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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软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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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6 章

  端午前后齐逢润大概忙得很,许久没顾得上折腾杜雨时。待过完了端午,天气已带了些暑热,一日午后齐家又有人来请。黄老头看到毒日当空,唯恐路上闷坏了杜雨时,就只拿出一件薄绸衫与他换上,又千百遍地嘱咐过齐家来的那些人,才依依不舍地放杜雨时去了。
  杜雨时下轿时吹着一阵凉风,就猜着这是在西院的荷塘边上。玉髓过来引他进了旁边的水阁,也没带上门,就离开了。那水阁四面有窗,此时窗子也全都开着,凉爽得很。这水阁杜雨时之前来过一次,知道进屋有桌椅,左手有搁满了玩器的架子,桌后转过屏风是床,床边的高几上有花瓶和盆栽,但不知道齐逢润此时在什么地方,就迟疑地站在门口。(需要解释吗?杜雨时记这些摆设,是担心不留神砸了主人家的东西)
  不过片刻就听到屋里一个声音说:“雨时你来了?能自己进来么?”那声音懒洋洋的,正是齐逢润,显是正躺在床上。
  杜雨时也不答话,只慢慢地走了进去。刚走到床边,就被一只胳膊扯进床里,接着那双手就不停歇地脱完了他的衣服扔到地上。顺势躺了下去,那人果然紧紧地搂住了他,却只在他颈边亲了几下就不动弹了。
  杜雨时估摸着齐逢润大概正是昏昏欲睡,没气力来弄自己,就推他的胳膊:“热得很。”
  哪知道不但没推开,反而被抱得更紧了,那个懒懒的声音在耳边说:“你热了?我叫他们进来扇扇子。”
  杜雨时吓了一跳,此时二人都不着寸搂,幸得有屏风挡着,要是叫人进来,那可就太丢人了,连忙分辩:“不……不用了……这会儿……有风……不热了……”
  齐逢润嗤地一声笑出来,说:“怎么还这么不好意思?难道他们还不知道咱们在里面做什么?便看见了又有什要紧?”只见杜雨时嘴角一抿,当即沉下脸来,显是又生气了,才哄道:“我忙了这么多天,累得连半分力气都没剩下,在外面时时都想着你,你这时就好好陪陪我,不行吗?”
  齐逢润所谓的“忙”其实就是应酬,而应酬之际自然离不开“酒”、“色”。杜雨时也明白其中的关键,怪不得齐逢润这时没力气跟自己折腾了,想到这里,心里更加不快。幸得齐逢润身上没留下脂粉味道,杜雨时皱了一回眉头,也就躺着不动任他搂着。微风透过薄纱屏风,一直轻轻拂到面上,带着淡淡的荷叶的清凉味道。齐逢润的身体热热地贴着他,却也没有沾着濡湿的汗水,不多时也就跟着睡着了。
  这一睡竟然极沉,朦胧醒来,不知是什么时辰,忙忙地坐起来,就听到齐逢润的声音在旁边说:“你醒了?再歇会儿。他们很快就会摆好晚饭了。”
  杜雨时吃了一惊,问:“难不成已经天黑了吗?今日怎么出城呢?”
  齐逢润握着他的手,说:“别着急,我已经派人跟那个老头子招呼过了,说今晚留你住下来。”
  杜雨时不满之极,说:“齐老板既然早就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弄得我有家不能回,很有意思吗?”
  齐逢润沉默片刻,似也有些沮丧,颓然问:“便留下来住一晚,究竟也算不得大事。雨时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第 37 章

  杜雨时心想,如果我真是你的至交好友,你倒算待客周到,偏我做了那些尴尬事情,哪里有脸面杵在你家里任人笑话。口中只回答:“我与齐老板非亲非故,不该在府上过夜,也说不上讨厌不讨厌。”
  他这话讲得太过寡淡,齐逢润很觉刺心,又听到“非亲非故”四字,陡地想起吴明瞬来,更是添堵。只不想跟杜雨时争执,搂着他说:“我知道原本是我强迫你在先,可是你好好想一想,这些时日我对你怎么样?你跟我一块儿难道就真没有欢喜的时候吗?”
  杜雨时却想起近来与他同床时往往快赶如朝,登时满脸都热了起来。近日齐逢润不找自己,自己独自一人真有些孤戚,可这些话断然说不出口。并不为怕齐逢润嘲笑,而是觉得这样不争气的心思实在对不起过世的父母。就算不论父母,上还有皇天,下还有后土,教自己如果立于天地之间?就算连这些全都抛到脑后,齐逢润对自己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弄而已,用不了多久没意思了自然丢开手,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自处?这些念头只转得一转,就全部被杜雨时压了下去,当下仍是垂头不语。
  齐逢润总没明白他是有意不肯多讲话,却早就习惯他的寡言罕语,也多少了解了他的脾性,此时见他并没有决然地说出一句“不喜欢”,倒松了口气。
  正好此时外面有人来说:“晚饭摆好了。”齐逢润也就不再多话,不耐烦整理那些小件的里衣,拣出杜雨时的外袍与他披上,又随手拿根带子与他束起头发,就抱起他往外面走。
  杜雨时急了说:“穿这样怎么能出去?”
  齐逢润说:“穿穿脱脱的你也不嫌麻烦,白天还说热了,这样不凉快些?”
  家人很省事,就将饭菜摆在水阁外的凉亭里。齐逢润抱着杜雨时直走到桌边坐下。
  杜雨时衣衫不整坐在他腿上,浑身边扭,连连推他。
  齐逢润抱紧了他不放,说:“大晚上的,没人来看你,用不着扭扭捏捏了吧?”
  杜雨时哪里肯依,使劲掰他胳膊。
  齐逢润咬着他的耳朵说:“这亭子四周都挂了纱帐的,跟在屋里没什么两样。”
  杜雨时说:“这样的鬼话也想叫我相信?”
  齐逢润笑说:“骗你做什么!我家里就这么一个水塘子,夏天晚上乘凉就这地方最凉快,偏偏蚊子多,不挂上纱帐谁晚上敢在这里待?”说着抓住杜雨时的手往后伸出去,果然有层纱帐隔着。
  杜雨时迟疑一下,就不再挣扎。齐逢润拿过一碗饭并筷子递在他手里,他就接过慢慢吃起来。齐逢润夹菜到他碗里,他还是不肯吃,只从碗口边上扒白饭。
  齐逢润拿他没办法,也懒得再解释,命他:“张嘴。”
  杜雨时在他面前顺从惯了,依言张嘴,竟马上就有菜直接塞进来,尝尝味道,是一块炖豆腐。勉强吃下去,才发现其实清淡得厉害,连盐都没搁多少,只有一点点虾仁提味。接着又有菜喂过来,乖乖张嘴吃了,是一片炒冬笋。这才回味过来,原来齐逢润已经发现自己吃不得味道重的菜,今日这一桌菜只怕是特地揣摩着自己的口味做的。

  第 38 章

  杜雨时自幼吃不得味道重的东西,更不用说荤腥了,除了怕扰乱对香味的敏感,也有几分怪癖在其中。平日身边的至亲总是迁就自己,可要外人也跟自己一起吃那些没味道的东西,也实在太强人所难。于是讷讷地说:“你……你怎么会知道……”
  齐逢润一副不在意地口吻说:“知道你专爱吃斋?其实也不难猜,只是不明白人活着怎么不能肆无忌惮地吃,偏要吃斋。不过这也不算大事,你爱吃斋,我便陪你吃一辈子都行。”
  齐逢润真是老手了,花足心思讨好了人家,须得再做出无所谓的样子来,更显潇洒,把对方对自己的好感再渲染几分。
  杜雨时果真不能无动于衷。平静的心境之下,是汹涌的暗流,也许自己平时没有去想去感觉,但那潜藏的激流却一直存在着。原来心底的洪流比自己能接触到的天地还要广阔,须臾之间就将自己完全淹没。这激流是冷还是热,是苦还是酸,杜雨时却说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很难不被打动。
  今日齐逢润一番做作,其实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说他恶意吧,不过只有一些爱玩爱现的小孩儿气;说这事无足轻重吧,却偏偏勾得自己心神浮动难以把持。怪只怪自己太过软弱,明知是对方虚情假意,却会真心地感动。虽如此,杜雨时面上却仍是平静无波,淡淡地说:“这又是何必?”
  齐逢润早知道他的倔强,倒没指望他会为了这件小事就感动溢于言表,可是主人做东的心态都是一样,看到自己花了心思准备的东西让客人吃得舒服就自然会高兴。杜雨时吃得还是不多,不过夹到他碗里的菜,他果然多吃了几筷子,齐逢润瞧在眼里,乐在心里,慢慢喝着酒,嘴边一直挂着一点笑意而不自知。
  两人吃过饭,就有下人过来收拾桌子。杜雨时身上只歪歪斜斜披了一件外袍,腿都凉飕飕地露了出来,知道有人过来,羞愧地扭头将脸伏在齐逢润肩上。
  齐逢润有温香软玉在怀,朦胧的灯下看到杜雨时脸上的神情,觉得有美人相陪最大的乐趣也就只是这样了。适才饭菜口味清淡,不觉多喝了几杯酒,此时酒意渐渐涌上来,身上就有些热了。当下饭桌已被抬了出去,摆下了乘凉的软榻,齐逢润就抱着杜雨时放到软榻上。杜雨时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没穿好,这时齐逢润手一挑,就完全赤捰了。
  杜雨时仰面躺在榻上,身上再无遮掩,虽然对欢好之事早就熟悉,但看不见周遭,还是有些忐忑。灯下齐逢润看着他,修长纤细的身形、颊窄的髋部完全不同于女子的圆润,男子的器具其实颇为可观,却蛰伏在暗黑的毛丛之中,再配上他脸上的迷惘神情,令人血脉贲张。齐逢润一时郁念勃发,脱下衣服压了上去。
  晚间暑气已经散去,有细细的凉风带着水气透过纱帐拂到杜雨时的身上。齐逢润的身体压到自己身上,是已经非常熟悉的重量,那温热的亲吻耐性地碾过自己的嘴唇、脸颊、耳朵、脖子,比晚风还要轻柔还要细腻。

  第 39 章

  也许是多日不曾相见的缘故,杜雨时比平日还要敏感,习惯了被进入的身体在亲吻之中就热了起来。热情一点一点地被蒸腾出来,体内渐渐有些空虚,而这空虚亟需被填补。齐逢润却似乎分外有耐性,伏在他身上慢慢撩拨他。不论是肌肤的触感还是手上的动作,他原来都已经熟悉到这个程度,实在超出想象。齐逢润也早已熟知了他,每一个动作都逗得他难以自持。那顽劣的双手在他背上、臀上好整以暇地抚摸着揉捏着,似乎早已洞悉了他埋在心底的渴望,偏要逼得他出声相求才肯满足他。
  齐逢润的确有些有些戏弄他的意思,看到他这地步了还在倔强,咬得嘴唇都发白了,就是死憋着不肯叫出来,更别说开口服软了,当下真是无可奈何,又有些好笑。毕竟这个身体是自己一手调弄出来的,如今也是很解风情了,还是在暗中偷乐的。
  齐逢润觉得自己真有些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身下的这个人上上下下无一处不教他欢喜,这欢喜在心中慢慢发酵慢慢膨胀,就跟新酿出的米酒一般,又甜又醇又香。情郁在体内弥漫,不再像最初的时候那么激烈那么急切,而是缠缠绵绵温温软软的。低下头在他耳边吮吸一阵,抬起他的腿挺身探了进去。
  其实杜雨时不肯喊叫倒不是一味的倔强,而是忌惮着花园里,远近都没有遮挡,倘或有齐家的女眷不巧撞过来,岂不尴尬。好在齐逢润不一时就进了来,毕竟还是战战兢兢。因为提心吊胆,就觉得那坚实的东西强行挺入时尤其刺激。体内的空虚瞬间被驱散,满溢的充实感终于还是化成了一声声的喘息。
  惯于承受的内里火热地包裹住齐逢润,又是□又是柔润。齐逢润搞不清楚是那内里真那么美妙,还是因为自己心里其实太喜欢这个人的缘故,总之分别数日,再进了那所在,整个人都舒服得飘飘然了,不禁忘情地抽擦起来。
  杜雨时早就不像初时那般排斥这件事情,当下双臂搂住齐逢润的肩膀,双腿也曲起缠住他的腰,与他密密地贴合在一起,随着他的节奏绿动起来。
  齐逢润担心着杜雨时怕疼,除了第一次之外,每次都尽量放轻了动作。这一晚却发疯一般,做得越来越激烈,似乎有无止无尽地热情在心中激荡,驱使着他用自己的身体去感染杜雨时。而杜雨时除了最开始的刺痛之外,竟然几乎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快赶似潮水一般在体内游走,使他无法满足地想要更多更多。
  两人当下都做得畅快,可齐逢润事后缓过神来为杜雨时擦身时,才发现他身下有浸出的血丝,十分懊悔还带着一些惭愧。细细地为杜雨时上了药,还是歉疚,搂紧了杜雨时反复亲吻他的脸颊安慰他。
  齐逢润的亲吻绵绵密密地偎贴在杜雨时的脸上,到最后还是气息渐缓慢慢睡着了。杜雨时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又喜又悲。喜的是这个人看来对自己还是有几分真心,并不全是玩弄;悲的是这种身体相联的关系怕是注定不能长久。有朝一日,等到齐逢润厌了自己,自己又会怎样的伤心欲绝?实在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到此刻才知,人的感情是这样的微妙难以控制,原以为只是身体受些折磨罢了,哪知到如今竟然情难自已。

  第 40 章

  心事重重,却也敌不过满身的疲惫。齐逢润的胸膛厚实温暖,环抱着杜雨时。杜雨时便在这安定的气息中朦胧睡着了。
  夏初的凌晨,有寒意渐渐透入肌肤,杜雨时后来就睡得不那么安稳,最后终于醒了过来。四周有雀鸟的叫声,离自己很近,几乎就停在自己身边一般,很新奇的感觉。照这样说天大概已经大亮了吧。身边的人还是牢牢地搂着自己,仍然赤身相触。两人身上还严严实实地裹了一件披风。
  大白天的衣衫不整睡在庭园里未免太过荒唐,杜雨时挣扎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衣服放在哪里。迟疑着想叫齐逢润,就听到那熟悉的嗓音在耳边说:“你醒了?”那声音的震颤拂在自己的颊边,微微地□,杜雨时又不好意思起来,只轻轻“嗯”了一声。
  齐逢润近来时常与他相处,照顾他已经颇为熟练。拿过身边早已准备好的衣服,自然不是杜雨时昨日穿来的那一套,而是上个月特地为他裁的。扶起杜雨时,为他穿上贴身的小衣,接着又是中衣和外袍,虽然还是笨拙,不过整理一番也还算齐整了。不会梳头,又知道杜雨时不爱齐家的下人碰,就草草将他的头发挽起,接着就为他擦手净脸。
  杜雨时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对穿衣打扮根本毫无概念,只是自己做不了这些事情,一直都是任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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