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司马青衫湿,宣城太守知不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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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紫陌苦笑不得地看着自己那团乱七八糟的被子,司马慈凰理了不如没理,猪都比他弄得整洁。
躺下之后过了不久,司马慈凰翻了两下发觉睡不着,一只爪子悄悄摸进柳紫陌的被子,“紫陌呀。”爪子偷偷抚上背对着自己的人的背,□地摸了两把,“我睡不着。”
柳紫陌怨气极重地翻身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眸下一片青色,“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马慈凰惊讶地发现柳紫陌被子里竟然比自己的暖,思考了一秒钟果断抛弃了矜持像泥鳅一样钻了进来,“我怕你冷,帮你暖暖。”顺带讨好地蹭了两下。
柳紫陌被他带进来的寒气刺激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没好气地把司马慈凰原来的那条被子扔下床一手揽着他的腰,“是是是,我冷死了,多谢你好心。”
司马慈凰大度地挥挥手,动了几下,“不客气,不客气,为兄弟两肋插刀应该的,何况是这种小事。”
柳紫陌睨了他一眼,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司马慈凰,你乱碰什么!”闭上眼睛一刻也没有,柳紫陌突然睁眼伸出手一把抓着司马慈凰的衣领往后拖。
“哎?”司马慈凰八爪鱼一样缠在人家身上,“乱碰?”随即□,“别不好意思嘛,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碰的,是不是?”手肘撞撞柳紫陌的胸。
衣领被人扯着露出修长的脖子和半个肩膀,柳紫陌恨恨地看了眼磨了磨牙,“大家都是男人,碰了有什么结果你应该也清楚的,是不是!”
“啊?!”司马慈凰这回老实了,乖乖一动不动,“我说紫陌啊年轻人火气旺些很正常的,要不明天我给你去流艳馆找个姑娘?哎,我看你从来没找过女人一个估计不够你塞牙缝的,要不,两个?”他战战兢兢地看了看柳紫陌发觉人家脸色更差了,“那,五个?先说好了,不准点贵的啊!”
柳紫陌一闭眼,恶声恶气地说,“睡觉!”
“别啊!”司马慈凰使劲晃他,“人家睡不着啊!紫陌呀,你说那婉娘怎么就真的是思容啊,我一想起来就睡不着啊!”
见柳紫陌打定主意不理他,司马慈凰继续晃,“你说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难不成思容以前采阳补阴把人给玩死了为了逃命就变成婉娘,可是她实在还是想采阳补阴于是她又跑回流艳馆了?这采阳补阴害死人啊,害死人!”
“闭嘴!”柳紫陌现在火气很大,给看给抱不给吃,这叫个什么事儿!
“哎哎,你看你也没睡着嘛,我们来聊聊天!”司马慈凰看柳紫陌搭理他了一脸兴奋,“聊什么呢?我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就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了,那时候真冷啊也是这样你抱着我睡来着。”
柳紫陌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自己贴上来的好不好,夜深人静在一破庙里就敢往刚认识的人身上贴真不知道该说他胆子大还是天然呆了。
“那时候我就想,咱们紫陌真帅啊,人又体贴,我要是个姑娘我就以身相许了。”司马慈凰接着絮絮叨叨,“要是有个妹妹什么的也把她嫁你,绝对吃不了亏啊,还有的赚。”
“紫陌呀,你还记不记得你上京考试那会的事啊。那时我可紧张你了,怎么着你也是我未来的妹夫啊,你要是飞黄腾达了我也高兴是不是?”
“你有妹妹?”柳紫陌闭着眼接了句。
“没有,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想有个妹妹。我在江州那会就想,妹妹多好呀,那么小一个,软软的香香的。会跟在我后面陪我玩,叫我哥哥。可惜我爹娘就是不肯生一个,哎,话说回来啊,你考试的时候我还去给你求了签啊。所以你能考上全靠我的功劳,你可得好好待我好吃好喝养着我。什么为什么?我是你的福星啊!喂喂喂,我说话你别插嘴!”
“紫陌呀,你记不记得……”
“紫陌呀,我跟你说,太守府对面那家卖豆腐花的味道不错。尤其是那个卖豆腐花的老板娘……”
“紫陌呀,我想吃西城的那家烧饼你过两天去给我卖个回来……”
“紫陌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慈凰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柳紫陌倒是被他越说越精神,微微撑起身子看着他,“别说了你睡吧,明天还要去流艳馆。”
“去找女人啊?”司马慈凰往他怀里拱了拱。
柳紫陌笑笑弹了弹他的鼻子,“去查案。”
“唔……”司马慈凰咂咂嘴,幸福地哼了两声。
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柳紫陌幽怨了一下下,自己现在完全不困了。看着睡着的人白皙诱人脖子,他愤愤啃了口泄愤,让你不让我睡觉,我咬死你。
再查(上)
……》
依旧是流艳馆,婉娘的死没有影响流艳馆的好生意,这从一大清早姑娘们大大的黑眼圈可见一斑。
九珍神态各异地靠在软凳上,哈欠一个接一个,神色都不是很好。显然是都不下来接受审讯但又怕拒绝问话会引起别人怀疑自己是凶手。这当中不包括剪衣,这个女人压根没起床。
司马慈凰咬牙切齿,这也太不把太守放在眼里了。放眼全场根本没有人敢去叫她起床,流艳馆的人是因为领教过剪衣的起床气没这个胆子,司马慈凰是因为有心理阴影,剩下一个柳紫陌估计也没睡好兴趣缺缺懒得动。
柳紫陌看了看眼前的九个女人叽叽喳喳闲聊一阵头疼,揉了揉太阳穴,“今天我要一个一个问,请几位按顺序来吧。”
第一个是一情。
“一情姑娘,请问婉娘死的那夜晚上你做了什么?”司马慈凰道。
一情的性格非常冷漠,一袭白衣坐在那里就隐隐散发着一股寒气,司马慈凰扭头看看左边的柳紫陌,再看看右边的一情,两座冰山各有千秋。柳紫陌虽然冷漠但没有不近人情,而这个一情就有点不近人情了,一点人气都没有,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喜欢点她服侍。
“我在房里弹琴。”一情连话语间仿佛都带着冰渣子,冷飕飕的。
“可有人能证明?”
“没有。”
司马慈凰叹了口气,没人能证明她就有可能是凶手了,怎么还那么淡定!“那你和婉娘关系如何?”
一情眼神闪了闪,“一般。”
“那其他人和婉娘关系怎么样?有没有特别差的?”
一情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
大姐,合着你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我们这查案呢你配合点成不?司马慈凰一阵窘。
“还有什么想说的没?”
一情安静地坐着,也不说话像一座冰雕。司马慈凰哆嗦了一会,看柳紫陌点了点头连忙把人给请出去了。实在是够冷场的。
接着是二乔。
二乔一袭艳红色的衣衫十分扎眼,翘了一条腿斜靠在凳子上露出一条白嫩的大腿。
司马慈凰吞了口口水,“额,那个二乔姑娘,婉娘死的那夜你在做什么?”
二乔自顾自地摸出一根烟杆,“两位不介意吧,现在实在是太早了不抽袋烟提不起神。”魅惑地吐出个烟圈,“恩?那晚我记得接待的是陈记布庄的大掌柜,那男人真是没用才玩到子时就回去了,切。”说完又喷出个烟圈。
司马慈凰摸出块手帕擦擦汗,这个太狂野了点吧。柳紫陌面不改色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要不是偶尔喝口茶什么的,司马慈凰都要当他睡着了。
“那陈掌柜走了之后你做了什么?”
二乔想了想,“打牌。那男人走的太早我精神好得很睡不着觉,找了丫鬟一起打牌到天亮才睡。”
那就是有不在场证明了,司马慈凰在心中将二乔从嫌疑人名单中划去。“我们会找那些丫鬟证实一下,二乔姑娘,平日里其他人和婉娘关系怎么样?有没有特别差的?”
二乔讥笑了一下,“能怎么样,我们和婉娘是这种关系再差也不能差到哪里去。”
也是,婉娘是老鸨,要是不听话这些姑娘就要倒霉了。
二乔吸了口烟,“要说特别差是没有,平日里不太亲厚的就只有一情和剪衣了。我,小九,六灵和婉娘都比较玩得来不像那两个人。一情冷冰冰的和谁都不好说话,剪衣那个人脾气古怪得很对人时好时坏。”
“还有什么补充的不?”
二乔用烟杆敲敲手背,“没有。”柳紫陌一点头,司马慈凰把人给送了出去途中还被二乔用烟杆挑了下巴调戏了一回。
然后是三影。
“咳咳,三姑娘,婉娘死的那晚你在做什么?”司马慈凰连语调都放软了不少,只因为三影长相实在温柔像水一样,这样的女子让人难以凶的起来。
“我在接客。”
司马慈凰尴尬了一下,“那证人是谁?”
三影好脾气地笑笑,“司马公子不必不好意思,客人是城西白鹤书院的吕公子。”
司马慈凰抹了把汗,真是好温柔体贴啊,“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问了,我们会找吕公子求证一下的。平日你们和婉娘关系都怎么样?”
三影温柔地看着司马慈凰,“虽然不是非常亲近,姐妹们感情还是不错的,对于我们妓子而言不能用你们的观念来看,大家平平安安不勾心斗角就很好了。”
司马慈凰汗了一下,行行不容易啊,赶紧把人给送出去让人家好好休息。
四云,五颜都和三影差不多,在那天晚上都有客人。司马慈凰记下客人的姓名随便问了几句就让她们回去了。
现在坐着的是六灵。
六灵来自苗家,皮肤黝黑看上去十分有生气,非常精神。
“六姑娘,婉娘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其实司马慈凰比较想求证的是你们那儿是不是真有那个两层皮的法子。
“那天晚上我没客人很早就睡了。”
“这……有没有证人?”司马慈凰擦擦汗,自从那天看到婉娘两层皮的景象他现在对苗疆有很强的抵触情绪,就怕眼前的人跳起来变出条蛇咬他两口。
六灵鄙夷地看了眼司马慈凰战战兢兢地的样子,“中间丫鬟应该来过一两次,你可以去问问。”
“知道了。那六姑娘平时和婉娘关系怎么样?”司马慈凰坐得毕恭毕敬问道。
“一般吧。问完了没有,我还要回去睡觉。”六灵不耐烦道。
“完了,完了,姑娘您请。”司马慈凰打了个激灵,赶紧把人送走了。
七星和八娇那天也是在接客,司马慈凰随便问了几句就放回去了,过程还是挺愉快的,就是这两个人是双胞胎经常喜欢抢答弄得司马慈凰搞不清谁是谁有点晕乎。
再查(下)
……》
最后是九鲤。
九鲤人长得极为娇小,极大地满足了司马慈凰想有个妹妹的幻想,这直接导致了他现在的表现极为猥琐。
“九姑娘,来来来喝杯茶。”
“九姑娘,累了吧,坐会儿。”
“九姑娘,饿不饿?吃点糕点吧!”
“九姑娘要不要吃糖。”
九鲤坐在一堆软软的垫子上,左手一杯茶,右手一块糕点,嘴里还含着粒糖两颊鼓鼓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司马公子我比你还大呢!”
晴天一道霹雳,司马慈凰被打回原形讪讪地搓着手,“人家不就是想过把瘾嘛。”
“九姑娘,婉娘死的那晚你在做什么?”柳紫陌插话了。
“我一个人看书到很晚才睡。”
司马慈凰表情一脸温柔,看书啊~是个好姑娘!自己要是有妹妹也要她多看书。
九鲤歪着头看了看司马慈凰补充道,“春宫图。”
又是一道雷劈过,司马慈凰在内心自我安慰,人家这是熟悉业务呢,这是有上进心的表现啊,好姑娘好姑娘!我要是有妹妹……啊呸……我还是别要妹妹了,这种生物好会打击人。
九鲤看着司马慈凰纠结来纠结去感觉好玩,咯咯地笑了起来。
柳紫陌看了看司马慈凰也有了一些笑意,“九姑娘,那可有人作证?”
九鲤依旧笑个不停,“没有哦,我喜欢一个人看书,安静。”
司马慈凰感同身受地点点头,“那你们几个人和婉娘感情怎么样?”
“很好啊。”九鲤鼓了鼓脸颊,“婉娘人那么好,经常请我们吃好吃的又带我们出去玩。”看了两人一眼,“司马公子不知道吧,我们这种人一般都很少出去玩的,像婉娘这样的好老板可不多见。”
那是因为她自己以前也是干这个的,当然比较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司马慈凰腹诽。
“大家关系都蛮好的,要是一情多说说话就好了。”
司马慈凰想起之前二乔说的话心念一动,“那剪衣呢?”
九鲤鼓起腮帮吹自己额前的刘海,“剪衣也挺好呀,就是那脾气有点吃不消。”
司马慈凰看问不出什么了,恋恋不舍地摸了两把小妹妹的小手把其他人召集到了一起。
“咳,我们已经问完话了,最后我……”
话没说完,剪衣大喇喇地推门而入坐在司马慈凰的位子上喝起茶来。
“喂!那个杯子我用过的!”
剪衣抛了个媚眼,托着杯子转了圈把杯口都舔了一遍。
司马慈凰没话了,这女人脸皮永远比他厚。
“众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无奈道。
众人一片安静,站在一旁的一情突然说话了,“那天晚上我路过婉娘院子好像看见剪衣从里面出来。”
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就跟直接指明凶手没有什么差别,司马慈凰忧桑地炸了下毛,这个一情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语惊四座。
剪衣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妹妹看错了吧,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打扫房间。”
“晚上打扫房间?”司马慈凰问道。
剪衣耸了耸肩,“没办法,房间里东西多了点,要理理。”
众人沉默,反正这个女人不走寻常路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了的时候,柳紫陌突然发难,“诸位,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手。”
司马慈凰这才想起来朱城说过杀死婉娘的凶手,指甲必定很特别。能够仅凭一只手就直接抓出对方的心脏,这只手肯定会有些特别之处,比如说指甲特别锐利,或者手的力量特别大,这些都能映射在一双手上。
十双纤纤玉手展现在自己面前,虽然手有肥瘦长短的区别但这十双手并没有想象中的任何异常,什么关节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