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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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蹋顿本就不多的中军亲卫便被教会卫士蚕食殆尽,蹋顿、袁谭、袁熙尽管奋力反抗,却终归不是许褚、鞠义和鲜于辅的对手。
蹋顿、袁谭、袁熙三人中,袁熙出了名的胆小怕事,被教会重重包围之后,在听到一声“投降不杀”之后,便乖乖丢下手中长枪,下马受降。
袁谭试图誓死一搏,但却遇上了鲜于辅。想当初,鲜于辅还在高干手下效力时,二人曾在校场上切磋过武艺。那次角斗的结果乃是袁谭轻松获得了胜利。
所以,当袁谭发现自己所面对的敌人是手下败将鲜于辅时,自信心陡然膨胀起来。
只是,他确是不知,过去鲜于辅跟他切磋武艺时,碍于他是袁绍的儿子,自己未来的主子,鲜于辅并没有用尽全力,乃是故意落败。
现如今,他转投到教会帐下已经与袁家撇清了关系,就再也没有必要顾及袁谭的面子,可以运尽全力。
于是乎,袁谭就这样在过高的估计了自己实力的同时,小觑了鲜于辅。
正所谓战时轻敌乃是兵家大忌,尤其在高手厮杀中,一刹那的粗心大意,足可带来不可逆转的结局。
就像现在的袁谭,手持长槊,抬手就是一记仙人指路。一招刺出,他心中暗暗自得,自以为这一槊发挥出了他的正常水平。要搁在过去,一槊下来,虽不至于将鲜于辅就地格杀,也可令其手忙脚乱。袁谭随后可以展开狂风暴雨般的后招,二十招之内,必然将鲜于辅斩于马下。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袁谭胸有成竹的一槊,其实在鲜于辅看来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把势。他不再像过去那般,装模作样傻呵呵格挡,而是轻轻歪了下脑袋,便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袁谭的突刺,随后身子前躬,脖颈一绕,巧妙躲开袁谭的后招,大刀一横,又挡下袁谭的横扫千军。
一番动作下来,袁谭这才发现鲜于辅不同以往,摸出几分对手真正的实力。
可是到这个时候再有所觉悟已经为时已晚。只听鲜于辅大喝一声,“袁谭,某家让你三招矣,也算是报答了昔日袁公的知遇之恩。现在三招已过,某家劝你举手投降,否则刀剑无眼,只怕你性命难保。”
一听这话,傲气冲天的袁谭登时大怒,“手下败将休得猖狂,咱们手上见真章。”遂既提槊扑向鲜于辅。
鲜于辅冷哼一声,“自己找死!可别怪某家没给你留活路。”操刀往迎。
与关羽刚猛的刀法截然相反,鲜于辅的刀技更倾向于阴柔,一招一式格外讲究运用巧劲。
一招“举案齐眉”横扫而出,看似飘飘忽忽,宛若女人梳理秀发的梳子,可是其中蕴含的盘旋力道,只有真正与之接触的人才能体会出来。
格挡之时,袁谭顿觉手中长矛仿佛被人攒住奋力一凝,随即枪柄与手掌发生剧烈摩擦,直钻的他厚重的手掌表皮一阵火辣辣的疼,连手腕都宛若转了筋似的,酸胀难耐。
还没从痛楚中缓过劲儿来,鲜于辅杀招又到,这一招也有个名目,换做“月下听琴”。
幽冷的月光,华幕如盖,照射在孤独的琴女身上,更加衬托出孤独的凄凉,那轮残月所放射出来的光芒,仿佛催人性命的寒光。
此刻,鲜于辅的刀芒便是那噬人的残月,而袁谭则是那濒临人寰的琴女。
袁谭登时感受到了滔天的压力,面对即将降临的死亡之光,他选择了用长槊来格挡。
“啪……”刀槊相触,发出一声诡异的响动。这声音不似栾奕大锤捶击的轰鸣,更不似寻常角斗那般清脆,而是轻之又轻,轻到几近难闻,如同乐曲中段,琴弦绷断形成的杂音。
而琴弦绷断,也就意味着乐曲无法继续,该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一刀过后,鲜于辅攻势此起彼伏,在强大的螺旋气劲不断滋扰下,袁谭双手一片血肉模糊,布满老茧的手皮竟被鲜于辅诡异的力量撕裂,甚至开始脱落。虎口裂开一道大口,手腕肌肉严重拉伤,连枪都握之不住,落在了地上。
鲜于辅将刀锋架在袁谭脖子上冷冷道:“束手就擒吧!”
时至此刻,袁谭反倒笑了起来,笑的很猖狂,很嚣张,笑得鲜于辅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你笑什么?”
袁谭止住大笑,恶狠狠道:“束手就擒,亏你想得出!我袁谭与栾奕势不两立,死也不会降他!”言讫,脖颈一扭主动迎上鲜于辅的刀刃,竟选择了自我了断。
与袁谭相比,蹋顿死的更为惨烈。由于他的击杀奖金最高,涌向他的人也最多。蹋顿双拳难敌四手,手忙脚乱之后,被一众教会卫士捅了个千疮百孔,浑身都是血洞。其中仅枪伤就不下十数处,最终流血过多而亡。
这也直接造成了战后论功行赏时的尴尬,十六名教会卫士都说蹋顿是自己杀死的,都去找许褚讨赏。甚至还为此事生了争执。许褚一时难以抉择,只好上报栾奕。
栾奕得知蹋顿战死心情大爽。在他看来,这世上多少金银比不过蹋顿败亡。于是索性给十六名教会卫士每人赏黄金千两,赐了一枚银质圣十字勋章。十六名卫士千恩万谢自是不再话下。
……
蹋顿一死,白狼上一战也就进入了尾声,随着栾奕一句“贼首已亡,尔等何不早降。”一众乌丸将士士气大跌,面对杀气凌然的教会卫士,纷纷缴械。
在接下来的战事中,没了蹋顿,乌丸三王部便陷入群龙无首状态,成为呈现在栾奕面前的待宰羔羊,四万大军直取柳林——乌丸人的老巢柳城。随后兵分三路,将乌丸人的地盘全部囊括手中,俘获三部共计十一万七千八百三十二名乌丸人,解救历史上被乌丸掳走的汉民三万余口,释放七千多袁谭捉至乌丸的汉家少女。
栾奕随后将乌丸俘虏迁往内陆,充当教会专属奴隶在冀州境内修筑运河,号称劳动改造。改造得利者,可去除奴隶身,加入汉籍。
至于得救的汉民,想继续留在塞外者,可以自由身长久安居,柳城内的教会守军会保护他们的安全。如想迁往内地,回祖籍安家,当地教会会予以应有的救助,同时,朝廷还会赐以税负减免等多项扶持。
400凯旋
圣元九年秋,历时四年之久的河北之战在乌丸败亡的一刻画上了句号,栾奕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版师回转济南了。
去时匆匆,回时缓缓,近十万教会卫士带着凯旋的喜悦,沿途一路享受着教区各地百姓的欢呼。及至兖州、济南地面时,已经到了寒冬腊月,华北平原上寒风刺骨,但百姓的欢呼却如酷暑天的骄阳,让一众经历了诸多苦难的卫士们心里暖暖的。
让他们瞬间觉得,过去四年里自己为教会、为教民付出血水、汗水还有泪水都是值得的。
大军在距离济南国历城县二十里处,遇到了前来迎接的太尉杨彪、司空王允、太常蔡邕、宗正刘岱、毛玠及其他文武百官。
此外,少帝刘协号称本来也想赶来迎接,怎奈一时受了风寒无法出门,只好派常侍余笃代他致以问候。
然而,少帝确是不知,栾奕虽然远征在外,却在神盾细作接连不断的谍报监视下,熟知济南国内的一举一动。知道少帝这阵身体硬朗的很,压根没有生病!之所以不来,乃是嫉妒栾奕再立新功,不想看到栾奕凯旋过后意气风发的模样。
对此,栾奕不以为意。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看皇帝脸色行事之人,在他一手安排下,文武百官超过八成都披上了神袍。教主府俨然成为凌驾于朝廷之上的存在。
而对于地方百姓而言,在经历了桓灵二帝昏聩的年景时候,他们本就对朝廷心怀怨气,明白没有圣母教主自己绝不会过上现在这般富足的生活,遂既无不唯栾奕马首是瞻,对现在的汉帝不屑一顾。
人心就这样在圣母教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倒向栾奕。由此,现在的他,根本不需要再去顾及什么皇帝天威,皇家颜面,只要他想,颠覆政权之日便在朝夕之间。
除了文武百官,前来迎接栾奕的人中还有他的家眷。父亲栾邈、母亲栾刁氏、蔡琰、貂蝉、甄宓、杨婉,均在其列。蔡琰怀里揽着小诗萌,四年没见诗萌如今已是九岁多的大姑娘了。正所谓女儿多随其父,栾诗萌容貌与栾奕很是相仿,配上一头小辫还真是个美人坯子。她的身高也完全继承了栾奕的基因,这才九岁身高就超过了五尺,顾及青春期后“海拔”能超过七尺,超过大汉很多男儿郎。这么高的身高,只怕到时找婆家是个不小的麻烦。
想到这儿,栾奕不由自嘲一笑,孩子这才九岁,他竟先想到了几年后孩子出嫁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栾诗萌长个大个子,身为他栾奕的长女,别人抢着攀高枝还来不及,谁又敢嫌弃!
多年未见,栾诗萌看向栾奕的眼神里带着陌生,同时还掺杂着几分热切与向往。她在蔡琰引导下,冲栾奕乖巧一笑,羞涩道:“恭喜爹爹凯旋。”
女儿一句祝贺的话语胜过万人敲锣打鼓的歌唱,栾奕登时心花怒放,笑着抚了抚诗萌的头发,从怀中取出一早备下的礼物。
可以说,这份礼物并不贵重,乃是一副普通的,由牛角刻制而成的角梳,且这支角梳质地并不精美,齿与齿的间距时而宽时而窄,并不匀称,梳身亦是多有划痕,满布瑕疵。
栾奕将角梳递到诗萌手中,歉意道:“这是为父亲手给你刻的梳子,模样是抽了点,但好歹是为父的一片心意。”
闻听此言,蔡琰眼圈一红。她虽没有亲自随军经历过战争,但仅从书上所写,便知战时身为一军主帅的栾奕该有多么忙碌。能在百忙之中抽出闲暇给孩子亲手制作礼物,其中足可凸显出栾奕的一片父爱。
“还不谢谢父亲!”
小诗萌年龄尚小,显然并没有道出手中丑陋角梳中所包含的深情。不过,多年来在蔡琰教育下,诗萌很是知书达理。得到蔡琰的指令,毫不犹豫向栾奕行礼道谢,一板一眼小学究似的模样,看得栾奕笑个不停。
与栾诗萌的活泼相比,自下生起未得跟栾奕见上一面的长子栾平则显得冷漠的多。说起来,栾平现在已经快三岁半,基本会话已经没有问题,却唯独不会说“父亲”二字。对幼小的他而言,父亲是个陌生的词汇,他虽常听人提起,也看到身边别的人都有父亲为伴,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只是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到母亲杨婉对着一幅图画走神。
栾平记得那副画上画的是一位英明神武的大将军,他身披银甲,身披赤红披风,手持莲花形状的寒铁大锤……母亲说,这就是他的父亲。
“父亲为什么不在家?”
“父亲去打仗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快回来了!想必快了!”
自栾平懂事起,便开始这般询问,每每问及此处,杨婉总是回答“快了!快回来了!”而这所谓的“快”,却足足有一年有余。时间一长,栾平便把此时忘在了脑后,继续过他没有父亲的日子,对他而言,父亲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眼前独子淡漠的眼神,让栾奕的心不由揪了一下。他试着上前抚弄一下栾平满头乌黑的头发,亦或者干脆抱进怀中亲上一口。
然而,在他靠向栾平的时候,却发现栾平如临大敌一般缩到了杨婉的怀里,扭过头不肯与栾奕对视。
杨婉见状,向栾奕解释,“孩子小,还有点认生,夫君莫要生气。等时日长了,和当家熟悉了,便会亲热起来。”
栾奕暗暗为没能给栾平一个拥有父爱的童年而懊悔。遂既尴尬一笑,“我自是省得,是我对不住平儿!”言讫,他又从怀里取出那支跨越太行山途中亲手雕制的小木马,塞到栾平手中,“瞧,这是父亲给平儿的礼物,喜欢吗?”
栾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但从他来回翻看木马外形的表现,栾奕看出这个并不精致的礼物,还是蛮合栾平的心意。
正所谓血浓于水是人的天性,父亲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值得他永久珍存。
见过家人,栾奕仍旧不得回家。因为按照惯例,大军凯旋之后他还需要在皇宫大宴群臣以示庆贺。
酒宴上,少帝刘协一如既往没有出现。不过对于他的缺席,文武百官似是已经司空见惯,对于空空如也的九五宝座置若罔闻,宴会的整个流程全部交由栾奕主持。
在乐曲伴奏下,百官兴致颇高,接连不断向栾奕敬酒。郭嘉、徐庶、毛玠、戏志才拼了命的帮栾奕挡驾,却终究还是没能挡住百官们澎湃的热情,被灌了个酩酊大醉。栾奕亦是醉的不省人事,竖着进横着出,愣是被典韦着扛回的家。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时分,才从醉酒中苏醒过来。晃晃发懵的脑袋抬眼一瞧,军帐和行军床已成昨日,眼前温暖的软床,以及枕边的娇妻蔡琰,才是家的象征。
直至此刻,栾奕才算真正明白“家是心灵港湾”的真正含义,只有在这里他才不必去理会朝廷上繁杂的事物,也不必去考虑什么民间疾苦,更不必为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而操劳。在这处温馨的所在里,栾奕可以卸下工作中的面具,做回真正的自己——一个男人,而不是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的教主,人们的英雄。
想到这儿,栾奕心中暖暖的,猛吸一口屋中空气,顿觉连家里的空气都比外面香甜。他这番剧烈呼吸的举动,惊醒了身畔的蔡琰,蔡琰抬起面前,直视栾奕的面庞问:“子奇为何叹息?”
“并非叹气!只是觉得……琰儿身上真香!”
听了栾奕含情脉脉的言语,蔡琰面颊一红。端庄而又羞涩的举动撩拨的栾奕一阵春心荡漾。昨日一夜,因饮酒过多栾奕未能行房。今日,酒劲消去过半,酒后兴起,顿时有了浓厚的“想法”。随即捧起蔡琰的面颊,将唇送了上去,却被蔡琰一歪脸颊避了开来。
蔡琰道:“子奇,天都大亮了。琰儿今日中午还约了公公婆婆,以及几位妹妹一起小聚。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别再折腾了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时候栾奕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大被一扯,将自己和蔡琰裹个严严实实,趴在蔡琰身上便忙活起来。
可怜栾家上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