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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凤落平阳-第21部分

小说: 凤落平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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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侯爷长叹一声,道:“那又岂是容易的事?”
    凌戟告辞回到自己院中,简单收拾些衣物,包好放在床上。
    他抬眼看着墙上挂着的一柄剑,那是他当年学武之中,他那隐士师父所赠。
    凌戟走过去取下剑,拔剑出鞘,顿感一阵冷意。
    “是啊,如何容易?”他喃喃出声道。
    凌戟生于侯府,便是不为方越笙,他也不愿看着侯府落败。他自小进过最好的书院,也混过最乱的江湖,见识得多了,对于如今形势也看得更加清楚明朗。
    如今的皇帝的确是个明君,却也是个强硬的皇帝。他要完成历代皇帝都未完成的事业,他要削弱甚至铲除盘根错节欺上瞒下的世家势力。皇帝从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准备,如今登基二十余年,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若早生个十几年,也许还有时间转圜。可是到了如今这般境地,要如何才能虎口夺食,救下侯府?
    就连明年的春闱之期,恐怕都等不得他了……
    凌戟将剑插回剑鞘,又挂回墙上,拿起行李向外走去。

☆、第35章 当众

城中的一座酒楼上,一个年轻公子坐在临街的窗边,手中举着酒杯,闲逸地望着街上行人。
    一个挺拔人影从街角转过,向着酒楼走来。年轻公子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收回目光。
    不多时雅间门外传来响动,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傅公子百忙之中前来赴约,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凌戟推门进来,笑着一揖手道。
    傅晋玉放下没有喝过的酒杯,掸了掸衣袖,道:“凌戟,你难得请我出来喝酒,就准备这么跟我客套?”
    凌戟走向桌边坐下,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酒,笑道:“说笑的,晋玉兄别在意。傅府一别多日未见,晋玉兄别来无恙?”
    傅晋玉轻哼一声:“少来这套。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我没少请你喝酒吧。”凌戟失笑道,“在你眼里怎么就成了这种人了?”
    傅晋玉摸了摸心口道:“每次吃了你的酒都少不得心惊胆战,你还是直来直往吧。又想替你那侯府探听什么消息?”
    凌戟知他心意,也不绕弯子,想了想低声道:“上面是不是……要下手了?”
    傅晋玉看了他一眼:“你从何处得知?”
    凌戟道:“我也是猜的。”
    “猜得不错。”傅晋玉简洁明了地点了点头。
    凌戟皱起眉头:“只是侯爷近些年来一直谨慎小心,府中子弟下人也约束甚严,我却是想不出会有什么错处能够大作文章。”
    傅晋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为了方府还真是操碎了心。天子圣意岂是我等能够私自揣摩的。这件事你问我也没有用,我并不知道。”
    凌戟看向他,自然知晓他的难处,这样的事别说是去打听,就是碰上了也要躲得远远的。傅家是天子近臣,不代表皇帝能够容忍他们逾矩。
    凌戟不再追问,只与傅晋玉闲聊些世情琐事。傅晋玉却是忍不住道:“凌戟,别说我没提醒过你。我知道无论是你交好清贵还是参加科考都是为了给侯府增加砝码。但是这件事却是等不了那么久了,没有时间等你状元及第出仕为官慢慢斡旋。方府曾为十二世家之首,即便方侯刻意低调,但权势仍在,便是圣上心腹大患。这场局面,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扭转的。”
    凌戟沉默下来。傅晋玉接着道:“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如果还是一意孤行非要替这条大船掌舵,最后只能随它一同沉没。我劝你,趁早脱身为上。你对侯府已是仁至义尽,有多少恩情也早还完了。”
    “这不是恩情的事。”凌戟笑了笑道,“这是良心的事。”他捂着心口。
    还有被他搁在心尖上的那个人的事。
    傅晋玉一叹,摇头道:“就是因为这样。虽然我早看穿你结交我是带着目的的,却还是交了你这个朋友。”
    “我的目的我从未隐瞒。”凌戟道。
    傅晋玉想到京城风传的“侯府鹰犬”之事,略有些无奈地道:“是。只是谁会相信你居然真是为了侯府安危。”
    凌戟笑道:“我磊落行事却无人信我,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二人话刚说到这里,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隐隐听着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傅晋玉看向凌戟笑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距离那一日的闹剧已过去一月有余。为着侯府之事心烦意乱举棋不定,这一个月以来凌戟都没有回过侯府。虽然那日许诺过方越笙放假便会回去,不过……他应该不知道书院何时放假吧?
    凌戟想着,傅晋玉已经推开窗户,两人一起向下看去。
    只见方越笙被几个世家子弟簇拥着,一行人吵吵闹闹地进了酒楼。
    凌戟皱起眉头,傅晋玉笑道:“真有意思,你在想方设法拯救侯府,正经的侯府世子却在吃喝玩乐,还和其他世家子弟抱成一团。我看那个许如信可不简单,你最好让那小世子离他远点。”
    凌戟苦笑道:“我自然知道。”只是方越笙如何肯听他的,反而处处和他对着干,他越说不许的事情他越要做。
    方越笙被人簇拥着,面上有些不耐烦,直到落座之后,徐远清才道:“越笙,你这是什么表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我哪里不对了。我这不是来了么。”方越笙不悦地道。
    钟天耀道:“你还敢说。我们约你出来,你几次三番推诿就算了,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还要摆出这么一副不高兴的脸色。”
    方越笙哼哼了两声。
    他当然不高兴,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个月以来他证实了一件事情,凌戟果然就是个骗子!
    那天说得好好的,放假便会回府。书院半个月放一次假他是知道的,可是凌戟这些天连影子都不见!
    本以为拿住了凌戟的弱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扫十几年来被他压在下面的郁闷,怎么他现在反而觉得过得比以前还憋屈呢?反倒是那个大骗子,嘴里说得深情几许,但是他有时间都不回府,这算什么?!
    他居然还要结亲,结亲的还是他的大丫鬟,方越笙觉得他十几年来的烦恼都没有这一个月的多。
    这全是因为凌戟那个混蛋说喜欢他开始的!都是凌戟的错!
    这一次来的人不只是他们那固定的几个朋友,还有其他世家的一些年轻人,只是众人都习惯了以许如信和方越笙为首,此时方越笙摆着脸色,大家也有些讪讪地闹不起来。
    许如信冷笑一声道:“这有什么难解的。方世子必定是为着他家那个家仆之事忧心烦扰,我早说过你们不该扰人清净,你们偏要不听。如今被人落了面子,不过是自找的。”
    方越笙看向许如信,不悦道:“凌戟不是府上家仆。”
    “你们看看,这才什么时候,就已经当众维护上了。”许如信拿扇子指点着方越笙,冲着众人笑道。
    徐远清和钟天耀本是为着缓和二人关系才一定要将众人拉到一起的,现在刚上来就针锋相对,众人都没了说笑的兴致,彼此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第36章 围攻

方越笙皱眉看着许如信,他觉得许如信这些日子变了许多,却不知是何缘由。似乎自从他拿着傅府的请柬在他面前有意炫耀之后,许如信便一直有些阴阳怪气的,令他十分不舒服。以前他们互相之间攀比炫耀之事也不是没有,怎么偏偏那件事之后就闹得这么不愉快。
    只是今日是徐远清和钟天耀两人的好意,他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因此自己忍着气,不与许如信针锋相对。
    方越笙闷着生气不说话,徐远清和钟天耀两人忙招呼众人喝酒吃菜。
    许如信斜睨着方越笙,却有意挑衅道:“越笙,你别怪我对你苛刻。你也看看你的作为,如何让人不生气。”
    方越笙不想与许如信闹得太僵,既然他这样说,他也只能尽量平心静气地道:“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了,你何不趁此机会说说清楚。”
    “是啊是啊,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闹这么别扭多难受。”钟天耀在一旁附和道。
    徐远清凑到许如信身边低声道:“如信,越笙最好哄了。他都低头了,你说两句缓和话也就好了,何必老是别着他,弄得大家这么难受。”
    许如信笑了笑,徐远清不知道他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他又不能堵住这个世子爷的嘴,只能惴惴地在一旁看着。
    许如信抬手给方越笙倒了一杯酒,方越笙见他这样,面色好了一些。
    “越笙,咱们是朋友,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许如信道,“咱们是勋贵世家,与那些穷酸书生永远不是一路人。朝堂之上他们仗势打压世家,如今已是愈演愈烈,这些你大概都不知道。就算暂时未看到流血伤亡,这也是一场战争,我们就是对阵的两方,水火不容。”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方越笙向来对朝堂之事毫无兴趣,平常连听都懒得听。他以为许如信和他一样,没想到今天竟然说起这些事情。
    “我要说的是,你如果决定和那凌戟走近,我们不可能再接纳你。”许如信指了指在座的众人,无需经过同意,他们是一个群体。
    方越笙皱起眉头:“就因为这样?你也太小题大作了。”
    “小题大作?你问一问在座诸位,我说的话,可有一人反对?”许如信扬眉道。
    方越笙看向众人,却没有一人向着他说一句话,连徐远清和钟天耀也不再打马虎眼,做和事佬,只是一起望着他,面上是明显的不认同。
    “我哪里有跟他走得近了?”方越笙质问道,“他向来住在方府,这么多年不也这么过来了,你现在拿这个说事,不过是你的借口。”
    许如信冷笑一声,道:“以前如何,现在如何,不用我说,你对他有什么不同,你自己清楚。”
    方越笙心底一紧,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凌戟用那双墨黑色的双眼温柔地注视着他,小心却又坚定地说着喜欢他的样子……
    “越笙,这不是我与你的意气之争,这是事关我们勋贵世家的脸面,甚至命运。”许如信面色沉沉:“你不要怪我对你这般不客气。”
    他这样说,在座十几个世家公子,竟无一人反对。
    方越笙环视四周,以前觉得惬意无比的朋友兄弟,何时变得如此令他难受?这隐隐的排斥感,是从前众星拱月的方越笙从未感受过的。
    只是因为凌戟?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对凌戟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方越笙面色亦不善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对凌戟怎么样,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一个凌戟,如何就能威胁到勋贵世家的命运?简直荒唐至极。”
    “别说你不知道他在那群酸儒里的份量。”许如信冷笑道,“明年春闱之期将至,以你那位好家仆的本事,要中个进士一点也不难。等他出仕为官了,真咬咱们一口,你便知道有多疼了。”
    “他才不会。”方越笙不屑地驳斥道。
    凌戟这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会反过头来伤害他。许如信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在那里胡说八道。
    许如信撇了他一眼,没再开口,钟天耀却出声道:“越笙,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维护那个人?”
    “我哪有维护他,我是实话实说。”方越笙抿唇瞪着钟天耀。
    徐远清却也摇头道:“如信一直说你对那凌戟的态度越发奇怪,我们还不信,现在看来,越笙你真是被他蛊惑了。”
    他话音一落,一直不言不语听他二人对质的众人居然纷纷应和。
    “是啊,方世子,谁不知道那凌戟一直有所图谋。你怎么能相信他?”
    “……若他所图的只是泼天富贵,倒也相安无事。若他真是要对付我们勋贵世家,那便后患无穷!”
    “越笙,他一直骗取你的信任,你防备了十几年,怎么现在中了他的圈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虽不敢如许如信那样明目张胆地责备,但这声浪渐高,瞬间将方越笙包围。
    “我没有,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胡说八道!”方越笙恼羞成怒道,却无人听他言语。
    许如信见他涨红了脸的狼狈模样,一抬手制止众人,雅间内的吵嚷渐渐低下去,人人都看着许如信,听他有什么话可说。
    方越笙说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却只觉这处境实在难堪。他不想再呆下去,猛地站起身来,转头要走。
    许如信看着钟天耀拉住他,低声劝他重新坐下。他看了方越笙半晌,才又笑了笑道:“当然,还有一个理由。”
    方越笙眼睛红红地,看向他。也许因为他的眼睛比常人更清澈明亮,一旦情绪激动起来,便容易染上淡淡的红色,眼眸当中的波光潋滟便如同水色,像是委屈地哭过了一般。但是细看上去,其实并没有泪水。只是这副神情,却尤其容易让人心软。
    许如信笑道:“他的出身太过低贱。不过一个贱奴出身的贱民,本世子自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但是越笙,我与你交好,如果你再与他交好,我再没有任何表示,岂不是自甘下贱?”
    “你——”方越笙心头涌起一阵无名火来,只为着许如信这番刻薄言语。但若要反驳,他却是无话可说。
    许如信说的,不过是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心知肚明的事实。众人端着世家公子的良好教养,无人会将话说得这么直白难听。但是在他们眼里,凌戟就是这样一条只配摇尾乞怜的狗。
    现在他要如何反驳?他若反驳了,岂不是更证实了许如信前面的指责?!
    只是他的心却是实实在在地在生气,他的怒火蒸腾,争欲喷薄而出。
    方越笙握紧拳头,面色难看。
    许如信端起酒杯来抿了一口酒,又将酒杯一扔,站起身来。
    “你不发一言,可见已经有了答案。越笙,小事上面,你可以天真,那是你的优点。但是事关世家颜面和立场的大事之上,我对你的愚蠢很失望,我与你无话可说。”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方越笙坐在那里,看着在坐的众友人彼此面面相觑之后,竟然三三两两地站起身来,向他告辞离去。
    他紧咬着牙关,脸色阴沉地僵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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