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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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之后仍有许州渤阳为第二道防线,既然这样……把幽州城先送给突厥人又何妨?”
“这……”郑翼闻言犹豫,放弃一城,也就意味着放弃了无数百姓的财产与性命。
易成英知他心思,握住他的手用力紧了紧。“并不是要你放弃百姓,我只是要给皇上更大的压力。你可以命百姓暗中撤离,留给突厥人一座空城。所以现在你不可禀告皇上,等幽州城失,你再去请命将城夺回。”
“我明白了。”幽州由他心腹的将领镇守,要骗过突厥人偷偷将百姓撤出,虽然困难,但并非无法做到。
“至于京城……截获刘文敬通敌密函的功劳,就留给秦虎。”不管到时刘文敬是否与突厥联系,都会有一份他亲笔笔迹的通敌密函被截获。反正栽赃陷害,本就是和他学的。
“还有为齐大将军翻案的证据,我已按你的意思准备妥当。”
郑翼想也未想便点头赞同,易成英有意培植自己的亲信,就算有一天他再也不需要他这个翅膀,他也只会欣喜他的羽翼丰满,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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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二十二)
“都是饭桶!竟然被突厥攻占了幽州!”易臻愤怒的将边关急报拍在御书案上。没想到突厥人老实了两年就卷土重来,一举攻占了边关重地。
“皇上息怒,臣愿领兵增援,誓将突厥贼寇赶出关外!”
看到郑翼他才心中舒坦,长叹一声点了点头。“还好有郑爱卿在。”
易子都也在朝中,闻言也上前了一步。现在易成英被保护的严密轻易无法见到,所以他虽然厌烦这些国事,但为了能见到他,每日也巴巴的赶来上朝。
“父皇!儿臣这就回去,将那该死的贱人绑了,交由安武侯祭旗!”当年他虽不愿,但和亲的突厥公主却也不得不娶。此时与突厥再战,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先把那蛮族女人宰了。
易成英在旁凉凉地哼了一声,“太子妃远嫁而来,出嫁从夫,这些年知礼守仪没有一点过错。如今她娘家做反想必她已非常为难,太子不想着好言劝慰却想杀她,难道您心中就没有一点夫妻情分?”
易子都立刻扭头,易成英目光清冷,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情。这种冰冷感觉与他原来总是泪眼迷蒙的样子大不相同,但却别有一番诱人的风情。
他一时移不开视线,就那样呆呆的看他。易臻见状更加恼怒,“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回你的太子府好生安抚太子妃,我天朝礼仪之邦,不要让外族看了笑话!”
早朝上皇帝大发雷霆,却不想只是一个开头。当日午后,禁军校尉秦虎巡城时射落了一只信鸽,牵连出易臻更大的怒火。
信鸽腿上的字条虽没有署名,但字迹清晰,某人是想赖也赖不掉的。
“刚刚决定由郑翼领兵增援,他就立刻通风报信,让突厥人早做提防!好你个刘文敬!朕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
京城中风云突变,权势熏天的太师刘文敬被收押查办,丞相安伯延会同大理寺卿陆定邦,联合审理此案,誓要将他通敌卖国的罪行审个清楚。
查抄他的府邸,审讯他的仆从,除了搜出大量的金银财宝,关外特产的人参毛皮外,却不想还有意外的收获。
反转察看呈上来的东西,安迫延不由笑了起来,将手中之物轻轻地摆在桌上。
“刘文敬,你可识得这是何物?”
“我是被冤枉的!我要见皇上!”刘文敬却看也不看,大咧咧的盘腿坐在堂下。
安伯延也不生气,仍是笑的自得。“若我没有记错,此物乃先皇赐予齐振海所有,十四年前齐家被抄却独少此物,原来是被太师收藏了起来。”
刘文敬这才转头,桌上摆的那物玲珑剔透,原来是一只精美绝伦的琉璃盏。他不自在的哼了哼,这才想起来,这东西确实是被他私藏。
“那又怎样!当年我办案有功,就算拿了一两件东西,皇上也不会怪我!大不了我现在退回去就是!”刘文敬口气强硬,只要死不承认通敌之罪,这些小错无关痛痒。
“呵呵,那就是说,你承认这是你的东西了?”安伯延一拍惊堂木,变了脸色。“掌灯!”
虽不知为何大白天丞相却要掌灯,但官差还是立刻点了盏明灯放在桌案上。
“陆大人,我刚才已仔细看过,您也看一看,这琉璃盏上刻的是什么。”
一旁的陆定邦接过琉璃盏,凑在烛火上细看。果然上面刻着蝇头小字,若不仔细察看,实在难以发现。
他向旁边做记录的年青官员招了招手,“我这老眼昏花还真看不清了。你来读,读的大声些,让刘大人听清楚。”
那年青官员赶忙接过,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响亮。
“吾朱潜,余杭人士。擅拟他人笔迹。悔不该贪财昧心,奉刘太师之命,仿写齐大将军,与敌私通之信件。现遭追杀,身陷绝境,必为刘贼灭口。此宝乃刘贼所赏,吾若身死,他必夺回,现留证于此,望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于天下。悔,悔,悔!”
“诬蔑!假的!这琉璃盏一定是假的!”只读了一半,刘文敬已跳了起来,却被差役死死按住。
“安伯延!陆定邦!你们一向与我不和!一定是你们借机诬陷!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安伯延轻哼一声,笑着将琉璃盏放入盒中。“此物乃禁军搜查你府中时发现,直接转到我的手上。我会如实禀明皇上,此中曲直,自有皇上定夺。至于你私通突厥一案,我劝你还是老实召了吧,皇上早有你与突厥来往的证据,只是一直没有办你而已。”
将仍自大喊大叫的刘文敬先行收押,安伯延笑着抚摸装了琉璃盏的盒子。“刘文敬果然与禁军那位秦校尉犯冲,这东西又是他带人搜出来的。”
陆定邦眯起眼,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那秦虎年青有为,是我小孙子陆丹的好友。”
“令孙也是少年才俊,倒是我们都老了。”安伯延哈哈一笑,心说他们还都是大皇子的好友吧……但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突然得到皇帝的重用。而等他现身于明处时才发现,他的背后早就有了不少助力。也许现在的朝堂上,还隐藏着他的更大力量。
果然是要一鸣惊人吗?哈哈,看来京城的天,又要变了。
易臻虽不愿动当年齐振海的旧案,但现在摆到了桌面上,又怎能不查。两案合并,再次提审刘文敬,他却仍是嘴硬不认,一口咬定有人诬陷。
“启禀大人,朱潜前来投案!”
正在僵局中,差役的禀报令刘文敬立刻变了脸色,连安陆两人也是莫名其妙。难道朱潜没死?这出现的未免也太及时了。
被带上堂的人披头散发衣着破烂,几如乞丐一般。刘文敬脸色发白,仔细的将他上下打量,突然惊慌的向后蹭着爬了几步。
“你!你!”
他怕的几乎说不出话,那人先向堂上的两位大人拜了拜,才转向刘文敬,恨恨地冷笑。
“刘文敬!想不到我朱潜未死吧!”朱潜扒开上衣,露出胸口一个狰狞的伤疤。“老天爷有眼!我才侥幸偷生!我一直不敢回家以乞讨为生,直到得知你被收押受审,我才敢来投案与你对质!”
“不!不!不可能!”刘文敬的心理防线彻底垮了,万没想到早已死去多年的人,竟突然间出现在眼前。
接下来的审讯变得容易,人证物证齐全,由不得他不认帐。
“想不到我刘文敬,也有死在证人手中的一天……”刘文敬仰天长叹,难道真是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不过当年齐振海一案,非是我一人所为!还有一人也因此案获益,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他见无可抵赖,暗道若供出当年的同伙,怎么也能减轻一些罪行。
“揭发齐振海通敌的那个副将,与我并无来往,他是受了其他人的指使!后来他在战场身亡,也是被那人灭口!但这人非同小可,我一定要见到皇上,亲口对他说!”
他案发后易臻便不肯见他,他心存侥幸,一直希望能见到皇帝,好替自己求情。
“这……”安陆两人互看一眼,隐隐猜到了他想说的人是谁。成王易卓,齐振海死后易卓得到了他的大部分兵权,若不是郑翼异军突起,又替皇上收回了大量兵权,恐怕如今朝廷的军队已尽被他掌握。
但成王为人谨慎,向来不露异心,若无凭证哪能随便猜测。安陆两人不敢怠慢,连忙回报易臻,却不想就在当夜,刘文敬竟然自缢狱中,留下血书认罪,自言愧对皇恩,无颜面圣。
“易卓的手真够长的,没想到刑部天牢也有他的人!”
“父皇息怒,成王露出了狐狸尾巴,今后不怕拿不到他的罪证。”
“若要朕不再生气……要看你今晚侍奉的如何。”易臻嘿嘿一笔,扔开手中的奏折,转手抱住儿子的腰。反正刘文敬一案已结,易卓虽是心病,却不急于一时。此时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怀中佳人,及时行乐。
“孩儿哪晚侍奉的不好呢?就怕父皇冷落了后宫,惹得那些妃子们吃醋。”易成英笑的妖娆,放肆的将手伸到他的跨下,挑逗按揉。
易臻立刻气息粗重,抱着他滚到了床上。后宫嫔妃虽多,但那些贵妇们哪有他放荡诱人,加之每次都要偷偷宣他由密道前来,更有一种偷情的刺激。所以他以国事繁忙为由多日不曾临幸嫔妃,每晚都腻在儿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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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二十三)
发泄后易臻满足的喘气,易成英爬起穿衣,却被易臻揽住腰又按在身下。
“这就走了?朕以为你会向朕提……为齐振海翻案一事。”
易成英笑着凑到他唇上亲了一口,“父皇心中有数,何用成英多言?”
易臻哈哈大笑,易成英合心如意,果真是个宝贝。
“没错,朕明日就宣告天下,齐大将军是受小人陷害,身受不白之冤。朕要为他风光大葬,还要修建英烈祠,让他永享供奉!”
“成英替舅父谢过父皇。”易成英笑嘻嘻的又献上一吻,心中却不住冷笑。连尸骨都找不到的人,要如何风光大葬?三百多口性命,一座英烈祠又怎能补偿!如此大张旗鼓,不过是掩藏你当年的错误!
身下美人热情如火,易臻怎能知道他的心事。只顾得去纠缠吸咬他的舌头,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粉唇去吻他的胸口。
“朕想明日,就把你母亲放出来……但就怕,她会打扰我们的好事……”
“母亲当年,以合谋被治罪……再关她,已经师出无名……”易成英挺起胸方便他品尝胸口的柔嫩乳/尖,张开腿勾在他的腰上。“而且我舍不得父皇,当然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真的舍不得朕?还是舍不得朕的权势?”易臻戏谑地握住臀肉狠狠揉捏,虽然想立刻进入他,却苦于刚发泄过一时硬不起来。
“我真的爱您啊……父皇……”温柔饱含爱意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连易臻也忍不住要相信,相信他的儿子真的深深爱着他,甘愿为他奉献自己的身体。
又一场荒唐的性/事后,易成英步入黑暗的地道,似是有些腿软,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殿下,小心。”赵无均手持灯笼在前面引路,听到声音忙回头来扶。
“多谢赵统领,我无事。”易成英摆了摆手,扶着墙又走了几步,脚步越来越慢,终于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
“殿下?哪里不舒服?”
易成英将头埋在膝头,却没有说话。
“殿下?”赵无均蹲下,火光照近时才发现,他的身体微颤,似在无声的哭泣。
“明天,母亲就可以与我团聚……可是,我无颜见她……”易成英忍不住哭出了声,“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太子他,他根本不把我当人……只有父皇能救我,但他一向冷落我,我若不这样做,他怎会将我看在眼中……”
“殿下……地道阴冷,您还是快些上去吧。”压抑的哭泣声令人心酸,赵无均低声叹气,这么温柔的人,不知曾受过怎样的折磨。但皇帝贪欢好色,谁知道他现在比从前,又能强到哪里去。
“让赵统领见笑了……”易成英哭了一阵,低着头慢慢站起。“母亲将被安排在景德宫,还要麻烦赵统领……”
他话未说完赵无均便重重的点头,“殿下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
“谢谢你。”易成英笑中带泪,低下头摇晃着走在了前面。
“殿下,您想开一些……皇上对谁都不会长久,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给您封号放您出宫。”赵无均本来从不多话,今日却忍不住想安慰他,青年可悲的命运,任谁也无法不为之同情。
易成英感激的回过头,“赵统领,成英若有出头之日,必不忘您的恩情。若有什么是我能做到的,请您一定告诉我。”
赵无均笑着叹了口气,摇摇头并未说什么,易成英停下脚步,皱眉想了想。“赵统领是否也想领兵?侍卫统领在宫中虽是最高的武将,却也只有二品。以您的武功,若能出去带兵打仗,定也是一代名将,成绩不在郑翼之下。”
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模样,易成英试探的问道:“现在我朝与突厥交战,赵统领是否需要我与父皇说一说,让您趁此机会立些战功?”
“多谢殿下好意,属下在皇上身边习惯了,带兵打仗……也并非我的强项。”赵无均苦笑一声,他这侍卫统领虽然人人敬畏,就算是当朝丞相见了他也不敢失礼怠慢。但官职地位上却已到了头,做为武将想达到郑冀那种程度,没有军功是绝不可能。只是他从易臻还是太子时就随侍身边,深得信任的同时,也知晓皇帝许多不为人知的机密。所以皇帝绝不会把他调离身边,若想做一名真正位高权重的将军,也许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
“原来如此,成英问的唐突了。”易成英没有再说什么,却将他脸上的不甘早看在眼中。赵无均与张启不同,一个男人怎可能不想建功立业,皇帝的侍卫统领虽然风光,但终究是个侍奉人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