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帝无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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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霸气令在场的人对他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前世如此,今世亦然。
蓝衣人愣愣的盯着他,沉吟半响,撕下蒙面布,啪的一声跪倒在地:“臣王越愿终生追随陛下效犬马之老,生死不变。”
此人四十岁左右,面目极其普通,走在雒阳大街上片刻如果不盯紧,便会湮没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双眼没有精光四射,太阳穴也没有高高鼓起,神态中也无睥睨天下的豪气。如果不是手中那柄古色古香的泰阿剑,没人会想到他是个剑客。
然而,他就是东汉第一剑客。
王越?
刘协惊讶的说道:“剑圣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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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剑圣
曹丕的《典论·自叙》提到:余又学击剑,阅师多矣,四方之法各异,唯京师为善。桓、灵之间,有虎贲王越善斯术,称於京师。河南史阿言昔与越游,具得其法,余从阿学精熟。
曹丕历来以武艺高强自诩。曾言张绣造反时,自己年方十岁,像父亲这样的绝代枭雄,也亏曹营第一武将典韦以死相护以及绝影神马冒死逃奔才免于难,而自己则凭三尺青锋于千军万马中全身而退。
即使这么一个爱吹嘘的皇帝,居然也非常的尊敬王越的剑术,并以王越的徒孙为自豪(史阿的剑术师从王越,而他的剑术则是跟史阿学的)。
王越惊讶的说道:“殿下幼居深宫也知王越贱名乎?”
刘协一呆,随即笑道:“公剑术无敌于天下,名震京师。孤虽自幼深居永乐宫,仍闻公之威名。”
“孤能得公,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喜不自胜也。愿拜公为师,练习剑术。”
“越漂泊江湖,碌碌无为。今得遇殿下,犹禽得良木,马遇伯乐也。殿下不嫌越技艺低微,越当倾囊相授。”
一个孤家寡人,势薄力单,偶得臂助。
一个江湖游侠,报效无门,幸得明主。
一个在史上被董贼相逼,虽有宏图大志却一世傀儡。
一个在史上被门阀压制,虽有绝世剑术却终生碌碌。
史云:王越一心仕途,但被士族门阀压制而难以出头,虽接近献帝,却因献帝毫无实权而终生不能仕。
历史长河重流,献帝的命运是否改变,决定他的命运是否改变。
两人相谈甚欢,一直聊到三更才准备休息。
突然寝殿外人声鼎沸,刀剑碰击之声不断传来。
刘协脸色一片冰寒。该来的还是来了,居然来得这么急。不取我的性命,他们是不会罢休的,我果料不错。皇兄,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几个全身带血的侍卫闯了进来:“左仆射何先带数百侍卫杀来,殿下快走!”
王越按剑一跃而起,喝道:“宫内处处有敌,步步皆非,殿下能走到哪里去?请殿下端坐于内,众侍卫回房守护。越一人可挡之,决不让一人进来。”
说完便纵身跳出门外。
数百冷兵器杀手,自己就算回复到前世的巅峰状态,在没有冲锋枪、火箭炮、炸弹等热bing器的辅助下,要脱身是没问题。要想凭双臂之力挡住门口不让一人进入,他自问没这个能力。
王越虽号称剑圣,他也见过他那凌厉的一击。但是那种以一挡数百的神勇,就是电视里都少见,何况现实?
刘协思索片刻,吩咐张杰:“你轻身功夫较好,可从后门翻墙出宫,到城外去找董卓派兵来救。”
张杰得令而去。
刘协在众侍卫的相扶下也走出门外,前往观战。
寝殿门口之战,让刘协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剑术。
几句话的时间,门外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具尸体。
刀光剑影之前的王越不是在厮杀,而是在舞蹈表演。剑光犹如行云流水,飘逸飞扬,剑光所指即是敌人要害之处。剑法的飘逸而细腻,很少碰击到敌人的兵刃。只见一道蓝影像游鱼般在敌群中滑进滑出。刺杀对手,只是在对手眉心或咽喉处轻轻一点,一点致命。
观看的几分钟,又有三四个人倒在王越剑下。
众人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这是什么样的剑法?杀人也杀得这么优美,不像他的剑法,粗暴而简单,虽然有效,却充满血腥和恐怖。
此剑何处有,莫非天上来?
“雒阳剑客王公越,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好诗!”笑声中剑光舞动,又有两人丧命。
“好剑!”刘协也笑道。
杀人者尸横遍地,遇刺者谈笑风生,这是何等的荒谬!
敌方侍卫扔下十几具尸体,纷纷退后,你盯着我,我盯着你,不敢上前。
何先向前掏出诏书,厉声喝道:“你乃何人,我等奉陛下旨意前来捉拿反王刘协,你敢抗旨犯上,难道不怕诛九族。”
王越哈哈大笑:“我乃江湖游民,无家无室,何来九族?我只认仁义陈留王,不认诏书,你又奈我何?”
何先气得脸都歪了,恨不得将王越撕成碎片,歇斯底里的对着众侍卫喊道:“都给我上,把反贼全部砍成肉泥,后退者斩。”
众侍卫硬着头皮又叫喊着冲上来。
王越突然大喝一声,一改刚才华丽细腻的剑法,怒剑挑飞最前面两人的长剑,冲进人群左劈又砍,登时砍翻七八人。又突然纵身飘起,半空中挥剑划过前面两人的喉咙,然后轻轻的往后飘落几步,负剑而立。
刘协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是何等的剑法,这是何等的剑客!
敌方侍卫何曾见过如此精妙剑术,被王越气势所慑,不敢向前。在何先的呵斥下才勉强向前游斗,都是做做样子,不敢全力出击。
王越志在护主,不愿造成太多杀戮,也是来者即杀,退者不追。
游斗了半个多小时,王越又杀了十多个人,始终没人跨过大门一步。敌方侍卫越杀到后面越胆寒,士气大降,不敢奋力拼杀,向前骚扰一下即退后。
何先大怒,拔剑砍倒几个退后的侍卫。逼着侍卫们向前拼命。众侍卫受他威胁,想着退后也是一死,疯了一样的大叫着冲了上来。
王越大喝一声,蓦地身形纵起,剑势如狂风席卷而去,只见漫天的剑影和嘶嘶的剑气,入敌群如虎入羊群。剑光到处,血肉横飞,人头纷落。
只在眨眼之间,在他面前倒下了二三十人。余者纷纷后退,再也不敢向前。
夜光下,王越傲然而立在遍地的尸身中,剑尖直指对面的数百敌人。地上血流遍地,他全身却是滴血不沾,只有剑尖缓缓滴落一滴鲜血。
月光照在他的剑身上,闪耀出一片夺目的光芒——死神之光。
“此剑名泰阿,擅饮人血,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王越的声音很轻也很冷,清清楚楚的穿透到在场数百人的耳中,令人不寒而栗。
双方对峙良久。何先一时被王越气势所摄,半天不敢动作。
眼看时间一点点的耗尽,四周的天色慢慢微亮起来。何先狂暴起来了,拔剑发狂的猛砍周围的侍卫,威逼他们向前。
“给本官上,后退者斩!”
众侍卫被他所逼,慢慢的开始挪动脚步向前。
“且慢!”刘协蓦地一声大喝。
众人停住脚步,不解的望着他。
刘协高声说道:“孤乃先帝嫡子,陛下亲弟。陛下岂忍杀孤?你既言受皇上诏书,敢出示诏书给诸位看是否皇上玉玺之印?”
何先气急败坏的亮出诏书吼道:“此乃密诏,岂可盖玺。此诏乃陛下亲笔所书,你等不识?”
刘协哈哈大笑:“孤常与陛下谈文论墨,岂有不识陛下真迹。这份诏书显然是逆贼何先仿冒之假诏。”
不等何先争辩,又厉声喝道:“你等还不速速动手。诛杀逆贼何先者,将奏请陛下拜虎贲中郎将,赏黄金百两。”
永乐宫众侍卫轰然应诺,执剑向前来拿何先。
何先气急大喊:“还不给我斩了此反王。”
拔剑又来砍右边的一个侍卫。那个侍卫举刀就挡,左边的一个侍卫突然一刀砍向何先的背部。何先急忙向左跳开,又有几个侍卫抡刀砍来。
何先见势不妙,拔腿就跑。那些他带来的侍卫痛恨他滥杀无辜,见他心虚逃跑,全部呐喊一声,跟着刘协的侍卫一起追去。
何先刚跑几步,就发现迎面来了一群披甲士兵。
“这个就是何先贼子,拿住他!”对面传来张杰的声音。
话音未落,领头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将军手中长戟向前一撩。戟光一闪,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那一戟流星飞火,直奔何先而去。
只听何先一声惨叫,便被长戟挑上了半空,然后像条死狗一样摔落在地,登时毙命。
那何先好歹也有一百三四十斤,竟然被此人随手一挑就挑了起来。
全场震动,连王越都脸上失色。
此人头戴紫金束发冠,身披百花战袍,外套一件唐猊铠甲,腰间系一根狮蛮宝带,倍显勇武。
其生得剑眉星目,刀削般的脸上棱角分明,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英气。脸上一副睥睨天下的神色。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普天之下,舍我其谁?
吕布鄙夷的看了一下对面的侍卫,冷冷的问道:“陈留王何在?”
却见众侍卫左右分开,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一人缓缓走出。
吕布突然感到从所未有的压力,即使在董卓面前都没遇到过这种压力。
对面走来一个白衣少年,走的很轻很缓,却很坚决,直奔自己而来,仿佛视自己和手中的画戟如无物,眼中闪烁出一股慑人的目光。
那慑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仿佛刀锋一般割在他身上。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风华绝代的殿下么?
对面突然一声轻喝:“来者何人,见到孤为何不下跪?莫非前来造反?”
第八章 武林三绝
吕布被刘协这一喝,心头大惊失色,急忙拜倒:“前将军董大人麾下中郎将吕布,奉董大人之命前来救驾,愿陛下万岁!”
众军士所言当日陈留王于千军万马之前叱喝董大人如家仆,果然非虚。这小小的未来君主,果然厉害。
刘协上前将他扶起,暗暗一试此人臂力,想看看传说中的战神到底有多厉害。结果像摸到了两根铁柱,不禁暗暗心惊。
吕布道:“奉董大人之命,三日之后乃吉日良辰,我朝将辞旧迎新。请皇上承继大统,荣登九五,统管万民。”
刘协淡淡笑道:“此皆董大人与将军之功也!”
吕布忙道:“此皆董大人为我朝江山社稷所立大功,小将岂敢居之。”
“刚才张侍卫说剑圣出现在皇宫中,此人一身布衣,莫非是人称剑圣的王先生?”吕布指着王越问道。
正待答话,王越却道:“非也非也,草民擅炼丹耳,剑术仅可防身。适才全赖陛下巧施反间计,令众敌反杀何先,何先逃奔,幸得将军神勇而杀之。”
吕布哈哈大笑:“我还真以为剑圣在此呢,原来只是一丹术士。陛下略施小计即化危为安,真英主也!”
言下对王越充满蔑视之意。
刘协似乎完全没听到他的话,嘴角依然挂着一缕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冷笑。
吕布又恭声道:“离陛下登基还有三日,董大人恐再有逆贼来袭,故令末将留三百军士严守永乐宫。”
说完指着刘协身边的侍卫,杀气腾腾的喝道:“除永乐宫侍卫外,其他逆贼等全部抓起来问斩。”
那些侍卫大惊失色,全部扑通跪倒在刘协面前请求饶命。
刘协淡淡的说道:“他等奉命行事,又认不得假诏,怪不得他们。何况孤不日将登大统,当大赦天下。暂留他等性命为国效力,将功赎罪。”
众侍卫痛哭流泪,纷纷磕头谢恩。
吕布脸上划过一丝不悦:“如此恐怕不妥。”
刘协冷冷的喝道:“孤之事,岂轮到你来做主?”
吕布心头一凛。自己自认为天下第一高手,平生从未将人看在眼里,即使是董卓也能令他恐惧,最多只是敬畏。此殿下居然让感觉一股刺骨而胆寒的杀气。
自己驰骋沙场多年,当年随丁原击杀匈奴无数,马蹄踏着遍地的尸体和鲜血走过来的,居然会莫名的为这小小九岁之王眼中的杀气而胆寒。
“末将知罪,还望陛下饶恕。”吕布对那群侍卫喝道:“既蒙陛下开恩,饶你等不死,还不赶快滚出去。”
众侍卫纷纷跪谢刘协而去。
吕布留下三百铁甲军士守在宫外,也拜别而去。
突又回头望住王越:“可惜阁下不是王越,不然在下倒想见识见识剑圣的剑法,看是不是跟江湖上吹的一般高。”
说完仰头哈哈大笑而去。
刘协望着吕布离去的背影,不禁露出一丝讥嘲之色:“有勇无谋又狂傲的人,往往死的很惨”。
王越眼中却充满赞许之意:“好一招霸王枪,此人戟法的确有霸王之勇!”
刘协惊奇的望着王越:“师父知此人武艺?”
王越道:“适才他画戟挑何先那一式,确是霸王枪中的招式,深得霸王枪之精髓。此人戟法精绝,臂力惊人,实在无愧于当世马上第一高手!”
刘协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与那吕布若对阵厮杀。胜负如何?”
王越微微笑道:“此人武力过人,技艺纯熟,平生罕见。若论马战,或许可与枪神童先生一战,我不及也;若论步战,某家生平尚未遇到敌手。”
刘协呆住了。
良久才喃喃的说道:“枪神童渊,能与吕布一战的高手,孤却未曾耳闻,倒也是孤陋寡闻了。”
王越叹道:“殿下未涉江湖,当不知江湖之事。枪神童渊童子康与刀王宋朝,曾与某家并称武林三绝。然此两人淡泊名利,隐居乡野,故未能闻达于宫内。”
刘协双眼一亮:“师父何不请此两人出山助孤?”
王越摇摇头道:“此两人虽与某家号称武林三绝,但年纪相差甚远。宋先生已于前年过世,童先生也年近六十,恐难以再出山。不过他等均有徒弟流落在江湖,可徐徐搜之为王所用。”
刘协问道:“师父可知他等徒弟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