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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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的杀向地阵。
城北,教会大军急速冲至,圣殿骑士营1500名骑士在赵云引领下如同尖刀一般直入地阵。所过之处尘土漫漫,反贼人仰马翻,好不惨烈。顷刻之间,将反贼阵列凿了个对穿。
两翼张飞所帅神磐营、黄忠之神风营迅速铺上。张飞凶相尽显,握在手中的丈八蛇矛哪里还是蛇矛,简直就是死神收割性命的镰刀。每刺出一枪定会留下碗大个创口,鲜血倾泻如洪峰暴雨一般。
黄忠在贴身的那一刻,随手将心爱的宝弓丢给亲卫,抄起古月象鼻刀随手便砍。后世黄忠垂垂老时都能大杀四方,更何况此时正值壮年,正是力足气重的时候。一招一式,快捷狠厉,神秘莫测,防不胜防,哪里有人是他的对手。不过片刻工夫斩首二十余级。
他扬声冲张飞大喊:“翼德,某杀贼24人矣!”
张飞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有啥了不起,不就比俺老张多三人嘛!“汉升兄莫要嚣张,咱最后见真章!”说着,扬臂高呼:“神磐营的儿郎,切莫让神风营的兄弟比下去。杀啊……”
张飞、黄忠这两个人竟较起劲,比起杀人数量来!
栾奕愕然,望一眼身左典韦,再看一眼右侧许褚。此二人皆大汉数一数二的杀将,实力自是非同凡响。他不由生出几分涉猎之心,对二人道:“大哥、仲康我等不妨也来比上一比?不过事先说好,投降者绝不能杀!”
典韦摩挲着手戟点了点头。许褚摩拳擦掌,一脸兴奋。
栾奕举锤下令,“为了圣母的荣光,杀……”
“杀……”
千军万马齐上阵,与城中冲出的兖州军两面夹击,将黄巾反贼包了饺子。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反贼全面溃败,投降者不计其数。
战局已定,兖州刺史刘岱主动领亲随拜谢。遥遥看到刘岱大旗,栾奕连忙翻身落马,拭去帽檐上的血滴,整齐衣冠,大步迎了上去。
刘岱下马叩拜,问曰:“这位可是子奇先生当面?”
“区区正是在下,拜见刺史大人。”栾奕连忙将躬身叩拜的刘岱搀扶起来,“在下官卑人轻当不得刺史大人如此大礼。”
“先生远来兖州驰援,实乃兖州万民的恩人!岱身为兖州父母,自应好生感谢。请受刘岱一拜!”说着,刘岱又要拜倒。
栾奕连忙抢先一步跪地,将刘岱托住。“刺史大人折杀下官了。哪有上官叩下官之理。况且奕此番来救,乃受天命,为解贵州圣母教诸善之难;承君令,谋破各郡反贼之围。职责所在,刺史大人无需放在心上。”
“子奇先生高义。”刘岱一脸的盯着栾奕来回瞧看。暗叹:且不提此子之才华,仅这居功而不自傲一点便是难得,将来定然不同凡响。想我刘岱,汉室宗亲,眼见宗室庙宇一日不如一日,当朝更是奸佞当道,国患连连,怎能不心急?如今,大汉能出栾奕这等人物,诚如徐子将给出的评价,“救世之才”,将来登堂入阁,除阉党破外戚,定会有所建树。大汉得救之日不远矣!
刘岱霎时间容光焕发起来。他却忘了,就在昨日自己还曾给过栾奕“不过如此”的评价!
刘岱牵着栾奕的手,激动地说:“子奇先生,远来劳顿,何不到城里歇歇脚,饮些水酒。”
“刘刺史好意,奕心领了。只是,兖州这边战事虽熄,青州那边仍生灵涂炭,晚去一分,说不定便会有条性命消亡,有个家庭离散。奕实不忍之,需立即赶往。军务缠身,万望刺史海涵!”
“子奇这是说的甚话!君胸怀大义,心系社稷黎民,岱甚是钦佩。有何岱能效劳者,尽管开口便是。”
栾奕想了想,探究地问道:“确有一事,需与刘刺史相商!”
“但说无妨!”
“济南国小民寡,钱粮稀薄,如今又逢乱世,更是入不敷出。此番南下兖州,兵马消耗甚多粮草,难以支持东入青州!是以……”栾奕一面哭穷,一边打量刘岱,继续道:“是以汗颜相求。求刺史借些粮草,以充军用!”
“这……”刘岱心头暗笑。栾奕说济南国国小民寡,那是实话。济南号称是国,实际上不过就是个大一点的郡罢了,所辖地域确实不大,人口确实比堂堂九州之一的兖州少了许多。说济南粮草不足,也有可能。毕竟耕地面积在那儿摆着呢,一年也就长那么些粮食,确实匮乏。不过,说济南国穷,打死他也不信。但凡去过济南的人都知道,那里可是全大汉首屈一指的富硕之地。往来商队车马不断,云集入各处作坊。琉璃、布匹、木制家具,各个都是受大汉各地热捧的商品,俨然成了大汉最受热捧商品的出产地和集散地。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他的繁华都有些牵强,日进千金还差不多。
更有人言,济南国想找个乞丐都难。连乞丐都没有,能说穷吗?既然这么有钱,想要粮草,何不出资购买?
当然,刘岱并没有把这番话说出来。人家大老远来帮自己打反贼,也应该给与适当的回馈。这是规矩,更是大汉人人皆知的潜规则。若不如此,下回兖州遭难,人家栾奕就不一定举兵来帮了。就算来帮,也要等贼人把你打空了,打垮了再说。当即表示,“岱自会准备妥当,还望子奇笑纳!”
“谢刘刺史相助!此外……”
“噢?子奇还有何事?”刘岱的脸不由向下拉了拉,心想你这栾奕,刚夸了你居功不自傲,怎地又贪得无厌起来。给了粮草还想要甚?
“刺史大人!”栾奕正色道:“此役你我联手大破贼军,俘获甚多。奕想着,可否将这批降卒转交给奕来处治?”
“哦?”刘岱扬了扬眉。他正犯愁该如何处理这批降足。杀吧……屠杀太多,有违天道,他怕损了自己的阳寿。放了吧!这么多反贼抓而复放,岂不成了放虎归山,万一再集结起来反攻兖州那可怎么办。押着吧,白耗粮草……如今,栾奕主动要人,他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子奇若要,只管领走便是!”
栾奕连忙作揖称谢,“刺史大人放心。表奏之时,奕自然不会忘记记上刺史大人俘敌之功!”
116七月的流火
流火的七月,耀眼的骄阳挂在天上让栾奕不由自主的想起后世的热电厂。炙热的光芒烘烤着大地,连空气中的水汽都蒸腾起来,给大地铺上一层虚幻的面纱。
已经连续半个多月没有降雨了,平原、山川上的植被失去了水的滋润,变得无精打采的,土地受干燥影响,干裂开来。
今年的青州又是一个灾年,大旱在各处上演。
听济南国那边传来的讯息说,济南国内也是这般景象。不过好在,济南各地地下水脉充足,泉水旱岁不干,再加上济水、泺水、黄河、小清河,多条河流穿国而过,这在很大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旱情,农业生产一切正常。
烈日照耀在栾奕的铠甲上,将这幅玄铁亮银铠晒的滚烫,栾奕曾做过实验,烈日之下在铠甲上放个生鸡蛋立刻便能煎熟服用。
由此可见,这种天气下穿着那样一幅铠甲,需要忍受怎样一种折磨。铠甲已经不再是保护要害的铠甲,而是蒸人的铜炉,呆在里面什么都不用干,热汗便频频外流,直将内衣浸个通透。汗水随后被铠甲烤干,接着又冒出汗来……如此往复。逼得人每天都得喝大量的水,却一整天撒不出泡尿来。
进入青州以来,教会大军战事不甚顺利。
正应了那句老话,穷乡僻壤出悍民。在帮助孔融解北海之围时,教会大军1万余人与2万余反贼在北海城外展开大战。战事惨烈无比,且在关键时刻,儒士孔融不通兵事,乱打一气,帮倒忙,反倒冲乱了教会大军的阵形。最终,教会卫士死命冲突,奋力维持,赖兵士训练有素,将领勇猛、睿智,最终赢得了胜利。
不过胜也仅仅是惨胜。教会人马折了近三分之一,3000余名从济南国带出来的,忠诚的圣母教徒再也见不到故乡的云彩了。
军队严重减员,不得已下,栾奕只得将5000俘虏添入各营。只可惜,这新招来的降卒无论是素养还是信仰都比教会卫士差上太多,还需多加调教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教会卫士。
救下北海,栾奕从孔融处借了不少粮草。这是他身为商人的本性,人——绝对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孔融自然也愿意献粮,他虽不通兵事,但也看出那日作战自己失误连连,连累了栾奕。再加上,二人平日里又多有私信往来,算是多年的笔友,孔融亦是颇爱栾奕所做之诗文、小说,相互之间自有一番文人间的惺惺相惜。
是以,孔融连眼都没眨,直接将栾奕索要粮草数目翻了一番,两倍相送。
离开北海,栾奕剑指临淄。这里是青州州治所在,也是叛军最为活跃的地带。
不得不承认临淄反贼渠帅牛昂有些见识。他早就听闻圣母教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战力非凡,是以这会儿听探马来报教会兵马齐至,当即决定不与为敌,用坚壁清野之策相对。
以各处沦陷县城为基,又在县城外筑建营盘,互为犄角,首尾相应,教会大军攻打此处,彼处来援。攻打彼处,此处又来接应,劫其后路。
面对如此高墙大营,直看得栾奕抓耳挠腮,仿佛猛虎逮住只刺猬,却无从下口。
情急之下,栾奕招诸将前来商议应对之策。
徐庶建议,既然临淄易守难攻,我军何不暂且绕开临淄,取昌邑,拿东茔、琅琊,届时青州全境尽落我手,反贼孤立无援,再兴兵戈,胜之易如反掌尔。
栾奕闻言拍脑大笑,暗叹自己还是大局意识太差,只顾盯着眼前区区一个临淄郡,竟没有想到换个角度看待问题,运用蛙跳战术,先取其它战略要点,切断反贼粮草来源,待反贼粮草不足,士气大跌,再来征战,战之必胜。“元直吾之子房也!”
遂从其言,令黄忠为主将、许褚为副,攻打昌邑;又令徐庶为主,张飞、赵云二将为副,点齐兵马经略东茔。自己则与典韦一道,引大军直扑琅琊。
三路大军在当地守军、圣母教自卫军团及信徒帮助下,一路势如破竹。
七月初五日。黄忠、许褚大军直抵昌邑城下。当夜,城中因战乱隐藏身份的教民,在神仆率领下,悄然取出埋藏在自家院落里的木质十字徽章,佩戴在了胸前。他们趁着夜色,借着月光在惨遭焚毁的教堂集合,又在神父一声号令下骤然点燃火把向城门进发。
今夜,昌邑城灯火辉煌!
察觉到城中有异,黄忠立刻点齐唤醒扎营入睡的官兵,连夜攻城,与城中信徒里应外合,在短短一个时辰内拿下城门,并于黎明前完成城中反贼肃清事宜。
昌邑大定。
栾奕所帅教会主力,直达琅琊。此时琅琊郡仍未落入敌手,只有小规模反贼潜于山林,化身为山匪时常偷袭各村县。
琅琊郡内兵马不足,无法上山剿匪,只得被动挨打,狼狈不堪,许多村落惨遭屠戮,财粮两失。
如今可好,大军驰援而来,匪患可削。
然而,理想很饱满,现实却是很骨感。山中反贼数量虽少,但山势颇为复杂,山脉连绵不绝,贼踪难觅。这给剿匪大计增添了不小的麻烦。
为此,栾奕只得改围剿为诱剿。他令卫士装扮成商队护卫,自己穿上儒袍充当掌柜,引着车马沿官道而行,摆出一副往来贸易模样。
有山贼探马尾随查探,见马车辙印甚深,还道是车里装了大批金银等贵重物品,连忙回山寨上报。
反贼首领闻之,眼睛都绿了,果然上当,引着数百反贼前来劫掠。
那时,栾奕正在马背上打瞌睡,只听一阵喊杀声,从半山腰钻出许多人马来,依山势一字排开。
“山贼来了,快跑啊!”栾奕大喊一声,弃了车马折身便跑。身后护卫紧紧相随。
不战而胜,反贼大喜,蜂拥下山,直向车马奔来。飞跃上车,揭开遮雨油布一瞧……车上装的虽不是黄白之物,却也是价值颇高的贵重物资——竟是一坛坛的美酒。观色,闻香,品味,正是那名扬天下的神仙酿。
反贼大喜,争着抢着举起坛子便往嘴里灌,一边喝一边大叫:“好酒好酒!”
看到这番场景,不处上岗上与典韦所领大军回合的栾奕不由冷笑出声,“好酒?我这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便宜不是这么容易占的。”
“兄弟们!杀贼啊!”
栾奕从亲卫手中取来长弓,双足开立,弯弓搭箭,自卫士随后跟上,点燃箭头油布,火焰熊熊燃烧,透过升起的屡屡黑烟,栾奕对准山下马车便射。“着……”
令人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时过这么多年,栾奕的箭法仍然没有长进。一箭射出去竟然偏离了目标,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值得庆幸的是,那枚箭矢竟巧之又巧的砸在另一辆马车上,正中一坛美酒,搞得栾奕满脸通红。暗叹下次可不能玩箭装b了!
可偏偏卫士不知内情,欢呼雀跃着盛赞,“教主神射!”
害得栾奕哭笑不得,脸色愈发红润。
火矢射中酒坛,神仙酿度数极高,欲火自燃,再加数量众多,气压骤然变大,又遇陶坛阻隔轰然炸裂开来。“咣!”车马周边十数名反贼被巨大的爆破力量轰飞出去,数名反贼当场阵亡,连拉车的骏马都被火焰吞噬,“嘻嘻啞畣‘”惨叫不停,发了疯的横冲直撞,又有数名反贼被马车压成了肉酱。
贼军大乱,护教卫士杀下山来,火箭连出,一气点燃六辆马车。爆破声接连不断,“轰轰轰……”方圆百米内陷入一片火海。无数贼兵满身是火,哀嚎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却又因酒精粘合度太高,温度也太高,还没来得及灭火便被烈火烫死,烧死。
护教卫士趁势掩杀,斩敌数百。典韦更是将贼首向钧生擒活捉。
栾奕趁热打铁,让亲随将向钧带至面前,昂然马上,质问道:“汝可知罪?”
被五花大绑的向钧跪在地上,满脸是灰,颓然点头,“小人知罪!”
“可愿赎罪否?”
向钧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眸中含泪,仰头望向栾奕。头颅刚刚抬起,却被看押卫士又按了回去,“休得乱动!否则别怪俺不客气。”
“无妨,让他抬起头来!”栾奕温和地说。
“喏!”
向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