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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东宫他哥-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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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
  裴皇后端庄的跪倒,“今日之祸,俱是臣妾与杜皬一党所为,与太子无关,请陛下明察。”
  “裴如纶!你这个出尔反尔的贱人!老子咬死你!”
  那边杜元泽一声咆哮,眼看着就像恶狗扑食一般向这边扑,裴檀连忙着人将他按倒在地,将他的脑袋死死的压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杜元泽口齿不清的一直在说,“老子咬死你!……”
  裴檀让人摘了他下颌,他这才安静下来。
  只是瞪着双眼盯着皇后,眼睛都快要爆了。
  皇帝似乎不为所动,他看着裴皇后,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
  裴皇后双手捡过那把短剑,忽然又说,“陛下,既然您从来不曾忘记裴家的过往,为何要忍了二十三年才动手?”
  皇帝从御座上走下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太子,最后走到皇后面前,淡淡的说,“因为,毕竟你我有夫妻之爱,朕与太子有父子之情,与裴家有君臣之义!太子是国之重宝,朕不想动裴家而牵连太子!”
  “陛下……”
  听到太子无恙,裴后忽然笑了,是那种从心底发出的喜悦。
  “听陛下这样说,臣妾心愿已了,臣妾可以安心上路了。”
  说完就抹了脖子。
  太子却安静的仿佛早已经死掉。
  他一句话也不说,一句求情也没有。
  连眼泪和哭泣都没有。
  他就那样的安静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皇帝看着裴后倒下,对李芳说,“拟旨,皇后家族矫旨谋逆,除靖乱功臣裴檀外,夷裴氏三族,其余人发配为奴,子孙十世不得科举出仕。裴檀毕竟系裴氏族人,着即削去征渊侯爵位,降三级留用,外调东海任新州总兵。后宫中,贵妃裴氏落发出家,皇七子越筝送毓正宫读书。杜元泽私植党羽,贪墨国帑,聚党谋逆,着三法司钦审定罪,钦此。”
  “至于别人……”
  “阁老,你年事已高,致仕返乡吧。”
  杜元泽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有颤微微的杜皬,颤微微的叩头,颤微微的谢恩,“罪臣,领旨谢恩。”
  自有人来,把他和他儿子,半压,半搀着,给弄走了。
  一场某朝篡位,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皇帝走到哆嗦的如同芦花鸡一般的嘉王面前,痛心的说,“其实,当时朕中毒之际太子把你圈禁起来,是朕的主意,是想要保全你。你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卷进这个漩涡里面来了?事到如今,你让朕,如何保全你?”
  “不……不是……”
  羽澜忽然抬起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惧表情抱住皇帝的大腿,却是看着文湛说,“父……父皇,不是,儿子冤枉,杜阁老冤枉,杜侍郎也冤枉,皇后冤枉,这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不是……”
  皇帝慢慢抚摸他的头发,眼睛中俱是痛心,那种只有做了父亲之后才明白的感觉。他一定以为他的儿子被吓疯了。
  “别怕,羽澜,别怕儿子,有父皇在,谁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不!”羽澜忽然尖叫着,他手指着文湛,“父皇,都是他,一切都是他!是他告诉儿子,说皇长子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让儿子去查的。是他,是他给了杜阁老那笔账,说是崔碧城贪墨了一千万两白银,他让杜阁老彻查江南!也是他,偷了兵符给裴榕,让他协助皇后调兵,可谁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所有的兵马都换成裴檀的人了……还是他,还是他……他说,父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让儿子偷偷找人寻个方子,……说要将父皇,让父皇病了就好,只要父皇不理朝政,父皇就不会查杜家的黑账,也不会废了儿臣了……”
  皇帝的声音轻软柔和,他细细的问羽澜,“这些都是文湛让你做的?”
  “……”然后他才哆嗦着轻声说,“是……”
  啪!——
  一个狠绝的耳光,就扇在羽澜的脸上,羽澜嘴角全是血。
  “你就敢瞒着朕去做?!”
  半晌,羽澜才滚起来,抱住皇帝的腿继续哭,“父皇,儿子错了,儿子知道错了,父皇,……父皇……”
  “李芳!李芳!你把老三送到……送回嘉王府,勒令他闭门思过,不许见客!”
  “是。”
  李芳一听这里有莫大的干系,连忙过来,叫了绿直,他们两个人连拖再拽的,把羽澜也给弄走了。
  偌大的大正宫正殿,只有我,皇帝,和文湛。
  文湛没有抬头,他低着头,淡淡,忽然嘴角微微一扬,嘴唇边上凝结了一个诡谲的笑,就像一个俊美的白玉面具,被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端正的,无可挑剔的磕了个头,“父皇。”
  文湛根本没有为自己辩解。
  皇帝到不说话了。
  很久很久之后,皇帝疲惫的声音说,“成大事者,至亲可杀。从崔碧城开始,一直到江南巨案,杜家私账,再又有朕中毒昏迷,皇后擅权,甚至连承怡的身世也可以拿出来做文章。你表面上和朕联手,借着朕中毒而示弱,想要引蛇出洞,背地里却有挑唆裴家专权多事。真是佛是你,鬼也是你!”
  我越听越心惊。
  我侧眼看着文湛,就像看着一头恶鬼。
  皇帝冷笑,“好一个太子!几年来,布下天罗地网,步步为营,算无遗策,这是怎样的心机?朕错了,原本朕只想用杜皬磨练你,谁想到他二十年的枢机宰辅,杜氏一门满朝的门生故吏,裴家百家望族在你的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就是死了,也能含笑去见大郑的列祖列宗。”
  文湛不说话,就那么直挺挺的跪着。
  皇帝忽然悲凉的说,“这个世上,你就是孤独一人了,称孤道寡,……”
  太子答道,“不,儿臣不是孤独一人,儿臣还有他,……也只有他了。”
  我就看到文湛看着我,忽然他笑了,清清淡淡的,像万丈红尘中一朵青莲。
  凤化三十一年,七月的这场谋逆纷争就此落幕。
  当朝皇帝只有三个成年皇子尚在人间,经此一役,我被废为庶人,嘉王羽澜因为被牵连进谋逆重罪而被圈禁,剩下的那个皇子,就是太子文湛。
  他是唯一的一个。
  只有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凤末这场纷乱简直就是神鬼莫测,这其中诡谲重重,杀机纷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究竟谁为谁的刀俎,谁是谁的鱼肉?

  185

  第二十一章良辰美景奈何天
  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爹忽然不是我爹了,他只是太子他爹。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只能称他为皇帝,而不是爹。
  皇帝让我和他并排坐在御座的台阶上,他只说了,其实我亲爹早死了,那个人是他的好朋友,所以他一直代替我亲爹照顾我和我娘。他的手指还在我脸上的那颗泪痣摸了摸,就再也没有说话。
  他和我一直在大正宫正殿的最深处,透过眼前那条笔直而宽广的大门看着外面,周围非常暗,似乎只有那些紫檀木书柜上面的黄金锁有些微暗的光。
  很久很久之后,外面的天都要黑了,皇帝才长长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但是我的确诡异的感觉到有些什么不一样了,皇帝的眼睛中有许多许多的难以言明的东西。我第一次感觉到,他似乎是一个被回忆困住的悲哀的男人。
  短短的一天,像是用尽了他的一生。
  他说,“别问太子,什么都别问,这样对你最好。再有什么话,就去问你娘。她愿意说的,自会告诉你,不愿意说的,你别逼她。”
  似乎所有人都明白,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像一只呆瓜。
  皇帝拉过我的手,在我的手心写了一个‘毓’。
  他说,“这是你的名字,是你爹临终的时候给你起的,以后,你就是赵毓了。”
  “我娘?她不是已经……”
  我想起来那些个惊心动魄的时候,心头一紧,进而像是一股热流浇入,手有些发抖。
  “你娘她没事。这是个局,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一切都是一局棋……”
  皇帝不想多说,似乎有些不堪重负。
  他的身体非常虚弱,即使在这盛夏的雍京,他的身上依然披着貂皮的坎肩,他似乎已经无法再忍受大正宫正殿的阴寒。他叫来李芳,说要回万寿宫,他说那里没有九重御座,所以没有风,待着舒服。
  我只觉得伤心,眼泪就噼里啪啦的胡乱掉了下来。我就坐在台阶上,缩成一团,用袖子把脸挡住,我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抚摸我的头发,我抬头,什么都看不清楚,好像是泪水太多,把我的眼睛都糊住了。
  那个人似乎很熟悉,又似乎无比的陌生,清清隽隽的一个人,眼神却像海一般深远。
  像我记忆深处的一个人。
  似乎是很多很多年前,我和我娘还在深宫西侧住着,那一天我玩石头子,大门外忽然涌进来许多人,我抬起头,迎着日头的光看见一个男人的侧影。
  他们说,他是皇上,他是来接我到毓正宫读书的。从那天开始,我就成了父皇宠爱的皇子,我娘也从一个宫女太监都不搭理的人,变成了后宫的小主,还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宫殿,属于自己的侍女太监,还有相当可观的年俸。
  “皇上?”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面前的人揉揉我的头发,用丝绢擦掉我的眼泪,才轻声说,“不,现在还不是。”
  是太子。
  文湛拉着我的手向外走,“跟我来。”
  大正宫外是另外一番天地。
  宫殿的九重汉白玉的台阶太高了,就像山一样,站在这里俯瞰下面的人,就好像在云端低头看着人间。我一直不知道,这里原来站满了人,前面是那些文武百官们,后面就是近卫军,夏天的暑热似乎也温暖不了这些人手中寒冷的兵器。
  百官没有走,军士也没有走。
  他们一见太子从大殿中走出来,就开始了排山倒海一般的跪拜和呐喊。那一片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一般的欢呼声振彻河山!
  我感觉到大正宫的黑色琉璃瓦都在颤抖。
  这就是民心所向。
  这就是威震八荒,功高宇内。
  严刑峻法消除了一些盘旋在朝堂上的阴邪小人,使死去忠良的在天之灵得到慰藉,堵在所有人心口上那股恶气终于吐了出来,所以朝野清明了,天下安定了,四海平稳了,民心回来了……
  宫墙内,所有的一切阴谋都湮灭在这片疯狂的欢呼中。
  用杜皬做内阁首辅是对的,他失政误国似乎也是对的,以恩旨册封裴氏一族是对的,诛杀裴氏三族似乎也是对的,用崔碧城江南聚财是对的,把他下狱重刑也是对的,然后为他昭雪是对的,最后抄家似乎还是对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对的。
  不会有人再在乎崔碧城的腿是不是瘸了,也不会有人再看到他用被重刑切伤的手指一遍一遍写着“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穷尧舜之词,背孔孟之道”。
  因为这是胜利者所为,所以一切都是天命昭昭,不可违逆。
  真是匪夷所思!
  我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微音殿听政时候的感觉,那种运用权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真是美妙,就像最怡烈的美酒,让人兴奋的全身战栗。这是只有帝王才能拥有的极致享受,普通人会被它撕扯的粉身碎骨,永不超生。
  ——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站在这里,全身发抖,不是高兴的,而是吓的。我觉得我就是那根枯骨,被太子拖了出来,为他的雄才大略添上一抹慈悲的绯色。
  我用力向后蹉,文湛扣住我的手腕把我向前拖。
  他看着我的眼神像野火一样,“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
  可我被吓的彻底怂了。
  他说什么我都听不清楚,也不想听。
  我只知道用力的挣扎,他只是扯住我,在我们推拉之间,我的脑门直直的撞到大殿的宫门上,眼冒金星,昏死过去。
  我的梦就开始了。
  这个梦像一个热乎乎的大肉馅饼,把我闷在中间,放在炭火上烤,还滴着滋滋油脂的香气。
  “王爷……王爷?”
  有人推我,我猛地从船上鲤鱼打挺一般的坐起来,一直盖在我脑门上的布巾掉了下来,被我接住。
  我一抬眼,嘿,居然是黄瓜。
  我这是在家吗?
  回过神,我看了看周围,明显是东宫。
  我怎么会在东宫呢?
  “黄瓜,你怎么来了?我怎么在这里?”我的脑子乱成一团麻,我抓住黄瓜的手,“诶,我刚才做噩梦来着。梦见特别多的事,最可怕的一件就是我爹说,我不是他亲生的,所以要被废黜为庶民,宗人府要把刻着我名字的玉碟都砸了,我的田产,还有王府都要被查抄了,崔碧城也这样,他的留园买卖什么的也都保不住了。还有,我记得好像我爹病了又好了,我娘死了又活了。还有……皇后好像没了,裴家完了,杜家似乎也散了……太子,他……文湛我想不起来他怎么样了,好像梦里没他……”
  黄瓜也不说话,他蹲在我脚边,给我穿鞋子。
  他听着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他也不答话,我自己说着说着,不知怎么了,就说不下去了。
  他还是不答话,就那么蹲着,也不抬头。
  我试探着问他,“我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
  他点点头。
  半晌,我就轻轻‘哦’了一声。
  然后说,“黄瓜,他们把你也收回去吗?”
  很久,他轻轻点点头。
  我,“你是宫里的人,现在李芳又当红,他们不会为难你吧。”
  黄瓜又点头,“是回司礼监。”
  他的手指攥住我的裤子腿,“其实,我还想跟着王爷,可又怕给您招祸。”
  我说,“是呀,我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了,怎么能再养你。再说,你一回司礼监就是四品的正印太监,以后说不定新主临朝,还要重用你,那个时候说不定你还能接济我一些,所以你现在可千万不能糊涂,放着司礼监不呆着,跑到我家给我添乱。”
  我说着说着,又说不下去了,就感觉眼睛潮乎乎的。
  他忽然抬头,“王爷,您以后不在宫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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