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他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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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想要。
这不,首先第一个,太子就等不了了。〃
他开口了。
“承怡。”
文湛从那边过来,伸手揽过我,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之前我一直蹲在这边吃蜜饯。
“我说的话,你听进去多少?”
我嘴巴里面塞着杏子果脯,被他喂了一口茶,含糊的说,“都听见了,都听见了。我这就回去找老崔,如果他手里真的有那什么黑账,我立马让他取过来给你。”
我还没有出门,就被文湛拉回去了。
文湛说,“急什么?水镜台那边有宫宴,人那么多,天又冷,御膳房准备的东西再好,在风里面摆上一刻钟,都变成冰坨了。人吃了肯定胃疼。崔妃、崔碧城在那边就已经够了,你就别去了。”
说完,扯着我的袖子向东宫走。
“跟我回东宫吃饭去。”
我惊讶,“喂,那你不要崔碧城的东西了?”
文湛无所谓,“那东西又不长脚,他崔碧城又没有长翅膀,都飞不出雍京去。”
我,“那你怕杜小阁楼捷足先登,把老崔的东西拿过去?”
文湛,“要拿早拿了,就等不到现在了。我告诉你那些话,是为了让你告诉崔碧城,什么事情,早想通比晚想通好,待价而沽可以,但是如果把所有人的耐性都磨光了,最后倒霉的只有他自己。”
我,“……”
然后我说,“文湛,你能不能和崔碧城也和好呀。他其实不是坏人。他和你捣乱又不是针对你,他对谁都那样。他就那么个狗脾气。再说了,以后你要是登了基,这天下都是你的,天底下不顺心的事那么多,你能忍的,不能忍的,还不都要忍下去。既然那样,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崔碧城。”
文湛攥着我的袖子越抓越紧,然后才低低的说,“就冲着他对你的心思,我忍他到现在,他已经可以去烧高 香去了。”
我又二了。
老崔对我的心思?
在外面扯着我的大旗做虎皮,用我亲王的大帽子招摇撞骗,外加总是打我家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的歪主意,……
这些都无所谓。
谁家没几个贪小便宜的亲戚?
我们是表兄弟,虽然不一个姓,那可比亲兄弟还亲。
我三弟羽澜和四弟青苏倒是不贪我的小便宜。
可,他们一个恨不得掐死我,另外一个因为想要掐死我,而已经被掐死了。
还有眼前这个六弟太子文湛……
诶,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就不用在细想了。
一细想,肯定吐血。
可就这,我们两个还手拉手去吃饭呢。
崔碧城那点小心思又算得了什么?
文湛真霸道。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到了东宫,正好看见柳丛容一瘸一拐的回来,他手中还捧着太子的一件黑色龙袍。他说,皇上差人传了旨意,让太子不用跪了,这个大喜的日子过失也不是过失了,他让太子回东宫吃饭。
文湛听了,没有特别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他只是上下看了看柳丛容,问他,“不是让你在膝盖下面垫上厚丝绵了吗,怎么还能跪成一个瘸子?”
柳丛容忙说,“奴婢跪也跪习惯了,既然替殿下受罚,自然不能敷衍了事。那样,天雷会劈死奴婢的。”
我插嘴,“不至于吧。现在才三月,哪里来的天雷。柳芽你不要乱说话。”
太子却看着他,然后温和的说,“你下去吧。从今天开始,就不要当值了。你就躺在床上,好好的养着。如果你的腿出了任何毛病,我可不答应。你听清楚了吗?”
柳丛容连忙低着头答应了,这才下去。
我听的五迷三道的,我问文湛,“这唱的是哪一出呀?”
文湛说,“这还不是杜小阁老不认可吗?我在南边查兼并土地差事出了岔子,我的人贬的贬,罚俸的罚俸,连柳丛容也跪了一整天,如今借着崔贵妃的喜事,父皇又把他杜家爷俩请到宫里面来看戏,他们的面子是给足了,父皇的意思也是整个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牵连别人。可是他们自己要不要这个面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太子这是和杜家杠上了,这事可不是我能劝的了的。
早晚有一天,他们两派必定斗的个你死我活。
文湛让人上菜,他这才说,“这事其实和你没关系,我也不想让你知道的太多,牵连的太深。只是,崔碧城毕竟是你舅舅家的人,他出了事,你肯定有干系。至于别的,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今天忙,你还没吃什么吧。今天的晚饭都是在东宫的小厨房做的,家常菜,暖胃。在这吃几口,水镜台那边,不去也罢。”
我笑着,“我也不想去。那 边吵的我头晕。还有呢,你是没看见,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我娘打扮的好像什锦果脯一样,难看死了。”
太子坐在那边,让人奉了茶,他端着茶碗笑着说,“说到底,崔贵妃是个有福的人。父皇爱重她的人品,并不是那层皮相,父皇这样的人,很难得。对了,听说你外公和舅舅没有进京,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这不说还成,一说我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我外公昨天早上为了和山猪抢一袋子甘草糖,把腿摔了,我舅舅,舅妈要照顾他,也只能留在冉庄,来不成雍京了。”
我说着抓了抓头发,总觉得这事其实挺拿不出手的。
文湛听着也笑了,“我原来还奇怪,这个皇宫内院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人。这么看来,也算家学渊源。”
我,“什么吗!我比他们好多了!!”
文湛笑,“那是自然。在我心里,十个,一百个,上千个他们,也比不了你一个。”
我,“……”
他说的笑语盈盈的,却又那么自然,似乎在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
我抬头看着他,他却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碗,嘴角边全是暖意。
不知觉的,我也感觉暖和了起来。
文湛说,“崔言(我舅舅的大名)是个好官,每年吏部的考核都是优异。他治下的小民还算安居乐业。去年,顺天府报上来,让他升任大同同知,可是他并不想去。他说去了大同,就离家远了,不能常回家吃饭,你舅妈不依的。这事也就耽搁了。”
我,“我舅舅就是星火大的前程,没什么报复。我们老家地里的粮食够他们吃了,崔碧城做生意赚的钱也够他们花的了,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别的想法了。老百姓都说,千里做官,为了吃穿。没了这个想头,其实做官就容易多了。不用送礼,不用跑官,不用计较官场得失,至于政务那些琐事,我舅舅应付的来。”
文湛却说,“承怡,你错了。”
“啊??我怎么错了??”
“不是你们老家,冉庄是崔家的故乡。你的家,在这里。”
我翻了白眼,摸了摸鼻子,“这里又不是翰林院,这么咬文嚼字做什么?”
文湛不答。
我们只是安静吃茶。
过了一会儿,文湛犯下茶碗,他说,“我忽然想起来,崔家老太爷,就是你外公,在崔娘娘进了宫之后,似乎从来没有到雍京来过。”
“哦。”我点头,“我外婆死的早,外公是个重情义的人,少年夫妻恩义深重,所以之后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脑子也不清楚,雍京这地方邪的很,能不来,就不来吧。”
“是吗。我可不这样想,只不过……”
文湛的声音清淡的很。
“你和崔家那一家人,在这上面,还挺像的。”
这时候饭菜摆上来了。
就 是家常吃的,有些素,只是有几个用豆面,栗子,玉米,还有牛乳做的小窝窝头看上去很香甜,我多吃了几个,文湛不吃粗粮,他把自己那边的小窝窝头也都给我吃了。
我本来想着,在这边吃饱了,喝足了,再派人到我娘那边看看去,如果她那边出了喝酒唱戏之外没什么正经事,我就回我的玉熙宫睡大头觉去了。
可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个小太监,在门口蹭了好一会儿不敢过来,还是文湛眼尖,他就问,“怎么了?”
那个小太监连忙过来跪了,头碰地上,低声说,“回殿下,外臣杜玉蝉,还有……”说着他停一下,然后才说,“……崔碧城就在外面,他们想要见太子妃。”
文湛脸色就是一沉,“储妃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不见外客。”
“奴婢就是这么回的。可是,他们两人却说,是奉了皇上口谕,奴婢不知真假,这才来请殿下旨意。”。
文湛冷冷一笑,“我在东宫,你来请旨,要是我真的被押在文渊阁,你也去那里请旨意去?”
那个小太监重重的一磕头,然后才说,“那样,奴婢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见储妃的。”
文湛一乐,“他们可是奉了皇上的口谕来见储妃的,你敢抗旨吗?”
“殿下,储妃不能见外臣。事关储妃的名节,奴婢即使是万死,也不能奉旨。”
我奇道,“你这东宫都是一些什么稀罕物?一个奴婢竟然敢说什么万死不奉旨?”
太子说,“他们是怕有人矫诏。这边拖延着,那边找人去向父皇问一声,问明白了,是旨意就奉召,如果有人假传圣旨……”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眯了眯,声音却冷的怕人,他说,“要不是旨意,自然不奉召,把人抓起来,哪来的送回哪里去就是。”
说罢,他对着跪在地上那个小太监说,“让他们在侧殿见储妃。杜玉蝉是我的妻兄,崔碧城是承怡的表哥,论理,该我陪,只不过想来他们和储妃有体己话要说,你们好茶侍奉着就是,我就不过去了。”
“是,遵殿下旨意。”
小太监说完,从地上爬起来,退了出去。
其实,无论太子妃想要做什么,或者她做了什么,太子这么对待她,当着她的面活活打死她最亲近的人,把她吓成疯癫,这些事情的确做的太过分了。太子妃是养在深闺的女娃,她见过什么世面,懂什么,听别人一两句话就下**害太子是她的错,可她的心未必就那么毒,也可能不过只是无知而已。
……“听说,杜玉蝉和储妃杜明鹤的关系很好,就像,我和越筝一样的好。”
什么?
我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文湛说话,却没有听真切,我看着他。
他看着大殿外面,眼神却非常柔和。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这点与我和越筝不同。越筝比我小很多,是我教他读的书。不过,我想,杜玉蝉待储妃的心,应该与我对待越筝一样。这这么想想,无论他们有没有父皇的旨意,我都会让杜玉蝉见储妃一面的。”
“不过,也是一面而已。”
“承怡,你很喜欢我做这种事,对吧。我看到你的眼睛,是暖的。”
我定定的看了看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文湛这么做,他但当了多少干系。
储妃是疯了,还没有疯,疯到什么程度,还能不能说一两句话,能不能和杜玉蝉密谋些什么,或者传个什么话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一旦有个差池,太子已经微妙的处境,会更加复杂。
我并不想文湛有危险。
只是……
我的确会感到高兴。
我想说,其实你不用顾念我的想法,你们之间的事从来都是尔虞我诈,生死之斗,不能有任何闪失的,我这种妇人之仁参杂进去,只会误事。
可是看见文湛那双笑意盈盈的眼,这些乱七八糟的废话,我就说不出来了。
我唯唯诺诺的半天,最后说了一句,“那个,……,谢谢。”
文湛低低的一笑, “你谢我做什么。不过,难得你说两句好听话,我收下了。”
文湛对杜玉蝉、崔碧城两人素来轻慢,自然不会去见他们。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崔碧城的事,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让他平白无故的见阎王爷去。
我走出垂花门,看到偏殿大门打开,杜玉蝉在里面,储妃在他面前坐着,却没有人说话。
崔碧城就靠在那边的一棵桃花树边上,脸上带着习以为常的欠扁的神情,嘴巴里面还哼着小调: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口,亲妹妹,亲一口,哥哥喂你一盅交杯酒……
他没有唱完,忽然闭嘴。
他的眼睛上下看了看我,一撇嘴,“我以为你在寿春宫睡大头觉呢。”
我踱着四方步过去,“没有。掌灯的时候我就到大正门消化食去了。当时杜阁老,杜小阁老正进宫,老三出去迎的,我就回来了。”
老崔冷哼了一声,“不会是那个娇贵的太子,倚仗着自己在文华殿跪了一会儿,就撒娇卖乖的,把你这傻瓜骗过来了。”
我连忙上前一把掐住崔碧城,向外拖,“你小点声,我有事问你。”
崔碧城呲牙咧嘴,“哎呦。小祖宗你轻点。你这爪子几天没修指甲了,都快成幽冥鬼爪了。”
我拖他出来,见左右无人,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手里,到底有没有杜元泽的黑账?”
崔碧城一愣,却没有说话。
他眼神如沉水一般看着我。
末了,他换上一张笑脸,这才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的?”
崔 碧城说的‘他’,自然是太子。
我,“那你就别问了,那玩意在你手里不安全。这就和击鼓传花一样,在鼓声停止之前,一定要把它抛出去,不然,你就等着老天收你吧。”
崔碧城微微侧了一下脸,眼睛瞄向东宫的方向,“这话,是不是他说的?是不是太子想要那账簿?他肯定还许了一些好处,说什么可以保我什么的,哈哈,承怡,这下可真有意思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保别人吗?如果太子拿到那本账,抓住这个把柄,把杜家干掉,他的太子兴许还能多做几年,不然的话,他今年就要卷铺盖卷,从东宫灰溜溜的滚蛋了!”
我嘶了一声,“别乱说!”
崔碧城,“我可没有乱说。承子……”
老崔一揪我的耳朵,凑过来说,“你知道太子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干了什么蠢事?他把江南那几省,大郑六成的赋税重地,拱手让给了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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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