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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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颍川的五官啊!神才的,在京城也许就变成了泛泛之辈!”
“仲道瞎说什么呢!”连与卫仲道颇有交情的蔡琰都看不下去了,“子奇才华世人皆知,试问这世间有谁能在七八岁时接连著述,流传四海。即便作不出诗来,他的才子之名亦是当仁不让。”
“对啊!卫仲道,你说的太过了!”周边围观者心中愈发不忿,看出卫仲道这明显是在刁难栾奕。
然而,大家却是不知。蔡琰越是维护栾奕,卫仲道越是歇斯底里。此时的他已经疯狂了,完全不顾亭中师兄弟的劝阻,以及河边众人鄙视的眼神。他盯着栾奕,一字一句的问:“子奇,怎么作不出这首诗来吗?”
栾奕不由心头犯苦。如今事情已经被卫仲道提升到了关乎颍川荣誉的高度,他已经被推到了风口lang尖上。若是作不出诗来,他如何对得起颍川学院的栽培,如何对得起颍川的父老乡亲。
他也不答话,双手交叉于胸前,拇指来回缠绕。脑海里反复追忆那熟悉的唐诗和宋词,却在翻来覆去将思绪滤过一遍又一遍后,未能找到任何一首与臭水沟相关的诗歌……这可怎么办!
他不由自主的踱起步来,周边有围观者下意识为他计数,“一步……”听到有人报数,其余人等均来凑热闹,跟着呼喊“两步……”
栾奕顿了顿,望一眼那汪死水,暗暗着急。他明明记得曾经看到过与死水有关的诗,什么内容来着。唐诗里没有,也不是宋词……
“三步……”
难不成是小说?三国演义?红楼梦?不对,记得那是个神话色彩很浓的小说,西游记?也不是!
“四步……五步!”
对了!对了!是封神演义,想起来了!栾奕眼前一亮,随即将深邃的眸子迎向卫仲道,直看得卫仲道毛骨悚然。他朗声吟诵道:“诗作已成,还望诸位多多指教。‘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一首出自封神演义第十九回的诗歌随着栾奕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喷吐而出,顿时激起满场喝彩。
“好个‘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善,大善!”
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栾奕这是在将自己比作明月,而卫仲道就是那污染月光的沟渠。不由哈哈大笑,暗道卫仲道这厮本想借难题刁难栾奕,却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惹了一身的骚。
亭子里的卫仲道在听完这首诗前两句的时候便已是满头大汗,又气又急又嫉妒又愤恨又羞愧……众多情结在他心中缠绕。事已至此,他反倒冷静了下来,明白今天自己算是丢人丢大发了,以后在文人圈里必会留下小肚鸡肠的名声。也许,那个沟渠将会伴随他一声。急火攻心之下他竟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昏厥了过去,倒在地上。吓的亭中诸人不知所措,蔡琰更是惊叫不已。
“快,快去请大夫!”
本来栾奕是懒得理会卫仲道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好的机会何不做场秀,帮卫仲道一把留个以德报怨的好名声?
想到这儿,栾奕便主动凑上前去,拥开围着卫仲道的人,大喊:“都离他远点,离太远点……给他多些喘息的空间。”说着爬到卫仲道身边,逮着卫仲道的人中一阵猛掐。掐来掐去不见效果,又赶紧让栾福送来一碗凉茶,倒进嘴里猛喷到卫仲道的脸上。
卫仲道这才苏醒过来。朦朦胧胧看到栾奕竟伏在自己身前,嘴上还挂着晶莹的水滴,而他自己面颊上却是凉兮兮的,用手一摸,全身茶水。他顿时气氛不已,指着栾奕的鼻子大骂,“你这厮……羞辱过我还不算完,还拿水喷我!”
话音刚落,却见小亭内外骤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随即,又忽的议论纷纷,嘈杂不已。旦听有人重复起刚才栾奕所做的诗句,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重复者越来越多,读音齐整颇为壮观。
卫仲道这才明白过来栾奕这是在救自己。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在下意识间说出那句话让他彻底背上了沟渠的骂名。
到了这个时候,诗会也该收场了。亭中几位发起者瞪一眼伏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卫仲道,宣布了诗会散场的决定。
郭嘉、单福等人欢呼雀跃的迎上来,众星捧月似的围住栾奕击掌庆贺。
“奕哥儿行啊你,不吱声不言语的,还是个大诗人呢!害得我等刚才为你担心!不行,罚你请我等吃大餐!”郭嘉调笑道。
“好没问题,吃多少都行!”栾奕爽朗大笑。
栾奕与蔡琰齐肩出亭,回望一眼僵尸一般被人抬走的卫宁,看着卫宁那落寞到几近绝望的背影,问蔡琰道:“奕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蔡琰神色一暗,轻轻点了点头,“确实……仲道这辈子算是完了。不过……”她忽的展开笑颜,“他活该,谁让他招惹神才呢!这下可好,都成了沟渠了,以后看他怎么见人!话说回来,没想到子奇还会作诗呢!再作一首来听听可好?”
“这有何难!”栾奕边走边想,朗声道:“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妍姿巧笑,和媚心肠。知音识曲,善为乐方。哀弦微妙,清气含芳。流郑激楚,度宫中商。感心动耳,绮丽难忘。离鸟夕宿,在彼中洲。延颈鼓翼,悲鸣相求。眷然顾之,使我心愁。嗟尔昔人,何以忘忧。”诗歌唱完,栾奕心中腹诽:希望曹**老人家可别因为自己抄袭他儿子曹丕的诗而生我的气啊!不过话说回来,曹丕现在ru臭未干,还不会作诗。抄也无妨!
“妙,甚妙!”荀彧拍手称赞,“敢问子奇,此诗何名?”
“善哉行?有美一人。”
荀彧点了点头,又问栾奕说:“不知哪家姑娘如此有幸,能让子奇心愁?”
一语问出,直羞得蔡琰面红耳赤。栾奕没有回应,只是将目光扫向蔡琰。
荀彧当即明了,遗憾万分。本来荀家长辈还想把族中女子许予栾奕,却不想竟被蔡琰抢了先。不过,反过来想,自古才子配佳人,栾奕当世神才,也唯有大汉才女蔡昭姬才能与之相配了!遂既释然。“好啊!好个善哉行!”
栾奕这厢还在为大出风头而沾沾自喜,却听人群之中传来一声娇呼:“栾郎……栾郎,今夜可有时间,奴家欲请栾郎吃酒!”
“栾郎,为奴家的《聊斋》提个字可好!”
“栾公子,某家对你甚是敬仰,可否过府一叙!”
我的个乖乖。渭河畔人头攒动。热情的人们呼啦一下把栾奕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老少少、男男——尤其是女女兴奋的不行,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挤在人群之中,栾奕倒还好些,他力气大又习过武艺,扎稳马步十多号人挤不动他。可蔡琰、郭嘉他们就遭了秧,年纪本就小,被挤得东倒西歪,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
栾奕焦急万分,打呼:“诸位,诸位,别挤了。快停下……”圈外的栾福和众家丁亦是急的不行,想冲进人群中来保护栾奕他们。却又因人群太密,不得寸进。
可是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他的喊声如沉大海,根本没人听得见。栾奕被逼无奈,只好奋力偏护蔡琰和一众兄弟。可人那么多哪里护得过来,只得护一个算一个。猛的把离自己最近的蔡琰抱在怀里。
将那温柔的肌体揽入怀中的那一刻,栾奕明显觉出蔡琰颤了一下。她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无论如何逃不出栾奕禁箍的双臂,知道栾奕这是在保护自己,便也听之任之了。
四目相对,深邃与温柔交合在一起,融融的温情迸发而出。绣着蔡琰身上的香风,栾奕心也醉了。“姐!做我家娘子可好!”
毋然而来的问话让蔡琰僵在那里。扬起的面颊不由低垂下去。
栾奕伸出右手,拖着蔡琰的腮,轻轻地将那双眸子推到眼前,“昭姬,嫁给我吧!”
听了这话,蔡琰竟然哭了。晶莹的眸子里闪耀着晶莹的泪水。她将头颅贴在栾奕坚实的胸膛上,上下律动。
35曹某人
见蔡琰接受了自己的求婚,栾奕兴奋无比。这一刻周围嘈杂的人群如同消失了一般,抱着蔡琰的双手下意识多用了几分力。
蔡琰皱了皱鼻子,“子奇,你弄疼我了!”
栾奕打个哈哈,“我这不是太兴奋了么!”
正值栾奕等人深陷混乱的时候,只听洛阳方向传来一阵马蹄轰鸣。尘土漫漫,不消片刻出现一队足有一百多人的骑兵,将众人注意力吸引了去,场面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骑兵队伍里为首一人,大喝:“都给我住手。诗会结束不速回家去,意欲扰乱京城秩序乎?”
众人一听,事情闹大了,便不再聒噪。望一眼栾奕,踟蹰着退去了。
栾奕长出一口气,连忙四下寻找郭嘉他们。还好,疯狂的粉丝们主要目标还是他,郭嘉他们受到的波及相对较小,不过即便如此也是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但好在没有受伤。
人数齐全,栾奕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放下来。连忙走向骑兵,向为首之人致谢,“在下颍川栾子奇,谢将军助我脱困。”
为首那位身穿宝甲的汉子翻身下马,爽朗大笑,道:“在下可不是什么将军。某家上西门校尉淳于琼,见过子奇先生。”
“哦?壮士可是淳于仲简?”栾奕一愣,暗香原来是他。群雄割据之时,他归属袁绍,后再官渡之战时镇守乌巢,却在酒醉之后被曹操偷袭,致使官渡之战局势彻底逆转。想到这儿,栾奕不自觉多打量了淳于琼几眼。只见那淳于琼身高七尺有余,体格健壮,一张国字大脸棱角分明,按照东汉的审美绝对算得上俊朗。
“嗯?子奇先生也知琼之名乎?”淳于琼没想到,自己区区一介城门校尉竟能被当世神才所知晓,心中不由升起几分荣耀之感。
栾奕暗暗发笑,他哪里听说过什么淳于琼,还不是仰赖罗贯中先生著演义一书,在书中看到过这个名字。心里虽是这么想但客套话还是要说的。“久仰淳于将军大名。今日若非将军来救,还不定生出什么乱子来。将军之恩,子奇铭记在心,定当厚报。”说罢,假模假样便要跪地行礼。
淳于琼连忙上前搀扶,“先生请起,先生快快请起。琼可担不起先生如此大礼。说来惭愧,琼来此处救助先生,乃受他人所托。先生要谢,也要谢那托我之人。”
“哦?”栾奕好奇心起。暗想自己在洛阳除了蔡邕不认识别人,蔡邕没有实权,怎能调得动守门将士。久思不得其解,便问:“敢问何人托将军救我?”
淳于琼笑了笑,手指不远处刚刚栾奕去过的那处土坡,说:“托某家之人现在就在那里。”
栾奕仰头望去,只见高坡上的茶摊里站起一人来。遥望栾奕,拱手作揖。观此人年龄约莫不到三十岁,生得又黑又矮,也就六尺多高,比十三岁的栾奕还要矮上几分。满腮发卷的胡子耷拉在下巴上,显得有些邋遢。但是在那张算不上丑也算不得俊的面庞上,一双眸子格外显眼。那是一双如鹰般的眼睛,反射出来的光似是如针一样,能透过心窗刺到人的心里去。
见这这人自己不认识,栾奕便问淳于琼,“这位是?”
淳于琼笑而不答,留下句“某家还要当差,先走一步!”说完,翻身上马,马鞭一挥带着士卒踏着黄土回城去了。
望望淳于琼的背影,再看看下坡向自己走来的陌生人。栾奕挥挥手,与众兄弟走向山坡。
隔着老远便行礼致谢,“恩公大恩大德,栾奕铭记于心。”
那人连忙一溜小跑过来,躬身见礼,“在下曹操曹孟德,见过子奇先生及诸位颍川才俊。举手之劳而已,算不上什么大恩大德!”
“你?”栾奕心肝猛颤。眼前这位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三国名人,那可是被徐子将评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未来的乱世霸主。“您就是设五色棒维护京城治安,依法令杖毙宦官蹇硕之叔的曹孟德?”
“正是曹某!”曹操点头称是。
“久仰大名!真的……”栾奕情绪激动万分,这份激动比遇到郭嘉等人时要强烈的多。毕竟在他跟郭嘉相识的时候,郭嘉他们还不过是刚剥离开裆裤的小屁孩,介于现实与史实间的巨大落差,对名人的敬畏之心难免要打折扣。不像现在,曹操简直跟小人书上画的一模一样。“真的是久仰大名。”
栾奕这份激动,曹操都看在眼里。搞得有些尴尬,同时还有点诧异。纳闷儿栾奕见到自己用得着这么兴奋嘛!
他嘿嘿一笑,询问栾奕晚上有没有时间,可否一起用餐,把酒言欢。
曹操请客,栾奕自是乐意奉陪。说实在的,他也正想跟这位未来三国时期最大势力的主君多加交流。通过交流顺便了解一下曹操的人品。若他本人不像历史上说得那样多疑,兴许投到他的帐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一家老小的性命可以得以保存。在加上自己和众兄弟齐心协力出谋划策,兴许乱世能早点结束,早一些恢复繁荣。
栾奕电光火石间想到这些,点头便应,“曹大人相邀,奕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混乱过后,栾奕、郭嘉他们几个的衣服早已污秽不堪,栾奕的衣袍更是被人撕得一条一条的,连右侧的袖子都被人强行掳了去。无奈之下,众人在赴宴之前,先回蔡府换了身衣服。
回城的路上,在得知这次晚宴的地点在梅苑时,蔡琰看曹操的眼神便变得不善起来,当即脱口身子乏了,不想参加今日的晚宴。搞得栾奕有些莫名其妙。而他身边的郭嘉却明白其中因由嘿嘿乐个不停。
栾奕不解,问郭嘉笑什么。郭嘉死活不答。栾奕扭头再问蔡琰,蔡琰只是低头走路不多言语,只是两次叮嘱栾奕,到了梅苑千万别乱来,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吃个饭能有什么后果。栾奕久思不得其解。直到抵达梅苑门前,看到梅苑的外观,还有门前那抹着厚厚一层胭脂的姑娘……终于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孟德兄,今天……咱们在这儿用餐?”
“啊!对啊!这是洛阳最好的馆子了!”
“嗯?”栾奕手指门前姑娘,问道:“你确定这里是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