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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汴梁忆之八苦系列-第13部分

小说: 汴梁忆之八苦系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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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赶到河岸时,已是聚了许多围观者,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见官府来人,迅速让出了道。
仵作方验完尸身,正打水净手,见展昭走来,上前禀告:“展大人,此人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口鼻内有积水,鞋袜脱落,恐是失足溺水而亡。从尸身状况来看,应该死了不足两日。详细情况,还需回府仔细验明。”
展昭略一点头,又问:“尸身是何人何时发现的?可查明身份?”
一旁衙役答道:“是河边的船工发现的,那人名唤李旺,靠载些游客游河为生。今日行至州桥桥墩下,眼见一物浮于水中,起初并不在意,待近了才看清是个人,便报了官。至于家人么……”
衙役看了眼岸边的少年,道:“只知那人是来京赶考的,京中并无家眷,只有书童相陪,名唤六九。”
看那少年不过十多岁年纪,脸上挂着泪痕,此刻却是呆呆的望着,没了声响。展昭心生不忍,正要有所动作,却听见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书生着青衫墨履,拨开众人向着岸边而来。一见地上情形,开口便是哀嚎:“诚之兄!”想要近前被衙役堪堪拦住。
展昭示意无妨,衙役方松开那人。书生见红衣武官在场,不好造次,整了仪容上前作揖道:“晚生高鸣泉,见过大人。”
展昭右手虚扶道:“不必多礼。你可是认得此人?”
“自是认得。此人名为许孝祥,字诚之。与晚生同为江宁人士,算是故交。”高鸣泉面露哀色道,“此次相约来京赶考,不想却遭此变故,让晚生情何以堪……”说着竟哽咽起来。
“既是相识,近日可曾见过?”
“回大人,确是见过。晚生前夜还与诚之兄泛舟赏月,因晚生念着有几册书卷尚未读完,便先行离去。不想他日一别,竟天人永隔。”
“何人可为证?”展昭又问。
“河边船工可为证。”
展昭找来文书,录下供词,并让衙役带着寻访船工,核查当日情形,并吩咐衙役将书童带回开封府,好生照顾。
那高鸣泉见状,自荐道:“大人,晚生与诚之兄相识一场。如今人去了,晚生愿意照顾六九,将他送回许府。”
“如今六九是此案的旁证,需暂留开封府,等案子了结,自会交由你护送回去。”展昭婉拒。
“那晚生替诚之兄,谢过大人。”高鸣泉再作一揖。
见无热闹可看,围观的也渐渐散了,多是道声可惜了的,也有表面不动声色,暗松口气的。
不远处的廊柱下,一双小眼正闪着精光。小眼的主人一捅身旁白衣人道:“老五,你看看那些个道貌岸然的酸儒,哪些是真伤心的?我看多半高兴少了个抢状元的。”
白衣人一哼:“四哥,世人皆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不落井下石,背后捅刀子已属万幸。你还指望他们能急公好义?哪像那只傻猫……”白玉堂寻着那抹红衣,目光不由柔和,后面的话渐渐细不可闻。
“傻猫?以往老五你一见展昭便要打要杀的。如今不但猫鼠一窝,怎么还惺惺相惜了?”蒋平捏着一簇胡子,取笑道。
“我是说,哪像那……那包大人,大公无私为民请命。四哥你莫要胡说!”白玉堂自知失言,忙岔开话题,“我看方才那人心术不正,甚是可疑!”
蒋平嘿嘿一笑,顺着他言道:“此番倒被你说中,我看那书生根本不是失足落水,怕是有人故布疑阵。”
“何以见得?”白玉堂方才不过随便一说,不想还有后文等着。
“此人来京前曾落过水,碰巧被我路过救起。溺水之人,短期内对水有恐惧,是人之常情。遇到相似情况必会加倍小心,怎会再度失足?”蒋平晃着脑袋分析道。
“方才四哥为何不说?”
“你不也没问?”见白玉堂面色不善,蒋平收了嬉笑之色补充道,“也不是没有证据么。”
“倒也未必。”白玉堂似有所发现,向边上一努嘴。只见一人行踪鬼祟,躲在人群中偷偷看了几眼,又匆匆离去。
“老五,你不会是想……”蒋平预感不妙。
“跟去看看。”白玉堂一收折扇,紧随那人而去。

两人悄悄跟着,且行且走,到了城中东南一角。拐过一弯,见他进了一扇朱门,头上法云寺三个大字正入眼帘。
法云寺五十余步开外,建有贡院和国子监。每三年恩科一开,引来不少贡生来此许愿参拜。虽不见多大成效,但求图个心里安稳。往日里也有些许人家,专为小儿祈福而来,不贪图文曲君的命,也要求个出人头地的官运。故而连年香火不断,小有名气。
再看那人,已躲入一处僧舍中,换了算命卜卦的行头,往文殊殿前一坐,竖起了幡子。上书对子一副,曰:一签可解万古愁,一笔书尽千世文。白玉堂远远看了摇头,对子不怎么样,口气倒是狂妄。
少时,已有学子前来卜命解卦。有满心欢喜的,也有愁眉不展的,来来去去,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有何疑之处。
一旁蒋平早已不耐烦,忍了又忍,终于道:“老五,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先回去?查案子有开封府,你何必操这个闲心。”
见白玉堂面上有些松动,正要再添把火,手臂被轻轻一扯:“四哥,你看!”
只见算命的正和一书生说着什么,四处张望见无人注意,便将一支笔,一张贴画偷偷交予他。又交代了几句,书生方千恩万谢的走了。
“四哥你在此盯着,我去去就来。”语音未落,白玉堂已不见踪影。
这叫什么跟什么!——蒋平举目望天。
暗巷某处——
“大侠,大侠饶命啊,我这有些银两……”那吴姓书生抖如筛糠,正要摸出钱袋,被折扇打了回去。
“我只问你,方才那算命的和你说些什么?”白玉堂将他逼至墙角,问道。
“没,没什么啊。”书生将脑袋摇的如拨浪鼓,矢口否认。
“你不想说也无妨。州桥出了人命案子,想你应该知道。官府怀疑那算命的谋财害命。你若不说便是从犯,也是要铡、刀伺候的。”
那书生哪经得住这一吓,双腿一软,便要跪了下去。
白玉堂颇不耐烦,抓着衣襟一把提起:“说吧,那算命的把笔给你,意欲何为?”
“我不过是求功名,没、没杀人呐……”书生眼见瞒不住,只得如实相告。

另一头,开封府内——
从衙役的查访来看,那高鸣泉所言不虚。
船工证实那日确是此二人雇了他游河。不到一个时辰,高鸣泉先行离去。船工将许孝祥送至金梁桥处,也收船回家,那时并无特别之事发生。
难道这条线索断了?——展昭心道。
“对了。”船工突然想起一事,“老汉看那许公子,像是怕水。”
“何以见得?”展昭追问。
“其实也没什么,河中泛舟总有颠簸,那许公子总拉着老汉,神色紧张。老汉问他是不是怕水,他只是摇头不答,老汉才这般猜的。”
送走船工后,展昭将此案细枝末节仔细整理:
怕水之人,怎会无故沿着河道行走,又如何失足落水的?此其一。
据客栈贡生的证词,这两人往日并无嫌隙。事发那日,也确有人见到高鸣泉屋中亮灯至五更。根据仵作验尸结果,许孝祥死于三更。看似没有嫌疑,但因无人见其本人,证据并不充分。此其二。
尸身上没有打斗的痕迹,若为谋杀,必是亲近之人所为。那高鸣泉若是凶手,证据何在?此其三。
至于其四么……贡生都知许孝祥写的一手好文章,是此次三甲的热门人选。相较之下高鸣泉却是资质平平。近来不知怎的,写文破题突飞猛进,短短几日,从无名小卒到誉满京城。人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此奇事倒不多见。
四品护卫理着千思万绪,愁眉不展。
忽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那人,开封府上下皆是相当熟悉。后面跟着两个,乍看下竟有些神似,不明内情的,还道是兄弟来的。
“蒋四侠,别来无恙?”展昭上前一礼。
“无恙无恙。”蒋平摇着羽扇,笑道,“展兄弟不必如此客气,随五弟叫我四哥便是,不知在下是否高攀了?”
“四哥!哪里的话。”展昭忙道,目光转向另一人,“不知这位是?”
那人也是一拱手,自报家门道:“小神乃笔仙无墨。”
小神?笔仙?展昭眨眨眼,迷惑的将目光投向白玉堂。那人正翘着二郎腿倚在木椅中,不耐的看着几人互套近乎。
此刻见展昭睁圆了双眼,一头雾水的模样,活脱脱只受了惊吓的猫。不由玩心大起,甩着折扇忍笑道:“猫儿,你可想中状元?”
…………

两个时辰前,听白玉堂说了来龙去脉后,蒋平愣是将一双小眼瞪个溜圆:“竟有这等事?!”
见他一脸正经不似说笑,心念忽闪:“如此,我也去弄个劳什子官当当,岂不快哉!”
“四哥!我说的是正经事!”白玉堂急道。
“哦!什么时候展昭的事情成了你的‘正经事’了,四哥的事就不正经了?”蒋平咬着羽扇,继续戏弄他这位五弟。
果见白玉堂脸一沉,鼻子一哼:“你不去便罢!我自有办法,不怕他不开口。”
“诶诶诶!”蒋平忙拉住他,“你就这样过去,还不打草惊蛇?那人好歹是……是那什么的,你也不怕他来个狗急跳墙?”接着双目一转,计上心头:“四哥倒有一计……”便附着白玉堂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只见白玉堂双眉紧锁,一口回绝:“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不干。”
蒋平一哂:“又不是让你扮妇人女子,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来吧来吧。”拖着他便走。
那厢算命的摊子前,已是冷清下来,刚打算拾掇拾掇走人,却见主仆二人迎面走来。
怎么形容此两人呢?那做主子的,一身上好的白色罗衫,云锦束发。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长的那是万中无一,却没有一般书生的文弱气,正满脸别扭的拖着步子。边上的家仆倒是一脸精明样,时不时的拉一把身边那人,丢着眼色。
怪!——算命的眯了小眼,下了定义。但上门的生意,断没有向外推的道理。
“公子是要测字,还是算卦?”算命的挂上笑容,一脸老少无欺,怕是最挑剔的人也难挑出个理儿。
“我家公子,是来求功名的。”家仆亦是笑容可掬。
算命的哈哈一笑:“功名那是官家赐的,客人不可浑说。”
家仆扫了下四周,附耳道:“我们是吴公子介绍来的,还望指条明路,事后必有重谢!”
“即是吴公子介绍……此处不便细说,二位请随我来。”
算命的示意两人进了文殊殿,落了门闩:“二位求的是一等、二等还是三等【注】?”
“有何说法?”家仆边问,边四处打量起了殿内。
“一等么,须烧足九九八十一日的高香,不可间断。二等,七七四十九天,三等么只需七日即可。”
“既然来了,自然是求三甲的。要如何去做,还请明示。”那白衣公子开口道。
那算命人取出一支笔和一张贴画。那笔身上刻着一行篆体小字,像是口诀之类的看得不甚明白。贴画上印有一人,倒是与算命的几分相似。
只听那人道:“此笔可助你一举夺魁,但须将此画贴于家中墙上,香烛供之,方可保无忧。”
接过那两样物件,假扮书生的白玉堂冷笑道:“果然是你搞的鬼。”
算命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噢!你们是官府的人!”
“谁是官府的人!”蒋平一吹八字胡,“不过要送你见官倒是真的。”
“你以为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奈我何?”算命的一脸不屑,“老实告诉你们,我乃五台山下受万人敬仰的笔仙无墨是也。莫说你们动不了我分毫,就算玉皇大帝来了,也得让我三分。”
“若是我砸了这文殊殿……”白玉堂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泥像。
那笔仙嗤笑一声,不以为忤。
“老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蒋平道,“他是仙,人家是菩萨,怎么能混为一谈?不过么……”说着,渡到泥像身侧,摸出一尊神龛,“若是此物么……”作势便要往地上敲去。
“且、且慢!”无墨一脸慌乱,“你是怎么看破的?”
蒋平得意洋洋:“说来也不难。你说你不是凡人,自然另有真身。只是这般重要之物,怎会随处乱放?此其一。你卖笔给书生,不求金银,只求香火。这文殊殿的香火不弱,想必你是不会放弃,此其二。方才进殿,我四处查看,见神龛雕花和贴画一致,便猜测其中必有联系,此其三。此三者相加,我不妨大胆一试,不想瞎猫碰上死耗子,全中了。”
“咳咳。”白玉堂略显尴尬,“四哥,和他啰嗦这么许多做甚么,带去开封府便是。”
“我不去!”那笔仙脖子一缩,拧道,“我可是神仙,你们这是以下犯上!要遭天谴的!”
白玉堂也不着恼,似不经意的拿起供桌上的瓷杯把玩:“你真的不去?”
跟着“啪”的一声脆响,杯子四分五裂,碎在掌中。
“嘶——”猛的一抖,无墨莫名一阵恶寒。

“如此说来,那高鸣泉也是得了笔的,为何还要杀人?”听完无墨的一番长篇大论,展昭说出了疑惑。
“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定是想夺状元,见有了笔,那倒霉书生的文章还是胜过他,便杀了一了百了!” 无墨一副你孤陋寡闻的表情。
展昭沉吟道:“这些都只是猜测,还须实证。”
“嘿,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妈。哪像小五,嗷呜——”一声惨叫,无墨捂着脑门,满脸怨念的看着白玉堂,后者却是一副风高云轻事不关己的姿态。
展昭低头忍笑,思量片刻,方正色道:“此事若得无墨相助,或许能事半功倍。”
无墨一摇头:“我……”又听“啪”一声,折扇随意一击椅背,一双凤目向他扫来。
倒抽口冷气,无墨换上人畜无害的笑容,言辞恳切:“小神愿助一臂之力。”

城中某客栈——
高鸣泉回到房中,打开书桌暗格,视若珍宝般捧出木盒,开盖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哪还有东西在!忙翻箱倒柜去找:书册翻落一地,无;衣柜东倒西歪,也无。不消片刻,房中狼藉一片,仍是遍寻不着。
高鸣泉顿时瘫坐在地,冷汗淋漓。兀然,昏暗的屋角处站有一人,面带讥讽,似笑未笑。
“仙家!仙家救我。”高鸣泉看清来人,如溺水之人遇见浮木。
无墨故作一叹,沉声道:“你若只为求功名倒还好,可如今却犯下杀戒。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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