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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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奕深知,公孙瓒战败必然与其刚愎自用的性格有关。对此,他大为火光,把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烂,“可恨公孙瓒辜负我一番期望!”
公孙瓒战败,河北三州迟早成为袁绍的囊中之物。一旦他稳住三州政事,接下来的目标不用说肯定是立处河南的青州、兖州。届时,袁绍与曹操两面夹击,栾奕一手打下的疆土可就危险了。
栾奕自觉事态严重,不敢有丝毫懈怠,需在最短的时间内先把曹操解决。
于是,他第二天一早便披上铠甲,在祖父栾涛墓前重重叩首过后,绝尘离开济南,重返兖州前线。
值得庆幸的是,栾奕在抵达兖州前线时还得到了一则好消息。兖州兵器制造所的将做副匠刘烨前来报知,由他主导历时两年有余研制的新式投石机终于成型了。新式的投石机,在原有高橹式投石机技术的基础上,更多的运用齿轮和杠杆原理,弹射重要环节,用栾奕提议发明的百炼钢弹簧取代了旧式的兽筋、皮筋等物。
此番改良不仅使新式投石机更加耐用,还把射程从七十步一下子提高到了一百二十步。同时,巨石的重量被滑轮分担,投石机承载的重量更胜以往。石头重量增加,射距增长,威力大大加强,栾奕有理由相信刘烨刚刚制出的这款投石机不但超越了高橹式投石机,甚至比历史上的霹雳车还要强上许多,简直就是冷兵器时代攻城拔寨的神器。
现在投石机的核心不见正投入批量生产,第一批核心部件不日便可运至兖州前线。随后再就地选取木材,足可拼装出50多台得如此利器,栾奕怎能不喜,为延续历史上这款投石设备的辉煌,他仍将此物命名为霹雳车。
抵达兖州之后,他召集郭嘉、徐庶、关羽、张飞、赵云诸将议事,简述幽州公孙瓒兵败对于教会方面的影响,建议趁曹军不知霹雳车问世,施以雷霆手段与曹操决战。
建议一出,张飞兴奋地哇哇大叫,“四弟所言甚合我意。明明是领兵出征,却总没有仗打,俺老张都快闲出鸟来了。”
“某家复议!”连关公都出言请战,足可见众将渴战**之强烈。
“教主,我这就去点齐人马。”应和的是另一位战争贩子——许褚。
“仲康别忙!”栾奕赶忙把急脾气的许褚留下,“决战一事只是个建议。我还想听听各位兄弟的意见。福哥,你怎么看!”
徐庶应道:“我军势大,现卢子干刺史又领徐州兵击退孙策,挥师豫南(豫州南部)袭扰曹操后方,使得曹操不得分兵驻守,东路兖州、许昌一线兵马远少于我军,只是依靠城高关深死守才不致落败。如今,我军多了霹雳车利器,足可破其关隘、天堑,理应出兵与之决一死战!”
栾奕连连点头,徐庶的想法跟他一样。“嘉弟怎么看?”
郭嘉晃着折扇道:“我倒觉得暂时不能开战!”
一听到手的仗要泡汤,张飞大急,“为啥不打,军事莫非怕了曹操不成?”
栾奕出言阻止,“三哥不得鲁莽,且听嘉弟说说缘由!”
“教主!”郭嘉稍作沉思,说:“曹孟德在许昌、陈留经营多年,对兖州方向格外提防。为此,他在陈留境内各处险要所在设下了不少的军寨,还在深山之中开凿了为数众多的洞穴用以藏兵。这些据点我军只探得了一部分,还有一大部分隐秘据点没有探清。诚然,这些据点里安置的兵马并不多,多则二百余人,少则不足百人。但试想一下,如果我军连战连捷,深入到陈留内陆,曹军主力坚壁清野,踞城而守,转而把藏兵调出来袭扰我军后方,切断粮草补给,我军不战自乱,只有败亡一个结局。”
“竟有此事?”
郭嘉点头称是,“稍后我会将我军探得的曹军藏兵分布图拿来。”
“如此曹操岂不成了无从下口的刺猬?难不成只能眼睁睁等着袁绍结束北方战事与曹操一起来征讨?”栾奕问。
“当然不是。”郭嘉一副高深莫测模样,见栾奕亟不可待想知晓答案,便打消了卖关子的念头。“跟曹操的仗还是要打的,只不过得换个打法。”
“噢?嘉弟可有妙计?说来听听。”
“倒有些想法!”郭嘉扬着嘴角说:“正如我所说,与曹操作战深入陈留内陆绝不可取。至少现在不可取。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做一件事情。”
“何事?”
郭嘉答非所问,道:“如果将现在的陈留比作一尊炼铁的炉膛,那么暗藏在深山老林里的藏兵洞就是炉壁,而曹军主力则代表的是炉底。一旦我军攻入陈留,就等于被困进了炉膛,曹操煽风点火早晚把我们炼成铁水。这招肯定肯定出自荀文若的手笔,我们决不能中计,投到炉膛里去自寻死路。可是就现在的局势而言,我们又不能不与他开战,那可如何是好?”
许褚急得直挠头,“哎呀,军师。你就别调我们胃口了,快说啊!怎么办!”
郭嘉说:“很简单,先把炉底给他凿穿!没了炉底,再密的炉壁也是摆设!”
“炉底?”栾奕很快明白了郭嘉的用意,“凿穿炉底就代表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曹军主力予以重创。可是陈留、许昌城镇众多,纵我有霹雳神车,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冰封瓦解的。这炉底可不是那么容易洞穿的。稍有不慎反会被曹操包抄。风险太大!”
“这样当然风险很大。所以咱们不能那么干,而是把曹操主力印出来,引到咱们兖州地面上消而灭之!”郭嘉五指伸开,又骤然蹿攒紧。
“引出来?曹操为人谨慎小心,又有荀文若叔侄相左佐,哪那么容易引诱?”徐庶提出质疑。
郭嘉道:“正所谓人无完人。曹操再谨慎也有出纰漏的时候,只要我们谋划的周密一些,他定会上当!”
“如何谋划?”栾奕追问。
“嘉以为,董承和张绣不失为两枚重要棋子。”
……
话说董承宗教裁判所已经关了十六天了。在这十六天里,他受尽了折磨。老虎凳、辣椒水、夹手指、湿纸糊面、胶水洒裤裆……都不带重样的,到现在连撒尿都带着血丝……折磨的他死去活来,就是不弄死他。
他整日活在恐惧里。
他一把年纪,女儿也没了,已经不怎么畏惧死亡,可是他怕活着受罪。他渴望去死,可是手脚被缚,为了不让他咬舌,连嘴都被堵上,且每天十二个时辰里每时每刻都有彪形大汉轮流看护,想死都死不了。
他开始期盼早一日熬到栾奕杀自己的那一天。可问过一位好心的守牢人后才知,却听守牢人说:“你啊!得受够九九八十一天磨难,才会被凌迟处死。”
凌迟……那就是千刀万剐。他为之胆寒,更让他恐惧的还有那八十一天的酷刑。“你们这些王八蛋,要杀便杀。如此折磨人不怕遭天谴嘛!”
“不得胡说,什么天谴!教主这也是为你好!”守牢人坚定不移地道。
“这么折磨我还说为我好?可笑。”
“你这种异教徒怎么会懂。”守牢人冷笑一声,解释说:“你生前罪孽深重,若负罪死去,圣母她老人家一定不放你进天门升天堂,届时你只能下地狱永世遭受油炸火烹之苦。教主不忍你在地狱中受罪,便把你发配到宗教裁判所来,像教主所作《西游记》书中的妖猴、猪精一样,在人间受八十一天极致之苦洗脱的罪恶。如此一来,圣母便会原谅你,许你上天堂。上天堂和下地狱孰优孰劣世人皆知,教主不是为你好又是什么!”
“你……如此言论也就骗骗三岁小儿,傻子才信!”
“你敢侮辱教主?”一听这话,守牢人脸色刷的一下转暗,“我看你皮又痒了。来人,把蜡烛都给我点上。”
大白天点蜡烛做什么?董承正纳闷的工夫,三名大汉把他架出牢房绑在十字架上。又从桌上取出引燃的蜡烛,将融化的蜡泪一滴一滴的滴在他的身上。
“啊……”灼热的痛感刺激下,董承杀猪一般嗷嗷大叫,疼得他浑身触电似的痉挛起来。
片刻工夫,一层厚厚的蜡衣在董承肩头凝结成型,裁判所行刑官再把蜡衣往下揭。
方才,滚烫的热蜡灼烧之下,皮肤已和蜡液焦灼在了一起,此时揭蜡连着皮肤一块儿往下撕。又是一阵钻心的痛楚。“啊……”
董承当场昏厥过去。
291可惜了
董承都疼晕过去了还不算完,牢中卫士抬出水筒将其泼醒。
闻着身上的异味,董承噗的一下苏醒过来,“你们冲我泼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下泉尔。”
“下泉?”说得倒好听——所谓下泉依据中医的理解是人体肾阴上的主要穴道,主要用来分泌尿液。所以,下泉在一定程度上也指代尿液。“你们竟然冲我泼尿,士可杀不可辱!”董承气得哇哇大叫。
“董司农不乐意了。还不帮他把尿都擦掉!”行刑官一声令下。三名壮汉从大缸里抓起一把颗粒状事物走到董承面前,低声念叨一声:“愿圣母宽恕他的罪孽。”随后抄着满把颗粒在董承身上一阵猛搓。
“啊……”感受到皮肤上火辣的擦伤之痛,以及激烈的辛辣刺激。董承立刻明白壮汉手里握的颗粒物是什么了。竟是一枚枚的粗盐。
粗盐结晶体跟沙子似的,在皮肤上挂出一道道的血印。盐粒欲血消融,钻进内里,刺激的皮肤、肌肉战栗起来,那滋味别提多疼了。
“啊……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仁慈的主决不会让任何一个可能入天堂之人下地狱。继续搓,搓的越狠,他得救的可能越大!”
“放我下地狱吧!”董承哀嚎求饶。
行刑官直接无视董承,高叫:“拯救世人是每一个神仆的责任。兄弟们,再加把劲儿!”
“啊……”董承坚持不住,终究还是昏了过去。深夜时分,董承从睡梦中疼醒,依稀之间听到刑房里鬼哭狼嚎。按照惯例,黑夜里刑房灯熄火灭,是不会上型的。今天有了破例……显然,宗教裁判所里来了新人。
听到刑房里的惨叫声,董承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十七天来自己受到苦难,顿觉毛骨悚然,无法入眠。哀嚎直到第二天终于止息,董承正想借机小睡一会儿,以待养足精神迎接今日的“挑战”。却听隔壁牢门传来一阵哗啦啦的铁链脆响,一名赤着上身且浑身是血的汉子随后被押金牢房,推倒在地。
“呃……”汉子呜咽数声,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
“喂……这位壮士,没事吧!”在牢房里十数天没机会跟外人说话的董承看到同病相怜的狱友,顿时打开了话匣子。
“呸……”汉子吐一口血痰,颤颤巍巍,勉强坐了起来,撩起的眼帘瞥一眼董承,虚弱摇了摇头。
“他们怎么折腾你的?也是磨盐沙吗?”
汉子又摇头,撩开自己的囚服,亮出满布针眼的肌肤道:“他们拿针扎我……扎了上千针!”
董承大为唏嘘,既为汉子受了这么大的苦楚而心有余悸,更为自己没有上过这样的酷刑而庆幸。“栾子奇治壮士何罪?”
“何罪?哼哼……”汉子斜董承一眼,“谋反!”
“谋反?”董承来回打量汉子数圈,却发现从未见过此人。“汝何人?
“张绣!”
“可是曹公帐下的扬武将军张绣?”董承早就听说张绣兵败被俘,却不曾想也被关到这里来了。
张绣凄凉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那些都是老黄历了。”
“在下董承,拜见将军。将军之勇世人皆知,切莫妄自菲薄。栾奕奸猾,胜之不武,将军当振作精神,待来日与栾奕再战,报那一箭之仇。”
“报仇?”张绣自嘲一笑,“世人皆知,但凡进了这宗教裁判所就别想活着出去。连命都朝不保夕,又谈何寻仇!”
“哎……”董承想到自己八十一天的刑期已经过了十七天,再过六十四天便会惨遭凌迟,不由长叹出声。“苍天呐,你开开眼吧。栾奕倒行逆施,残害忠良,你却不制裁他,却让我们这些忠心良臣受此非人之苦!”
张绣扫视董承好一阵,拖着受伤的身体向董承靠近几分,小声道:“其实若想出去寻仇也不是没有机会。”
董承惊问:“哦?此话怎讲?”
“绣方才那番话不过是试探董公罢了。见董公言语之间对栾奕充满恨意,这才放心。还望董公莫怪。”
“这有何值得怪罪的!”董承喜不自禁的问,“将军可是有逃生之法?”
张绣审视一番牢门外,认定牢外无人监视,点了点头。“昔日,某家帐下颇有亲信。亲信听闻某家要被关进此处,决计冒死来救。按照来时他们偷报的口询,劫狱之日便是今夜。”
董承大喜,“当真?”
“骗你作甚!”
“可是……”董承又犹豫起来,“历城县作为圣城守备森严,宗教裁判所亦是邪教鹰犬众多,将军的亲信真能把你救出去?”
“放心吧!我那些手下皆是百战之兵。他们既然说要来救我就定然有万全之策。逃出济南之后,便可转去许昌。”张绣盯着董承的眼睛问:“董公可愿与我一起投奔曹公?”
“当然愿意!”兴奋之下,董承一不小心触动了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见董承得意忘形,张绣赶忙阻拦,“董公,小点声。莫要走漏了风声。”
“对,也对!”董承收起高扬的嘴角,期盼起即将回归的自由。
生存有了希望,天明再次登上十字架上刑时,竟觉得今日的酷刑也不是那么难熬。一个多时辰的用刑时间里,他超乎寻常的一次都没有昏厥过,咬牙硬硬坚持了下来。
被押回牢房的以后,他不顾伤痛,端来狱卒派送的菜肴张口就吃,狼吞虎咽,为的就是恢复体力,等待晚上逃生的时刻。
可是到了傍晚时分,他心里又打起了拨浪鼓,“张绣说得是真是假,真的有人来救吗?救援的人能混进历城吗?进了历城能攻下宗教裁判所吗?”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他心尖凝聚成形,捶打着他脆弱的心灵。劳心劳力,搞得他筋疲力尽。
他太累了,在极度疲劳中渐渐睡去。
睡得正沉,他在朦胧之中依稀听到刀剑碰撞的脆响,还听见几声沉闷的喊啥声。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