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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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点头时,却听曾思齐道:“且慢!”这正是:
两情欢悦结连理,一心凄冷扮头陀。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章 头陀欲做无由继
西门庆和武松正要随着张青出门的时候,曾思齐一声“且慢”,把两个人的脚都拴住了。
西门庆心道:“來了!武二哥做头陀的命,真的改不掉吗?”
张青拱手道:“姐夫,还有何事?”
曾思齐指着武松道:“若武二哥这个样子出去,前头路上定吃人捉拿了!”
西门庆沉默不语,武松问道:“曾兄何出此言?”
曾思齐道:“如今这山前山后,到处都有了文书,出着六千贯信赏钱,要捉拿两位兄弟。那画影图形中,明写乡贯年甲,四方张挂。四泉兄弟露面还少,画得四不像一样,倒无须过多担心;武二哥脸上却是明明白白两行金印,只怕一出这山,便是寸步难行!”
张青沉吟道:“武二哥只推脸上有癣,贴上两张膏药便可以瞒人耳目的了。”
施恩摇头道:“我父亲营中的罪囚说了,这个办法已经过时,只怕瞒不过那些公人帽花。”
孙天锦这时已经带着孙二娘、铃涵收拾了厨下,也來到了屋中,便对曾思齐说道:“我知你心中早有算计,还不爽利些说出來?非得旁人來求吗?”
曾思齐便笑道:“莫急莫急,我倒有一计,只是怕说出來时,武二哥却要嗔怪我。”
武松道:“曾兄这话说得差了。你一心为我,我感激还來不及,哪里会嗔怪于你?”
曾思齐道:“既如此,小弟就冒犯了。我也曾说过,当年有一头陀由此山过,却撞进了人熊堆里,因此身殒,只留下一个箍头的铁戒箍,一串数珠,一领皂布直裰,一条杂se短穗绦,一本度牒,还有两口ri月刀。我二哥身材,和那头陀遗下的衣物大小长短也不差分毫,再只要扮作头陀,将头发放了下來,却不正遮了脸上的金印?那时二哥光明正大的出山,有那度牒做护身符,却又有谁來盘问了?”
孙天锦便道:“计倒是好计,可是这扮成头陀,却只怕委屈了武二哥……”
武松呆了半晌,才悠悠地道:“想我武二,一介莽夫,平生有勇无谋,先受骗于应伯爵,又受骗于张都监,这人心世态,我都已经得淡泊,心都冷了。莫说只是假扮,便是真的剪发齐眉,做个头陀,那又怎的?便烦曾兄将那衣服拿來,我來穿穿…………却只怕我不象个出家人,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倒辜负了曾兄的妙计!”
西门庆在旁边插口道:“二哥,曾兄既然开了口,我敢肯定衣服必然合身,此计必成。但你可要仔细了,你只是假扮头陀,一时的权宜之计,可不是真的出家。若你假戏真做起來,让我拿什么脸去见大郎哥哥?”
听到西门庆提起武大郎,武松一愣,脸上狂态敛去,然后笑道:“三弟不必担忧,刚才二哥也只是有感而发。若说穿什么就是什么,那你现在,还在飞云浦里当你的渔翁呢!哈哈哈……”
西门庆暗松了口气,想道:“却想个甚么法子,把二哥这头陀命破了为好?”突然间灵光一闪:“有了!”
这时,孙天锦和孙二娘已经从后宅中取出包裹來,拿出一堆衣裳,武松穿了皂布直裰,系了丝绦,把头上戴的毡笠儿除下來,解开头发,折叠起來,用铁戒箍箍起,又挂上了数珠。屋中人了都喝彩:“却不是前生注定?”
西门庆抢着道:“甚么前生注定?我二哥只不过是衣裳架子,穿什么都能撑起來罢了!”
这时孙二娘便捧出剪刀來,张青帮着武松把前后头发一剪,赫然便是一个如假包换的行者。武松讨面镜子一照,自己也笑了,摇头道:“想不到武二还有这扮相!”
孙天锦把那本度牒装在一个锦袋里,拿來给武松贴身挂在胸前,武松便合什道:“多谢众位施主费心了!”
大家齐声喝彩:“二哥好本事!扮起头陀,竟无半分破绽!”
武松笑道:“装龙象龙,装虎象虎,只不过是跟着我家三弟学的而已。”
曾思齐点头道:“好,二哥且再把那两柄ri月刀背上,便真是降龙伏虎的罗汉了。那两口刀,夜里常常啸响,而我一意遁世,放在我这里,实是委屈了它们,今ri便送给了二哥,拿去做一番好大事业!”
武松知道曾思齐是义气汉子,若跟他推辞,反是小觑了他,因此只是一合什,沉声道:“多谢曾兄!”一转身准备拿刀时,却见西门庆抱着两口ri月刀,正在那里着自己这边微笑。
大家西门庆笑得有些诡异,便乱纷纷问道:“三弟(四泉兄弟、帅哥公子、大哥、西门大官人、三奇公子),你笑怎的?”
西门庆抱定了那两口ri月刀,向众人深施一礼,说道:“西门庆在此,有一事相求。”
曾思齐便道:“四泉兄弟何必多礼?有事尽管说來,大家商量。”
西门庆便叹气道:“小弟的杨家宝刀,要托付二哥还给杨制使;那口乌孙宝刀,却是我妹子的聘礼,两口宝刀,都插上翅膀飞了,却闪得我好不孤单。正好,这里还有两口ri月刀,就算小弟我借二哥的,先拿去玩儿几天,待下次再见面时,我再还给二哥!”
武松听了,便点头道:“也好!我身上已经背了一口杨家宝刀,若是再带上两口宝刀,反而引人注目,若被公人出破绽來,不是耍处。这两柄ri月刀,兄弟先替我收着!”
西门庆听了大喜,暗想道:“洠Я苏饬娇诘叮涠缯馔吠泳妥霾怀扇祝俸伲≌饬娇诘叮裆袷溃乙彩遣换顾牧耍 毕氲降靡獯Γ滩蛔⌒Τ錾鶃怼
到西门庆笑得如此开心,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孙天锦便指着西门庆的鼻子道:“帅哥公子,你难道又是未卜先知,所以才舍了一柄宝刀,却赚了两柄宝刀?”
西门庆急忙抵赖:“岂有此理!这两柄刀,我是借武二哥的,自有妙用!”这正是:
殚jing竭虑求生路,逆天改命避死局。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章 英杰会
孙天锦便追着问,借刀妙用何为?但西门庆摇晃着手指装起神來,只是说天机不可泄露。
这时武松已经结束停当,便和西门庆向大家拱手而别,众人一起都送出门來,小白在前面扬蹄剪尾的开路。
当行过墓园时,西门庆道:“各位且缓行,待我去孙元老前辈和明教诸位无名英雄坟前一拜。”
众人听了,都簇拥着西门庆來到烈士墓前,西门庆便倒身下拜,祭以酒浆,祷祝道:“孙老前辈,各位英雄,如今朝廷ri腐,豺狼当道,百姓困苦,民生凋蔽。西门庆今ri救得武二哥,却救不得天下水深火热中的万民;杀了两个赃官民贼,却杀不尽天下的恶兽毒蛇!因此许下愿心,我上水浒梁山,二哥上二龙山,从此犄角相依,义气相守,在这肮脏天地中,好好做一番事业!待潜龙化飞龙之ri,便重立地水风火,换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众位英雄一灵不昧,还盼驱云气,驾虹霓,英魂归來,逐我旌旗!”
西门庆声音清朗,回响在黑暗的寂静夜空之中。听闻众人,无不动容变se,或思chao翻滚,或热血沸腾。
祭拜已毕,西门庆和武松來到村口,老钱和几条jing壮汉子已经点起亮子油松,在那里等着了。西门庆便向大家拱手道:“各位,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若ri后有缘,大家江湖相见!”说着,和武松一揖而别,随着张青一众人去了。
铃涵今天刚刚拜了大哥,却马上就要分别,心中好生不舍,只能大睁着两只泪眼,着西门庆的背影洠肓饲胺轿蘧〉暮诎道铩b耆蝗羰У氖┒骼×怂氖郑奚匕参孔判纳嗽侗鹄氲乃
小白突然踞地长啸了一声,似在以兽王之雄风,为英雄豪杰壮行se。孙天锦摸了摸它的头,叹道:“连小白都似乎舍不得他们呢!”
孙二娘也道:“洠в辛苏獾群煤海幽系郎弦布拍
曾思齐着前方黑暗,慢慢转身,说道:“大家都回去!四泉兄弟却象一枝火炬,这夜se虽深,却终有被他照亮的一天。可叹我一遁世之人,百无一用,真是惭愧!”
众人返身入村,不时回望山间那几点星星之火,那几点火光,黑暗越深,越显明亮。
西门庆和武松随着张青、老钱一干人,翻山越岭,走了一夜,终于出了这座高山,到了大路之畔。
张青便道:“西门大官人,武二哥,这里是个三岔口,大官人要走济州,须走东北落路;二哥要走青州,须走东南落路。两位兄弟此处分别,都要小心,若安顿下來,寄封书信,也免得咱们这里悬望。”
西门庆和武松都向张青施礼相别,张青还礼,待礼毕,西门庆道:“二哥,张兄,男儿相别,不效妇人之态,兄弟先走一步了!”说着,大步向东北路上行去了。
武松也向张青拱手,但感觉不对,又改为合什,俨然道:“阿弥陀佛!张兄,小弟也自去了。”
大家分路而行。张青站在路口上,一直扬着手,着西门庆和武松走得身影不见,才叹息着回來。
单说西门庆。他背了两口ri月刀,一路冲州撞府,谁也不來理会他。因为他在孟州时露面少,官府虽然画了他的悬赏捉拿图像,但画上的那个俊俏公子,竟象是另一个人,若说到神似,还不如行院勾栏中所挂的西门庆影神图。
但此时的西门庆,经历了铁血的考验,整个人的jing神气势,比之前更大有不同,竟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却和行院勾栏中影神图里的那个西门庆,又有大大的区别。
因此,一路走來,几乎洠巳系贸稣飧龇绯靖案耙簧砣衿那嗄旰揽停褪敲鸾娜婀印
一路无事,进了济州。这一ri,西门庆起了个大早,从客店中向东北方而行。店主人好心道:“客官须要小心,前方有一座对影山,近ri里山上來了一个大王,聚着百十余小喽罗,在这里劫富济贫,附近的赃官污吏都恨苦了他。客官你若是从对影山过时,若有小喽罗來索买路钱,你只须按价付给,便可安然通过,切莫使起xing子來,反而不美。”
西门庆一听此言,又惊又喜,思忖道:“对影山?却不知那大王是吕方、郭盛中的哪一个?”
当下谢了店主人,拔开飞步,便往对影山來。行不多时,便见两边两座高山,却是一般形势,山中间却是一条大阔驿路,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地势。
西门庆正边走边时,山上树丛中早撞出一伙小喽罗來,尽是红衣红甲,排排挡住去路,喝道:“过路的客人,且先歇歇脚,把出买路钱來,免得夺了包裹!”
一见这些喽罗形象,西门庆便心中有底,自思道:“不消说,这必是小温侯吕方的手下了。吕方好模仿吕布,骑红马,掣红旗,连小喽罗都是红袍红甲,倒也齐整。”
当下正想报个万儿,请小喽罗通报吕方,见上一面,却不防身后有锣声响起,又撞出一彪人马來。西门庆回身时,却有一百余人,都是白旗白甲,如银山雪练一般滚过來。
红甲喽罗一阵扰攘,顿时便筛起锣來。“嘡嘡”声响处,那山上红旗漫卷,早飞下一簇人马來,当头拥出一个骑红马的少年壮士,头上三叉冠,金圈玉钿,身上百花袍,织锦团花。甲披千道火龙鳞,带束一条红玛瑙。跨下龙驹嘶风,有如当年赤菟马;身后喽罗叫阵,宛若从前陷阵营…………正是对影山上英雄主,山东好汉小温候!
西门庆着那小温候吕方一表非俗,心中先便欢喜。却见红甲军和白甲军双方各排阵势,也洠藖砉茏约毫耍阃繁呶薨σ徽荆茸藕孟贰
小温候吕方当先出阵,指点着对面白旗军,大声喝道:“是哪里來的牛子?敢來俺吕方的山寨撒野?”
对面白旗一分,早捧出一匹白龙马來,马上端坐一人,头戴介帻冠,身穿裲裆盔甲,马后挂着三箭she天山的雕翎,腕上悬着一击断巨石的钢鞭,白袍展动处,起千层杀气,眼目闪烁时,见百步威风。正是嘉陵路上少年客,赛过仁贵小白袍!
眼见两边喽罗鼓噪,英雄振眉,便是个不容说合的光景。这正是:
一对英雄分胜败,两头大虫定输赢。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章 征尘碎
白旗白甲军中,却有专人擂着行军的鼓点儿,白旗军随鼓声进退,行动间显得甚是齐整。西门庆瞧得暗暗点头,來,吕方和郭盛都不是一勇之夫,二人部勒属下,都颇见兵法。
只见白旗军前,赛仁贵郭盛把右手一挥,军鼓声和喽罗们的呼喝声立止。郭盛上上下下打量了吕方几眼,突然间大声笑道:“你这厮,就是那个号称小温候的吕什么玩意儿了?听说你使戟,你也配使戟?”
吕方闻言大怒,喝道:“抬我戟來!”身后护卫喽罗早闪开一条道路,两个膀阔腰圆的喽罗抬了一杆镔铁铸就的方天画戟行了上來,他们那呲牙咧嘴的样子,显然这杆戟的份量着实不轻。
戟到马前,吕方伸手抄起,如若无物。将方天画戟往白袍壮士面上一指,喝道:“你这厮竟然出口这般伤人,今ri里却放你不过!來将通名,本温候戟下不死无名之辈!”
郭盛便傲笑了一笑,打个响指,背后也有人扛上一柄镔铁月牙戟來。
西门庆眼利,早见那戟上月牙的小横枝处,刻着两个字…………樊会。心中暗道:“樊会?那是谁?啊!是了!必是樊哙。传说白袍薛仁贵临阵招亲,娶汉初名将樊哙的后裔樊金锭为妻,得了樊氏家传的兵器…………一柄当年樊哙闯过鸿门宴的月牙戟。那戟因为磨得勤,所以把‘哙’字儿的口字旁给磨洠Я耍疟涑闪朔帷9∠氩坏秸馊使蠊⒆鱿纷鋈祝饕卜略斓盟颇K蒲?杉枷癯绨荩怨庞兄眯牡郊Γ闶窍附诰龆ǔ砂堋!
一戟在手,郭盛jing神陡长,抄戟向吕方面上一指,厉喝道:“姓吕的,小爷我姓郭,名郭盛,江湖人称赛仁贵。听说你方天画戟使得jing熟,打遍山东洠в卸允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