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孕夫录-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属下遵命。”
牵着马走远,胸口终于舒畅了些。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结果发现其实袁玖对他根本没有任何肯定和承诺,是他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他先爱上,当然是他错了。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学习如何忘掉吧。
袁玖说要快点儿,所以他只是整理了一下情绪,有了心理准备便回去了。
远远便看见那两人的身影,水寒衣细心地为袁玖添茶,还亲自喂点心给他,袁玖似乎觉得这很有情趣,反过来也给水寒衣喂。孟散不由地移开视线,这种甜腻腻的做法,果然不适合他。
以袁玖现在的坐姿,腰带下那圆润隆起的一团再明显不过,孟散停下脚步,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心里直叹气:无论努力多少次,还是无法忽视,那是他的孩子。
“小散回来了?”袁玖回头,招呼他过来。
孟散在两人对面坐下,喝了杯茶,问道:“今日玩得正好,不知教主还为何事分神?”
水寒衣见他们要说正事,便挪开些距离,径自喝茶——自相好后,袁玖将前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是以如今说话也不避他。
“我们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回教中吗?”孟散一惊,“属下以为教主要在此地等齐江天生下孩子。”
袁玖冷笑,“此时不走,难道等他生完孩子功力恢复再跟我作对?”
顿了顿,他眯起眼睛,“如今距齐江天的产期不到一月,正是他功力最低、最好对付的时候,一路上也无需担心他兴风作浪。若等他生了孩子,那时候,”袁玖一手抚上小腹,“却是我不方便了。而且,只要我不走,凌中南便不走,这样耗着,很烦。”
孟散恍然大悟,确实如此。
齐江天生完,袁玖正好怀胎七月,若齐江天真耍个花招,吃亏的一定是袁玖。单说那时回去一路的颠簸,恐怕袁玖也会吃不消。
这时水寒衣突然笑起来,袁玖和孟散俱是一怔。
“怎么了?”袁玖问道。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还挺自私的。”
袁玖哈哈笑了,“要说自私,这世上哪个人不自私。”
水寒衣顿了顿,道:“的确,如此说来,倒是我少见多怪了。”
临近黄昏时,三人打道回府。
上马车前,袁玖盯着孟散仔仔细细看了好一阵,弄得他心慌不止。
“教主,您……有事吗?”
袁玖又是担忧又是关切,道:“小散,你最近可是有心事?每日都一脸沉重的样子。”
孟散怔了怔,忙道:“多谢教主关心,属下很好。”
“很好?”袁玖径自琢磨了一下,“很好就好。”
和水寒衣坐在车里,半晌无话,周围空气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隔阂和忧愁。
“三日后我就要走了,你与我一同走吗?”袁玖突然抓起身旁的手,问道。
水寒衣像是没听见,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是我该问你,许不许我一同跟去。”
随后两人笑起来,笑意却都有些疲倦。
“我知你因为孩子的事一直不痛快,你也该知道,我并不喜欢你掩饰。”袁玖轻轻拍着小腹,这些天来,他第一次正面提起这事,主动出击,倒要看看水寒衣怎么回应。
水寒衣摇了摇头,“我并非掩饰。要说我不计较,那是不可能的。但这孩子的的确确出现在我之前,我若太计较,又显得小肚鸡肠,”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所以我很矛盾。”
袁玖低头看着放在自己手掌上的那只手,这个人,还真是坦白。
水寒衣又道:“其实,我一直想在你身上拥有些旁人不曾拥有的、更亲密的东西,否则就总觉得,我与你同旁人与你是一样的,所以常常会忍不住想,我们之于对方,究竟算什么呢?”
他的语气,诚恳中带着点点寂寥,明明笑着,却根本不快乐。一点一滴的苦恼和挣扎,让听者不由为之叹息。一瞬间袁玖也有些恍惚,难道自己,真的伤害了他?
轻轻捧住那人的脸,清明的双眸中透着不着痕迹的隐忍和期盼。
袁玖道:“不如就趁今夜,让你拥有些旁人不曾拥有的、更亲密的东西?”
水寒衣微微红了脸,却是往袁玖隆起的小腹上扫了眼,“如今的你,可以吗?”
“如今可以,恐怕过阵子就真不行了,所以,你要抓住机会。”袁玖倾身过去,贴住水寒衣的耳垂,声音里带着惑人的笑意。
说来也怪,从前袁玖一向是看中了谁便直接拐上床,办完了事再说后话,可与水寒衣却刚好相反,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亲吻和拥抱也常有,却始终没有再做别的。
并非不愿,而是两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觉得时机未到,所以并不着急。
可如今,若不进一步的话,恐怕就越走越远了。
回去后袁玖小睡了一会儿,说是累,但水寒衣知道,这也是为晚上保存体力。
近日怀胎的缘故令袁玖身懒嗜睡,因此今晚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他心里也没底儿。
和袁玖相好,就意味着被压,水寒衣看得出,至少在自己这里,袁玖不会做下面那个。
袁玖醒后,两人吃了些简单清淡的饭菜,又去院子里散了散步,边走边聊,谁都没提马车上关于今晚的约定,但却心知肚明。
回房后,果然见一切都准备好了。
两人一同在那只大号的浴桶中沐浴,说是沐浴,实际是为了增添情趣和性致的前戏,仍是袁玖主导。他才将水寒衣碰了几下,对方便激动起来,他满意地笑着,如他所料,这人确实没经验。
挺着六个月的肚子,袁玖将已见迷乱的水寒衣从浴桶中捞出来带上床,看着那雪白的身体渐渐泛出艳丽的红色,清俊的面庞一点点染上欲/望的痕迹,他浑身猛然烧起,下腹愈来愈热,身体蠢蠢欲动——长时间没发泄,再加上怀孕的缘故,他比以往渴求着更多。
眼神迷离起来,两人都已到了最佳状态。
他压在水寒衣身上轻轻摩擦,那人欲说还休的呻/吟不断地挑/逗着他,折磨着他。疯了般渴求着接触和交融,想要找到宣泄的出口——从前在情事中,他即使享受,但也相对清醒,可今日却几近迷狂了,果然是空虚了太久么?
分开水寒衣的双腿,他往下退了退,一手握住那人腰下的宝器,那人顿时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袁玖生了玩弄之心,灵巧的手指在那东西上若有若无地滑过,水寒衣失了调子叫起来,眼中含着细小的泪花。见此情景袁玖更是激动,堵住那即将发泄的出口,另一只手沾了药膏来到那人身后,一点点深入开拓。
水寒衣只觉得自己飘了起来,身体的前后中心被控制,每每即将攀上高峰却倏尔落地,犹如隔靴搔痒,始终达不到极乐,浮浮沉沉。
他不断地求饶叫喊,真的要疯了。
双手抓着床单,却用不上力,继而抓住袁玖的肩膀,以固定住自己大力晃动的身体。
那宽阔的双肩正是他渴望的,指节攀着袁玖逐渐向上,最后插进对方头发——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支点,所以便像救命稻草般紧紧抓着不放手,然后大力按下去……
猛然间天翻地覆,袁玖肩膀一矮,手法凌厉地将头上的两只手拽下来死死扣住,另一手使了招锁喉,将水寒衣按在床头。
水寒衣顿时窒息,张着嘴满脸通红,无辜地看着袁玖,却见那人早已消去情/欲,一脸阴冷。
袁玖冷笑道:“兜了个大圈子,终于抓到你了,水公子。”
此时,水寒衣脸上的惊慌也没了,而是堪比袁玖一样的冰冷。
那双被袁玖制住的手掌,正泛着渗人的乌黑。
作者有话要说:饿的头昏脑胀直不起腰的囧墨爬上来个更新,呼……
水公子啊水公子……
18
18、背叛 。。。
袁玖扫了一眼那双明显淬过剧毒的手掌,轻蔑笑道:“人长得真美,心却不是一般的狠毒。竟然想到在床上趁我防备最弱时杀我,你的确动了心思。”
水寒衣冷笑,“彼此彼此。”
袁玖笑意不减,锁喉的手稍一用力,水寒衣立刻痛苦地皱起眉。
“你装模作样的本事的确不错,只可惜想万无一失,还差得远。”
水寒衣脸上露出些许不解,看向袁玖,似乎是要让他说下去。
“读过书,知书达理有分寸自然没什么,可一路走来,于衣食住行生活起居上表现出的细腻精致,却绝不是出身贫寒农家之人能做到的;其次,从齐江天怀胎到我怀胎,如此惊世骇俗之事,你的表现未免也太冷静了些,”再次厌恶地看了看那双乌黑的手,“用毒如此熟练,必定通晓药理,我猜,当日在青州你第一次给我送药,就已知道那是安胎药了吧?”
“是啊,我早就知道你自甘以男子之身怀胎生子,实话说,我对你也有几分敬佩。”袁玖的手一点点收紧,水寒衣说话越发艰难,面上却丝毫不见畏惧之色,反而十分有兴致的样子,“还有呢?”
“还有你为我挡下齐江天的那只袖箭。”袁玖斩钉截铁道。
“齐江天的袖箭功夫,江湖上几乎无人能出其右,例无虚发,速度极快、路线精妙且灌了内力,那日他打我死角,结果却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给看得透彻还挡了下去,他一定羞愧地想撞墙。再者,他打得明明是我的后颈,你却是肩头受伤,证明你挡箭时一定背身跳了一下,还恰好避过要害之处,伤又好得如此之快,”袁玖冷笑两声,“若说你不会武功没有内力,那运气也太好了罢!”
“另外,我袁玖不才,也算得上阅人无数。即使你再会装,在床上究竟愿不愿意,我一碰便知。”
水寒衣扯了扯嘴角,“看来,确实是我轻敌了。”
袁玖笑容一收,低头不语。
其实水寒衣还有一个最重要也最明显的破绽,只是他不能说——那户他曾去投亲却被赶出来的人家,袁玖亲自查过,最后得知,竟是水寒衣用毒威胁那家人帮他演这场戏,还威胁他们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否则就不给解药让他们毒发身亡。
查清此事,他顿觉一阵彻骨的寒冷。如今再看水寒衣的脸,想起他平日里的笑容和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善用各种毒药,还懂得压制内力制造不会武功的假象,就只能是……
袁玖抬起头,笑盈盈的——这是孟散平时最怕的笑,一旦见到这种笑,就证明有人要遭殃了。
“寒衣啊,你可知道,我方才说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水寒衣艰难地张口,“为,为什么?”
话音刚落,袁玖笑容猛然一收,双目凌厉,杀意乍现,“为了让你做个明白鬼!”
清脆的“咔嚓”一声,袁玖将水寒衣双手手腕生生折断!
剧烈的疼痛直达心间,他本欲叫喊,可惜脖子被死死扣住,根本发不出声。冷汗顿时出了一身,而此时的袁玖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出手狠绝,刚折了手腕,便要继续折断这修长白皙的脖颈!
水寒衣紧闭双眼,眼泪滑出,喉中本能地发出痛苦的呜咽。
袁玖修长的指节毫不留情地一再收紧。
突然间一声巨响,房顶被破,腾空跃下一个人来。
袁玖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终于把大鱼钓出来了。
那人身法也极快,垂直一掌直往袁玖头顶劈来。袁玖胸有成竹,先点水寒衣几个大穴,右手扯过衣衫披在身上,左手在床板上拍了几下,自己侧身一翻。
只见床板下十枚袖箭齐发,房顶偷袭那人没料到这里竟有机关,只好腾身向后饭翻跃。
而这一跃,恰好中了袁玖的陷阱。
那人将将站立之时,已有一柄熟悉的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持剑的袁玖披着一袭薄薄的白色内衫,衣带尚未系牢,从脖子开始露到胸口,小腹微腆,长发如瀑,笑得绝代风华。
“凌中南,半夜跑到本座房里,你想做什么?”
古门,是江湖上最善用毒的门派。
偷袭不成的凌中南此时脸色愈黑,袁玖却笑得十分欢畅。
下巴努了努此时动弹不得又断了手的水寒衣,袁玖讽刺道:“凌门主手下既有这样的佳人,不好好享用,反而送给本座这么久,最后还受此折磨,实在暴殄天物。”
凌中南正要说什么,袁玖又接过话头,一脸抓到老鼠心情十分好的模样。
“是了,本座差点儿忘记凌门主的毛病,你那身子,恐怕一日没有本座都不行的吧?那……”他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些日子以来,凌门主是如何解决的?”
“袁玖,你莫要猖狂!”
袁玖冷笑两声,“原以为你是因为捉不到齐江天才跟本座过不去,不想竟是因为床上的那些陈年旧事,凌中南,本座真是看不起你!”
“哼,堂堂一教之主,竟为手下侍卫以男子之身怀孕生子,此事传出去,还不知是谁被人笑话!”
袁玖周身泛着寒光,“只可惜,二位今日毙命于此,本座的笑话,怕是看不成了!”
失手被擒的凌中南此时却一派悠然,水寒衣也是面无表情。
袁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就见凌中南意有所指地笑起来,道:“今日是谁丧命,还不一定呢!”
一晃神的功夫,袁玖身后又有人破门而入,十足的剑气向他后心袭来,袁玖顿时一惊,这股剑气,何等熟悉!无奈之下放开凌中南,转身应战,可看到那柄剑和那个人时,他彻底愣住了。
已退出的掌风硬生生收了回来,眼睁睁看着对方将锋利的剑尖刺入自己肩头。
真气逆行,鋭痛顿生,鲜血直流。
他瞬间脸色苍白,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
腹中的胎儿突然踢打起来,仿佛它也看得见此时晴天霹雳般的事实。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