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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软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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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逢润再圆滑,此时也有些楞住,“你……你……”的噎了半天,终于还是把“你很想要吗”这句话咽了下去,改口说:“你别那么紧张。也许在你眼里我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还不至于那么混账连你的身子都不顾。刚才那大夫讲的话我自然听得很明白,就是叫我顾惜着你。之前是我不够留心,累得你受凉了。今日留下来就是想好好照顾你。咱们来日方长,等你身子好了,多的是机会。”说到最后一句,齐逢润又吊儿郎当地笑了起来。
  杜雨时听到他这最后的一句话,却是不同的感受。觉着齐逢润果然放开了自己,转身平躺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胳膊贴着自己的胳膊,竟似真要安然入睡一般,心里更是翻腾得厉害。
  他在床上躺了一日一夜,没什么睡意。适才身上受了齐逢润一番撩拨,更是无法入睡。听着身边清晰的呼吸声,似乎齐逢润也是睡不着。那个问题在胸中盘旋了无数遍,此时终于忍不住,轻声说:“你为什么会一直要跟我在一起?到现在还不够久吗?与一个瞎子对面相处不觉得无趣吗?”

  第 50 章

  齐逢润也正在想这个问题,突然听他这样问,说:“你跟我一样从小在家里都只有独自一个,你只有父亲,我只有母亲。不过我跟你还是有不同的地方。在旁人看来,我是个外族人。从小我就知道父亲不在人世,可是父亲总有家人吧,他们在哪里呢,问起来母亲只说反正我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再见到他们了。
  长大些才明白,改朝换代,像齐家这样没落的家族数不胜数。我问母亲为什么要带我回南方来,母亲却说她自己的父母兄弟全都死在了北方,她独个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回归故里。其实她对这个故里也是一无所知,而我在这里就更是外人。我虽然活了三十多岁,却没有什么牵挂的事,更没有牵挂的人,只是这么糊里糊涂地活着而已。现在想起来之前的日子实在很孤单。”
  若要说孤单,杜雨时早就尝了个透。他心中的自怜自伤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多些,目不视物不能像常人一般理所当然地活着,只求不要拖累别人而已,他自己才是注定了孤独一世。哪想到齐逢润如此霸道如此强势的一个人也会说自己孤单,想想他的外族血统,只怕也真有自己不知道的辛酸。
  只听齐逢润翻过身来,侧身凑在耳边幽幽地说:“雨时,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强迫你,可是到如今,我只庆幸当初自己没有犹豫,否则错过了你,真是最大的遗憾。你性格太倔强,总是不肯放松些随兴些。你自己也许不知道,每次我疼你的时候,你脸上的神情都很快乐很陶醉,我就越发的卖力,只要看到你那种神情,我就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比连开十间新铺子都要激动。”
  杜雨时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用力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冷道:“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齐逢润却轻轻笑了起来,说:“你自己要问的,怎么又不肯听我说?我说的可是最真的真心话呀,要不是你问,我是绝不说的。跟你一块儿的时候,我总觉得很舒坦,可你老是对我不冷不热的。明明前一刻还在我怀里欲生欲死的,可是一完事穿上衣服就又是对我不理不睬了。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想着你,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很孤单,巴不得马上见到你,可见了你之后又有些遗憾,恐怕你只想躲得我远远的。”
  杜雨时哼地一声,说:“除了我以外,自然多得是人要上赶着贴着齐老板。”
  齐逢润在被子里摸索着找到他的手,重又紧紧握着,笑说:“雨时你也太抬举我了,我的确是风流倜傥精明能干,不过也算不上城中首富,出身也不是多光彩,旁人都不大看得上我呢,而我,也独独只看上了你。自从喜欢上你,惦记着你,我才知道从前只有自己独个过的日子,实在很孤单。”
  他这话讲得的确动人,杜雨时一时也分不出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却也不由地心绪起伏难以平静。哪知齐逢润接下去说:“雨时,你也应该觉得了,跟我在一块不会难受,我只希望你能把我真正放进心里。我也知道,我才是真正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你却还有一个吴思远惦记着你。”

  第 51 章

  杜雨时还记得第二次被招进齐府时,齐逢润提起吴明瞬暴跳如雷,自那之后再也不曾讲起过这个名字,就好像完全忘了有那么个人似的,不料此刻竟又提起来,只怕真是一直念念不忘吧。听到今夜齐逢润在耳边的这番温言软语,心中自然有些止不住的欢喜甜蜜,可想起前日与吴明瞬的争执,又是一阵阵的钝痛。春日的暖风,秋夜的寒雨,如果竟能混杂交错,同时吹打在身上,只怕就是如今这样的复杂感受吧。
  杜雨时病中发着热,身上本来就绵软无力,此时头脑之中更是一片混乱,各种念头都没头没脑地搅成了一团,突然冒出一个怪异的想法:如果这时候齐逢润过来抱着自己,亲吻自己,那么自己一定会抱着他痛哭流涕,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地放不开他,恳求他把现在的这一点好一直延续下去。可是,齐逢润并不是个完全不知分寸的人,这时顾惜着生病的自己,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而已。这实在只能算是自己的幸运,否则自己将会怎么样的狼狈呢?不敢想象。
  于是杜雨时淡淡地开口,在一片静夜之中,这声音听来极其温和冷静:“你怎么会想起明瞬来的?我跟他就只是从小认识的朋友,再简单没有了。”
  齐逢润另是一番心思,此时想着:你说得没错,吴思远一心惦记着你又有什么用?你又看不见他看你时的那种眼光。就算他想得再久,也已经都是一场空。好端端的一个人摆在身边,却抓不住,真是迂腐太过了。我的确没必要再计较他,不论他揣着什么心思,如今得到了你的人是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抚摸你搂抱你占有你的人也是我。吴思远过去不敢跟你挑明心思,将来就更不敢来跟我争你。
  他心里想得蛮横,嘴上却轻描淡写地说:“是我想得不着边际了,拉着你讲了这么半天话,忘了你病着了。还是早些睡吧。睡不着就闭着眼歇歇。明天早上醒过来,应该就会好多了。”
  一边说,一边轻轻握住杜雨时的手,另一只手又为他掩实被子、捋顺耳边的头发,过后真的不言不动了。杜雨时只觉得一股暖流从手上慢慢地流过来,渐渐地果真有了些睡意,扔下了适才的那些胡思乱想,慢慢睡着了。
  次晨醒来,不知时辰,刚翻了个身,就听到齐逢润在身边说:“你醒了吗?再躺着歇歇。我摸过你额头上,已经不烧了,身上还难受吗?”
  杜雨时回答:“好多了,不难受了。”声音却是嘶哑不堪。
  齐逢润拿过一边备下的干净中衣为他穿上,又端过茶水来喂他,嘴里说着:“我这就该进城去了,晚上再过来陪你。”却在床边磨蹭着并不离开。
  杜雨时就答应:“好的,你快去吧。”
  齐逢润一时还是不走。杜雨时莫名其妙又有些好笑,也不知能说些什么,突然却有一件小小的东西递到手里来,细细摸索了片刻,原来是一件小指头大小的玉雕,雕成豌豆豆荚的形状,圆润可爱。听到齐逢润说:“我也想送你一点玩物,你愿意也一直带着吗?”
  杜雨时听他连说两个“也”字,自然想起那日他大发雷霆扯下自己腰间那块玉牌的事情来,虽然后来还了自己,可当时不情不愿的,原来到现在还一直记得。细想他此举的含义,心中真是百味杂陈。不愿拒绝他,就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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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解释一下,这里的豌豆跟豌豆公主没有任何关系哈

  第 52 章

  齐逢润清晨出门时是独自一人,将玉髓留下来给杜雨时做伴。杜雨时出入齐宅,跟玉髓已经相当熟悉。玉髓不过十四五岁年纪,活泼伶俐,并不算刁钻,听东家要自己留下来,心里一百个愿意,大热天不用在外面跑腿真是求之不得。黄老头毕竟年纪大了,时下天气又热,虽然见不得别人来服侍自家少爷,可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无可奈何只能由着玉髓在杜雨时身边打转,幸得玉髓的性子并不招人厌。
  玉髓也不讨厌杜雨时,相反一直对他有些好感。齐逢润收拾停当出门之后,玉髓就忙忙地进来伺候杜雨时梳洗,又端了早点跟药来。他手脚灵活又善察言观色,照顾杜雨时这个眼睛看不见的人一点也不费劲。
  杜雨时一觉醒来,便已经觉得身上松快了不少,此时闻见药味也只能乖乖喝了下去。玉髓见他要起床,就快手快脚地拿过干净袍子跟他穿上,扶他去院里走动。杜雨时平日里总是独自一人,老仆虽然贴心,但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聊。今日得了玉髓在身边逗趣解闷,果然轻快不了不少。
  齐逢润数日不去铺子里,今日一去,自然杂事极多,直到日落西山才得脱身,也不回自己家,直接出城去杜家。黄老头自在前院灶下做饭,听到拍门声,打开门放他进来,绷着脸一言不发,转头又回厨房去了。
  齐逢润进了后院,正要进屋,突然隐约看见院子角落里一抹白影,走过去细看,正是杜雨时跟玉髓蹲在那里,两个人摘那新开的茉莉花。齐逢润一见之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沉声说:“天都黑了,蹲在这潮地里做什么?病才好些,就这样胡闹。”
  玉髓听到他的声音,放下笸箩一溜烟地跑了。杜雨时也站起身来,却不说话,两人便这样在一片朦胧暮色中默然相对。过不多时玉髓走过来瑟瑟地说:“饭准备好了。”齐逢润一把抱起他来往前院去。
  正屋旁的小厅里,晚饭果然已经摆好。这里不似齐家的讲究,四人就一齐坐下同吃。黄老头没好气,不管齐逢润的口味,只是顾念着玉髓小孩子家,做了蛋羹并红烧肉给他。齐逢润看得明白,也不在意,搂着杜雨时给他夹菜,自己也吃得有滋有味就如真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一顿饭安静吃完,四人都没讲话,杜雨时是当着老仆的面跟齐逢润搂搂抱抱有些不好意思,齐逢润却是情绪低落。
  原来白日里进了城,齐逢润就听说自己去扬州之时,吴思远又来了遂阳,不过只是稍做停留便即离去。齐逢润就不得不猜想杜雨时病倒是不是跟吴思远有什么关系。吴思远为什么会来?过去与杜雨时是如何相处的?此次见了面又说了什么?为什么杜雨时昨晚提到吴思远时要装没事?两人之间倒底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齐逢润昨晚上想得通达又蛮横,今日却又患得患失起来,想要直接问杜雨时,又觉得不妥,更何况就算问了,杜雨时也不会跟自己说。
  齐逢润心中前所未有地彷徨起来,杜雨时自然察觉他的安静,却也不好问什么。齐逢润虽然安静,手上仍是细致体贴,吃完了饭,又抱着杜雨时回房准备擦身就寝。与他解腰带时,猛地看到上面挂着两件东西,一件是杜雨时原本的那块玉牌,一件是自己今早拿出来送他的小玉豌豆,妥妥当当地系在一处。齐逢润用指尖轻轻抚摸着那小小的豌豆,只觉得喜悦之中又带着淡淡的愁绪,难以形容的滋味。

  第 53 章

  虽然杜雨时与他相处已经有些时日,这时知道他要给自己宽衣擦身,脸上又热了起来,正想推拒,却猛地被推倒在床上,跟着齐逢润就重重地压了上来。杜雨时吓了一跳,又觉得齐逢润今天沉闷得奇怪,恐怕他生意上遇到了什么不顺利的事,也就不说什么,放软了身子躺着,打算不论他怎么折腾都随他去了。
  齐逢润两条腿紧紧压住他的腿,一只手按着他的肩,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猛烈地亲吻他的嘴唇,几乎是疯狂的吮吸啃咬。杜雨时不可能有多好受,可是也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好不容易齐逢润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情动得厉害,不住地喘气。齐逢润伸手把杜雨时的衣服一件件地解了下来,杜雨时安静躺着,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抖个不住。
  齐逢润看到杜雨时那样含羞带怯地躺着,欲迎还拒的顺从模样,只觉得有一波一波的情潮在全身呼啸而过,可是看到他身上尚未褪尽的淤痕,又有一些疼惜一些罪恶感暗暗浮现。在那里呆坐好一会儿,才将满腔的郁念勉强压了下去。
  杜雨时被他脱了衣服之后,好一阵子没听到动静,真是莫名其妙。突然听到有水声响起,竟是齐逢润转身拧了巾子,在他身上轻轻擦拭起来。从脸到手,再到四肢肩背,每一处都擦得认真仔细一丝不苟。杜雨时呆楞楞地由他摆弄,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一时擦完了,齐逢润出去收拾了水盆,回来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宽衣的声音。接着身床铺一阵轻微的吱嘎作响,齐逢润躺下来盖上薄被,伸臂搂着他,就此不动了。
  杜雨时等了一时,才明白过来齐逢润竟然就这么睡了。他自己也是男人,无端端地又被撩动起郁望,却不能纾解,极难受的一件事情。莫说他性格腼腆,不愿直承自己的心事,就算他真的说了出来,也必定会被齐逢润用医嘱来推搪。要待自己动手,那个始作俑者却又大剌剌地搂着他,让他无从下手。齐逢润的呼吸理直气壮地拂在他的肩上,一阵阵的□,他越想就越是气闷,简直疑心齐逢润是在刻意作弄自己。齐逢润心无杂念,不多时就睡着了,他却良久无法入睡,估摸着过了三更,才渐渐地有了睡意。
  次晨二人起身,杜雨时只觉得浑身不对劲,对齐逢润说:“我病已经好了,而且本来就有黄伯照顾,你好几天不曾回家,不必再为了我耽搁了。”
  齐逢润不明白他心里的别扭,不过也清楚他是在委婉地赶自己走,当下笑说:“你病好了,我就不能来吗?你若厌烦我,就叫那老头插上门闩不放我进来得了。”说着起身进城去了。
  齐逢润不愿意回家,杜雨时还真拿他没办法。玉髓就一直留在了杜家。每天晚上黄老头都要多备下两个人的饭菜,饭桌上也惯了摆上四人份的碗筷了。
  齐逢润的想法其实很单纯,就是惦记着杜雨时,生怕自己稍不留神就又被吴明瞬抓住空子。可是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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