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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福蓉花巷(red-light district of furong)-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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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诚羽看了看岳茗萧怀中紧闭着双眼的曲柏言,又抬起头看了看正在瞧着自己的岳茗萧,瞬间眼神变得愈加冰冷起来。
  岳茗萧没多做耽搁,绕过站在路中央的汪诚羽,朝房间走去,身后的鸿霜和小凤舒也快步的跟着。
  汪诚羽觉得刚刚的那么一瞬间,自己的血液仿佛被冰冻了一般,甚至待几人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他还没有回过神。
  这两日他每夜都来,其实不是来找乐的,而是为了那日曲柏言的那句要请他喝酒,可是真正到了鸿瑞楼,他却不敢去找妙言,具体是为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抱着女色在房中作乐之时,满脑子都是妙言那日在慈凤轩的样子,这几个月,这个绝色美人给了自己太多的惊喜,他惊讶于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妙言所震撼,虽然他极力的不想承认自己确实对这个在花巷中生活的人很有好感,但是却已经被灵魂所牵绊。
  汪诚羽觉得头脑发热,他对妙言的每句话,其实都是真心的,包括要帮他赎身,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妙言就是那么讨厌他。
  从女色口中知道了妙言就在楼上被责罚,他几乎是冲出了房间,可是那股冲动正在高…潮处,却看到岳茗萧紧抱着妙言,就那样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一瞬间犹如一盆冰凉的水一般,从他的头顶倒下,不仅冷,也痛彻心扉。
  汪诚羽在原地站了好久都没动,他的眼睛不知是因为喝醉了还是愤怒而变得通红,手中紧握的拳头从看到岳茗萧的那一刻就未松开过。他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些什么,可是又不想去承认,从那两个人被自己撞到的几次情形来看,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之处,可是现在看来,正是汪诚羽不想去接受的。
  “妙言,妙言。”汪诚羽缓缓的说着,此刻,他的头很疼,他想要休息,他想要睡觉,他觉得一觉醒来,这场梦就过去了。
  那个总对人说着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冷漠的妙言,就这样在他的眼前,爱上了别人。
  汪诚羽皱着眉,转过头看了看妙言房间的方向,走下了楼。
  “汪少爷,您的东西忘了拿。。。。”女色追出门的时候,只见到没有回头的汪诚羽,迈着很沉重但却平稳的步伐,消失在了福蓉花巷那一片繁华中。
  作者有话要说:再来个二更吧,因为不知道明天有没有精力来更文咯!~那个。。汪少爷脆弱的心灵受伤了,喜欢他的孩纸们快去安慰安慰他吧。


☆、第十八章

  岳茗萧的脸颊出现了不常见到的焦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昏睡在床上的曲柏言,却一时不知如何才好。
  年景接完客后披上件衣服就踉跄的跑来,见到曲柏言的一刹那就跪倒在床边哭了起来。
  婉伊伸手去扶,可是年景哪里还管那么多,满脑子的想法都是妙言这次受了委屈,都是为了这个不争气的自己。
  “别哭了,让他好好休息。”婉伊抹了一把眼泪,直起身站在一旁说,“刚刚大夫来瞧过了,说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才晕过去的,我们就耐心的等着吧。”
  鸿霜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岳茗萧,用胳膊肘搓了搓旁边的小凤舒,毕竟他不是鸿瑞楼的人,这么冒然的留在头牌的房间还是不太妥当。
  “那个…”鸿霜开口道,“岳公子,您回去吧,这儿有我们呢。”鸿霜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这儿不适合你留下的意思说出来。
  岳茗萧自是明白这儿的规矩,又静静的看了曲柏言那苍白的脸一会儿,慢慢的站起身。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醒了之后,让他一定好好休息。”说完就转身走了,临出门时,还朝床上看了一眼。
  婉伊一把拉起还在哭的年景,有些不悦的说,“哭哭哭,就知道哭,哭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个性格?”
  年景抽泣了几下,抬起头用通红的双眼看了看婉伊,悄悄的停止了哭声,却还是紧紧的抓着曲柏言那有些冰凉的手。
  婉伊坐到一旁,让碧芝给自己倒了些水,若有所思的说道:“刚刚那位岳公子,就是众岳镖局的少东家?”
  小凤舒点点头。
  他对妙言,好像有意思。婉伊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却没有说出来。刚刚自己听到妙言晕倒的消息,也是连忙跟客人赔了不是才出来,一进门就看到岳茗萧站在床边,面露焦急的看着大夫给妙言瞧病,这不是一般客人能有的表情,两个人之间,想必真有些什么,这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
  曲柏言醒来的时候,太阳光刚好透过窗缝照到自己的身上,暖融融的舒服的很。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看见了睡得已经歪倒在床边的鸿霜,和垂着头睡在椅子上的小凤舒。
  轻轻的起身,生怕吵醒了二人。身上的疼痛已经慢慢地减退,虽然下床时还是觉得腿有些发麻,不太能够站得稳,精神上却已经恢复了过来。
  口渴难耐,他起身去倒水。
  小凤舒忽然惊醒,然后看到站在桌前正拿着茶碗看着自己的曲柏言,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主…主子…”小凤舒轻声的唤道。
  曲柏言用手指抵在唇见,又回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鸿霜,示意他别出声。
  小凤舒连忙坐起,来到曲柏言的近前抢过茶碗轻声说:“我给您换些热水,您胃里没东西,喝亮的伤胃。”说完就蹑手蹑脚的拿着茶壶出了门。
  知道曲柏言醒来的消息,年景又是第一个过来的,一进门就一把抱住曲柏言不肯松手。
  曲柏言宠溺的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别担心了,都过去了。”
  年景却跟小孩子似的拼命的摇着头,眼眶一湿,又哭了出来。
  婉伊刚进来就看到这幅景象,一皱眉,假装厉声道:“年景啊年景,你说你都快十七了,怎么还跟七岁的娃娃似的?”
  曲柏言笑着看着婉伊,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待人都离开了,婉伊看了一眼正在低头喝茶的曲柏言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曲柏言一愣,忙问:“什么?”
  “别装傻,你有事瞒着我。”婉伊又说了一遍,非常肯定的语气。
  曲柏言当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满眼的疑问。
  “昨天那个岳公子抱你回来的,你知道吧。”
  曲柏言愣了一下,醒来到现在还真没有问昨天晕倒后的事情,鸿霜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大夫来瞧病的情况,其他的,自己一概不知。
  婉伊见他一脸的疑虑,叹了口气才说:“妙言,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不该瞒我。”
  “我真没什么……”
  “那个岳公子喜欢你。”婉伊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你也喜欢他。”
  曲柏言低头不语,前面的那句话他不敢肯定,可是后面的那句,算是默认了。
  婉伊皱着眉,一把拉住曲柏言的脸,看着那张微微惊讶的脸说:“你不许犯傻!”
  婉伊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别人不了解妙言,她不可能不了解。别看妙言那一副清寡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劲儿,可是骨子里的那股倔强确实十头牛也拉不回。况且不说平日的待人接物,如果他跟岳公子二人的感情是确有其事的话,那么也算是妙言第一次真正喜欢上了谁,这事儿如果不早点儿控制住,以后吃亏的不是别人,而是妙言自己。
  婉伊脑海中也浮现出了那时若季的事情,不由得心中一颤,心脏竟然也上下翻腾起来。
  “妙言,你必须给我个保证,不许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听到没有?”婉伊最烦他的这股子倔劲儿,一看他这样,就知道这小子心中早有数了。
  谁知曲柏言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婉伊那种满是焦急的漂亮的脸,忽然笑着开口说:“我还没有那么傻,更何况那岳公子,不喜欢男人。”
  婉伊根本没有表现半点惊讶;岳茗萧来过几次鸿瑞楼;每次也都是点女色;根本跟男色挂不上边。可即使是这样,婉伊还是觉得不放心。
  “妙言,我想跟你一起永远留在鸿瑞楼。”婉伊抓紧了曲柏言的手,说的竟然很是苍凉。
  曲柏言的心还是疼了一下,婉伊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与亲人不同,又没有一丝的暧昧,可是二人的命运就是这样牵绊着,自打从来到福蓉花巷的那一刻起,就被紧紧的拴在了一起。
  汪诚羽一连多日都没来福蓉花巷,他经常光顾的几位竟然在入夜之后坐在门口一起张望着。
  “你说,今儿个,汪少爷会不会来?”其中一个说道。
  “不好说。”另一个嗑着瓜子朝花巷口瞧了一眼;“几日了?”
  那个竟然还掐指算算,失望的说:“整整七日了。”
  “估计是家里有什么事儿脱不开身吧,莫非是夫人不让来了?”
  几人说完看到出门送客的曲柏言,都闭上了嘴。
  曲柏言看了他们一眼,本来想责备他们不干活在这儿坐着说闲话,可是心里也盘算着,这汪诚羽不来逛花巷,就跟不让爱喝酒的人喝酒,不让喜爱鸟的人不再逗鸟一般。更何况,上次在慈凤轩找他帮忙,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他可不想欠这种人什么,还是早日解决了为好。
  刚回到房间,本来想坐下好好喝杯茶,就听到东富在走廊里有声有色的招呼了一声:“妙言公子,接客,陪酒!”
  鸿霜朝门外应了一声,然后赶忙帮曲柏言整理衣装。
  最近一些时日,小凤舒也开始被安排陪客的工作,所以来照顾曲柏言的重任还是落在了鸿霜一人的身上。
  “鸿霜想不想早日自己多挣些钱?”曲柏言冲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正给自己梳头发的鸿霜说。
  “鸿霜就想跟着主子,别的什么也不想干。”
  曲柏言笑着摇摇头,也难怪这丫头不想离开自己,自打几年前就一直跟着自己,估计也是习惯了。
  等准备就绪,曲柏言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门已经被打开。
  曲柏言抬起头微微的笑着,看到门口站的人时,竟然有些呼吸不畅的感觉。
  鸿霜回头看了一眼曲柏言,也兴奋的说:“是岳少爷!”
  简单的几个小菜,一壶温好的酒,一根色暖的蜡烛,将房间映的格外温馨。
  曲柏言拿起酒壶帮岳茗萧把酒斟满,再次端起杯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就是那么愣愣的端着杯。
  “怎么不说话?”岳茗萧忽然笑了。
  “说什么?”曲柏言低下头看了看杯中那映着烛光的酒,轻轻的问道。
  岳茗萧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禁说道:“比如说,你问我,今天为什么会来。”
  曲柏言其实也想问这个问题,可是刚刚一尴尬,竟然忘了问,连忙抬起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岳茗萧。
  “你病好了么?”
  “早好了,只是那日身体有些虚弱,所以才会如此丢脸。”曲柏言慢慢的喝着酒说道。
  “我不觉得□最后被责罚晕倒了有什么可丢人的。”
  岳茗萧刚说完就看到曲柏言瞪大了双眼,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曲柏言今天格外的动人,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还是被这一屋子的气氛感染的,那本就漂亮的脸颊,竟然挂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让人不禁想到了樱桃。
  岳茗萧伸手将曲柏言耳边的碎发轻轻撩起,忽然看到他头上戴着的那个珍珠发簪,“我没说错吧,这发簪你戴着,很好看。”
  “可是你也说过,这发簪要是戴在哪个姑娘的头上,定是好看。”曲柏言反驳道,说完脸颊竟然红了。
  岳茗萧又靠近了些,曲柏言的身上是淡淡的花香,说不出是什么花,可是在他的身上就是格外的好闻,不禁的深深的吸了几下。
  “你还没说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曲柏言有些紧张的问道,他的心在狂烈的跳动,似乎在期待一个答案。
  岳茗萧慢慢的坐直了身子,盯着酒杯出神,半晌没言语。
  曲柏言有些失望,又很懊恼自己为什么那么期待那个答案,明知会自寻烦恼而已。
  屋子里静静的,能清楚的听到花巷的叫嚷声和吵闹声。
  “那如果你是来找我喝酒的,那以后不要再来了。”曲柏言有些生气,他站起身背对着岳茗萧,可是又觉得这句话说得哪里不对,不来找自己喝酒,那来找自己干什么?上床么?
  岳茗萧一怔,连忙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曲柏言,然后缓和了一下语气说:“曲柏言。”
  曲柏言回过头,看着岳茗萧满眼的自己根本摸不透的感觉,低下头幽幽的说,“花钱来找我喝酒,你就变得更他们一样了,我不想你跟他们一样,难道我对你来说,也就是如此这般么?”
  这算是一个告白么?曲柏言说完觉得心中有些疼,他甚至想离开这个房间,他开始害怕跟岳茗萧独处的每一秒。
  “曲柏言。”岳茗萧又叫了他一声,然后慢慢的站起身,伸手拉住那有些颤抖的胳膊。
  “你怎么可能跟他们一样?你是你,世上仅此一个,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曲柏言的瞳孔在慢慢的放大,他完全惊呆住,身上的温度确实真实的,岳茗萧轻轻的拥住了他,然后这个怀抱在慢慢的缩紧,他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原来那人早就喝醉了。
  “曲柏言,我们是朋友,我跟你说过的。”岳茗萧用力的闻着曲柏言身上的幽香,完全没有注意到怀里的人那从兴奋到失望的急剧变化。
  “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在乎你,你愿意做我朋友的,是么?”
  只是。。。。只是朋友么?在你心里,只是个朋友?曲柏言想着,竟然哑声的笑出来,心里就像是被人插了一把刀一般,正巧插在了跳动最剧烈的地方。
  “我哪能高攀岳公子这种朋友,我何等的身份?”曲柏言从岳茗萧的怀抱中挣出,却不再看他的脸。快速的转身走到窗边,整条花巷,灯火非凡。
  “我是这芙蓉花巷的一粒沙,沙子怎能随便入了人眼,即便是进去了,也是异物,论是谁,都会想办法的把这粒沙弄出来,无论以前是多想要这粒沙用作他用。”曲柏言面无表情的说道。
  岳茗萧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他听不出那人的情绪,可是却觉得在这热闹的时刻,那人说出的每个字,都像寒冬一样冰冷,他无法想象此时此刻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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