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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晚明-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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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汇合。正白旗的固山额真阿山看这个情况,表示自己只抢广昌周边,然后走原路回灵丘。
    这样只剩下镶黄旗的不到十个牛录,其中阿巴泰的六个牛录虽然看着有**百人,但实际上只有两百甲兵,镶黄旗两个中层干部心头发虚,没有莽古尔泰的接应,两人根本不敢去茫茫群山中佯攻紫荆关和倒马关。
    于是怀着郁闷的心情,两人决定跟着莽古尔泰的方向,经马头关直接回灵丘。钟老四抓获的那个奸细就是八大家收买的大同土匪,专门给后金兵当向导,分在阿巴泰这组,他奉阿巴泰的命令,与两个甲兵去联络正蓝旗回来,正好营头撞上了登州龙骑兵。
    达尔哈五大三粗,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他揭下帽子,露出长了些发桩的头顶,摸了一下之后道:“又该剃头了,入关都剃了三次,差不多该回去了。”
    阿巴泰瞟了一眼达尔哈,这人是皇太极心腹,打仗还行,手下也有三个自管牛录。前年打察哈尔的时候达尔哈手下跑了两个蒙古户下人,结果去给林丹汗报了信,害得后金几万大军在大漠里面乱窜了几个月,连林丹汗的影子都没有摸到。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达尔哈还是稳坐镶黄旗固山额真。
    阿巴泰回过头来淡淡道:“咱们从马头关就直接走灵丘道了,听说三贝勒往南去了,咱们就不跟着了。”
    “当然不跟着。”达尔哈把帽子带好,满脸气愤的道:“他一路把人口财物抢个精光,又只有一条道,咱们跟在后面吃他屁呢。”
    阿巴泰脸上微微抽了一下,挤出一个类似笑容的表情,反正莽古尔泰一贯的无法无天,现在旅顺之战后皇太极的威望跌到谷底,很多人还真听莽古尔泰的。至少德格类现在敢在议政大会上当面说皇太极的不是,正蓝旗的固山额真托博辉也渐渐站到莽古尔泰一方。
    现在后金政局与奴儿哈赤时候相比,确实太过混乱,皇太极威望不足,各旗的合练都没有了,都靠各个旗主自己督促,若非明军太烂,这个军民合一的大原始部落很难存活下来。好在他们现在还没有遇到致命的打击,登州镇的力量虽然增长迅猛,但还无法与后金堂堂对阵,特别是在骑兵方面。
    尽管如此,阿巴泰还是不愿意跟登州打仗,对方那种看似刻板的作战方法,实际打起来却很难对付,尤其长枪阵,阿巴泰除了用弓箭外,想不出用什么兵器能对付。
    阿巴泰随口敷衍道:“三贝勒总还是比阿敏好些,当年阿敏可是准备在朝鲜称王的。”
    两人说话间,前方的巴牙喇往北转弯,阿巴泰眼前一开,视野变得开阔,一条冰雪未消的河床出现在面前,旁边一个汉人向导说道:“七贝勒,这是唐河,河边就是灵丘道,前面就是马头关。”
    阿巴泰扫视了一下,唐河往南流去,下游还有一个路口,上游就是往灵丘的方向。
    一切都和前面的道路差不多,阿巴泰站在河边看着甲兵一批批走入灵丘道,通过唐河上的一座木桥。
    四周到处都静悄悄的,阿巴泰的的目光在周围游走,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又过了片刻,他的眼睛停留在不远处的地面,雪地上满地的马蹄印,道路中间已经被踩成了泥浆状态,旁边则能看到一些零散的蹄印。
    阿巴泰顺着蹄印看去,是从南边走马驿的方向过来的,觉得似乎有些不对,莽古尔泰应该不会调动那么多骑兵去佯攻走马驿。
    此时白甲兵已经在过唐河上的木桥,阿巴泰转身对身边的戈什哈道:“去告诉前边,派几个哨骑去马头关看看,其他人马都停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逃窜
    几个前锋兵离开白甲的队列,分别往马头关和南边山口狂奔而去,骑术显得十分娴熟。皇太极改革军制,每个牛录大致定白甲兵十五到十七人,白甲里面又分出前锋兵,也就是后来满清的前锋营,每个牛录两人,在后金军队中承担哨骑的作用,是全军精锐的精锐。
    在真实历史上,皇太极的军制改革在天聪八年已经接近完成,各旗的牛录正在变成人口单位,牛录额真需要担任单独的军职才能领兵,但现在因为他威望下降,各旗进度各不相同,两黄旗、镶红旗、镶蓝旗基本改变完成,其他各旗只是做个样子。
    唐河上的木桥距离马头关有接近两里,河道比较开阔,岸上也相对平缓,是灵丘道中比较少见的开阔地形。
    在哨马奔驰的这段时间内,阿巴泰的牛录陆续停下,阿巴泰回头看了一下,后面长长的百姓队列,把狭窄的山道堵得满满的。他心中感到满意,除了这里的,他在应州营地还抓了上千青壮,今年可以好好补充一下包衣,但是补充甲兵还是至少要几年,从这些包衣和生女真中慢慢补充。
    而达尔哈的三个牛录却还在继续前进,已经过了唐河上的木桥,阿巴泰也没有在意,毕竟没有任何确切的威胁存在,达尔哈自己决定自己的行止也是他管不了的。
    几个哨骑变成了小点,一直没有任何的异常,阿巴泰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太过小心,从入口之后,宣大军各部守城倒是很坚决,后金兵能找到攻坚的机会不多,但就野战而言,连望风而逃都算不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他正要命令继续前进,突然几声轻微的枪响随风传来,阿巴泰的瞳孔瞬间收缩,他极目看向马头关方向,距离有些远,他看不确切,只能看到似乎出现了一些小点,似乎遭遇了明军的哨骑。阿巴泰马上把目光转向南边,南边山口也有了异常,一阵排枪声之后,两个哨骑在转弯处被打翻。
    “所有甲兵和余丁下马列阵!巴牙喇上山头”阿巴泰很快做出决定,从容的对后面下令。在这样的山道上,如果调头原地转向,那就是一场灾难,更别说后面山道上还有大批的难民和推车。
    达尔哈也在唐河对面招呼甲兵,他的三个牛录大概有三百人。因为正蓝旗刚刚经过,他们依然认为这里出现的明军只会是一些将官的家丁哨骑,不会是大股人马。他也有信心在这种地形击溃任何明军家丁,或者十倍以上的普通明军。
    海螺号响起,后面的甲丁纷纷赶来,在拨什库和牛录额真带领下匆忙布阵,巴牙喇则往东侧登上几个小坡,占据制高点,以掩护从长长队列赶来的甲兵。附近的包衣也拿着刀子赶来,等到甲兵击溃明军,他们也可以追击一下。
    远处出现红色的人影,阿巴泰眼光不停在两边转动,判断着人数。明军的边军大多都是红色的战袄,所以阿巴泰在远处也没有发觉任何不妥。北面的红色很快汇成一线,往南边推进过来,残留的几个哨骑正在亡命奔逃。
    “人数不少嘛。”阿巴泰在心里想道,他看达尔哈已经集结其一百多人,还有一百多的包衣,后面的甲兵也在赶去,阿巴泰决定应付南边过来的那支明军。
    达尔哈不及收拢全部人马,带着过河的近两百甲兵往前迎战,后面还有一百多包衣。
    阿巴泰也督促着人马往南,他还不到两百人,大概只有一百五十上下,其他的多在后队看押百姓,一时间无法收拢。
    南边的明军人数比北面少,他们一边前进一边拉宽战线,此时已经延伸到了干枯的河道中。
    阿巴泰眉头皱起,随着距离接近,对面的明军的动作越发显得似曾相识,阿巴泰的眼睛越睁越大,距离接近到了三百步,对面那种短装完全与旅顺的登州镇一模一样,头上闪动着一排排雪亮的尖刃,并且很快响起了一种奇特的号音。
    前排的后金兵也发现了不对,他们全都参加过旅顺之战,对面的明军中的军号只有登州一家,总数只有两三百人,但他们的推进十分坚决,阵形虽然略显混乱,却没有任何犹豫,一副一头撞上来的架势,完全不似普通明军的缩手缩脚。前面的后金兵推进明显放缓,几个牛录额真和拨什库还在转头看阿巴泰的方向。
    对面飘起了一面七尺的红旗,阿巴泰赫然发现上面有一只飞虎,他咕嘟一声吞下一口口水,赶忙转头看了一眼北面,达尔哈离明军还有点距离,还在继续推进。
    阿巴泰迅速根据对面的人数判断出,自己这点人马不是对手,他咬咬牙,对身边的戈什哈大喝一声,“鸣金,全都往广昌跑,你们在前面开路,挡路的都砍了。”
    戈什哈刚刚离开,金声便响起,镶黄旗的阵线瞬间崩溃,甲兵和白甲们转身猛冲,将后面还没反应过来的包衣尽数砍翻,一路冲突着,往来路狂奔而去,对着那些呆在路上的明国百姓挥起顺刀。
    。。。
    远远的鸣金声传来时,关大弟距离过桥的后金兵只剩下三百来步,第一连沿唐河西岸展开,前方是散成三个小队的分遣队,第一连才从长矛和火枪混编改为纯粹的火器部队,连编制都还沿袭着以前的状态,兵务司给钟老四的训练要求,也包括探索最合适的编制,但改换编制就以为着大规模调整基层军官和士兵,钟老四为了尽早形成战斗力,还没有着手进行。
    现在龙骑兵的步战队形以三排线列为主要队形,也就是分遣队以前采用的队形。
    第一连展开后宽七十步,基本布满了西岸道路两旁的空旷地带,左翼就在唐河干涸的河床上面,第二连也同样展开,跟随在第一连之后二十步。
    前面的周少儿高举着军刀在队列前十步,旗手打着第一连的红旗就走在他旁边,关大弟只需要偏偏头就能看到他们。排长和旗队长在阵前五步,控制队伍跟随连旗的速度。
    关大弟扛着燧发枪,和战友一起维持着慢跑,鼓手没有打点,弯弯拐拐的道路和崎岖的河岸让他们的队列显得混乱,不似训练时候的平直,但大家依然能保证阵形密集。
    前方的后金军阵只剩下两百步,如果火炮在,就能开始炮击了,不过关大弟没有看到火炮在跟进,对方突然派出哨骑,钟老四只得命令提前出击,快速推进,牵制住后金兵的正面,不让他们撤退,火炮没有做好准备,被留在了后面。
    按照关大弟的经验,后金兵的第一轮一般还是很凶悍的,而且现在没有用惯的长矛,关大弟心中还是有点发虚。
    鸣金之后不久,前方突然人喊马嘶,在关大弟目瞪口呆之中,原本阵形严整的镶黄旗甲兵一片大乱,数百名后金兵大声尖叫,争抢着逃上狭窄的木桥,连连不断人被挤下桥面,跌入桥下流淌的冰水中。关大弟张着嘴看着那些后金兵,他在复州遇到的后金兵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样子。
    一声军号响,连旗前倾角度更大。
    旗队长大喝道:“跑步前进!”
    关大弟加快速度,不断用余光去看周少儿的位置,最近都亏周少儿帮助他训练,关大弟靠着数不清的加练终于达到了标准,并且已经超过龙骑兵的大多数士兵,他每次看到周少儿的背影,都感觉到一种安心。
    桥头上挤满了后金兵,他们原本下马步战,马匹都骑过了河,此时也在混乱中四处乱跑,加剧着后金兵的乱状。一面固山额真的大旗在桥头位置窜了几下,然后便消失不见。
    登州镇在快速推进下很快赶到了桥头五十步外,前面的分遣队让到了两翼,用小队齐射压制对面的少量弓手,一声停止号响,全部龙骑兵齐齐停步,关大弟喘着气,把肩上的燧发枪竖在身侧。
    “第一行,蹲下!”周少儿的声嘶力竭的声音传来。
    第一行的关大弟立即蹲下,前面的后金兵越发的恐慌,只有不到十个甲兵在用弓箭射击,零零散散的箭支,队列中有些低沉的闷哼,那些箭支要在五十步射穿锁子甲,还是力有未逮。
    “预备!”
    关大弟应声举枪,右手拇指将龙头扳到了击发位置,队列中满是咔咔的声音。
    “瞄准!”周少儿比训练时候还喊得快。
    两百多支燧发枪齐齐放平,关大弟的头上也摆了一支,第三行则从第二行的缝隙间探出,前面的分遣队全都趴在了地上,桥头的后金兵歇斯底里的大喊,这些才在百姓面前威风不可一世的鞑子兵,此时完全没有任何强军的样子。
    “放!”
    两百多支燧发枪喷出浓烟,雷鸣般的齐射声在山谷回荡,桥头的后金兵唰唰倒下一片,惨叫声惊天动地,四周乱窜的马匹也在这轮齐射中倒下十多匹,在地面上蹬着脚挣扎。
    后面钟老四控制的冲锋号吹响。
    “冲锋!”周少儿吼叫着当先冲了出去,各个领队的旗队长齐声大喝,两百多战列步兵跟在他们之后,往桥头猛冲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意外
    关大弟怒喝着冲到桥头,那里跪了一地的包衣,还有少量的余丁,一个拿着双手大刀的后金兵眼看跑不掉,挥舞着兵刃冲过来。
    一排整齐的刺刀迎过去,关大弟对白刃战经验丰富,突前一步冲到前面,那后金兵果然被吸引过来,关大弟又突然减缓半步,旁边两翼的战友突前,刺刀兵冲势极快,那甲兵还不及调整,四五把刺刀就同时扑到了面前,那甲兵只挥了半圈,挡开了两支,便被三把刺刀从三个不同方向刺中。
    一群刺刀兵扑上来,对着甲兵一通乱刺,那甲兵全身多处中刀,三角铁形状的刺刀威力巨大,他只撑了几息,就软倒在地,关大弟避开了甲兵的鳞甲,扎的是那甲兵的脖子,头盔的顿项只能防弓箭,对刺杀基本无效。
    带刺刀六尺多的火枪十分灵活,多人刺刀战术是陈新一早就熟悉的,曾经在天津都教过海狗子等人,只是后来的阵战中,有更加彪悍的鸳鸯阵战术,长矛阵长枪并不灵活,无法使用这种战术,只在卫兵和分遣队有练习,现在终于在龙骑兵大规模应用。
    两百多龙骑兵蜂拥而上,刺刀一丛丛的吞吐着,在一片惨厉的叫喊声中,将桥头残余的后金兵一一杀死,那些威风八面的后金兵竟然只有少数人抵抗,其他人大多绝望的嚎叫着等待死亡降临。
    一些逃不掉的甲兵挥舞兵刃冲过来,被配短铳的伍长和队长大部击毙。军队失去战斗意志,就是再悍勇的个体也无济于事,除了几个长矛手给登州兵造成损失外,其他人几乎就是引颈待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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