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这不是重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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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但见刀光剑影,血花飞溅。
韩陵在其中看见了不少“熟人”。其中还有盖聂。
眼看这些秦兵竟似杀之不尽,挥之不绝,各派子弟皆已有多人带伤,如此下去别说是来不及救出儒众,恐怕连在场诸豪也要力竭受困,心底不由得忧急如焚。
正犹豫是否该呼令大伙儿撤走,忽闻空中几声巨雷砰然爆裂,又听得一人高喊:“万万不可退!”
这人内力深湛了得,五个字喊将出来远远传遍周野十里,竟不下于天上巨雷,在场之人但觉耳中嗡嗡,放眼望去,便见一队人马从不远处冲将而来,几滴斗大的水珠正自空中重重打下,滴滴答答极为快速地密集聚拢,转眼间水注如倾,洪雨刷然而落,那队人马也已然穿过了这片倾盆大雨,逼至近处。
韩陵倒是无奈了,这声音是荆天明,而且听这内力传声的火候,只怕荆天明这小子的武功已经超过了自己。
不过离阿庄的程度还差远了。
韩陵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突然韩陵看见了清霄派掌门人赵楠阳。想起来,这个赵楠阳好像是投奔了秦朝,在武林中做卧底的,而且实际身份为鬼谷左护法兼徐让弟子。阿庄是鬼谷右护法来着……
韩陵还在思考的时候。
盖聂看着在秦军中厮杀的荆天明,喃喃出神,连受伤的秦兵突然抱住了他的脚都毫无反应。
赵楠阳一个箭步欺近盖聂身后,右手一掌拍向秦兵,顿时将那秦兵打得脑浆迸裂。手腕一带,将那秦兵的尸首往盖聂背上推去,与此同时,左手操过那已死的秦兵的兵刃,往前一送,兵刃倏地插入了那秦兵的尸体,又透胸而过,又嗤地一声,插出了盖聂前胸。
赵楠阳这一手又快又准,得手后不分敌我,立即杀光四周的人,免得留下话柄。赵楠阳右臂斜挥,再将身旁剩下的三名秦兵尽数扭了脖子,又瞥眼望向盖聂,确定对方已然断气,冷笑一声,这才奔上土堆前去相助荆天明。
韩陵在远处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行,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盖聂再怎么说也是卫庄的师兄,不是韩陵见死不救,实在是太突然了,加上他也不了解张楠阳,没想到有人有胆子趁乱杀盖聂。想到阿庄已经和盖聂和解了,这时要是听说盖聂之死,还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呢……十年兄弟情谊也不是等闲可说的。韩陵已经在心里又记上了一笔账。
荆天明站在坑上,他手中的麻绳另一端结了一圈套子,以此将底下的儒生依序栓拉上来,但众儒生被捆绑多时,横七竖八地堆叠在坑底,早有多人闷气昏厥,加之底下的泥沙如今遇水成泞,儒生们的身子变得滑溜不堪,荆天明但觉手中绳套渐渐难以使得上力。坑中泥水越积越高,便连堆在最上头的几个儒生都已遭灭顶之危,荆天明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瞥眼间,恰好见盖聂慈祥的面容也正瞧着自己,又远远看到朱岐正抓着儒家弟子抛上土堆,当下如法炮制,也顾不得是否会踩着人,纵身跳入坑内,双手插进泥中连抓带抛,将人一一往上掷给了赵楠阳。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地,荆天明所能碰触到的人数越来越少,他又再四处移动摸索了一番,将最后几人抛出水面,确定真没有剩余的了,这才跃出泥浆,抹脸擦眼。
荆天明却不知那赵楠阳心怀鬼胎,他立在坑上往外瞧去,却见盖聂不知何时竟已到底,一旁几名秦兵和平虎寨的山匪斗得正紧,脚下时不时地踩着了盖聂,他竟毫不抵抗。
天明心中寒意陡然升起,奔下土堆,赶开秦兵,扶起盖聂,但觉他身体僵硬冰冷,两只未合的眼睛也全然无神,伸手在他鼻下一探,犹然不信,又检查了脉搏,果真不再跳动,这才注意到盖聂胸前那穿心而过的一道刀口,确定眼前这号称天下第一剑之人竟是已然断气。
荆天明又惊又骇,厉声叫唤:“师父?师父?”
一手将盖聂抱在臂弯,一手尚不断将身旁随时举刀冲来的秦兵随手震开。
“荆兄弟!这刑场的刑官早已逃了,只怕随时会有更多秦兵再来,眼下不宜多留,快走!快带着儒家弟子们走!”有人招呼着荆天明。
荆天明举目四眺,见赵楠阳率先领着四大门派之人,带着已能行走的儒生们离开,数十名墨者正背起了无法行走的儒生紧跟在后,饶是如此,却尚有百余名儒生,暂不能行,当下含泪起身,将盖聂的尸体扛负在肩,不退反进地冲入秦兵阵中,信手抄过一名秦兵当胸刺来的长枪,振臂横挥。
上万的秦兵死伤过半,余者见得儒犯已被带走,长官也早就舍兵自逃,各人心中早已了无战意,又看荆天明那副天兵天将神威凛凛,哪里还敢近身?两三千人口中虽仍吆喝不断,但追出三四里也就纷纷放弃了。
一行人等又再奔过两个时辰,确定了已无追兵,这才停下脚步稍作喘息。
作者有话要说:
☆、8·神都九宫的巨变
韩陵没有着急跟上去,而是和叶浩然远远缀着。
“你又想偷懒?”叶浩然面无表情的开口。
面瘫是病,得治!韩陵由衷这么觉得。
“老大,你误会我了。”韩陵认真地否定了,“我只是要通过一个人找另一个人,然后通过这找到的人去找另一个人,再通过找到的人去找你要的长生不老药!”
“不是我要,是它要。”叶浩然纠正道。
韩陵:“……”我这么说都没把你绕晕?果然是牛逼的老大。
原本落得震天动地的一场滂沱大雨倏忽停止,韩陵抬头仰望,但见盖天的乌云渐清渐开,几道笔直的金光自天际洒落射下。
“雨过天晴了。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叶浩然:“……”原来你是想躲雨……
韩陵和叶浩然赶上荆天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人已经散光了,荆天明和另外一个青年倒是还在。
荆天明跪在盖聂的身边,低头一言不发。
韩陵和盖聂打得交道不多,但是也明白盖聂是个好人,虽然不屑于他那一套侠义精神,但不可否认,至少盖聂这一生顶天立地。
不过站在荆天明身边这人是谁?韩陵忽然为自家师侄阿月打量了一下,眉目清秀,丰神俊朗,倒是有一副名门正派的风骨。
那青年终于出声唤道:“荆大哥?”
荆天明再瞧了盖聂的面容好一会儿,又磕上三个响头,这才蹒跚起身,和青年二人合力将盖聂的尸体掩埋安葬。
便在此时,远方忽有一人走来,韩陵从刚刚劫法场的事情里看出来了。这位是墨家的新任钜子方更泪,他独自去而复返。
韩陵连忙和自家老大藏好,省的被发现。
荆天明和那青年狐疑地对看了一眼,二人迎上前去,那方更泪走到荆天明面前,正色说道:“荆兄弟,我不能久留,此番特意折返回来,实有要紧事必须尽速相告。”
韩陵只看到方更泪看了那青年一眼,拉起荆天明步至旁处,低声说着什么,却是听不清楚。
叶浩然突然低声说道:“荆兄弟可记得三年前,盖兰毒发身亡一事?”
韩陵一怔。他居然忘了老大懂唇语……好吧,十几年不见了,对好友的技能不熟悉了是正常的!!
便见到荆天明点了点头,又听那方更泪继续说话
叶浩然在这里复述道:“当时阿月以毒掌将儒家弟子江昭泰当场毙命,众人因此而信了那紫语的片面之言,指称阿月乃是杀害盖女侠的凶手,但事后路大钜子与我一番讨论。荆兄弟,当时那名儒家弟子的死状,和盖女侠看似雷同,实是大相径庭。那名儒家弟子死前浑身剧痒不堪,在地上挣扎打滚不已,十指皆有黑血渗流而出,但身体肤色却没有任何异常。荆兄弟,你可还记得盖女侠的死状?”
荆天明越听越露出惊容,当下回答了一句。
叶浩然重复道:“我当年在小屋内发现兰姑姑的时候,她已然断气多时,脸成青紫之色,端坐在桌旁,像是连挣扎都来不及有过一般。”
方更泪又说了些什么。韩陵立刻向叶浩然求解。他听说了阿月被陷害一事,却不知道具体的。
叶浩然把方更泪的话说出来:“荆兄弟,盖女侠虽是被毒所害,却并非毙命于阿月的毒掌之下。”
荆天明摇了摇头,嘴里又说着话。
叶浩然板着一张脸认真道:“怎么会?怎么会?那……那会是谁?”
韩陵:“……”这表情和这话好违和啊!!
方更泪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话
这次叶浩然很自觉地解读道:“我也无法确定,只能告诉你,当时一口咬定亲眼见到阿月害死盖女侠的紫语显然有诈,我们当年所欲擒拿的鬼谷少年奸细,定是紫语无疑,只是我多年来未曾有过其他确凿证据,他现在又是颍川双侠之子……还有……”
方更泪迟疑了一下,才有添了一句什么话。
叶浩然平静地把他说出来: “还有赵掌门当时见那儒家弟子毒发身亡,立时便出言提醒,阻止旁人碰触。但在发现盖女侠死时,赵大侠却亲手查验兰姑娘尸首,分明不怕因此沾毒。换言之,他早知道二人中的毒实非同一种毒,凶手各异,但他当时却没有说出,任凭那紫语诬陷阿月。那时,我家钜子路枕浪便已瞧出端倪,只是赵大侠是何许人也,没有真凭实据,这话又哪敢轻易说出?若非兄弟今日大展神威,救了儒家人等,我也不会对你说出。荆兄弟,你好自为之,在下告辞了。”
说完人就走了。
韩陵冷笑一声。赵楠阳自然是知道的,他是卧底一事韩陵还是到了鬼谷才知道的。
这消息对于荆天明来说实在来得太过突然,荆天明一脸震惊。
旁边的青年步至身旁出声相唤
荆天明看向那青年,口中喃喃说道:“他叫我要相信他……他那时候一直叫我要相信他……但我却没有……他明叫我要相信他的……”
韩陵觉得内心暗爽,终于让这家伙受到教训了,让你对阿庄不尊敬来着!!
那青年明显不知荆天明在说什么,担心他是因为盖聂之死而有些犯傻,轻声问道:“荆大哥,他是谁?你误会谁了?”
却见荆天明的脸上竟泛起了笑意,那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开心,他两手紧紧抓着青年的臂膀大声说道:“阿月!阿月!阿月没有害死兰姑姑!他是无辜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被吓了一跳,见荆天明笑得如此欢快,不禁怀疑他疯了,忧心忡忡地看着荆天明。
荆天明放开了那青年,大笑道:“阿月没有害死兰姑姑!”
他口中反覆着同一句话,笑了许久渐渐安静下来,神色转为半是忧急、半是惶愧。荆天明沉思片刻,摇了摇头,道:“阿月没有害死兰姑姑……我……我可以见他了,我又可以见他了!有人想要害死阿月……他在哪里?我……得赶紧找到他,我得跟他道歉,求他原谅我。”
荆天明口中兀自喃喃自语,脚下已不知不觉地迈开了步伐,青年跟在旁边连连唤道:“荆大哥?你还好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吓着我了。”
荆天明边走边道:“你独自一人并不安全,我这便立刻送你回咸阳城内,你好好待在你陆师哥他们身边,我另有要事,一刻拖延不得,进城之后,你我便就此别过了。”
韩陵正想跟上去,就发现没有必要了。
因为一下子便出现了一排人墙挡在道路中央。荆天明也不以为意,脚下不停,便要穿了过去。但那排人墙却动也不动,像是刻意挡在荆天明面前似的。
这一排人墙高高低低,竟有数十人之多,只是年纪都轻得很,全是些少男少女、男童、女童。年纪最小的才不过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超过十五六岁,高矮胖瘦尽皆有之,个个生得面色红润,身上衣裳无有一同,深深浅浅,一眼望去让人目不暇给,黄有鹅黄、鲜黄、土黄、金黄;绿有翠绿、粉绿、嫩绿、深绿;蓝可以浓得像黑,也可以淡得宛如净白;紫有那璨若夜空灯火的紫,也有清丽如夕暮薄晕的紫。数十人竟便有数十种不同颜色,参差地站成了一排缤纷。
荆天明悄悄将青年拉到身后护住,这才按照武林规矩,恭恭敬敬地拱手抱拳道:“在下荆天明,何敢劳动神都九宫的诸位在此等候?”
神都九宫?韩陵:“……”为什么几分钟没回来,神都九宫就多出来这么多人?这三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啊!!
“你倒知道我们是神都九宫的人。”一名身穿淡紫衣裳的十五岁少年皱眉道,“谁说我们在这儿等你啦?我们等的不是你,是你身后那位……”
“八卦门掌门人辛屈节的儿子辛雁。”一位绿衣小男童接嘴道。
那淡紫衣衫的少年眉头锁得更紧了,他轻轻斥道:“绿儿,别胡闹,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那绿衣小童被他一骂,赶紧缩回去,再不敢说话了。
“你们找辛公子干什么?”荆天明警戒地问道。
“我说这位荆公子。”那淡紫衣衫的少女尖声问道,“我是来找辛公子的,又不是找你,你在这儿啰嗦个什么劲儿?你是这位公子的什么人,要你来强出头。真是羞也不羞?”
一人从那道彩色的人墙后头走了出来笑道:“他们不就是小情人吗,你说呢?辛公子?”
“你……你是谁?”辛雁惊道。
“你问他?”那淡紫衣衫的少年笑道,“他便是我神都九宫的宫主。荆公子,还不上前见过我家宫主。”
荆天明打从那人走出来,便一直呆望着他,像是忽然不会说话了似地,这时听那紫衫少年的介绍,犹是一脸茫然,“你……你便是神都九宫的宫主?”
辛雁也不敢相信,这所谓的神都九宫宫主,原来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底下门人各个穿得光鲜亮丽,自己却打扮得极是简朴。一身陈旧布衫黄扑扑地,长发随意挽了个髻,从头至脚除了那一对象征神都九宫掌门人的信物耳环之外,再毫无半点饰物,越发显得他清逸出尘的姿容绝丽。
只见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再也无法动弹的荆天明,终于开了口。
荆天明不可置信地颤声说道:“神都九宫的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