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他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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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腿,好像一个被恶霸欺凌的村姑。
我斜着眼睛笑话他,“我说黄瓜呀,刚才你真吓着我了。你说家里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我还以为你下边又自己长回来呢!刚才我还想着,要是你有这个本事,赶紧把这个秘方给我,我写成小字条,到宫里面卖去。我专门卖司礼监,我给司礼监那几个秉笔大太监李芳,黄玉,绿直外加杨春,一人一张,每个人让他们出五万两银子,都让他们再长一个命根子出来,这样他们几个死了都能全须全影的见祖宗,王爷我也不愁还这20万两的外债了!”
黄瓜哭丧着脸说,“王爷别取笑奴婢了。奴婢那有那个本事呀!那孩子是我从老家过继来的,想着将来有个人送终。”
我冷笑,“哼,你想到还挺远,将来的事还不定怎么着呢!我说,你今天晚上到底来不来!”
“啊!王爷您还真的要奴婢侍寝呀!”他忽然一跪,再抬头,眼泪鼻涕又是满脸,他哭着说,“王爷,谁不知道您王府规矩大!这侍寝的,不侍寝的就根本不是一回事儿!侍过寝的人再也不能伺候王爷了。虽说王爷爱重奴婢不嫌弃奴婢,可是王爷要是真让奴婢侍寝了,那往后奴婢就没法儿伺候王爷了,那不是要了奴婢的小命吗!奴婢还想再伺候王爷一万年呢!”
我摸着下巴看着他,……我怎么就忘了这个家伙,比猴子还精呢?
这套话说的,有理有据,声情并茂,还胡搅蛮缠!
我应该向他学两招,以后对付太子就不愁被他吓得两腿发软了。
“嘿嘿,那也无所谓,反正规矩是人定的,怎么着也能改了它。黄瓜儿呀,今天晚上你睡我床上,明天一早你照样是我祈王府的大总管!”
“啊!——王爷,您就饶了我吧,别吓唬我了!奴婢……奴婢知错了还不成吗?”
“哎呦!黄瓜呀,你可别吓着我。你是哪里错了?错的是王爷我,不应该让你在门口拦人,结果你还让太子的人吓到了,王爷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王爷!您……您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了?”
“再也不敢在太子面前乱说话了!”
啪!
我一拍桌子,“黄瓜!我告诉你,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可是今后你要是再在太子面前说三道四,和他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王爷我把你脱光了,装跟猴尾巴,让你到天桥卖大力丸去!”
他连忙磕头,“王爷,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摆手让他起来,“成了,你也别在这干嚎了。赶紧滚回玉熙宫,晚上也别回来了!王爷我要出去要账去,晚上不回来,没你的饭吃!”
“王爷这要去哪呀!”
我瞪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他连忙把脖子缩回去了。
我在心里盘算着,这钱的事情,还是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我欠户部的钱,太子找我要账,有人欠我的钱,自然找他去要账!
于是我让黄瓜牵马过来,出雍京去也!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文说是架空,实在是因为我的历史太汗颜,所以有很多东西干脆就仿造明朝的设定来说的。
这个太监自称奴婢,说实话,我刚开始看到的时候也非常奇怪,不过好像真的是这样的说。
姚雪垠的《李自成》
第一卷,第一章
崇祯皇帝对总监军大太监高起浅:
……
当皇帝乘辇到文华门外的时候,高起潜跪在汉白玉甬道一旁,用尖尖的嗓音像唱一般他说:
“奴婢高起潜接驾!”
……
当然,姚雪垠这个也是小说,不是历史,不过他的历史资源比我强很多,而且据说这个文的考据方面非常严格,so……
呵呵
黄瓜是太监,自称奴婢也挺好玩的。
08
我外公的宅子在雍京外面,从我这里骑马出雍京,最快也要3个时辰,这还是我身体好的时候,如果像今天,我早饭没吃,再加上被太子连惊带吓的话,等我终于滚鞍下马的时候,都快要吃晚饭了。
自从我娘被我爹睡过之后,再到我平安的爬出我娘的肚子,我外公就不再卖肉了。他拿着我娘从宫里面捎出去的钱给我舅舅买了个官做。可是我舅舅也就灯火大的前程,这官做了十多年,也就混个七品芝麻官,他还挺知足。
我后来想了想,其实也不错,虽然说他的俸银少的可怜,可至少他能把自己养活了,不再找我外公要钱了。
外公家的宅子很大,大的离谱。这里不像雍京北城所有显贵的府邸,三进三出的大院,高高的滴水檐,从门房走到后院至少小半个时辰,我外公这里的院子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庄户院,房子是很多,可是都是按照山村的土法建造的。
石砖垒砌的墙面,上面漆着黄土,房顶盖着茅草。
要是到了下雨天,兴许还会漏雨。
更离谱的是,正堂前面的院子还有两口大锅,等我过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我舅妈领着几个老妈子正在做饭。我看了看,还不错,一个大锅里熬着大鹅炖白菜,另外一口大锅里面是新打的二十斤重的大野鱼炖的豆腐,另外还有烙饼的香气。
我舅妈一见我过来,连忙把她两只红扑扑的油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就像普通村妇那样,亲热的过来拉着我,向屋子里喊,“碧子,碧子,快过来,你看谁来了?!”
这个时候我才能看见我表哥崔碧城身着一袭蓝衫,安静的出现在正堂那边的门口。他总是和这里格格不入,事实上,他站在这里,就像一幅墨泼的烟雨江南图被放在厨房的灶台边上,周围还是没有洗干净的大萝卜土豆,外加一块猪后座!
他远远的看着这里,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崔碧城,雍京制造局官商。
我舅舅唯一的儿子。
我仰望苍穹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
为什么这个尘世之间,总有一些事情,一些人特殊的出人意表?
比如我表哥崔碧城。
他作为崔姓县令唯一的儿子,后宫崔美人唯一的侄子……
崔美人就是我娘。
称她为崔美人不是说她人长的美,这个‘美人’二字就是一个称号,和文湛的‘太子’,文湛她娘的‘皇后’,杜老头的‘内阁首辅’,我舅舅的‘县令’和我的‘祈亲王’一样,就是在名字之外的一个代号。
后宫中等级森严,祖宗家法把我爹的大小老婆们码成排,分个三六九等,按照品级高低挨个贴标签,我娘的‘美人’是算是品级最低的了,她的下面就只有‘宫女’了。
在‘美人’之上品级从低到高依次还有——才人,婕妤,彩衣,贵人,贵妇,嫔,妃,贵妃,‘福、禄、祯、祥’四大贵妃!最后等凌绝顶的就是——皇后!
我爹后宫三千人。
如果说我娘的‘美人’是东岳的小山门,那么皇后就是玉皇顶!
从美人晋升皇后要经过小十八盘,缓十八盘,紧十八盘,登仙坊,天街,最后才能是玉皇顶!
虽然说从美人晋升的道路遥远又绝望,可是我娘却对这条路压根就不敢兴趣,她对这个称号享受的一塌糊涂。
原谅她吧!叫她美人,是她此生最大的虚荣。
你知道她有多吓人吗?想当年我外公他们村闹土匪的时候,我娘站在村门口,那土匪在存在外面转了三圈,本来打算过来劫财劫色的,他们看到我娘,压根就没敢进去!
好了,言归正传,继续说我表哥。
作为后宫崔美人唯一的侄子,我表哥应该可以过的和满大街跑的国舅爷(我爹小老婆太多,所以国舅爷也多)一样,养虫,养鸟,养鱼,斗鸡,逛窑子,捧戏子,喝茶赌钱……嗯,其实他现在过的也差不多。
崔碧城这个人很怪,很不合群。
就好像一群猪里面专门有一个鼻孔眼里插着两棵山东大葱装大象的,丝瓜架上吊着一群瘪瘦丝瓜可忽然就结出一个大窝瓜,一群笋鸡里面偏偏就飞出一只花斑彩尾大山鸡!
我表哥就是那个插着山东大葱的猪,丝瓜群里的窝瓜,笋鸡里的大山鸡!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我外公这家里,会出现他这么个人?
他的奇怪从他的名字就能看出来。
他本名是崔碧城,还有一个外号——‘崔半城’。这个半城说的是江南重镇永嘉,半个城是永嘉周家的,另外半个几乎是他的。
崔碧城,雍京制造局官商。
我舅舅唯一的儿子。
有钱人!
舅妈把我拉到正堂的时候,外公正在西偏院的谷仓里面数粮食粒,嘴巴里面一般念念有词——饿死老子娘,不动种子粮——这是他在荒年留下的毛病。我外婆早就去世了,舅舅外放十里外的梅城县做官(大郑律例规定,不允许在自己老家做父母官,可是我舅舅不愿意远走,于是就到隔壁的县去做县令去了)晚饭不在家吃,所以正堂里面就我表哥在。舅妈撂下一句,“我做饭去,你们聊。”就出去继续炖菜去了。
崔碧城坐的四平八稳的,他身穿着一身蓝色长布衫,坐在老榆木圈椅上喝白水。
“哟,王爷来了。”
他冲着我瞄了一眼,然后慢吞吞的作势要起来行礼,半天似乎才起来一半,屁股还没有离开椅子圈儿呢。
我手一摆,还没说话,他立马就坐回去了,又开始四平八稳的喝白水。
我说,“哥哥呀,每次我过来你这里,只要我手里没拿银票,你就换上粗布衫,给我喝白水,要不是这次舅妈炖了肉,你是不是还要再给我腌萝卜加窝头呀。您有十几万亩桑田,三千多家茶行,两个船坞,钱多的都花不完,你这是装穷给谁看?”
“王爷,看您说的。”
可能他在永嘉呆的时间太长,说话都有口音了,软的我牙根发酸。
他分我一杯白开水,然后才说,“卖花的姑娘插竹叶,卖油娘子水梳头。能节省一分是一分,等到世道不好,或者说那天您要不做王爷,姑姑不做娘娘了,崔家败了,制造局一脚蹬了我,我照样能活!”
09
嗯,你能活……活着见鬼去吧!
他的蓝布衫看起来似乎是粗布的,其实是西疆的长绒棉混着丝一起织的,里面再加上匈奴的细纱羊绒,比正经的绸还有贵。
他今天给我喝白水,他旁边放的一壶茶,我一闻,是今年最好的狮峰龙井,整个杭州就产那么一点,一两黄金都换不来一两茶。
要是真到了吃糠咽菜的那一天,你还不定是个什么爷爷奶奶样儿呢?
我抬眼看看屋顶,还不错,这里加了瓦片,横梁看上去结实极了。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我们两个就这么耗着。
他喝了三杯白水,实在喝不下去才说,“王爷过来没什么事吧?”
“还真让你说差了。我还真有事。”我手一伸,“先把我前一阵子给你的20万两银子还我。”
他看了我一眼,“做什么?”
我说,“你也知道我有难处。原来父皇在的时候还能缓一下,可是如今太子监国,他封了所有的内库,户部又是他的人在管,一切进出账目都要过筛子,这20万两是我最近从户部挪出来的,他们有底账,也有我压在那里的房契。不瞒你说,今天早上太子堵着我家门口要账,要是我还不来这笔钱,他就能把我的王府收回去,让我睡大街去!”
崔碧城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太子堵你家门口?不能吧。”
“真事!现在他还在我家蹲着呢!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我上哪看去呀!从这里到雍京至少要2个时辰,等我到了您王府大门,估计都半夜了,你让我蹲你王府门口喝西北风去呀!”
我一摆手,“甭说废话了,先还钱再说。”
崔碧城慢条斯理的端着白水杯子,摇晃了一下,又放下,他喝不下去了。你说说他,就为了刻薄我,不给我喝他的狮峰龙井,他就陪着我喝白水,估计他今天为了我喝白水喝的都反胃了。
“王爷,我想说,您家里人口不多,要不,您就别住王府了,把王府给太子爷,您住我在雍京的宅子好了?”
“你在雍京有府邸?我到没听说。我只听说外公在斜眼胡同那边有个小四合院。”
“对,就是斜眼胡同那边有个院子。”
“什么?你让我整个玉熙宫的老老小小挤在一个四合院里面?”
“王爷,你别着急,你想想,玉熙宫里伺候您的人,有一半是宫女,等出宫之后,你给她们找人家,让她们嫁人去了,也不用你养着。这人不就不多了。”
“嗯,宫女是能嫁人,那些太监呢?你不能让他们去娶老婆生娃开荒种地去吧。”
“……到也是。”
崔碧城忽然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忽然凑过来说,“王爷,我到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
“您的新王府是不能卖,可是里面的东西可以卖呀!就是那个……三二十曼陀罗……”
我无语,“是三十二曼陀罗花馆!”
“是!是!是!是三十二曼陀罗花馆!那里不是有一幅王羲之的字吗!”
“嘿嘿。”我一笑,“我就知道你惦记着它呢,我告诉你,不行!我王府里面的古董字画我一个也不卖!”
“为什么呀?那些可都是好东西。”
“废话,我能不知道那是好东西吗?我估计你们琉璃厂那些人连我王府里面那个咸菜罐子是哪个朝代的都打听清楚了,我的东西只要一出手,谁还不知道那是我的?他们肯定知道我现在等钱用,还不使出吃奶的劲压价?我连市价的一半都收不回来!我就偏不卖,我留着,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崔碧城一翻白眼,“我除了在心底偷偷骂你之外,我还真不能把你怎么着。”
他又想想,才说,“王爷……,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呢。”
他一伸手,从后面的供桌上抽出来一个竹盒子,打开,里面有几张银票,两千两银子一张的银票,一共五张,一万两。我看着他,他从里面抽出两张,又把竹盒子放回身后,他把那两张银票放在我面前。
我问他,“这是什么?”
“王爷,最近我也手头紧,这是你这个月的利钱。”
“四千两?我找你要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