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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至亲至疏兄弟-第31部分

小说: 至亲至疏兄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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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遵旨,谢主隆恩。”叶夕一颗心砰砰直跳,心下揣摩着皇上的意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窃窃私语声四起,皇上冷哼一声道:“有事起奏。”且不说叶夕从从五品一跃成为了正四品,他被封为吏部左侍郎一职倒是更令人惊讶。吏部左侍郎一职叶迁曾短暂任职过,后来清王叛乱时他居功甚伟,直接被擢升为开府仪同三司,这个职位便一直空缺了下来,仿佛在皇上心中再也没有人能够配得上这个职位。叶夕被封为龙阳君两天便被擢升至吏部,在朝不到仨月便官至正四品,别人在不耻的同时,却也只能哀叹自己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心理。虽则叶夕上面仍有吏部尚书周进压着,但是周进向来唯皇命是从,五品以上大臣的调度直接听命于皇上,因而并无太大实权。如今叶夕成为左侍郎,势必会给吏部带来不小的改变。
  皇上此举却有自己的深意,那日和太子一聊,他深感太子有骄傲自大之意,想锉一下太子的锐气。虽然叶迁在的时候,他确实想让叶夕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但是看到太子那一股势在必得的样子,皇上却真正气得不轻。他要让太子知道,叶夕也不一定便是他太子的人了。另一方面却是要栽培一下叶夕,几日相处,他深知叶夕并不是只有外表和叶迁相似,他应对得体,进退自如,心中有丘壑却只是年纪轻无法把真正的聪明用在该用的地方。放他在吏部,假以时日,了解了官职升降的道理,到时候辅佐起太子来也更为容易。
  “启禀皇上”首先站出来的是兵部侍郎马敬,他聪明得选择了对叶夕的升迁保持沉默:“曹将军传回消息,我军长途跋涉士兵已疲,加上粮草不济,再僵持下去对我军不利,近日夏军疲意也显,大战在即。但是敌军熟悉地势,军士又多,我军恐难获胜,请求皇上早拨军马粮草。”
  “好个曹锐!”马敬话音一落,皇上立马大怒:“未战而心怯,我看他是心无战意,图谋不轨!上次派出十万大军增援,打了两个小胜仗,他就趾高气昂了起来。一遇到困难,就只知道退缩。告诉他,给朕顶住!”皇上发怒,发得有缘由,若不是怕临阵换帅对军心不利,怕是他早就命曹锐回来领罚了。
  马敬一脸冷汗,唯唯诺诺道声:“是”便退下了,兵部尚书年迈,皇上特许他不必上朝,因而一应担子都落到了他身上。其实他也是知道的,兵部尚书老当益壮,皇上的意思不过是要把军权确确实实抓在手中而已。
  皇上怒意未消,抬眼看向户部尚书周宏钟:“粮价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皇上”周宏钟面色苍白,看起来摇摇欲坠,但是却下定决心般回话利落:“粮价上涨主要原因在各州商户,他们大肆屯粮,联合哄抬粮价,并且惜售粮食。”
  皇上不解地皱皱眉头打断了他:“税收粮食大都在府库之中,那些商户怎会有大批的粮食?”
  “皇上有所不知:其一,如今良田大都掌握在土豪乡绅手中,寻常百姓租其土地为其耕种,一年劳作也只换得一年口粮,其他收成全部上缴作租,因而土豪乡绅存粮众多,缴纳税收之后仍大有结余,余粮便都卖往各州商户;其二,大姬律法,粮食税收四成上缴国库,其余六成由各州县储存。律法始定之时各处无人敢造次,但是后来各州县府库充盈,由于每年霉变、鼠灾等浪费众多,难于监管,地方州长县令便将那税收一部分卖于商户中饱私囊,天长日久反而使得府库存粮无几,为了应付朝廷巡查便将府库租与商户存粮,朝廷钦差不知就里,只见府库充盈,却不知府库钥匙掌握在商户手中。因而除了国库中的存粮,大部分地方的粮食却已经不是朝廷的了。”回话期间自始至终周宏钟都没有抬头看皇上,说到此处,他噗通一声跪下了,声音竟是带了哽咽:“如今不事农产的各州府市民、江湖门派四处逼迫开仓放粮,情势已是危机,求皇上开仓放粮救民于水火。微臣身为户部尚书实有失察之过,罪该万死”说着便脱了官帽叩起了响头:“求皇上治罪。”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再看皇上脸色已是铁青了,他粗喘着连道三声“好”字,声音颤抖着骂道:“事到如今你才说得头头是道,早些时刻你都干嘛去了?!啊?!朕以为朕养了一群知恩图报的好猫,没想到养的竟是一群监守自盗的恶鼠!爱卿早年就跟朕说过,商户做大不是好事,要朕注意控市,尤其留意各州粮草事项,朕一一照做,年年派下朕最最信任的好爱卿们去各处巡查,得到的结果倒是让朕安了心,朕还笑爱卿失算,如今爱卿失踪朕才知道,朕信任的好爱卿们原来竟是这等猪狗不如的饭桶!”皇上雷霆大怒骂到了不知有多少大臣,一声讽刺的“好爱卿”让一众老臣挂不住面子红了脸,众臣哗啦啦跪了一地,安临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只剩下皇上的粗喘声和周宏钟咚咚的叩头声。
  叶夕一时也被这些内情震慑住了,如此说来,若是邻国进犯,商户无良,大姬定然是支撑不住的。随着大家一起跪下,他知道大哥被放出天牢指日可待,心里却是忧喜参半。
  “爱卿,你可有解决之法?”众臣皆知虽然现下形势不容乐观,但是皇上向来即使泰山崩于顶仍能主持大局,因而都等着皇上决断。却不期皇上突然唤出“爱卿”这两个字来,不由得都面露讶色。众臣谁不知“爱卿”俩字指的是谁?刚才皇上骂得群臣狗血淋头却句句夸着叶迁的英明,现在又突然唤着不知身在何处是死是活的叶迁,难道叶迁一走,真的连皇上的魂都带走了吗?
  咚咚的单调的叩头声更显出了此时安临殿里的死寂,皇上怒道:“够了,别磕了!”周宏钟全身颤抖了一下,吓得伏在地上不动了,身体神经质地颤抖着。
  见无人出声,皇上深吸一口气,看定叶夕,有些无奈地直呼他的名字:“叶夕,朕问的是你。”
  叶夕猜到他叫的是自己,只是不敢出声也不想出声应答而已,此时被点名,他移步出列皱着眉头一脸歉疚:“恕臣直言,微臣入朝未久,虽是长了一些知识,于户部之事却真正是所知甚微,微臣所知,皆是来自大哥只言片语。”
  不一样,果然是不一样。叶迁是无所不知的,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说出自己的观点来,然后给出中肯的意见,但是叶夕不一样。虽然叶夕这样说,有可能只是想让他放出叶辰来,但是有些地方果然还是不一样。
  叶夕的话只换来了皇上的一声冷哼,他高高在上开尊口:“开国库放粮,把屯粮抬价的大商户报上来。”
  拿大商户开刀,是最直接的方法,却不是最好的方法,也不是长久的方法。但是皇上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他知道若是大姬上下皆是如此,此时惩治地方官却不是最好的举措。
  皇上发了雷霆怒,群臣再不敢为他添堵,有其他事也只好留到了明日。皇上甩袖下朝,叶夕突然有些茫然,要。。。回家了。不过是在宫中住了几日,却突然有了种近家情更怯的感觉。可是还没等他迈出宫门,便又被人急匆匆追了回去——皇上宣他去御书房。
  御书房中,皇上并没有在看各大商户的名册,他来回踱着步,心中极为烦躁。叶夕进来,口中说着“叩见皇上”,俯身低头跪了下去,一副柔顺的模样。那一刻皇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感觉不一样。不管叶迁做什么事,他始终是忠于自己的。身为九五之尊,他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过叶迁,可是直到清王被自己砍头为止他才明白,不管叶迁是不是出于真心,他,从未做过背叛自己的事。可是叶夕不一样,叶夕不会对他死心塌地。叶迁会为了他的江山为他出谋划策,叶夕却只会为了自己重视的东西而使用自己的才智,而他的江山,并不是叶夕重视的东西。
  那是一种被欺骗被侮辱被背叛的痛苦。
  皇上阴沉着脸走到叶夕面前,他的语调如碎冰般冰凉,仿佛只要叶夕说错一句话,他就要将叶夕碎尸万段。他说:“叶夕,你愿意辅佐朕治理江山吗?”
  “微臣愿意。”叶夕看着他穿着明黄缎面朝靴的脚,回答得中规中矩。
  “为什么?”
  “因为微臣是叶家人。”
  头发被抓了起来,叶夕被迫仰着头看着面前这个隐含着怒气的男人,听到他咬着牙问:“重说,为什么?!”
  忍着疼痛,垂下眼睑,叶夕说:“因为微臣想要权势地位。”头发被抓地更紧了,仿佛要将头皮撕扯下来。叶夕听到皇上大声在自己耳边喊:“重说!为什么?!”
  抬起头,牵起一丝笑意,叶夕缓缓道:“皇上何必生气,微臣自是想好好辅佐皇上,若是皇上对我这个太子洗马满意了,间接便会对太子满意,到时候,微臣想要什么,太子不会给微臣呢?”
  “啪”得一声是手扇到脸颊上的声音,夹杂着迅疾的风声,引起了脸颊上的烫热和红肿。“你想挑拨朕和太子的关系吗?嗯?!你也想被朕关进天牢吗?!”
  “微臣本不想说,是皇上非要微臣说,微臣不敢抗旨才说的。”叶夕一脸平静,任君宰割。
  仿佛被人闷头打了一棍,皇上抓着叶夕的头发呆立当地。御书房中只剩下闷热的气息和沉重的喘息。然后,皇上从喉咙中低吼一声:“你也必须永远忠于朕!”
  朝服,被撕开了,叶夕闭着眼睛摸向了锦囊。
  皇上突然晕倒,李公公大骇,忙喊门外侍卫来抬到寝宫去。刚才皇上面色阴沉,叶夕进来后更是突然向叶夕发火,他虽侍立一旁,却是只能噤声不语。此时一见皇上气极晕倒,赶紧喊了人传太医。
  叶夕整整衣服,叫住李公公道:“抬到泰和宫去,成贵妃有救命的丹药。”
  李公公对外朝事情了解透彻,内宫之事也是知道不少的,此时经叶夕提醒,才想起成贵妃常喂皇上吃药,对皇上的病症自是知道得比别人详细些,于是忙忙吩咐往泰和宫而去。
  成贵妃一看皇上情况,又见叶夕跟在后面,立刻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让人抬进内室去,从袖中拿出一粒药丸放到皇上嘴里,便把众人撵了出来,吩咐众人在外面等候。不一会便说是皇上醒了,让叶夕进去,闻讯赶来的太医们便都在外面候着。
  叶夕一进去,果然皇上还在床上躺着未有转醒的迹象。成贵妃似笑非笑看着他,道声:“出来吧。”叶夕这次注意到了暗处之人,等那人走出来定睛一看却仍是那晚代替自己之人,上次未及细看,这次倒是看了个清楚。那人和自己身材相仿,脸孔方正,眉梢间带着隐忍。
  “玉成是我在宫里最亲的人,他懂得该怎么做。”似乎是解释给叶夕听,成贵妃敛下笑容,走到卧榻斜后方,两轻一重敲了敲墙壁,一道暗门在地面上打了开来,对讶异地挑起眉梢的叶夕道:“你从这里走吧。”也不等叶夕有所回答,看一眼皇上便急急朝正门走了出去。
  叶夕知道皇上就要醒了,两步走到暗门前,在跳下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玉成,却正见他看着成贵妃离去的背影,眼中含着被忽视的委屈和隐忍。
  在心中默默叹口气,叶夕曲腿跳了下去,暗门随之关上了,眼前一片漆黑,耳中传来了玉成带着些许微笑的声音:“皇上,您醒了?刚才您突然昏倒了,我想成贵妃这里有您常用的药,便让人把您送到了这里。”
  皇上刚才被自己一薰,又吃下了成贵妃喂的不知是什么的药,此时的玉成在皇上眼里肯定已经是爹的样子了吧?
  适应过黑暗来,叶夕仗着有武功在身,眼力不错,便抬腿往前走去。却不期隔着暗门传来了一声叹息般的呓语:“叶夕。。。”身体一震,有凉意沿着脊柱往下滑: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唤的,不应该是你的“爱卿”吗?
  地道极为狭窄,叶夕只能弯腰前行,鼻中充斥着一股霉味,但是却有人走过的痕迹,显然这里虽不常用,却也没有荒废很久。走了不长一段路,面前已经无路可走了,看到墙壁上有块突起,估计便是机关所在。叶夕侧耳听了听上方动静,只有一点点脚步声,等那脚步声远去,便触动机关,果然头顶暗门打开,叶夕纵身跳了出去。打眼一看,虽已在泰和宫外,却是相距不远。
  估计一会皇上神智清醒后,成贵妃肯定说自己已经走了,皇上也会理解自己不想惹朝臣诟病、想早早离开的心思。虽然后顾无忧,但是叶夕也知道现在不能让人发现自己,索性寻了一处僻静阴凉处藏了起来,等着估摸着皇上药效快过了便大摇大摆出宫去。                    
  作者有话要说:  


☆、32

  32
  皇宫广大,园林众多,叶夕在屋顶上猫腰看到不远处一片翠意,便纵身跃了过去。打眼一看,此处倒是别致,翠竹石山掩映,叶夕满意一笑,找到块阴凉地便倚着假山坐到了地上,不高却浓密的细竹遮住了他的身子,叶夕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渐渐的,心情却慢慢低落了起来。
  干娘和那个兰泽此时估计已经出宫了,既然兰泽是文疏的人,那么文疏此时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症。干娘既然答应了自己,就肯定不会和文疏说出解药的事情。但是,那个兰泽眼神锐利,不知道他看出来了多少。若是文疏知道了自己的意图。。。为什么和文疏的关系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的时候,不管做什么,彼此都能心意相通,如今却沦落到要互相猜忌。不知道现在他在做什么,反正自己不在他身边他也一定会有别人陪。
  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用手臂盖住眼睛,叶夕强迫自己打断关于文疏的思路。转念想到那气势逼人的兰泽,不禁微微担心起来,他看起来狂放不羁,并不像是肯居于人下之人,不知为何却肯俯首听命于文疏,若是他对文疏存有贰心。。。
  叶夕霍然放下手臂睁开眼,视线正撞上一双清冷的眸子。刚才虽然他在想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四周,但是此人竟然无声无息到自己面前才被自己察觉,武功显然不弱。宫中虽然不乏高手,但是大部分高手都在禁军之中,看此人打扮并不像是禁军或者御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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