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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福蓉花巷(red-light district of furong)-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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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怎么样?找到了么?受了那么多苦,就一个人回来了?哦,不对,是两个人,只不过带回个傻子。”
  田大壮站在旁边一直没吭声,傻归傻,还是知道别人说的好赖话的,听到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这么说自己,他倒是先冲上前抓着诺辛的衣领喊道:“我不傻,我叫田大壮!”
  诺辛听完大笑起来,身后的几个人也都狂笑不止。
  曲柏言拉过田大壮的胳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对诺辛说道:“我这才回来,你就要找事不成?”
  诺辛收敛了笑容,冷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福蓉花巷的排名就像那新生的孩子一般,一天一个样子,你以为你走的这么多天你还是头牌么?一身伤,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后,在这里跟谁耀武扬威?”
  曲柏言听完脑海中忽然闪过自己服下雪红梅的场景,看来这个要自己的命的人想必就是眼前这个人了。自己当初万万没想到为年景的强出头,竟然差点儿要了自己的命。
  “那么,你是红牌了?”曲柏言压住火气,表现的十分冷静。
  “什么?”诺辛问道。
  曲柏言脸色闪过一丝冷笑,把田大壮拉到什么抬起脸对诺辛说:“既然你不是红牌,站在这里用何等身份跟我说话?”
  诺辛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曲柏言,不禁觉得周身寒冷,仿佛那日在慈凤轩的一幕又演了一遍。
  “一个小小的男色,竟然跟福蓉花巷几十年都出不来一个的红牌如此这样说话,你当你是什么?我还是不是红牌不是你说的算,我一年接到的生意怕是你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数字,你还拿什么跟我比?福蓉有福蓉的规矩,这规矩是为谁而定的你不可能不知吧?如果真不知道,那恐怕需要你们的二掌柜杜思宇好好的再教育你一番,或者要不要来鸿瑞楼的育事房我亲自来教你?”曲柏言说完看着诺辛那张气的发红的脸,继续道:“我去寻谁与不寻谁,用不着你说,我受不受刑罚也是我自愿的,更何况这就是我们鸿瑞楼的规矩,用不着你一个慈凤轩的人插嘴。不过,我警告你,我们的帐还没完,我会再找你另算。”
  曲柏言说完拉着田大壮转身走了。
  诺辛刚反应过来便要开口大骂,谁知刚迈出脚步,耳边嗖嗖几声落下几片明晃晃的大片插在脚的周围,顿时呆立当场。
  曲柏言侧过头轻瞄了诺辛一眼,“以后管好你的嘴,不然你的命何时被取了也不一定。”
  诺辛身后的那几个人也当场惊呆,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诺辛,全都面面相觑。
  诺辛半晌才回过神,颤抖着吐出一口气。
  鸿要麟面露难色的看着坐在大堂的曲柏言,还有他身边那个从面相上就看出不太正常的田大壮,说道:“妙言主子,您这刚回来,快上楼歇息一下,在这儿坐着多不合适?”
  曲柏言微笑着给田大壮拿起一块绿豆糕,转过脸对鸿要麟说:“这是我儿子,我要留在身边照顾他。”
  “您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儿子?”鸿要麟无奈的说道。
  “捡的,我为何就不能有儿子了?鸿大管事给他安排个差事就行,在楼里无论做什么都好。”曲柏言见田大壮吃完了,伸手帮他把嘴角的残渣担掉。
  “那总得跟掌柜的说一声,我们也不好安排。”鸿要麟看着田大壮,心里很是不悦,但是还不好去驳曲柏言的面子,只好这么说。
  曲柏言起身拉起田大壮的手就往楼上走,回头跟鸿要麟说:“那你先安排着,在这之前,他就跟我在一起。”
  刚到房门口,门就忽然被打开,鸿霜一脸的惊讶,转瞬就皱着眉扑通跪了下来,“言主子,您,您回来了?鸿霜还以为您再也不会回来了!”说完抱住曲柏言的腿小声哭起来。
  曲柏言眼圈一红,连忙拉起鸿霜,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道:“怎会不回来?快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鸿霜抹了一把眼泪,连忙拉着曲柏言进屋,忽然看见曲柏言身后的男子,愣了一下,问道:“这人是谁?”
  “我儿子。”
  满鸿瑞楼都知道头牌妙言公子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个傻儿子。
  鸿霜进进出出的忙着,不时的看着站在桌旁往嘴里塞东西吃的田大壮发笑,“真是吃没吃相。”
  婉伊皱着眉看了看田大壮,问道:“就是你说的这么个经过?那你为何要带他回来?”
  “因为他可怜。”曲柏言淡淡一笑。
  “可怜的人多了,街上那么多要饭的,你都可怜?”婉伊追问道。
  曲柏言叫来田大壮,伸手递给他一杯茶,看着他把差都喝完了,宠溺的又拍了拍他的肚子说:“别吃了,吃了那么多,肚子该胀开了。”
  “知道了,娘。”田大壮傻乎乎的笑着说。
  婉伊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曲柏言,然后掩面会心一笑。
  没有人提起岳茗萧的事,曲柏言除了田大壮也没有提起关于此次之行的任何细节,以至于好像从来就没有过岳茗萧这个人一般,日子还是照样的过着,却也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言主子,您今晚有几位陪酒的客人,入夜前请准备好了接客。”东富在门口说到。
  自从七日之刑曲柏言死里逃生之后,东富就一直战战兢兢的,他原以为这男色肯定死在暗室了,谁知竟然命大未死,而且还稳稳的坐着头牌的位子。东富就开始每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曲柏言会找自己的麻烦,可曲柏言不但未找过他丝毫的麻烦,而且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还想以往那般。这让东富更加的不安。
  “知道了,我已经起来了。”门里传来曲柏言的回应,东富听完对着门鞠了一躬,这才下楼。
  田大壮人如其名,虽然傻,可是身上还是有使不尽的力气。鸿要麟迫于无奈,只好安排他在后院劈柴,顺便做点儿杂事。
  曲柏言倒也觉得这么安排很妥,毕竟是自己任性把人强行带回又要求安排工作,能谋得这么一个差事也算是不错。
  起夜时,买夜的客人留下赏钱早就走了。曲柏言批了件衣服出了房间,又来到以往喜欢的那个窗口抽袋烟。
  刚刚伺候客人的时候,身体虽然没有太多反映,可是却还是有所好转,看来并不是完全的废掉了,不知道服用一些药物会不会调整过来。
  “你还未睡?”
  曲柏言一惊,转过头看到吴玮,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吴先生又变成了吴先生。”
  吴玮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
  曲柏言用下巴点了点吴玮的衣服,一袭素衣,跟以前见到时一样。
  吴玮笑着说:“制衣人先生吴玮,是么?”
  二人说完相视一笑,竟然很是和谐。
  吴玮从曲柏言的手中接过烟袋,吸了一口,“身体怎么样了?”
  “还可以,好像恢复的不错了。”曲柏言看着窗外,拢了拢棉衣。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办些事。”吴玮说完将烟袋还给曲柏言,顺势又拉起那只冰冷的手,“你有什么要嘱咐我的么?”
  曲柏言没有将手抽回,转过脸思索了一下,道:“帮我查一件事。”
  “何事?”
  “是谁给我下的药。”曲柏言说完皱着眉看着窗外,“虽然东富执刑,但是也是被人收买,想要我命的那个人,另有其人,但是应该不是慈凤轩的那个诺辛。”
  “回来时在巷口遇到的那个?”吴玮问道。
  曲柏言点点头,“他虽然恨我,但是应该还不足以那么做,而且我从他的字里行间也觉察到这点。”
  吴玮微微一用力,将曲柏言抱入怀中,这虽然不是二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确实二人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抱在一起。
  曲柏言并没有回应这个拥抱,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吴先生这般是为何?”
  “临行之前,记住你的温度而已。”吴玮说完,收紧了这个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一咬牙一跺脚来了个二更。哎,为了上榜,真心不容易啊。绝B苦B的码字上班族,真心觉得好苦啊。。。。


☆、第三十九章

  “妙言,下次记得好好招待我。”一个微醉的客人站在鸿瑞楼的门前踉跄着前行,尽管这样还不忘拍着曲柏言的脸宠溺的说道。
  “钱老板记得经常来玩儿。”曲柏言面容桃花般的笑着。
  汪诚羽顿时怔住,甚至觉得精神有些恍惚,刚刚看到鸿瑞楼门口的那个身影就觉得熟悉,可是怎么也没敢往曲柏言的身上去想,他一直以为再也见不到曲柏言了,可是现在这样的形式见到,他倒是觉得不真实了。
  曲柏言觉察到那束目光,环顾四周后看到呆立在对面场馆的汪诚羽,虽然有些吃惊,但是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汪诚羽甩开缠着自己的那双女色的手,快步的穿过人群来到曲柏言的面前,有些颤抖的说:“你。。你回来了?”
  曲柏言微微施礼,道:“汪少爷近来可好?”
  汪诚羽惊讶于曲柏言那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先是一愣,半晌才回过神答道:“你何时回来的?”
  “有些日子了。”曲柏言说完看了眼对面场馆刚刚被汪诚羽甩开的女色,淡淡的笑着说:“汪少爷不来照顾鸿瑞楼的生意了?”
  汪诚羽连忙摆手解释道:“你不在,我来了也没意思。”说完竟然有些脸红的低下头。
  曲柏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希望汪少爷以后继续照顾我们的生意。”
  曲柏言说完就转身回了鸿瑞楼。汪诚羽站在原地还没从失神中缓过来,眼里脑子里都是曲柏言的身影,竟然又开始着了魔一般。
  刚刚曲柏言对他的态度跟之前那岂止是天壤之别,他汪诚羽期盼了这么久终于觉得见到些希望了。
  鸿霜拎着一个篮子走进屋子,田大壮正伸直了手臂看着曲柏言给他试刚做好的棉衣。
  “主子,您还亲自给他穿衣服?”鸿霜有些嫉妒的说道。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花巷红牌,竟然也开始做起伺候人的活儿了。
  曲柏言细细的打量着田大壮的棉衣,回道:“让他自己穿肯定又把衣服弄坏了。”说完看了一眼鸿霜手里的篮子,“那是什么?”
  “曾一峰派人送来的蜜桔,刚送来的,好像还特意派了个车子。”鸿霜说完将篮子放在桌上,走到田大壮的身边一吐舌头,“让主子给你穿衣,羞羞羞。”
  田大壮傻乎乎的列嘴笑着说:“他是俺娘。”
  鸿霜也被这儍呼劲儿给逗乐了,不禁笑着拍打了几下田大壮那结实的手臂。
  曲柏言坐下,从篮子中拿出几个橘子递给二人,又吩咐鸿霜:“一会儿给婉伊他们送些过去。”
  “都送过啦,曾少爷送来好多呢,我只是先拿来了一篮而已。”鸿霜说着扒开橘子,先是给了曲柏言嘴里塞了一个,余光扫见田大壮傻乎乎的连皮一起咬,又赶忙把剩下扒好的给了田大壮。
  三人正聊着,年景敲门进来,见到三人正聊得火热,不禁说道:“何事聊得这么开心?”
  曲柏言连忙叫年景坐在自己身边,“尝尝这橘子,特别甜。”
  “都吃过了,刚刚鸿霜给我送了一些。”年景笑着说,“哥哥气色看着不错,回来之后调养的还算好。”
  曲柏言点点头,看着田大壮说:“先回去干活吧,晚些时候我叫人给你送点儿好吃的。”
  鸿霜拉起田大壮就出去了。
  年景见曲柏言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二人出门,皱着眉问:“哥哥是心情还未缓过来么?”
  曲柏言不语,他实在不想聊起这个话题,可是总会有人问到这个。
  “不想了就好了,总会过去的。”曲柏言淡淡的回道。
  “哥哥的身边还有我,我是绝对不会离开哥哥的。”年景说完抓起曲柏言的手。
  曲柏言笑着握紧年景的手,陷入沉思。
  送走了最后一位陪酒的客人,曲柏言刚上楼就看到房门口鬼鬼祟祟的站了个人,正扒着门缝朝里看,而且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就是东富。
  轻步绕到东富身后,曲柏言冷着脸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有事么?”
  东富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颤抖着说道:“妙言主子。”
  曲柏言绕过他走到屋内,侧过头说:“你进来。”
  东富战战兢兢的进了屋子,见曲柏言坐到椅子上未瞧自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自打曲柏言回来后,虽然还像从前一般,可是确实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说不上来是哪儿,可能就是那一股子气息不同了。以往妙言虽然高傲的很,但是还不至于冷漠,现在从偶尔的眼神中竟然看出丝毫的凶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像是此时,曲柏言虽然未说话,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就着实让东富觉得心惊。
  “找我有事?”曲柏言瞄了一眼东富。
  东富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回道:“来看看妙言主子歇了没有。”
  “然后呢?继续下手杀我?”曲柏言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着。
  东富闻声连忙慌张的解释:“主子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冤枉小的了。”
  “哦?是么?”曲柏言斜眼扫过东富,觉察到那人看到自己眼神后身体的颤抖,继续说道:“你别把我看成跟你一样,规矩就是规矩,我不会寻这些旧账,可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要我的命,这不难吧。”
  曲柏言说完放下杯子,静静的看着东富不再多语,心中盘算着看看这个平日里见钱眼开的家伙到底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谁知,东富却赔着笑脸说道:“主子,这七日之刑本来最后两天就是要用药刑,当年若季姑娘也是遭的此罪,只是她没有主子您福大命大才归天的。”
  曲柏言并未打算过多纠缠于此事,他知道吴玮会将这件事办妥后给自己个交代,所以扬扬手对东富说:“你回去吧。”
  东富没料到,惊讶的问:“啊?”
  “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曲柏言说完起身走到床边,“好生照顾我儿子。”
  东富一愣才想起来曲柏言带回个傻儿子,连忙点头答应,然后出了门。
  汪诚羽入夜后急忙来到柜台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可是却还端着架子说道:“妙言今天可有人买夜?”
  鸿要麟见到是汪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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