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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与君烟月伴黄昏-第18部分

小说: 与君烟月伴黄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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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段感受到门口的目光,转目望去,与那名黑衣男子对视一瞬,随即又立刻移开目光。

    与他对桌而坐的丰若神怔忡片刻之后,立刻露出笑颜,说道:“不瞒萧兄,你若看中这青河县的任何一块良田都可以垂涎,唯独那恒河两岸的良田碰不得,萧兄还是另寻他处吧!”

    萧段注意到刚才进门的黑衣男子在他不远处的桌子坐下,向店小二要了一壶酒、几盘下酒菜,他的声音低沉,语气偏冷,想必是不常与人交谈之人。

    萧段回过神来,端起酒杯轻啜一口,温声问道:“丰兄何出此言?难道这良田大有来头?”

    “萧兄有所不知,两年前,突然有一群凤凰落在恒河两岸的良田之上,那情境真是壮观至极,人生难得几回见。当时全县的人都争相赶来观看,你在街上随便找来一个人,都可以打听此事。”

    萧段闻言,转目四望,果然看见在场众人皆点头附和,他的眸光流转,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靥,让他的整个轮廓显得特别柔和:“人常道:风凰不落无宝之地。难道那恒河两岸的良田藏有稀世宝物?”

    “不,那是比珍宝更贵重的东西。”丰若神见萧段的双眸闪动着好奇,不禁附到萧段的耳边,轻声说:“当时围观的人之中,有一名得道高僧,他说那块良田上有真龙之气出现。所以,那河堤两岸的良田隔天就被楚王买下来了。”

    萧段的眸光一闪,但那情绪很快便被隐没在深邃的眸色之中。他尚未回答,便见那名黑衣男子转过脸来,冷冽如冰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溢出,让在场众人如骤降寒霜。

    “两位兄台,闲谈莫说人非。要是因言获罪,那就得不偿失了。”

    萧段对于这名男子的提醒有些意外,他起身恭敬地向那名男子作了个揖,说道:“多谢兄台提醒,在下自当铭记于心。”

    语毕,他又把目光转向丰若神,语带歉意:“丰兄,萧某今日在外面诳了一整天,已有倦意,就此告辞了。”

    语毕,他放下银两,对丰若神然翩然一笑,便在黑衣人那深邃的目光中迈步离开。

    当萧段走到门口时,正有几名身穿华美衣衫的青年迎面走来,那几人走路摇摇晃晃,脸上已有醉意,一阵混浊的酒气扑鼻而来,让人十分不适。

    其中一人无意间看见萧段,立刻眼前一亮,挡住萧段的去路。

    萧段神色未变,温声问道:“这位兄台有何事?”

    那名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萧段的脸,笑得极淫荡:“这位公子长得真俊,不知是否愿意和在下共饮几杯?”

    正在喝茶的冷月澜唇畔逸出一抹冷笑,心里暗道一声不知死活,却不打算插手。

    萧段神色渐冷,根本不愿意为这几名纨绔子弟浪费眼神:“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说罢,萧段正要离去,却被那几人围住,刚才说话的那人想伸手抚上萧段的脸,被萧段甩袖拍开。萧段玉容如霜,说道: “公子请自重!”

    那几人听罢,哈哈大笑,举止愈加轻浮,让人心生厌恶。

    “你既然被咱们看中了,就别想逃出咱们的五指山,若不想受苦便乖乖从了,否则别怪咱们无情。”

    萧段那深沉的眼眸闪过一丝厌恶,本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教训这些人,无奈这些人不识风色,非要惹他出手。

    他的手指微动,正要出拳,却见一柄阴森的长剑横在他的面前,剑身拼发出凛冽的杀气,让那名正想扑向他的纨绔子弟硬生生地止住脚步。

    萧段惊讶地转目望向握剑的黑衣男子,那人的脸上仍带着与剑光如出一辙的森寒,但他的身体却坚定如磐石地挡在萧段面前,为他挡住所有的恶意和伤害。

    那名纨绔子弟惊惧地瞪着那柄离他的咽喉只有一寸之遥的长剑,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抖如风中落叶。

    “滚!”黑衣男子冷冷地睨了他们一眼,根本不屑掩饰自己眼眸里的杀气。

    那几名纨绔子弟呼吸一窒,色心已早在惊惧中消散于无形,听得那冷冷的一声“滚”,他们如获大赦,跄踉地逃出客栈。

    萧段冷眼看着那几名纨绔子弟消失在眼前,瞬间掩去眼眸中的不屑,转身面对黑衣男子,作揖道:“多谢兄台仗义相助。”

    那黑衣男子闻言,收敛起眸中的锋芒,劝道:“公子既然初来此地,便应该低调行事,怎可做出刚才那种引人注目之举。在下言尽于此,希望公子好自为之。”

    萧段知道黑衣男子此言乃出自善意,于是含笑温言道:“多谢兄台提醒,萧某必定铭记于心,告辞。”

    说罢,萧段转身离去,那素白的衣衫因他的动作而翻飞,淡香浮动,让黑衣男子有瞬间失神,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萧段渐渐远去的背影,深沉的眼眸中染上几分不舍。

    冷月澜的目光透过人群停在那名黑衣男子身上,若有所思。

    ——————————————————————————————————————————

    冷月澜用过晚膳之后,很快便回了厢房。他让店小二抬来一桶热水,洗了个浴,然后沏一壶雨前龙井,坐在窗前对着明月看书,悠闲自在。

    过了片刻,一个人影踏月而来,动作迅捷地从窗外掠进他的厢房,站在房中央含笑看着他。

    冷月澜合上书,转目望向萧段,眉宇温柔,唇畔含笑:“来得真早。”

    萧段上前把冷月澜揽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喃道:“我想你了。”

    “刚才不是见过了?”冷月澜伏在萧段怀里,双手环住萧段的腰,他的声音仿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掠过萧段耳际,仿佛有一只无形的爪子在他心底挠着,让他心痒难耐。

    刚才见是见着了,却必须假装不认识,这比不相见更折磨人,于是萧段一进来便立刻抱住冷月澜以慰相思,他轻抚冷月澜那头光可鉴物的长发,说道:“虽然刚才见过了,但还是想你。”

    冷月澜离开萧段的怀抱,为他倒了一杯茶,说道:“刚才的事我都听到了,也听懂了,难怪那么多官员知难而退,原来在他们前面压着楚王这座大山。”

    萧段接过冷月澜手中的茶杯,轻啜一口,说道:“我今天召集各位大人共商治水之策,但却无人附和。”

    当初那道奏折是冷月澜陪着萧段写的,他当然很清楚萧段的治水之策,虽然早就知道前路艰难,但如今听闻萧段所言,想到众官员庸碌无为,仍是感到气愤。

    他冷笑一声,讽刺道:“若是附和了,到时候要淹了楚王的地,他们该如何收场?”

    袅袅白烟从杯中升腾而上,模糊了萧段那张俊美的脸,他的眉宇轻蹙,神色凝重:“楚王听到那块田上有龙气,却不肯献给陛下,而是据为己有,这不是想谋反么?”

    冷月澜以指尖轻轻抚弄着茶杯的杯沿,眉锁愁烟:“想不到楚王竟有不臣之心,此事须谨慎,若把楚王逼急了,说不定会杀人灭口。”

    萧段沉吟片刻,终于说道:“我明日就去拜会楚王,探探他的口风。”

    冷月澜闻言点头,他奉命暗中监视萧段,此时不便出面,因此即使担忧萧段,却不能随着他去楚王府。转念想到楚王独占龙气良田之事在安阵人尽皆知,却未达天听,不禁心中陡寒,他一掌拍向桌面,怒道:“楚王有谋逆之心,此事人人皆知,但人人不言,朝廷要这帮庸臣有何用!”

    萧段抓住冷月澜拍得微红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劝道:“他们为求自保,当然装聋作哑。你伤势未愈,别气坏身子。”

    冷月澜发出一声轻叹:“我只怕他们已跟楚王暗通款曲,倘若楚王叛乱,而我们尚在安陈,那就无兵可调,九死一生了。”

    萧段闻言下意识地抓紧冷月澜的手:“楚王乃皇亲国戚,就算真要办他也只能由陛下动手。我们当务之急是边治水边搜集楚王谋反的证据,到时候把证据全部交给陛下,由陛下定夺。”

    冷月澜自然明白萧段的意思,虽然他也是皇族,但他已遭猜忌,倘若动了楚王,便有排除异己之嫌,这必会成为日后清算的罪状。

    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能走这一步。

    冷月澜反握住萧段的手,叮嘱道:“你明日小心些,我怕楚王对你使阴招。”

    萧段与冷月澜十指紧扣,那原本偏冷的脸色瞬间便柔和下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窗外月华如练,月辉洒在执手相看的两人身上,他们十指紧扣,眸光缠绵,用脉脉无语去诠释他们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杀机

    翌日,萧段到楚王府拜访,由于他发过拜贴,因此楚王早已在府内等候。

    萧段在侍卫的带领下穿过辉煌夺目的前院,他的目光一扫,小桥流水、珠心玉角、方丈蓬莱映入眼帘。满园芬芳,香染衣袖,这巧夺天工的景致竟不输皇宫分毫。萧段虽然早有预感,却仍然心中一阵寒意。

    萧段走进堂屋,立刻看到端坐在檀香木椅上的楚王冷衡,冷衡约五十岁左右,他脸廓偏冷,双目炯炯有神,一双浓眉深入发鬓,一看便知并非寻常人物。

    楚王的身后站着一名黑衣男子,看样子应该是楚王的近卫,当萧段踏进门槛时,那名黑衣男子的目光下意识地往门口扫来,随即面露讶色,身上的的凛冽气息缓和了下来。

    萧段立刻恭身上前行礼,语气恭敬:“臣安陈按察使萧段拜见楚王殿下。”

    “萧大人请起。”楚王安然坐在檀香椅上,举止威严,语气也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气势。

    萧段这才抬头,无意中看见楚王身后的那名黑衣男子,竟是昨日在青河客栈出手相助之人,他心中讶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道:“臣蒙天恩封为安陈按察使,奉命前来安陈治水,特来拜见殿下。”

    萧段执礼甚恭,却又不亢不卑,这份气度不禁让楚王多看了几眼。

    楚王请萧段入座,含笑说道:“素闻陛下收了一名高徒,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风。”

    萧段闻言笑道:“殿下过誉了。”说罢,他暗暗打量四周,只见奇珍古玩罗列,珠帘翠箔风雅怡人,侧立琉璃屏风。满目所见,皆非常品。

    冷筠一直提倡节俭,这楚王却穷侈极奢,用度比冷筠更费,若只是这样便罢了,但他竟暗窥国柄,简直是自促其死。

    楚王喝了口茶,露出一个带着傲气的笑容,说道:“萧大人若有何难题,尽管提出来,本王必定尽力相助。”

    双方皆明白这是场面话,不能当真,但萧段却起身向楚王拜了一下,坦言道:“不瞒殿下,臣此行确实遇到难题,而且此事只有殿下能解决。”

    萧段说罢,立刻注意到楚王身后的黑衣男子向他投来警告的目光,并摇了摇头,想必已知道他的来意,认为此事不妥,但他若要治水,只有此途,自然不能后退。

    思索自此,萧段收回目光,望向楚王的表情更诚恳。

    楚王故作疑惑地“哦”了一声,但表情已隐隐不悦:“萧大人有何难题?”

    萧段立刻答道:“这些年来,夕柳河多次决堤,而恒河一带则常有旱灾,倾害民生无数。臣奉命在夕柳河与恒河之间修渠,把夕柳河水注入恒河,既可以分减水势,又可以灌溉良田数万余顷,顺利解决恒河一带的旱灾,此乃利在千秋的大事,但据闻恒河两岸的良田属殿下所有,所以臣冒昧向殿下借田。等修渠完毕,臣自会禀明陛下,重新赏赐良田,以补偿殿下的损失。”

    当萧段说完,楚王的脸色已黑了下来,冷声说道:“恒河两岸的田另有他用,请萧大人另寻治水之法。”

    萧段闻言,也淡去唇边的笑痕,问道:“殿下,有何用途比天下万民的安危更重要?国难当前,殿下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而妄顾苍生的安危。”

    “大胆萧段!竟敢质问本王。”楚王恼羞成怒,一掌拍向旁边的檀香木案,案上的茶杯被他扫落地面,滚了几下,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碎片散得哐哐作响。

    萧段却不惊不惧,声音咄咄地说道:“若殿下不肯赐田,治水之事便无法进行,臣只好如实禀报陛下了。”

    说罢,萧段眉宇一轩,语气上扬:“当然,还包括两年前有凤凰落在良田之上的事。”

    萧段虽然没有把话说绝,但那意思却十分明显,他表面上说凤凰落在良田上的事,实则暗指良田之上现龙气。楚王本就心虚,哪里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听罢立刻脸色乍青乍白:“你!”

    楚王身后的黑衣人眉宇紧蹙,却又无法出言劝阻萧段,只得紧握双拳。

    萧段知道这楚王是得罪定了,于是继续说道:“殿下可是答应赐田了?”

    楚王气得呼吸急促,根本答不出来。萧段便当他答应了,作揖道:“多谢殿下赐田,臣他日必定向陛下上书阵说殿下的慷慨之举,并让陛下另行赏赐。治水一事刻不容缓,臣告辞了。”

    语毕,萧段潇洒地行礼退下,很快便消失在楚王府。

    直至萧段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楚王才一掌拍向几案,又发出一声巨响,他的眼中盈满怒焰,望向门口的目光如蛇信般让人心惊:“狄灵。”

    他身后的黑衣人闻言,立刻上前行礼:“臣在!”

    楚王冷声说道:“你立刻带人去截杀萧段,并造成强盗杀人的假象。官府那边,本王自会打点。”

    一阵寒意从后背直窜而上,狄灵稳住心神,以平静的声音答道:“臣遵命。”

    说罢,他匆匆退下。楚王又沉默了片刻才静下心来,命人收拾了地面,又重新上了茶,这才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等候消息。

    这片河山,迟早纳入他的掌中,而在这个过程中,总会有这几不识时务的人。对于死人,他不想再浪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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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匹骏马疾驰在绿林翠树间,马蹄甚急,而骑在马背上的萧段更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警惕着将会出现的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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