有人家那种强势对抗的场面出现。 
他可能就是觉得跟串哥上床就能把事儿解决是最方便省力的。 
可是,这是我唯一不会答应他的事儿。 
孟昭,你有本事,就再过了这关。 

第二天,是周六,关棋没去上班,我知道这天是孟昭所说的最后期限,我一直心慌意乱。关棋一直没怎么跟我说太多,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忽然问我,愿意去见见关亮么? 
我真的需要有个什么事儿分心,我说行。 
我坐在关棋的车上,还是魂不守舍。 
关棋突然问“你是不是在躲什么人?” 
我看着他“放心,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的。” 
“你别误会。”他说“我是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我发现了,好几次,我都误会关棋的好意,这可能因为我自己自卑吧,总不觉得别人会对我好,总直觉他们会不喜欢我,会防着我。 
“没什么”我声音软了些“没什么事儿。” 

到了医院,我们进了一个挺清净的地儿的病房,我印象里,病房里都会好几个人,他弟弟的病房只有一个人,他正在那儿玩儿一个游戏机,看见我们进来,瞟了一眼,没什么表情。 
关棋他们家基因真好,关棋长的就挺好,他弟弟整个一个花美男。虽然病得一脸蜡黄,却依然眉清目秀。 
我木木地站在一边,关棋介绍我 
“关亮,这个就是小孟。” 
关亮瞟了我一眼,没说话。我不喜欢他的眼神儿。 
“打个招呼啊,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关棋又说。 
关亮又看我“你是不是缺钱啊?” 
“关亮你说什么呢!”关棋打断他。 
我就不怕这样的人,我见得最多的就是这样的,看不起我么不是,连我救你命你都能看不起我,你还真他奶奶的高高在上。 
“你得感谢我缺钱啊,不然你现在不就等死?”我翻着白眼儿说。 
关棋回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好像有点不温和了,我出言伤他宝贝弟弟了不是。 
关亮倒放下游戏机了,瞅我,却对着他哥说“这就是你找来的?” 
“你以为是个人就可以给你捐献啊?你真想死啊?”关棋似乎在责备他,但声音里还是关心多吧。他扭头看我一眼,又看着关亮“你任性可以,分个时候,小孟再怎么,也要切掉自己大半个肝儿来救你,这是你那些亲戚都不愿意做的,你读那么多书都还给老师啦?一点分寸没有?小孟来看你,你上来就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你是没家教还是怎么着?” 
关亮不说话了,把游戏机扔在一边,撅着嘴说“我累了,你们赶紧走吧。” 
关棋也不再劝他,拉着我走出门。 

他跟我说“你别放在心上,他病了太久,心情不好。” 
我倒没说什么。我就想,要孟昭,他在这情形下,会干吗? 
想起孟昭,我又开始闹心了。 

跟着关棋去了一趟他妈妈那儿,阿姨对我跟对亲儿子似得,嘘寒问暖,连感谢带感激的。我看出来了,这里面唯一不领情的就是那个接受肝儿的。这么着也好,我还真受不了人家把我当恩人。 

我当天晚上出去了,去了孟昭的那个俱乐部,我躲在暗处,站了好久,看见有人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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