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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江湖孕夫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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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就是怕属下过于放浪形骸,方取谨之二字加以规劝,不及教主名字,一听便是人上人。”
  袁玖,表字青玉。
  
  “呵,你拍马屁的本事倒是不赖!”扇子在袁玖手里转了几个圈,眯着眼道:“本座想想吧,谨之谨之……可不如小散上口亲切啊!”
  孟散眉角皱皱,袁玖话匣子打开,却停不下来了。
  “取名字是门学问,我教谓之常教,你道是为何?”
  孟散一怔,“请教主赐教。”
  
  “小至门派,大至王朝,成立时无不想千秋万载。但须知世间百态,难有时时事事遂人愿者。因此我教求一个‘常’字,无论何时,希望现下就是常态。”
  “教主高见,属下汗颜,从未想过这些。”
  
  突然,孟散见袁玖望向窗外的目光一闪一聚,表情一紧,扇子也停下来。以为他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孟散顺着他视线望去,找到目标时,脸顿时黑下三分。
  袁玖看的,是一个男人。
  
  一个褐色长衫书生模样的年轻男人,二十岁上下,消瘦得紧,背着包袱,看来是过路的。袁玖虽瘦,但瘦不露骨,可这人瘦得身子在长衫里直晃荡,一看便是被生活的艰辛压的。
  再往脸上看,肤色白皙,微微低着的头却掩不住那叫人不禁赞叹的五官。
  
  孟散又看看袁玖,真不害臊,眼神都直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难怪……难怪啊!
  
  那年轻人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走,不像其他赶路人行色匆匆,反而脚步不快,眼神中透着无助和不定。孟散不动声色,一手托着下巴,心里暗暗琢磨。
  不过又抿了两口茶,事情居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年轻人被一个路人叫住,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巷子,年轻人一脸疑惑,跟着路人进了巷子,那巷子里,正有几个流里流气的人或站或蹲,看到他像是看见猎物。
  年轻人吓坏了,回身想逃却逃不了。
  
  袁玖和孟散坐得高看得远,但见那几人的表情动作,即使听不到也知道他们说什么。褐色衫子的年轻人低下头,微微颤抖的手下意识捏紧腰间并不甚鼓的钱袋。
  打劫的脾气一向不好,说了几句“周济周济”的客套话,见他不合作,立刻就围上来抢。
  抢钱袋是第一,其次包袱要扒下来,身上也要摸摸看有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一旦摸不着,觉得生意亏本了,打几下踢几下也是很随意的。
  
  年轻人被推到墙根,摸完了东西,又挨了几下拳脚,他拼命反抗,可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抵不过几个混混的围攻。他急坏了,此行路途遥远,本来盘缠就不多,这下还……
  其实一个混混扯了块布堵住他叫嚷的嘴,年轻人又急又气,眼里冒了水光。又有两个混混一左一右将他按在地上,旁边一人抬脚就要踩他的头。
  
  正当此时,袁玖眼眉一挑,猛地一拍桌子,也要学一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见孟散先他一步,身形一晃,施展轻功飞出窗子,身段十分潇洒。
  
  救人的过程又威武又畅快,要回抢去的东西,小混混们屁滚尿流,年轻人千恩万谢。孟散把那人带上茶楼,不知路上跟他说了什么,那人一见袁玖就行了个大礼,感激涕零。
  “在下水寒衣,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人家教主不过就看了两眼,看了两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小散你竟然就吃醋了!
你不仅腹黑,你也别扭了哈哈哈!!!




7

7、吃醋是一种美德 。。。 
 
 
  袁玖亲自将水寒衣扶起来,让他桌上坐着,吩咐小二再添个茶杯。
  孟散看得清楚极了,从头到尾,他家教主的眼神都没离开过人家。袁玖摇了会儿扇子,似乎跟取名字较上真了,笑盈盈问道:“水公子,不知你的名字是谁给取的?”
  水寒衣拱手道:“在下家境贫寒,家父不识字,出生时让村里的测字先生取的名字。”
  
  袁玖点点头,又笑道:“这测字先生与你家有仇吧?”
  寒衣,寒门布衣,明摆着笑话人。
  水寒衣一怔,面露尴尬,连忙低下头去。
  
  毕竟是初次见面,孟散觉得袁玖玩笑开得有点儿过,连忙打圆场,“我看水公子言行举止温文尔雅,是个读书人吧?”
  水寒衣汗颜道:“读过几年书,但家里负担不起,后来也种地,也做过工。”
  袁玖“噢”了一声,“不知水公子要往哪儿去?”
  
  “三年前双亲过世,如今守孝期满,在下欲往平粱城投亲。若是可以,还想继续读书,考个功名;即使不行,平粱城繁华,寻别的出路机会也多。”
  袁玖和孟散不由地对望一眼。
  
  水寒衣又道:“今日二位公子相救之恩,在下定当铭记于心,有朝一日……”
  正说着,一阵诡异的咕噜声响起,袁玖和孟散面面相觑,水寒衣把头埋得更低,耳根泛红。
  
  袁玖心知肚明地笑了,“小散,叫点熟食。”
  “……是。”
  孟散很郁闷地看他几眼,又是小散……敢情方才说那么多都是白说!
  
  茶楼里饭菜种类不多,最后要了包子稀饭,水寒衣却吃得痛快——身上银子本就不足,平粱城距此还远,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最后红着脸打了个饱嗝,他面子薄,掏出刚才弄脏的钱袋,想付清自己这份钱。袁玖皱起眉头,右手一翻,扇骨挡住他掏钱的手。
  
  “水公子这是笑话在下么?”
  水寒衣抬起头,对面的笑容十分漂亮,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了。袁玖的动作看来轻巧,可力道却大得很,他胳膊往外推了推,却推不动。
  
  “袁公子误会了,在下……”
  “既然如此就收好你的东西,还真是巧,我也去平粱,不如我们一路同行?”
  孟散叫来店小二算账,心里摇头叹气,教主啊教主,您终于把最想说的话说了……
  
  于是,从客栈出来时还是两个人,回去时,便成了三个人。
  一路上,孟散觉得自己很多余。
  
  袁玖兴致实在很好,拉着水寒衣聊最近游玩的经历和心得,又评论起青州的湖光山色和街道行人。水寒衣开始只是顺着他的话“嗯嗯啊啊”做个陪衬,后来也发表意见,还说了说家乡的情况和路上的见闻,一旦说到好处,还能拽出几句诗文,来个典故说个笑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十分高兴。
  
  “早知如此,我定要到你家乡看看,我最喜欢山明水秀的地方!”袁玖感慨道。
  “以后机会还多,袁公子若来,我做东,一定让您玩得尽兴!”
  
  一个潇洒,一个温文,还真像那么回事。
  孟散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贴身侍卫嘛,跟在主子后头保护着就行了。
  
  回到客栈又要了间上房,水寒衣知道推不掉,便千恩万谢地受了。袁玖正要回房,却见孟散往外走,不由得奇怪,“小散你不休息要去哪儿?”
  “去给公子您熬药。”孟散并未回头,十分无语地挑了挑眉毛,语气带着酸意。
  袁玖干笑两声,看着孟散别扭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袁公子你病了?”水寒衣尚未回房,关切地问。
  “噢,也不算是病……是旧疾,喝喝药就好。”
  “原来如此。”水寒衣并未多说,跟袁玖互道晚安,进房去了。
  
  袁玖心情很好,看着孟散不情不愿却憋着不说是件十足的乐事啊!
  尤其是把药端回来的时候,那脸色跟黑乎乎的药汁简直一个样。
  
  “小散,昨日就同你说这药太苦,要买包冰糖就着喝才好,怎么你忘了?”
  “属下该死,今日光顾着帮教主救人,其他的都忘了。”
  “那明日可千万记得,否则我就要罚你了。”
  
  袁玖几口喝完,把空碗递给孟散,孟散认命地接过,转身出了屋。再回来时,见小二正往房里送热水,一个大浴桶搁在中间,皂角香料一应俱全。
  小二退出去,袁玖坐在床边慢悠悠地脱衣服,“小散,你看这桶里可能乘下两个人?”
  
  孟散状似认真地打量了下,道:“若是教主与属下……似乎有些挤,但若换个身材削瘦些的,譬如隔壁那位,就刚刚好。”
  袁玖呵呵笑着,“可算把心里的气撒出来了?”脱掉中衣,一手环住孟散的腰,在身后解他腰带,“本座就喜欢挤一点儿,那才有乐趣嘛!”
  
  擦身时,袁玖突然拉着孟散的手放在他小腹上,认真道:“你说这里大了没有?”
  孟散无奈,“曹前辈说了,四五个月时肚子才会挺起来。”
  “可我总觉得大了。”袁玖撇着嘴嘟囔。
  “教主那是错觉。”
  
  袁玖看看孟散那一丝不苟的脸,十分生气,敢情这家伙是来跟自己抬杠的?正想说他几句,脑中突然闪出个妙招,便不经意感叹道:“那位水公子,真是个妙人啊!”
  明显感觉到孟散的手一顿,袁玖非常满意,只听孟散道:“是啊,是个妙人,恐怕还有更多妙处,需要教主您往深处挖掘呢!”
  
  第二日一早,孟散在一阵奇怪的声音中睁开眼睛,身边没有袁玖,再一看,发现那人正趴在痰盂旁边“例行公事”。那呕得……还真叫一个惨烈,几乎要把房顶给掀了去。
  
  “小,小散咳咳——你愣着呕——愣着作甚!快咳咳——拿,呕——拿水来!”
  孟散无奈地冲那逞强的背影摇头,倒了温水拿着手巾过去服侍。
  
  从近处一看,呕得脸红脖子粗,眼角泛着点点泪光的表情还真让人心疼,再配上他家教主这模样,就更心疼了。回想曾经巫山云雨时,行到好处,他家教主也有那么一两分动人的媚态……
  想到这里,孟散的心软了下来。帮他拍背擦脸,又递上温水。
  
  袁玖几口水下去,面色平复了些,只是仍旧头晕,便让孟散扶着坐回床边,却不睡床,仍是靠在孟散身上。孟散帮他顺完后心顺前心,将未束的头发拢齐,问:“好些了吗?”
  袁玖微眯着眼睛点点头,样子还是很虚弱。
  “哎,”孟散叹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一句话说得袁玖没了坚持,更依赖地往孟散身上蹭,“不瞒你说,我从前没想过竟会如此辛苦,不仅呕吐,腹中还时常难受,可曹老儿说都是这般,也没办法。”
  “若是早知道,也就不想要儿子了吧?”
  
  袁玖怔了下,不置可否,只是头又往孟散肩窝靠了靠,那里的味道还真好闻。
  凭良心说吧,孟散这人不说话的时候,更讨人喜欢。
  
  两人正享受着难得的沉默静好,门外突然传来些细小的动静。
  “是谁?”孟散警惕地扬声道,话音刚落人便已到门口。
  开了门他却愣住了,水寒衣窘迫地站在那儿,手上端着个药碗。
  
  “孟公子早,昨夜听说袁公子要用药,今早就帮着熬了,袁公子……起了吧?”
  孟散还意外地愣着,就听袁玖道:“有劳水公子,快请进吧。”
  
  水寒衣进来时,袁玖已经穿好了衣服,孟散看自己仍着中衣,觉得失礼,也连忙穿衣服。
  “幸好袁公子把药材存在掌柜那儿,否则在下就是想帮都帮不了,”水寒衣有些羞涩地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个纸包,“我看这药里有几味很苦,便买了冰糖,你就着喝,应该会好些。”
  
  袁玖连忙致谢,不经意地看了看孟散。
  孟散自然没漏掉那个眼神,却一脸不服气。
  
  “水公子,你也懂医?”
  “惭愧,在下不懂医理,只是家乡有人种药材,在下知道有些药的味道罢了。”
  袁玖笑着点头,心下稍安。如果他知道这是安胎药,那就麻烦了。
  
  到大厅吃早饭时,曹老汉和水寒衣才相互知道了对方的存在,水寒衣恭敬地称一声老伯,曹老汉叫一声公子,再无其他话。
  水寒衣吃完先离席,说是要收拾东西,袁玖和孟散都觉得奇怪,心想他就那么点儿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临行时袁玖去客栈后院才知道,水寒衣竟然在刷马擦马车!
  
  “袁公子再等等,马上就好了!”水寒衣回身冲他笑笑,丝毫不觉尴尬。
  他身边放着两桶水,一桶脏的一桶净的,做事也极认真,两匹脾气很大的马让他刷得舒舒服服,马车也亮堂,连死角都不放过,收拾得挑不出一丝破绽。
  
  “这些事有店小二做,何须你动手?”
  “店小二要照顾来往所有客人的车马,怎有我只照顾咱们一家来得尽心?袁公子救我之恩无以为报,能做这些我心甘情愿,就怕袁公子看不上呢!”
  
  “你真是,我救你本就不为回报。”
  “让我做吧,如此方能稍微安心。”
  
  水寒衣坦然道,阳光映着他的笑容,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抬手用袖子抹了抹额头,袁玖突然心中一动,抽出手帕走上前,亲自帮他拭汗。水寒衣一怔,扭头看着他,仿佛看见一汪春水,心也随着飘了。
  
  袁玖温柔地低声道:“既然有心考取功名,就该有个读书人的样子。”
  水寒衣看着那双有着宝石光芒的眼睛,打趣道:“袁公子这话说得,好像读书人就该什么都不做。”
  “看不出你也会开玩笑,嗨,你懂我的意思。”
  “是,我懂。”
  
  “那我就将这手帕送你,以后可别再让我见你拿袖子抹汗。”
  水寒衣红着脸低下头,“在下从命便是。”
  甩掉手上的水珠,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帕子叠好,又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
  
  准备出发的另外两人站在背光阴影里,曹老汉笑眯眯地拿胳膊肘戳孟散,道:“你看,那是交换定情信物不是?孟小子,年轻人须得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散,你要有把你家教主吃得死死的决定和行动!握拳干巴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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