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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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嘻嘻笑道:“四泉哥哥就是万能的灵丹妙药,在小弟面前一站,这肚疼不知怎么搞的,pia的一下就好了!再说了,那什么‘骰子’最后还不都得甩來甩去吗?就叫成‘甩子’,又有何不可呢?”
西门庆被阮小七逗乐了:“嗬!还pia的一下,你是不是把我当老膏药啊?哥哥家里虽然开过生药铺,但本人却洠隳抢细嘁┌畏缡タ嗤吹墓δ埽
阮小五在旁边媚笑道:“四泉兄弟不是老膏药,胜似老膏药,小七这不就药到病除了吗?兄弟今天既然來了,咱们兄弟正好孝敬,这便去喝几杯,喝完了借着酒兴,传了咱们弟兄掷骰子甩子的绝技,岂不是好?”
西门庆便冷笑道:“要不是说起‘甩子’來,小七兄弟这肚疼,一万年也不得好!”
阮小七便叫起撞天屈來。西门庆也不理他,只是挣开二人,径自往太阳地里的磨盘上一坐,阮小五阮小七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阮小五便从棉袄底下拿出个粗瓷大碗來,往磨盘上一安,西门庆手指一扬,喝道:“通杀!”只听得叮当有声,三粒骰子甩出了一个十八点出來。
阮小五阮小七只瞧得两眼放光,震天价喝彩,几乎把喉咙叫破。西门庆便悠然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便要算数!”
阮小五面有喜se,连连点头:“对极!对极!”
阮小七心花俱开,敲砖钉脚道:“四泉哥哥早说过,要教我兄弟二人掷‘甩子’……不不不!掷骰子的!”
西门庆便把脸一沉:“你们这么说,莫非是以为我西门庆要出尔反尔?”
阮小五阮小七急得一起跳了起來,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叫道:“岂有此理!三奇公子义气薄得飞上了天,名震江湖,哪里是甚么出尔反尔的小人了?”
西门庆点点头,捡回那三粒骰子,手一挥,又掷了三个一点出來,只得阮小五阮小七心痒难搔,若是西门庆的手臂可以抢的话,他们早已抢了就跑,接到自己身上,也尝尝那百战百胜的滋味儿。至于因此会不会变成三只手,他们倒全不在乎。
到阮小五阮小七如痴如醉的样子,西门庆知道火候已足,现在是该收的时候了。这正是:
只因游龙不治水,便引好汉yu施谋。却不知西门庆有何妙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一章 讲武堂前多英烈
西门庆问阮小七阮小五道:“來,这掷‘甩子’的手艺,你们是必学的了?”
阮家兄弟把头点得象鸡啄米:“正是正是!”
“好!”西门庆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來,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只得阮小五阮小七眼都花了。
阮小七便眨眨眼道:“四泉哥哥,这是……?”
西门庆将手中字纸一扬,扬扬得意地说:“这是我赌门掷‘甩子’的不传之秘,如何修成正果,通杀四方,这一纸当中。”
阮小五一把抢过,正三眼,倒三眼,便蹙起了眉头叹起气來:“这……四泉兄弟,这些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呀!”
阮小七也凑上來一,马上退避三舍,摆手道:“如此多的字,得眼睛疼!好哥哥!你便发发慈悲,口头传授神技给咱小七!”
西门庆便一瞪眼道:“这掷‘甩子’的手法,千头万绪变化多端,哪里是几句话可以说得清的?若如此简单,赌神菩萨也忒不值钱了!我这秘籍,你们要不要?不要,这便还给我,我拿到别人那里,少说也卖百十贯钱!”
见西门庆向他们伸手,阮小五阮小七就象护食的老猫一样,把那纸秘籍紧紧抱住,死也不放。阮小五便道:“四泉兄弟莫要作耍,这张秘籍,咱们兄弟是死都不会放手的了!赌神菩萨既进了我怀,哪里容得他老人家再飞走?”
阮小七便憧憬道:“四泉哥哥这些天大忙,咱们兄弟也不敢來讨扰,这便去寻军师哥哥求解释去!嘿嘿!到时我兄弟练成神技,横扫梁山,那时才教那些背时的家伙们识得,短命二郎和活阎罗的真正手段!”
阮小五听了jing神一振,抱了那张纸,便大叫道:“去來去來!四泉兄弟,恕我们失陪了!”
西门庆微笑着一抱拳:“五哥七弟慢走!”
待二人兴高采烈回头走出数步,西门庆又在他们背后悠悠叹道:“假亮先生平生,最厌一个‘赌’字,两位兄弟去劳烦他,他嘴上不说,心里会不会作恼呢?那时若他训斥你二人一场,倒也罢了;若他顺水推舟,使个绝户计,索xing将我这秘籍全梁山传授,只怕五哥七弟横扫梁山赌坛的大计,有些儿不妙!”
阮小五阮小七一听,兄弟二人的脚便象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再挪不动半步。
阮小七先道:“五哥,这事体,军师哥哥做得出來!”
阮小五便傻眼道:“若如此,这秘籍是万万不能让军师哥哥见的!”
阮小七便道:“不如,咱们去寻别人解释……”
话未说完,阮小五便道:“小七,你又呆了!这桩事,连军师哥哥都信不过,还用说别人吗?”
阮小七抓头道:“这下可如何是好?”
阮小五便回到西门庆面前,深深一揖:“四泉兄弟,听二哥说,你准备在咱们梁山之上,开一所军校?”
西门庆伸手一扶阮小五的胳膊,笑道:“五哥所言,正是这几ri兄弟大忙之事!”
阮小五便一咬牙:“四泉兄弟,你这军校,算我阮小五一个!我短命二郎平生洠в锌膳轮拢训澜駌i还能被这小小的认字难住不成?”
西门庆笑道:“五哥有志,真是可喜可贺!待五哥识了字后,将秘籍融会贯通,横扫梁山赌坛,真是反掌之易!”
阮小七一听急了,也跳上來道:“四泉哥哥,你这军校若少了我阮小七,岂能算得圆满?都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小弟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认字不成?这军校,我活阎罗也要上!”
西门庆哈哈大笑,拉了阮小五阮小七道:“既如此,两位兄弟可要勤学了。那掷‘甩子’的手法似简单,其实中间包含了多少道理法门,若有一字不明白,手法中便欠缺了多少jing妙之处。若你们二人怕吃苦,不如早早将秘籍还我,大家两下丢开,岂不是好?”
阮小五阮小七尽皆不依,都叫嚷道:“誓死不还!别人能学会认字,难道我兄弟便比别人笨了?待我们兄弟明ri成了秀才,那时大家才认得我阮氏三雄呢!”
西门庆便敲砖钉脚道:“好!咱们江湖上的好汉子,一口唾沫一个坑,五哥七弟今ri既然已经把话说得满了,咱们骑驴唱本…………走着瞧便是!”
至此,梁山上大小头领参加军校的思想工作全部搞定。当天晚上,西门庆、晁盖、吴用、公孙胜、林冲坐在一起商量明天军校正式成立之事,西门庆便笑道:“若叫军校,听着似乎不够气派,众位哥哥却好好想想,别换个甚么名字为好?这可是我梁山千秋功业第一步,马虎不得!”
吴用便道:“我大宋神宗朝,有设立‘武学’一说,不如便叫‘武学’如何?”
晁盖摇头道:“这‘武学’二字,文气太浓,还不如四泉兄弟原來那‘军校’二字硬朗呢!”
吴用眼珠一转,又道:“古时有天子所开学校,叫做‘大学’,诸候所开学校,叫做‘泮宫’,咱们梁山,今ri也算是一方诸候,不如这新开的学校,就叫‘武泮’、‘武宫’怎么样?”
众人听得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晁盖连连摇头,公孙胜便道:“加亮先生,你这起的名字虽然别具一格,但文气甚深,似乎违了武人的英气。贫道倒有个想法…………这军校一起,便如炼丹,炼出万千仙丹,正可济世救民,证得大道。不如,咱们梁山新开的军校,便叫‘兜率宫’!”
吴用听了,便笑道:“道长你说我起的名字文气甚深,你起的这名字,却是道气极浓,咱们的军校若叫了‘兜率宫’,传扬到江湖上,岂不吃那些道门人士笑死?此名再也休提!”
林冲一直凝思不语,这时却道:“众位哥哥兄弟,在下有一言…………我梁山开创这军校,本意是要一洗乱世之颓风,杀贪官,安黎庶,因此才整军讲武,为咱们梁山立万世之基业。依在下之浅见,不如就叫‘讲武堂’,庶可近道!”
话音刚落,西门庆便高声喝彩:“好一个讲武堂!英风凛冽,正合我意!”这正是:
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梁山讲武堂!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二章 发硎初试讲武堂
梁山讲武堂一开,來自三山五岳那些桀骜不驯的喽罗们先是打心眼儿里抵触,但后來见山寨里各位头领都进去上学了,又觉得好奇起來,便有人想要进去踩踩盘子,瞄一瞄,但负责讲武堂把门的吴良小哥开口了:“讲武堂是随便就能进去的吗?想进去的,怎么也得先经过考试才行!”
于是从正月十五开始,梁山上折腾了一个月,讲武堂从一万六千余名喽罗中,选拔出一百名出se的人尖子來,招收进讲武堂去深造。这些人中,或武艺出众,或头脑灵敏,或在喽罗群中有凝聚力,或以前就念过书,识过字……总之各有所长。
吴良小哥说了,这些讲武堂出來的喽罗们,将來都是梁山大军预备役的军官人选。喽罗们一听沸腾了,都是俩肩膀顶着一个脑袋,谁比谁次多少?凭什么那些人能当军官,咱们不行?于是在小喽罗们闹哄哄的要进修讲武堂的时候,山寨里头领们颁布命令了…………为山寨立下功劳者,或在吴军师开办的识字班里成绩优秀者,进讲武堂优待考虑。
人人都想立功,但要立功也得有机会。现在梁山周围风平浪静的,喽罗们有劲无处使,有那上进心强烈的,只好硬着头皮去跟着吴用军师学认字了。
吴用乐此不疲,他觉得,能让这些洠戮托锞贫那泥堵薇亲聛砀约貉献郑俏ゼ叹В巧咸旄秤杷庥梦饧恿恋纳袷ナ姑
就在很多喽罗听着讲武堂里传出的嘹亮歌声心驰神往,犹豫着要不要去接受吴学究的戒尺临头时,梁山哨探头领陈小飞突然有喜讯传來…………梁山百里外,來了有三百人马,打着“收捕草寇官军”的旗号,正向水泊行來。
众喽罗无不大喜,只要把这三百官兵收拾了,立下大功,讲武堂中,还怕洠в凶约旱淖宦穑恳虼舜蠹页吵橙氯拢妓擞磷抛约业耐妨烊フ馔饭Α
晁盖便聚众商议道:“自从济州团练使黄安引一千人马进剿,被咱们杀得片甲不留之后,周围府县,谁敢正眼觑咱梁山水泊?今ri却有三百官军跑來捋虎须,真以为咱们梁山之刀不利否?哪位弟兄,愿下山一行,将这些官军都生擒了來?”
话音刚落,早乱哄哄站起了一片人,皆道:“天王哥哥,兄弟愿往!”
吴用见西门庆含笑不语,便笑道:“四泉兄弟,这三百官军,你怎么?”此言一出,聚义厅里顿时安静了下來。
西门庆便站起身來,拱手道:“假亮先生,此事必有蹊跷!”
吴用以扇子轻轻击掌,笑道:“这蹊跷之处,兄弟便说來听听如何?”
西门庆便四下里一扬手,说道:“众家兄弟,咱们的梁山,兵jing粮足,声势浩大,昔ri一千人马都全军覆洠в诖耍慰鼋駌i只有三百人,又济得甚事?所以这三百官军,或是饵兵,引我军入其圈套;或是其中有何隐情,也未可知。”
刘唐便起身道:“前ri里西门庆兄弟在讲武堂中,讲了那唐太宗李世民埋伏兵马,大破宋老生的战例,兄弟我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不如就由小弟带些马军前去迎敌,诈败佯输进芦苇荡,引那三百官军追來时,一声炮响埋伏都起,便都生擒活足了他们,若是杀死了一个,也不算功!”
阮小七便跳起來道:“刘唐哥哥之言,却好耍子!小弟不才,就多带挠钩套索,在芦苇丛子里预备起來。待刘唐哥哥引官军到來,却便下手!”
晁盖大喜:“二位贤弟讲武堂果然洠в邪捉谷灰丫Щ嵊眉屏耍〈苏嫖伊荷街R玻〖热绱耍跆菩值鼙阋话俾砭叭ビ盏猩钊耄∑咝值芤偎诼粗新穹急盖苋恕T勖且匀倨扑伲畔栽哿荷讲吹氖侄危锏浇希布迷哿荷胶煤旱耐纾
众人轰然道:“天王哥哥说得是!”
西门庆便道:“既如此,就由小弟带着讲武堂的学生们随刘唐哥哥出阵,也让他们亲身领略一下,狼狈奔逃是甚么个滋味儿,好磨磨他们那好勇斗狠的xing子!”众头领听了,都笑了起來,大家分头自去准备。
先不说阮小七那边,喽罗们为了加入二百擒人大军,几乎挤破了头,且说西门庆和刘唐,引一百讲武堂jing锐,飞马前去迎敌。这些人知道今天自己是要去打败仗的,一个个都是萎靡不振,无jing打采,就跟连贯痢疾了七天七夜一样。
刘唐便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了几声,却被西门庆劝开了说道:“刘唐哥哥,见了如此颓丧之兵,那三百官军才不疑是计啊!”刘唐这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四泉兄弟说得有理,这做戏嘛,自然是要做全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