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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江湖孕夫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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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散,怎么可能背叛他呢?
  
  敌众我寡,孟散无心恋战,如今最关键的,就是尽快把袁玖带到安全的地方。双辉楼依山傍水,后院无门,混乱之时十分有利逃脱。
  然而当所有人都与你为敌时,你便成了最大的目标,顺利跑掉难上加难。
  
  怀里人的身体越发僵硬,孟散急了,他杀红了眼,拼了命地往后院冲。
  追来的人越来越多,若说那些二流门派还算好对付,逐渐涌来的古门的人却是大麻烦。眼看山路就在不远处,孟散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偏偏出口被人堵死,领头的赫然是水寒衣。
  
  水寒衣不用看便知道这是孟散,却也不揭穿他,只是瞟了一眼他怀中的袁玖,上前一步,话里有话道:“做事之前,最好先想想清楚。”
  
  袁玖抬起头,此情此景如此熟悉,对面那扎眼的笑容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是个失败者,上一次尚算有翻身的余地,可这次已被逼入绝路,他将成为整个常教的罪人。
  思及此,抓着孟散衣襟的手狠狠地攥起,仿佛将所有仇恨都握在里面。
  
  攥紧到极致后缓缓松开,紧接着,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指伸进腰带内。这个动作,孟散看得一清二楚,也明白他的用意。
  几乎与飞速旋转发出的一排梅花镖同时,孟散抱着袁玖腾身一跃。暗器突然出现,围堵的人本能地闪躲,孟散时机抓得又准,眼看着便要飞离包围。
  
  水寒衣长剑一甩,直奔空中的两人,孟散回身一挡,却不料一直没出现的凌中南竟从天而降,挡住他的去路。不得己接他一招,孟散已显出不敌,袁玖见此情形,只好硬撑着试图再次出招。
  
  胜券在握,水寒衣露出满足的笑容。
  
  然而就在袁玖准备出剑挡下凌中南迎面的攻击时,空中竟横向冲出一枚袖箭,力道极大,打在凌中南的剑上,嗡嗡作响。凌中南翻身后跃,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与他战在一处。
  “你们先走!”
  那人声如洪钟,势如破竹,为孟散和袁玖留下了一大片空当。
  
  事不宜迟,两人也不婆妈,纷纷腾身冲入后院连接的蜿蜒山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略微休息的缘故,袁玖此时又有了些力量,强忍着到能用轻功跑上一阵。
  方才半路杀出来的人,那枚袖箭,那股剑气……
  
  一定是齐江天。
  
  没想到当日莫竹青的自作主张,竟为今日的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袁玖心声感叹,莫竹青……
  那个人如今又身在何处,是死是活呢?
  
  袁玖跑在前面,孟散殿后。
  山道上只听见簌簌的风声,和袁玖时而沉重的呼吸。沉默不语之时,心仿佛靠得更近了。然而此时的袁玖根本无福消受这些美好的错觉,他有太多的担心,太多的悔恨。
  
  他怕几代人努力经营的常教基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毁在他手上。
  与之相比,哪怕再受千倍百倍的苦,哪怕孟散从未爱过他,今生不再相见,都算不得什么。
  他输得起自己,却输不起常教,和那许许多多教众的性命。
  
  突然跌倒,便再也起不来。忧虑太多,身体已至极限都尚未发觉。
  
  “你怎样了?”孟散连忙护在他身边,见他一直按着小腹皱眉不语,心下已有几分了然。
  “是孩子吗?那为什么……”为什么根本看不出来?
  
  袁玖仍是不说话。
  这个状态很奇怪,他知道这是孟散,孟散也知道他看出来了,可两人却没有相认的打算。事到如今,揭开了那层伪装的面皮,反而更不知如何面对。
  身为教主,他该如何对待一个叛徒?身为侍卫,又该如何对待他曾经背弃的主人?
  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才是最好的办法。
  
  袁玖将手伸进衣内,从跟水寒衣见面时就开始了诡异的腹痛,如今想将罩衣解开,但是……
  他用余光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孟散,有这个人在,总觉得很别扭。
  半晌,他叹了口气,道:“你走吧。”
  
  孟散大惊,但见袁玖跪坐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模样,便直接忽视了那句话。他双手抬起袁玖的肩,试图让他看着自己,“你究竟怎么了?告诉我!”
  袁玖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试图站起来,可稍一使力,身体便又软了下来。
  
  从腰间开始,整个下半身都像断了似的,各种不适将他折磨得快疯了。当他意识到所有这一切的起因就是眼前这个人,便毫不意外地吼了出来,“滚!你马上滚!我不想看见你!滚开!”
  
  是,没错,是他执着地想要儿子,是他逼他上床,也是他故作薄情寡性到处风流伤了他的心。但是,如果没有你孟散这个人,这所有的可能不就也没了么?
  也不可能有现在这种……羞于将自己临产的臃肿身形暴露在他眼前的窘境。
  
  他知道孟散一直很敬佩他,他也想一直保持在他心中的那份超然,是以如今……
  想到这里,袁玖突然觉得很是委屈,语气更是软弱而无奈了。
  “听到了没有,马上滚……”
  
  没有任何气势,倒像是自嘲,可这却撩动了孟散心中最软的那根弦。很苦,很痛,所有袁玖带给他的一切都在那里,每当拿出来的时候,便会难受得无以复加。
  一针强烈的心悸袭来,手掌下那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上还不停说着让自己离开的话。
  孟散突然明白了,然后他转身走开,迅速而干脆。
  
  山路上只剩下他一人,袁玖的要求得到了满足,心也再次空了。
  
  颤抖着手将罩衣和腰带解开,备受压迫的胎儿终于有了活动空间,腹部一点点挺起,最后将宽大的衣衫撑得老高。他侧了个身,双手抱着肚子,很痛,很痛。
  不知缘何而生的泪水溢满眼眶。他拼命呼吸,偶尔皱眉咬牙。腹部猛然紧缩,胎儿剧烈踢打,腰部仿佛拽着整个身体坠入深渊,连魂魄也跟着一起落了下去。
  
  此时单凭他自己,动一动都成了困难。
  空洞而模糊的视线望着已经大亮的天空,他就是要在这个地方,生下他们的孩子么?
  
  不远处茂密的树丛里,隐蔽了气息的孟散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别看你平时风流,关键时刻也是个别扭害羞的主儿!
嘿嘿,乃们猜小散这次是会继续听话还是自己跑出来捏???




27

27、生产 。。。 
 
 
  袁玖的执着、隐忍和痛苦,孟散全看明白了。他心底突然有种莫名的兴奋,因为终于能确认袁玖是爱着他的,这对他来说曾一直是个奢望。而更多的,则是整颗心被牢牢控制住不断折磨的痛苦——自从跟袁玖分别,消失了近二十年的心疾竟突然复发,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袁玖此时身心饱受的痛楚。
  
  饶是袁玖有再多的担心,现下能顾及的,只有腹中的孩子。
  他知道第一胎要生很久,正好没人追杀,他有耐心等。但因为体力透支,等的过程并不轻松。回想着齐江天当时的状况,大致捋清生产的步骤,躺在地上试图积蓄体力,经过简单的调息,四肢的力量渐渐回升。
  
  摸出规律,他便趁着疼痛渐轻时,侧着身一点点往前爬——毕竟是生孩子,怎么说也该找个隐蔽的地方,这样大喇喇地挡在路中间,太不雅了。
  齐江天生产时不知用了常教多少好药,可如今轮到他这个一教之主,竟是孤身一人在这样的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发觉自己还会苦中作乐,他露出自嘲的笑容,摸着坚硬如石的腹部,更是无奈。
  孩子啊,近来爹爹没少让你受苦,你一定要平安出来,才能找爹爹算账!
  
  这样爬一阵歇一阵坚持了两个多时辰,冬日的太阳升至头顶,并不温暖,可他的衣服却从里到外都汗湿了。头晕、恶心、腹痛、腰痛、浑身无力,他一直拼命努力做着自己能做的事,而现在,是真的坚持不住了。
  
  浑浑噩噩地合上眼睛,又想起水寒衣的话:八大门派为首的武林正道合围常教总坛,哪边胜算更大?到头来,他竟被那个貌似文弱的家伙耍得团团转,即使真这么死了,也没脸去见常教先代的诸位教主,更没脸见那些被他的错误决断害死的兄弟们……
  
  再次醒来时,他以为自己到了地府,然而辨认了一下环境和身体的痛楚后,他惊异而失望地发觉,自己竟然还苟活在这个世上。
  腰拼命地向下坠着,腹部的疼痛和紧缩不及之前强烈,但持续时间很长,难以言说的钝痛搅着人全身。头仍旧昏昏的,然而即使他懒得转动那沉重的脑袋,周围的一切已全部投入视线。
  
  这是一个不大的山洞,身旁生着火,火上正烤着什么东西。火堆旁放着一些果子,他躺在厚厚的草垫上,身上盖着的几件衣服,被肚子顶出一个大大的弧线。
  这些衣服来自坐在火堆旁烤野味的人,他为了自己,在寒冬的夜里只穿着单薄的中衣。
  
  “不要再赶我走,这个时侯,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他坚定地说着,袁玖面无表情地看着头顶的石壁,想流泪,他想,一定是被火熏的。
  
  他一直沉默,孟散也不打扰他,他知道处于痛苦中的人通常都不想说话。
  默默地将烤好的兔肉撕给他吃,一天一夜未进食的袁玖在闻到那股香味时愣了一下,然后张开了嘴。肉烤得很嫩很细,撕得大小也合适,时机把握得正好——就在他完全咽下这一口的时候,下一块就会送到嘴边,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袁玖喜欢这个味道,他们曾不止一次在荒山野岭里烤野兔,这是孟散最拿手的。
  但这回,他们最狼狈。
  
  袁玖的状况早已不允许他狼吞虎咽,半只兔子吃了好半天,而且,还是硬撑着吃的。记得郁景兮说过生产时要不断进食补充体力,所以他盲目地遵从,即使他早就难受地吃不下了。
  孟散却为他有这样的胃口而高兴,自己随便吞了几颗果子,伸手一摸袁玖的头,还是烫的。环境太差,他又不敢走远,身边只有少量饮水,想用冷水帮他擦擦额头,都是件奢侈的事。
  
  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孩子,便忍不住问:“已经疼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没动静?”
  袁玖一脸厌恶地闭着眼,在孟散以为他又无视了自己时,他却嘟囔起来。
  “我怎么会知道……”
  
  其实不是他不知道,只是不想说,要说起来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原本前几天就该生了,他却偏偏弄了碗延产药,可药效即使再好也架不住这几日的不消停。从昨夜开始痛起来,但想必也正是因为那碗药,才弄得整整一天了都没什么进展。
  不上不下地吊在这里,实在太难熬。
  
  思及此,袁玖猛地睁开眼睛,对孟散伸出手,“扶我起来走走。”
  郁景兮还说过,临产时孩子迟迟不出,很有可能窒息而亡。
  
  孟散大惊,却见袁玖撑着身子要坐起来,“他们说,多走走能生得快些。”
  他刚坐起身,便不由自主地靠在孟散怀里,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按着酸痛不已的腰,“给我砸砸腰,难受……”本能地说出这话后,袁玖怔了一下,原来,还是使唤起这个人最为顺手。
  
  即使他一直顶着另一张脸,可那种“就是他”的感觉,却很强烈很强烈。
  
  孟散听话地给他捶腰,袁玖不停地让他再用力些,期间又痛了几次,最后才靠着孟散的肩站起来,抬起那浮肿酸麻的腿脚,一小步一小步挪动。
  
  临产的肚腹下垂得厉害,胎儿顶在胯/间很难受,他不得不分开双腿,一手托着腹底。见他身子不停地晃,孟散扶着他腰的手也向下了一些,分担了肚子的重量。
  他并没有太多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只是一心希望袁玖能够尽早摆脱痛苦。
  
  “我不冷,你把衣裳穿上吧。”
  走了一阵,看着孟散身上那薄薄的中衣,听着洞外的风声,袁玖忍不住道。
  孟散有些受宠若惊,愣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道:“没,没关系,我也不冷。”
  
  眼中带着笑意,袁玖到底还是关心他。
  方才那一刻,一句“属下不冷”几乎脱口而出,可他知道他已没有资格在袁玖面前自称属下,是他亲手毁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他只能自欺欺人地,享受这为数不多的独处时光。
  
  殊不知袁玖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已把此时当成了最后的放肆和狂欢。身体在承受着非人的痛苦,心里,也早孟散一步做出了决定。
  他走得很慢,但一直咬牙坚持。他一再失败,所以便更想让这个孩子健健康康地出生,这样,也总算做了件成功的事。
  
  无数次倒在孟散身上,却从不说停止。
  孟散只能一边心痛一边看他如风中残烛般勉强维持着光芒,一下下揪心地闪烁。最终究竟会迎着风烧得更旺,还是被狂风猛然吹灭,谁也无法预料。孟散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时强时弱的烛火跳动,每一下都滴着血,不知何时血就会流干,亦不知何时,就会随着烛光的熄灭一起停止。
  
  袁玖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双腿抖得尤为剧烈,孟散连忙大力扶住他。
  “不行,不行了……”
  眼中闪过惶恐,颤抖的身体猛然绷紧,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
  
  孟散对生产的事基本一无所知,此时只能听凭袁玖吩咐。
  脱了裤子,怕直接躺在草垫上会受凉,他干脆将中衣也脱了,和外衣一起给袁玖垫在身下,又用袁玖的袍子盖住他裸/露的身体。
  这么一来,孟散上身彻底脱光,袁玖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傻瓜在用他的方式对自己好。如果自己不许,他一定会内心不安。
  
  孟散并不知道胎水破了意味着什么,但袁玖很清楚。谢天谢地,疼痛又猛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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