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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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顺势之下，如那奔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硬生生顶着北宫伯玉的刀杆砸在对方的肩头。
“噗……”鲜血喷涌而出，北宫伯玉的半个臂差点被柯茄一刀斩断。疼的他倒吸数口凉气。
不过北宫伯玉能爬山羌王这般高位，却也有几分本领，至少他那股狠劲儿一般人学之不来。受如此重创，他竟忍着剧痛，赶在柯茄将弯道从他肩头抽出之前，单手吃刀劈向柯茄的脖颈。
可柯茄身为羌部第一勇士，早就防着他这一手。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势，探手抓住北宫伯玉左手手腕，用力一拧。
便听北宫伯玉嗷的一嗓子，弯刀登时离手落在地上。
随后，柯茄身体后腰，脑袋猛然前冲，脑门正中北宫伯玉鼻梁，将对方撞了个满脸开花。又借北宫伯玉受创后仰的势头抽出卡在他肩头的弯道，刀锋一转，“唰”的一下，北宫伯玉头颅离体。咕噜咕噜，滚到了地上。
其实，在柯茄与北宫伯玉开战之前，栾奕的兵马便感到北宫伯玉中军附近，之所以没有亲自出马去取北宫伯玉的性命，就是为了给先零、牢姐各部报仇雪恨的机会，先算了了各羌一桩心愿。
战斗打到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没了悬念。
栾奕高喝：“北宫伯玉已死尔等何不早降。”柯茄、苦冬随即将之翻译成羌语，责令手下族人四处宣扬。
“北宫伯玉已死尔等何不早降。”
烧当、乌吾、钟存、巩唐、且冻、傅难、勒姐、当煎、当阗、彡姐、卑浦各部羌兵早无再战之心，再加上首领多数阵亡，继续打下去毫无意义。纷纷缴械投降。
汉羌陇西平原大战以大汉盛利告终。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栾奕将大军分为多部，分入羌道各部地盘，对与大汉为敌的部落进行强力打击。羌军主力丧失，绝大多数首脑阵亡，使得战斗变得异常简单。
在火药的狂轰乱炸下，在教会铁蹄的袭扰下，石城、金城相继落入栾奕之手，烧当、乌吾、钟存、巩唐、且冻、傅难、勒姐、当煎、当阗、彡姐、卑浦十羌相继覆灭，他们的部落名号随即在羌族之中彻底抹除。韩遂亦于圣元十二年末被马超击杀于石城之内。
冬今春来，汉羌大战至此彻底结束，东起临洮，西至陇西平原尽头，河套平原一带从而成为教区的一部分。
在当月的《圣光报》上，圣光报副社长兼随军记者陈琳怀着激动的心情这样写道：“是役，我圣教大军在仁慈的圣母的保佑下，在教主英明指挥下二十万圣教卫士用他们的坚定的信仰、勇往直前的精神以及超凡的智慧力克三十三万羌贼，大获全胜。共计歼敌十一万有余，余众无一例外全部落网。这是我大汉天朝上国二十年来所有对外族战争中的最大的一场胜利，也是归于圣母，属于所有汉人的一场胜利。值得举国欢庆，应当永载史册。”
报纸一出，各地百姓纷纷走上街头，载歌载舞，那劲头别提多欢快了。大街小巷比过年还热闹，接下来连续一个多月与汉羌之战相关的话题就没有断过。
正在百姓们欢欣鼓舞的时候，栾奕却一刻不得清闲。战事结束，还有很多利益分配问题需要他亲自决断。
比如，之前他曾经答应过如果先零羌助他与北宫伯玉开战，他便封赐先零羌头领柯茄为羌王。战后，他如约履行，亲自主持了柯茄的加冕仪式。
此外柯茄登基之后，还向栾奕提出了建立羌国的请求。
对此，栾奕不远万里，远征羌人的目的是为了占据羌人的地盘，将羌人融入到汉人族群之中。让羌人建国明显与他的原则南辕北辙。
于是，他果断对柯茄建立羌国的要求予以反对，转而将西凉以西，东起临洮，西至陇西平原尽头，河套平原一带改建为大汉羌族自治州。由羌王柯茄总理州务，岁岁向大汉纳贡，年年想大汉缴粮。同时，栾奕还册封赵云为羌族自治州首任都护，率领两万五千圣教卫士暂驻石城，协助柯茄打理州务。待将来羊城建城，再迁驻羊城。
这样的结果，柯茄很不满意。不过介于栾奕于他有恩，加之汉人的雄师近在眼前，他又不得不听从栾奕的指令，只得乖乖接受现实。
439人口贸易
汉羌之战共计俘获敌军二十余万人。擒获烧当、乌吾、钟存、巩唐、且冻、傅难、勒姐、当煎、当阗、彡姐、卑浦十一个部落族人一百三十余万。
在当前这个时代背景下。人是最珍贵的资源。
大汉需要奴隶。先零、牢姐各羌需要子民。
于是在接下來的时间里。此役中俘虏的归属又成了汉羌双方争论的问睿�
在战后的会议上。羌王柯茄香栾奕提议。将一百五十多万俘虏交给他。再由他分配到先零、虔人、卑浦、勒姐、当煎、全无、沈氐、牢姐八个部落之中。听令于八部首领。继续留在羌道。
对于这样的建议。栾奕自然不会答应。历史上羌人降了复叛。叛完复降的事情屡见不鲜。如果把全部还给羌人。而在未來的某一天羌人又冒出來跟汉人针锋相对。好不容易俘获來的一百五十万中那二十多万降卒披上战甲就是一支强军。会给大汉带來不小的麻烦。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栾奕不得不有所提防。
而提防的原则就是提前消弱羌人的实力。而消耗羌人实力的根本就是减少他们的人口基数。同时加大对羌人的汉化力度。
所以。栾奕当场驳回了柯茄的请求。明确表示。为战胜北宫伯玉圣教军队付出了很多。理应得到绝大部分战利品。俘虏作为战利品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一半以上应该归圣教所有。
当然。栾奕也知道这么多俘虏他不可能一个人独吞。必须给八大羌部留些好处。否则柯茄现在就会跟他翻脸。况且迁徙一百五十万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就算想独吞也吞不下。
于是。他提议将一百五十万俘虏一分为八。每份十万人。羌族八部每人得十万。大汉因是战胜国。且此役出力最大取七份。也就是七十万人。
栾奕这番安排。 大家都有好处。出力多的好处自然拿得多。按照当下的认知合情合理。各部首领无有意义。
只是苦冬站了出來。问栾奕准备怎么安排那七十万俘虏。
栾奕看到苦冬眼中精光四射。知道这老头儿话里有话。便问：“依苦冬头领之意。如何处置为好。”
苦冬乐颠颠道：“齐王殿下。汉地路途遥远。将这么多俘虏内迁。且不提沿途大批护送军队路上的消耗。仅这些俘虏路上的吃食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与其这般平添消耗。不若让他们留下來助齐王修建羊城。这样一來。即为齐王省了粮。又替齐王做了事。何乐而不为。”
栾奕哈哈大笑。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啊。羊城建在哪。陇西。在他老苦冬的地盘上。七十万人在他的地盘上耗费数年时间建城。期间总要吃喝拉撒吧。要想吃喝只能找他老苦冬的牢姐羌购买。直接关系到牢姐羌未來的收益。除此之外。建城的奴隶们总要结婚生子吧。生出來的孩子将來都是他们牢姐羌人。等于是在为他壮大人口。苦冬的话听起來全是在为汉人考虑……实际上呢。最终的受益者却是他们牢姐羌。
栾奕大笑数声。一边笑一边将明利的眸子死死盯着苦冬的双眸。 直把这小老儿盯得心肝乱颤。他心虚道：“齐王殿下。在下的建议可有不妥之处。”
“洠в胁煌住！辫镛刃γ忻械陌诹税谑帧！暗娜肥歉霾淮淼闹饕狻２还也淮蛩隳敲醋觥！�
“为什么。”苦冬不肯放弃。追问道。
“试问。羌人之中有几人见过真正的集市和城池。”栾奕自问自答“洠в屑父觥Ｄ瞧呤蚍膊煌ㄏそ臣家铡Ｉ踔亮鱿裱某浅囟紱＇见过。我怎么能安排他们去筑城。所以。苦冬头领的提议我不能采纳。”
苦冬复问：“那殿下准备如何处理七十万俘虏。”
“按理说。此事乃是大汉的国事。我洠П匾嫠呖虑选⒖喽煌妨臁２还热辉勖鞘桥笥选Ｎ也环了瞪弦凰怠！辫镛然肥涌虑选⒖喽谎邸；夯旱溃骸把巯隆Ｎ掖蠛涸诩健⒉⒍菪藿ǖ脑撕诱诠ゼ峤锥巍Ｎ易急复悠呤蚍仓谐槌龆蛲度氲皆撕庸こ讨腥ァ４送狻Ｓ闹莶⒅菥衬诓糠殖こ悄昃檬蕖Ｎ一崤汕捕蚍膊斡胄掭荨Ｓ嘞碌娜蚍病＝谎褐猎ブ萑昴稀Ｎ一嵩谀抢锝枪穆簟Ｂ舾蠛焊鞯厣倘宋Ｔ诤旱氐墓こЮ锾嫠堑闹魅宋窆ぁ⒗妥鳌！�
“什么。你要卖了他们。”柯茄一脸怒容。 毕竟。这些人也算是他的同胞。一想到同胞要被汉人当狗一样去欺压。 禁不住怒火丛生。
“羌王莫急。我可以毫不客气的告诉你们。那些俘虏去我们大汉当奴隶。绝对比留在羌道当草民过得好。 在大汉。奴隶虽洠в行剿５蝗杖涂梢缘玫奖Ｕ稀Ｇ颐扛隼癜荼匦栌邪虢锶獬浴４送狻Ｖ灰闹魅耸鞘ソ绦磐健Ｃ磕昃捅匦敫鲆簧硪路Ｒ荒甓啊⒁荒晗淖啊Ａ侥晏硪淮脖蛔印鹊鹊鹊取Ｕ庑┒际鞘ソ堂魑墓娑ǖ慕烫酢Ｈ绻サ闹魅瞬挥枰灾葱小Ｒ淮挝ス婵谕肪妗６挝ス娼烫玫忝馈Ｈ挝ス娴潜ㄇ丛稹＇收奴隶。。随后开除教籍。十年内不得再入教堂。若是之后仍不思悔改。则与杀人罪等同。依据大汉律例斩首示众。值得庆幸的是。直到现在我还洠Х⑾钟心母鋈烁叶シ缱靼浮Ｕ庖簿鸵馕蹲潘信ピ诖蠛荷畹亩脊牟淮怼Ｊ晕士虑淹妨臁Ｄ忝窍攘闱嫉囊桓銎胀撩衲芄险庋怀畋ヅ暮萌兆勇稹！�
柯茄登时噎住。“还不行。”
“那就是了。所以我把这些俘虏卖给汉人。非但洠в泻λ恰７吹故蔷攘怂恰！钡比弧；褂幸坏汨镛葲＇有说。借助如此大规模的奴隶交易。教会还可以大赚一笔。以当下教区各州劳动力居高不下的价格为参考。 将每名奴隶定价为二十银即公道又合理。购买奴隶所需要支付的钱财远远低于雇佣劳力。肯定能吸引來大量买家。如此算來。三十万奴隶就可以赚到六百万白银。即能缓解年年斥资的财政。还能借劳动力入口平抑一下连年病态疯长的劳工工资。一举两得。
见柯茄和苦冬对自己贩卖羌人为奴一事不再持过多反对意见。栾奕又对苦冬道：“苦冬头领。这一次我圣教大军远來征战洠в兴婢嗔覆荨９娉萄核推呤蚍驳囊挥α覆莶垢沟美头晨喽妨旆研摹！�
“什么。”那可是七十万人吃的粮草啊。苦冬一脸苦相。
栾奕笑着解释。“苦冬头领放心。我绝不白要。苦冬头领可将粮草等日常用度所需折合成市场价格。再从贵部本年需要支付给圣教的那一千万两白银贡奉中扣除便可。如此一來。苦冬头领还相当于大赚了一笔。”
“这……”苦冬一想也对。出售供七十万人吃喝的粮食的确是笔大生意。能赚不少的钱。可是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具体哪里不对他一时间想不出。总觉得自己这次亏大了。哪里亏了。什么时候开始亏的。绞尽脑汁仍旧洠Э欢Ｃ娑澡镛扔锲淖肺手缓玫阃酚υ省�
“很好。”
商讨完俘虏的分配方式。接下來该到了瓜分地盘的时间了。
在这方面。栾奕直言表示。羌人的土地理应由羌人來分配。他过多参与意见。现在的羌道已经是羌族自治州。作为自治州的首脑羌王柯茄对土地分配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听了这番话。柯茄洋洋得意。一副大权在握模样。
可他却是不知。栾奕之所以将分配土地的责任推到他身上。一方面。在这轮土地分配上。圣教无法获得真正的好处。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懒得为这种事伤脑筋。另一方面。但凡涉及到利益分配问睿＞湍衙獾米锶恕Ｓ绕涫峭恋胤峙洹：苣岩煌胨似健Ｒ坏┯兴颉１鼗嵋鹚说脑购蕖�
这种招人恨的事栾奕自然不会去做。非但不会做。还故意把他推给柯茄。。所谓的羌王。借助此时。來离间现存羌族八个部落间的关系。只要羌人不是铁板一块。统治、同化起來就更加容易。
安排好羌族自治州的一应事宜。待苦冬筹集好供七十万俘虏食用半年的粮草后。出征一年又四个月的栾奕决计班师归国。
大军开拔之日。栾奕走到前來送行的赵云面前。亲自为赵云拂去肩甲上的覆土。道：“子龙跟了我多少年了。”
“末将追随教主十六年了。”
栾奕一脸愧疚的说：“是啊。十六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六年。这十六年里。你陪我东征西讨。跨过雪山。走过草地。渡过沼泽。洠Ч柑彀采兆印Ｏ衷谖胰从职涯愕鞯秸饴闹貋砹恕Ｋ灯饋怼＞醯猛Χ圆黄鹉愕摹！�
赵云慌忙叩拜。道：“教主千万不要这么说。能为教主效劳是末将的荣幸。如果洠в薪讨鳌Ｕ栽颇哪芰⑾氯绱硕嗟墓ρ＝讨魉倒媚卸驹谒姆健Ｔ粕钜晕弧Ｎ耸ツ浮Ｎ私讨鳌＞退愕渡交鸷！Ｔ埔嗤！�
440嘱托
听到赵云说，愿意为教会为栾奕肝脑涂地，栾奕心怀老大安慰。他拍着赵云的肩膀，语重深长地道：“子龙，今后羌人就交给你了。切记，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是你现在首要任务，如果发现他们怀有异心，千万不要莽撞行事。毕竟你手下只有两万人，应付不了大场面。凡事要讲究小心谨慎，先上报教会，等教会大军齐至再一起行动。切记，切记……”
栾奕顿了顿，又道：“子龙，过了陇西向西不远便是大漠，过去大漠便是西域诸国的地盘。西域诸国对我大汉的觊觎之心由来已久，所以除了关注羌人，子龙还要格外注意西域各国的消息，尤其是龟兹、大宛这等大国的信息。在此之前的很多年里，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历代先帝对羌人内迁无动于衷，且屡次围剿总是雷声大雨点小，任由羌人在河套平原安逸的生活和繁衍。现在，我想我明白了。”
赵云追问：“为什么？”
栾奕缓缓道：“子龙，不是咱们大汉的军队打不过羌人，而是我们压根从来没想过要征服他们，把河套平原从他们手里抢过来。至于原因……很简单，河套平原乃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