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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幽欢且尽万行作者:芳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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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想为了他把姓陈的从通缉榜文里抽出来?”

  “呵呵,哪能啊……”

  “抽掉也没关系,他早几年已经死了。”

  “诶?你怎麽知道的?你跟他是什麽关系?”

  “情敌……”

  朱溟一口茶喷出来,管愁避开,喜来忙上前张罗给朱溟换衣。

  管愁放下茶盅。

  “我出去趟,你要是没事还呆著也行,晚上回来我们再玩玩。”

  朱溟眉花眼笑。

  “好、好!”

  管愁去了芬玉宫。

  他没找人带路,先去了那个废亭,又从亭边墙角上那个被藤蔓遮掩起来的缺口侧身进去,果见一条幽僻的小径,尽头只得一间院落,边上有一眼小泉,他知那就是清濯院。

  他走近两步,突然停住。

  屋内绝不止一个人。

  他听到一个声音在说。

  “他心地还是好的,这事他必已後悔了,……你别怪他……”

  管愁心里好像被重锤捶了一下,他捂住心口,感觉昨天伤到的地方可著劲的痛。

  “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有些缘故。这些药你先拿著,快些好起来,我跟你说的事你也想想,明天我再来……”

  院门开了,管愁看到那个说话的人出来,并没有看向他这里,只纵身跃出宫墙去了。

  管愁站了一会儿,听著树叶沙沙的响。

  他想,梧桐?

  但是这里并不种梧桐……,而且他也没听过梧桐的声音。

  那个时候已经是深秋,树上的叶子早已掉尽了。

  他想起,他还曾经站在满满的落叶上等他,等得不耐烦了,就踩著那些叶子玩。

  是了,他记得的是树叶碎掉的声音。

  

  ☆、莫道不销魂 28

  28,

  管愁进了院子,找到卧房的位置推门进去。

  床上的人本来静静的伏著,看见他来微怔了怔。

  管愁坐到他床边,拿起一个药瓶。

  “雪参膏……”

  他问。

  “刚才来的人是谁?”

  邵心燕不答。

  管愁看了看他身上,赤裸的背上青红遍布。

  “为什麽不让他抹药上去?”

  他说。

  “是你不愿意的是不是?……其实他手劲很好,绝不会让你痛的……”

  邵心燕听了有些诧异,微微抬头看了下管愁,管愁却不理他了。

  他将椅子挪开,取了药瓶,在桌上找了个茶杯蓄了点水。

  “你这个伤还是擦的薄一点好。”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将瓶里的雪参膏倒了许多出来,又到屋外添了些泉水。

  邵心燕见他进进出出,想起两人初见面的时候,这个少年从墙头跃过来,白缎薄鞋踩在枯枝污泥上,一派富贵天真。

  他想起那个人说的话,“他必已後悔了……”,神色终於缓和下来。

  管愁调匀了药膏,也不坐下,就弯著腰给他细细涂上去。他手指纤长,小心翼翼的留意著指下的力道,邵心燕几乎感觉不到他在自己身上做什麽,但慢慢的屋中充满了稍稍有点甜的药香,背上的伤处竟渐渐清凉起来,似乎没有之前那样胀热麻痒的不适了。

  “这药是很好的……且配起来也方便,我这里还有一瓶,等一会儿也留给你。”

  邵心燕感觉他把他背上都涂完了,又去掀他下身的薄被。

  “这里不用了。”

  他终於开口,好像要坐起来的样子,牙关却一咬,显是牵动了伤处。

  管愁轻笑。

  “没关系,我弄出来的伤,自然我来帮你医治。你跟我有什麽客气的?等你伤好了,我还可以给你打两拳出气……”

  邵心燕真正诧异了,他看向管愁,见他脸上还是淡淡的,忍不住问。

  “你不是恨我是陈西燕的儿子?”

  管愁将他按好,掀了他的被子察看他下身,只慢道。

  “那有什麽,刚才来看你的那个还是我师侄呢,他也是陈西燕的儿子。”

  邵心燕“咦”了一声。

  管愁专心分开他双腿,将药用尾指勾了往里送。

  “他没说是不是?那他来干什麽?专替我赔不是?”

  邵心燕迟疑了一下终於道。

  “他说他是你的同门,说你昨日……是有些缘故,并不是有意的。他愿意替你补偿,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出宫去……随便是回湘南还是何处,在外生活。”

  管愁还是轻轻笑。

  “恩,像是他说的话。”

  他拍拍邵心燕的臀。

  “别这麽绷著,伸不进去的。”

  邵心燕本就尴尬,这时被他尾指勾动,虽已强忍但也满脸通红。他又放松了些,却听得管愁道。

  “恩,就是这样,好孩子……”

  他竟叫他孩子?邵心燕好笑,转头去看他,只见他就著亮处做的聚精会神,眼睛里却隐隐动著泪光。

  

  ☆、莫道不销魂 29

  29,

  邵心燕不忍道。

  “你怎麽了?”

  管愁道。

  “恩,没什麽。”

  他也不避他,将他双腿重又并拢了,就在袖子上随意蹭了一下。他坐下来看著邵心燕,又开始出神。

  邵心燕见他再不说话,犹豫了一下终於问。

  “你昨日究竟为何……?

  管愁“恩”了一声。

  “也没什麽,乍听得你是他儿子,心中到底难过。”

  邵心燕还是不明白,但管愁的样子叫他不忍心再问。他只得伏著,也不知道管愁是不是还是刚才那样,却忽然听到他说。

  “你小时已知道你父亲的事?你母亲家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邵心燕沈默一会儿终於道。

  “外公早逝,舅父与家母感情深厚,家母难产而死,舅父教养我长大,待我如亲子一般。”

  管愁轻笑。

  “如亲子一般还将你送到这里来?他不止一个儿子吧,後来我想了一下,你顶替入宫不可差太多年岁。我既与你幼弟相仿,你幼弟当年不过是个稚童,绝不会是他。”

  邵心燕沈默半晌,只得道。

  “舅父有三子,裴康只比我小一岁。”

  管愁点点头。

  “那就是了。”

  他转而笑。

  “想必你从小听得陈西燕被黑白两道通缉,我问起的时候你也只当我是他仇家了吧,那麽痛都不说。”

  邵心燕尴尬。

  “你不是?”

  管愁摇头。

  他默默的坐在房中,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遍。

  “我不是。”

  他站起来。

  “药我放在这里了,晚上我叫人来再给你上一次,明天你就该好多了。赵雁声明天再来你不如跟他出去,他与你虽不同母,但你长的也像那姓陈的,他定会好好安排你的。”

  邵心燕看他。

  “雁声……?”

  管愁知他记得昨日自己的话,微微一笑。

  “恩,赵雁声,其实他该叫陈雁声。你倒不妨问问他为何要认贼作父,还不去认祖归宗。”

  说完他也不等邵心燕回答,转身就推门出去了。姿态就像他来时的那样,不染尘埃。

  

  ☆、莫道不销魂 30

  章四 赵雁声

  30,

  出清濯院,夕阳如火。

  管愁微眯了眯眼,总觉得足下有些虚浮。他试著行了行功,真气微滞,但没有大碍。

  他顺来路而去。

  凄水老树旁,废亭中,仍旧是一个男子。

  斜飞的眉毛还是墨染一样好看,眼睛似比当年更亮了些,在暧昧的夕照下存著温存的暖光。

  他叫他。

  “琅官。”

  两人遥遥对望,谢琅官没有过去。

  赵雁声从亭里走出来,握住他的手,将他带到亭中。

  邵心燕在此处自遣总是避人,因此只理出尺方可供逗留处便罢,对亭中的朽木蛛网都保持原貌。

  赵雁声却将它们都除尽了。

  蛛网,污泥,枯叶,锈钉,朽木,俱已消失。

  谢琅官知他其实爱洁,但无耐心,猜想他只是将那些都抛入湖中了。

  谢琅官微笑,其实亭中只是蛛网污泥枯叶肮脏,那些锈钉朽木不过是亭中岁月之貌,才堪配那水那树,才是风景。可雁声不懂得。

  雁声想舍弃什麽东西的时候,从来都是截断众流,一干抛弃。亭中的这些昨日尚能在这冷酷宫中拥有一片逍遥地的卑微之物,转瞬便好像从未存在过了。

  谢琅官坐在座上侧著头。

  他看著湖问。

  “你来做什麽呢?”

  赵雁声道。

  “掌门师伯命我来请师叔回驾。”

  谢琅官“恩”了一声。

  赵雁声又道。

  “李师兄将昨日之事报於师伯,师伯很是担忧。”

  谢琅官笑。

  “不会再发生。”

  赵雁声看著他。

  “琅官,你在恨我吗?”

  谢琅官笑。

  “我已经不恨你了。”

  赵雁声沈默。

  他说。

  “後来我想,也许我是做错了?”

  谢琅官道。

  “想明白了麽?”

  赵雁声笑。

  “我还是觉得我是对的……”

  谢琅官大笑起来,他将头枕在栏杆上,冠带扯上袍面上的丝绣,赵雁声上前将它们解开。润泽的发早已不是当年那样长,竟流泻下来直垂到亭外,随风飞逸。

  赵雁声又将它们揽回来,触手真丝一般的滑顺。

  谢琅官握住他的手,向上看他。

  他说。

  “吻我。”

  赵雁声吻了下去。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谢琅官说要做什麽,赵雁声便耐著性子去做,辗转细吻也好,深切爱抚也好,两个人总是天衣无缝的。

  谢琅官将他搂下,转而跨坐上去,他捧著雁声的脸与他舌戏,他今日已懂得如何与人挑情,他手下抚过他的脖颈,解开他的衣扣,他知道那里有浅蜜色的体肤,有美好的锁骨,浅浅的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窝。雁声情动的时候那里会微微起伏,泛作一片潮红。

  谢琅官反复爱抚著,他又绕过他的後颈去解他的发,雁声的发有些硬,摸上去总想要扯断它,如今他放下它们,摸了一把,发现雁声将它们留长了。

  他微微离开他的唇,并不太远,两人潮热的呼吸散在对方脸上,他能看见他脸颊上每一个微小处,雁声的唇本就红润,此刻印上他的齿痕,更作妖豔。唇边还粘了他的发丝,赵雁声随手将它们捋下,绕在指上。

  谢琅官见自己的发像指环一样纠结在他手指上,忍不住像往日一样吮吸上去,黝黝的发沾著自己的津液越发亮的发光,谢琅官细细舔进他指间的缝隙,直到赵雁声将他的脸抬起来,褪开他的衣襟向他胸前吻去。

  谢琅官突然笑出来。

  “雁声,我掌门师兄叫你来,就是叫你来勾引我的?愿我弃下屠刀,立地成佛?”

  

  ☆、莫道不销魂 31 (继续雷… =)

  31,

  赵雁声不响。

  谢琅官看到他垂下的脸上嘴角弯起,他是在笑。

  谢琅官捏著他的下巴。

  “是不是谢玲官叫你做什麽都可以?当年他把你叫去,是不是叫你离开我?现在怎麽又叫你来,他以为什麽都要按照他的意愿来做吗?”

  赵雁声微笑。

  “这是我们俩的事,与掌门师伯无关。若当年不是他来提点我,而是由著我自己发觉,该做的我还是会做的……”

  谢琅官嗤笑。

  “你竟一丝机会都不给我,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赵雁声“哎?”了一声

  “你要听好听的?琅官,那麽我是因为掌门师伯才离开你的,其实我心中万分不舍,心如刀割……”

  谢琅官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抹了抹眼角。

  “恩,你还是说实话吧。说起来,我觉著你那时对我如何好,可你竟是不说这些的……,这些哄我的话,你从来没说过……”

  赵雁声默然。

  谢琅官笑。

  “今天你既说是我们俩的事,那麽还是听我的。”

  他说的轻巧,却好霸道。

  赵雁声却理所当然道。

  “好。”

  谢琅官很高兴,他先宽了自己的外衫,再蹲下来,似觉得不舒服,索性跪了下来,去解赵雁声的腰带。

  赵雁声诧异。

  “你这是干什麽?这种残破之地哪能这样?你快起来。”

  谢琅官微笑的把他往座上按。

  他说。

  “当年都是你在教我,今日我就用你教的来帮你做一次,你说好不好?”

  赵雁声直到被他把下身握在手中,终於动容。

  谢琅官端详著那个久违之处,先用指腹摩了摩,又用舌尖轻轻舔了几个圈。

  “既在水边,便应试箫。”

  他笑吟吟的看著赵雁声。

  “当年只有这个我始终没有做过,今天我来为你做一次,好不好?”

  赵雁声楞了半晌,心中竟是生痛。

  他扶上谢琅官的细肩,看向他低头时露出美好雪白的後颈。

  这个少年当年一双眼珠如滂水的玛瑙,温润羞怯的看著他,说,今日,我想吹箫。

  他的嘴唇还是淡淡的水色,五官却早已变了。当年稚气的,温蓄的容貌,今日早已精致的分明。细黑的长眉,浓密的眼睫,秀挺的鼻,还有现在正含著他下身的那张菱角分明的薄唇,白皙的脸颊就像薄瓷一样。赵雁声将他头发向耳後别去,露出他美丽的耳郭。

  他忍耐著他下身的抚慰,抚摸著他的发,在他脑後轻轻摩挲著,听到谢琅官喉间低低的声息。

  赵雁声说。

  “不要这样。”

  他把谢琅官抱起来,将他搂在怀里。

  他说。

  “不要这样……”

  他低低的声音竟似有些哽咽,在这渺渺的所在随风流水,恰如一种饮泣的味道。

  谢琅官微笑。

  他褪下袍下衣物,将腿缠上他,姿态竟是赵雁声所不知的从容妩媚。

  他扶著他的下身,慢慢坐上去。

  刚刚已被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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