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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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英,把甄家少爷放了,我给你留个全尸。否则,别怪我栾奕心狠手辣!”
“哈哈哈……”朱英大笑不止,“放人?白日做梦!有本事过来杀了大爷!只要你胆敢上前一步,本大爷就让这小白脸血溅当场。”
“竖子乃敢!”栾奕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急得要命。人命关天,更何况这条人命还是自己大客户家的血亲,自己身为堂堂济南地主,怎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在自己面前?“好吧!朱英,只要你放了甄家公子,我就饶你性命,放你离开。”
朱英冷哼一声,道:“你的话本大爷才不信。”
“我栾奕一个唾沫一根钉,从不诓人。”
赵云亦大骂,道“朱英狗贼,你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家教主乃世之君子,绝不会出尔反尔!”
“君子?哈哈”朱英又一阵猖狂大笑。“本大爷可不相信这世上有啥君子!更不相信你栾子奇能轻易放本大爷离去。”
栾奕弄不清朱英意图,便问:“那你想怎么办?难不成要胁着甄公子在这里站到死?”
“当然不是!”朱英奸笑一声,瞥一眼怀里吓得颤抖不已,满脸热泪的甄家少爷,“想让我放了这小白脸也不是不行,不过……”
“不过什么?”
朱英挑起眼皮,道:“你栾子奇得过来替他。你过来,本大爷利马放了他!”
一听这话,典韦气得叫骂出声,“逆贼,亏你想得出!”
甄家那位少爷也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大叫:“教主,别听他的。这狗贼根本不讲信用,他这是在骗你呢!就算奴……本公子死,也绝不能让你有所闪失……”
“少废话!”朱英抄起宝剑用剑柄狠狠砸在甄家少爷头上,一声惨叫过后,鲜血沿着洁白的额头不断流淌。少年惨叫一声,眼中的热泪涌的更快了,他坚强的忍耐着巨大的疼痛,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上唇。
“栾奕,你过不过来!再不过来本大爷利马砍下他的脑袋。”朱英怒吼。
栾奕长叹一口气,幽幽道:“好,好……我过去。不过……我过去你必须放人。”
朱英点了点头,“不许带兵刃!”
“当啷”,赵云见栾奕将莲花大锤弃在地上,正准备翻身下马,大惊,道:“教主,不可!你不能以身犯险啊!”
典韦亦劝,“四弟!莫要义气从事!”
“大哥,子龙放心!我心中有数。”栾奕冲赵云挤了几下眼,又借将腰间宝剑递给赵云的工夫,悄悄用手摸了摸大红披风下的后腰。“一会儿见机行事。”
赵云会意。连日来,他常有机会与栾奕切磋武艺,对栾奕的武力自是有一番认识,尤其投掷之术堪称神乎其神。赵云知道以栾奕的能耐足可在百人之中往返冲突一时半刻不落下风。届时,己方骑兵赶上,足可保他周全。思及此处,赵云点了点头。“教主定要小心才是。”
“放心!奕自有计较。”说完,栾奕摊开双手,表示两手空空,大步向朱英方向走去,夜晚春风吹拂下,巨大的斗篷随风飘舞,如同朝阳的辉光一般。
栾奕并不魁梧的身影在甄少爷眼里霎时间变得伟岸起来。这可是蒙圣母喜乐,当朝奇才,7岁著《聊斋杂谈》,13岁完成《原富》,被许子将誉为救世之神才,圣母教万人之上的一教之主栾奕栾子奇啊……“教主,你我素昧平生,为什么,为什么要不惜性命危险前来救我!”他忍不住向栾奕吐出憋在胸口的疑问,因为……在他心里,兴许此刻不问,就再没有询问的机会了。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甄家可是教会在冀州甚至整个河北最大的客户,是教会的财神爷。同时,他还是圣母教冀州分会最大的捐献者。栾奕可不想因甄家少爷死于济南一事与甄家闹出什么不快来,若是如此,圣母教冀州教务定然受挫。当然,正所谓政治其实就是一场秀,栾奕虽是这么想,但身为教主,却不能如此实话实说。他冠冕堂皇道:“不为别的,就为你胸前那支十字勋章,为了你是圣母教徒。圣母教徒皆是兄弟姐妹,既是兄弟……兄弟受难,焉能作势不理。奕身为圣母教教主,更应身先士卒,无畏艰难,救兄弟于患难,哪怕刀山火海亦愿往之。无怨无悔。”
“教主……”甄少爷不由感动的大哭起来。
典韦、赵云及一众圣殿骑士各个热血沸腾,高呼:“教主仁德!”
朱英见到此情此景不由愣了,尤其诧异于栾奕竟如此轻易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卸去利器,空手而来。他不大的眸子里闪过一阵精光,向五十步外的栾奕大喊:“站住,别动!”
栾奕仍保持一副双手平举的模样,“怎地了,又有何事?”
“让你的狗腿子都退下。后退一里。”朱英稍作沉吟,觉得一里也不可靠,“不,后退二里。别想耍花样。让他们把火把都点的旺旺的,好让老子看得清楚点。”
“小人!”栾奕深邃的眸子里忧色一闪而过,又将朱英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给了赵云。
典韦听了,还想追上栾奕规劝,却被赵云拦了下来。“大骑士请放心,教主既然吩咐我等,自是有应对之策。我等只需依令行事便可。”
“可咱们走了,四弟咋办。朱英那边的人可是不少,四弟虽然勇武,却手无寸兵,如今我等退却来不及支援,又如何抵挡的过?”
赵云正色道:“典大哥放心!云自然有法应对。”
“计将安出?”
只见赵云贴着典韦的耳根轻语一阵。典韦眼神忽然从冷转热,心花怒放,“妙,大妙。四弟可保无虞矣!”他调转马头,催促道:“那咱们赶紧走吧!”
“喏……”赵云举手致意。高声下令,“骑士后退两里。”
马蹄轰鸣,尘土四扬,火把排列而成的长龙向西方游走,渐行渐远。
朱英这才放下心来。“很好!栾子奇你过来。”
一步,两步……栾奕步伐迈得轻灵、悠闲,但看在朱英眼里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一脚一脚全都踏在他的心里,将鹿皮靴的花纹烙印在他的胸口。他额头布满汗水。那汗水有的源自这个该死的潮热天,还有的源于战前紧张的效果,更多的则是源自报仇前那种达成宏愿的兴奋。
他全家老小,都是被眼前这个少年所杀,如今,仇人手无寸铁,距离他越来越近。二十步,十九步……来了,终于来了。
“哈哈哈……栾子奇,你也有今天。”朱英撇开横在胸前的长剑,猛地将甄少爷推向一边。长剑一立,猛地刺向近在眼前的栾奕。“纳命来。”
面对迎面而来的突刺,栾奕怡然不惧。数月来在连番与关羽、张飞、赵云等强悍武将切磋中练就的超群反应速度,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他双手回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披风下后腰位置取出一枚作战用的铁饼。双手紧握饼壁立在胸前,不偏不倚恰好挡住飞刺而来的剑锋。铁饼中间的圆孔正好抵住宝剑,将剑身箍得严严实实,不得存进。
栾奕顺势抬脚正踹朱英小腹。
只听“哇”的一声惨叫,双脚离地,倒转一百二十多度,飞出三步多远一头栽到地上。满脸满嘴全是血红,也不知是挨那一脚从肚子里吐出来的,还是面庞着地摔的。“都愣着干啥!还不杀了他,还有那几个甄家的……都给老子杀了,一个不留!”
面对提枪而来的百名黄巾残兵,栾奕反手又从腰后提出一枚铁饼,一左一右,同时抛出。铁饼盘旋,流星般在虚空中划过两道绚丽的弧线,一前一后,连杀两人。栾奕大步迎上一支突刺而来的长枪,在长枪即将临体的前一刻,忽然变向绕到长枪一侧。一双大手擎住枪杆,怒吼一声:“给我过来吧!”
那持枪黄巾贼只觉双手传来一股猛牛犁地般的巨力,长枪脱手而出,连双手上的皮肤都被硬硬拽了下来,一片血肉模糊。
栾奕动作迅猛无比,一抽一送一气合成,眨眼的工夫抢来长枪,又将枪身送到那名士卒体内。随后,左右连摆枪身,竟将那仍扎着贼兵身体的枪如同锤头一般轮了起来。
围攻而来的黄巾贼顿时翻倒一片。
栾奕定睛远望,遥见十步开外甄少爷那边,四名幸存的护卫及管家甄岥从旁死命保护。然则贼兵实在太多,如今已是渐渐难支,有一名护卫身受重伤,眼见无法存活。
栾奕大急,随手抓起上前砍杀的一名黄巾士卒,丢麻袋似的扔出十步多远,正中数名要对甄少爷痛下杀手的黄巾兵,救了甄少爷一命。而那飞身而来黄巾贼的下场却是凄惨无比,摔了个双腿骨折不说,还被同伴的长枪刺到,死的不能再死!
110落水
栾奕大开大合,大杀四方,连手中长矛都被其砸成了两段,一手矛刃,一手木棍,继续疯狂厮杀,战车一般冲到甄家诸人附近。
他挥出手中木棍,破开一贼脑壳,又背刺一枪,刺入一人喉咙。鲜血狂喷,下雨一般。他昂生高叫,“甄少爷放心!栾奕在此,无人伤得你性命。贼兵若至,五步内且唤我!”说完,又如同那冲入羊群的猛虎一般收割性命去了,杀得真爽间,却听甄岥焦急大叫,“教主,五步矣!”
栾奕回望一眼情形,又徐徐杀奔回来,道:“三步乃唤我。”言毕,一个就地翻滚,躲开同时刺来的五根长枪。随即懒驴打滚,拔地而起,将沉重的身子压在扎入地面的长枪杆上,木棍横扫而出,将那五名黄巾贼砸翻在地。
“教主,三步矣!”
这一次,栾奕未再回应,一左一右,同时将手中木棍长枪投掷出去。木质的枪杆竟硬硬穿破牛皮甲,把那意图攻击甄家众人的黄巾贼刺翻在地。枪头那端亦是精准无比,前胸进后胸出,将另一名黄巾贼击飞出去,钉在不远处的那刻大树的树身上。
栾奕动作不停,脚尖一挑,随手抄起落在地上的五根长枪,横在腰间旋转一圈,挥退围困而来的黄巾贼后,一次一支,分五次投出,连杀五名黄巾贼,暂时解除了甄家人危险。对此,甄家少爷不由惊呼出声,“教主勇武!”
栾奕扬唇一笑,添去嘴角的血污,再入敌阵。手起枪落又宰一人,一根长枪竟被他使得如同大锤一般,所过之处便是一阵血雨腥风。杀戮黄巾贼兵的过程之简单,甚至让他一度以为只需自己一人便能将这百余名黄巾贼和朱英一并杀掉。
正当他越战越勇之际,耳畔忽的传来破空脆响。他暗叫一声不好,连忙侧身闪躲,可这一箭射得实在刁钻。
尽管他在最短的时间里下意识做出了最为正确的反应,但右腿小腿仍被射了个对穿,鲜血外冒,栾奕吃不得巨痛,单膝跪地。
“教主……”甄少爷恶狠狠瞪向远方手握长弓,尖声大骂,“朱英狗贼,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战场上,胜者为王,哪还有什么暗箭不暗箭的!”朱英懒得再理甄少爷,对让栾奕吓得不轻的手下吼道:“栾奕身负重伤,还不速速杀了他。”
黄巾贼兵齐声大喊,充满怯意的眼神中,霎时间闪耀出饿狼似的凶光,“喏……”
“等等……”朱英忽然变了主意,“不必管栾奕,先把他们杀了!”他露出几分邪笑,将手指点在了甄少爷等人身上。
“喏……”
“卑鄙!”栾奕大怒,同时又疼的呲牙咧嘴。他强忍着疼痛,一只手以长矛充当拐杖支撑身体,另一只手擎住另一根长枪,继续厮杀,拼尽全力冲到甄少爷诸人身边,与几名护卫背背相靠,迎战凶恶杀来的贼兵。
只不过,这个时候,栾奕行动受限,同时还要时刻提防黄巾贼再射来冷箭,打起来不再像刚才那般顺畅了。还好,值得庆幸的是黄巾贼兵这边缺少弓箭,似是只有朱英一人配备了长弓。这才让栾奕得以不被万箭射程筛子。不过即便如此,他身上亦是先后负伤,铠甲保护下虽未触及要害,却也加快了他鲜血外溢的速度。
他望向夜幕深处,却发现通红的火把距离自己仍旧很远。“子龙怎地还不过来。”他顿觉心急如焚。“这样下去不行!”
他开始带着甄家诸人缓缓向河边退却。行至半途,朱英那边看出了他的意图,加派人手堵截,前路愈发地艰难。又一名甄家护卫在格挡住突刺而来的长枪时,不慎中了朱英射来的冷箭。箭身穿透身体,又刺入了甄岥的肩膀,疼得甄岥惨叫不停。
栾奕拼命帮众人招架,好不容易来到河边,可是众人各个带伤,几乎没了迎战之力,甄少爷倒是安然无恙,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根本无法作战。
栾奕只好一人硬抗,但毕竟身负重伤,能力有限,终有一刻顾作顾不得右,在刺出兵刃的同时,眼见一枚长枪向自己胸口刺来。
此时,他发力已满,根本来不及撒手回防。
在这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只听一声怒叫:“休伤教主性命!“一名甄家护卫竟不顾生死扑到栾奕面前,用肉身凡体替栾奕挡下了这一枪。
鲜血溅的栾奕满脸都是,热乎乎,甜兮兮,与之前溅到脸上的血污不同,这一次的鲜血是自己人,是为了自己而溅出来的。栾奕的心似是被人猛地戳了一下,痛,歇斯底里的绞痛。“不……敢杀我兄弟,找死!”
身负重伤的栾奕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弃掉“拐杖”,一把把那黄巾贼抓了过来,端磐石似的左右一阵狂抡,将十多个迎面杀来的黄巾贼砸的满头是血,手折骨断。
“给我开!”栾奕后又咬紧牙关,双手发力,只听刺啦一声,竟硬硬将手中那黄巾贼撕成了两半,心脏、胃脏、肠子流了一地,说不出的恶心。甄少爷禁不住大吐特吐起来。
可是这番景象看在黄巾贼眼里却是万分惊骇。徒手撕人,这得多大的力气,再配上栾奕满身浴血的凶相,模样别提多吓人了。
数十名黄巾兵端着长枪再不敢成为栾奕手中下一个亡魂,哆哆嗦嗦向后退却。
“怕什么!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不速速杀了他!”朱英大怒,高声督战。
正在此时,只听远方马蹄声隆隆作响,喊杀声,马嘶声直刺入耳。“什么?邪教的人马咋这么快就回来了?”朱英大惊失色。
刚才,从朱英向栾奕刺出第一剑到现在,栾奕往来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