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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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韵附在吴世恭的耳边,轻笑道:“姑爷!您故事说的不错啊!”
吴世恭也轻笑了几声,道:“当年给小洁讲的时候练出来的。怎么?你想不想听啊?”
梅韵立刻白了吴世恭一眼。吴世恭也曾经给梅韵说过故事。可他这种不正经的故事谁想听啊?
……
“你们干什么吃的?连少爷也看不住?废物!蠢才!”孙呈秀破口大骂道,一旁他的夫人也啼哭不休,“王班头,封闭四门,把少爷找回来。要不然,休得怪本县心黑手辣!”
今天孙呈秀的夫人带着儿子外出游玩,可一不留神。他的儿子就不见了。听闻这一消息后,孙呈秀立刻是方寸大乱,满脑子就是一片空白。
“老爷!老爷——!”孙呈秀的管家一路小跑叫喊着。
孙呈秀一脚踢在他的身上,大骂道:“你这杀才!鬼叫什么啊?”
生生地受了这一脚。那管家相当委屈,他连忙禀告道:“老爷!有人把少爷送回来了。”
孙呈秀一下子跳了起来,又一脚把管家踢开:“让开!”之后连忙带着夫人向外冲去。
一到外堂,孙呈秀就看到一位壮实的汉子抱着自己的儿子,儿子看起来情形不错,还拿着个糖人放在嘴里舔。一见到孙呈秀,儿子立刻张开双臂要孙呈秀抱。
孙呈秀连忙上前,先把儿子从那汉子手中接过来。之后觉得自己有些不礼貌,连忙客气道:“这位壮士!多谢把犬子送还。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那壮士也笑呵呵地回答道:“小人名叫李柱,是汝宁吴大人的人,一直得知孙知县与大人故旧,今见贵府公子走失,特来送还。惊扰莫怪!莫怪!”
孙呈秀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立刻勃然大怒道:“世恭老弟竟敢如此!世恭老弟竟敢如此!王法何在?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没想到李柱照样稳如泰山,他躬身向孙呈秀又行了个大礼,笑着说道:“贵府护卫相当疏松,我家大人才让小的们来帮忙。所以孙知县休得惊慌。有着我家大人的照应,贵府公子福贵安康得很啊!”
这威胁话一说,孙呈秀立刻就是一紧张,他抱紧了儿子,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大人何必如此辛苦,也应无为而治,这么操心劳累干什么呢?话尽于此,得罪莫怪!”说完以后,李柱又向孙呈秀行了一礼,接着大笑着离开了。
看着李柱那嚣张的背影,孙呈秀的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他的儿子挣扎道:“爹!您抱得孩儿疼!”
……
第六百三十三章考校
又近年关,吴世恭带着一群护卫在大营中散着步,他们牵着人来疯等马围着校场在遛着圈。
“大人!其实南阳军、本部出一个镇,再加上归德协三路出兵,只要一个冬季,我们汝宁军就可以荡平河南。留着那些流匪,麻烦!”迟明对吴世恭说道。
为了让部队的分级更清晰。吴世恭就把在南阳的部队升级为军,下辖团练镇和从南阳军团扩编的熊捶镇,共五个军团一万八千人马,由周巡为南阳军的统领。为了区分,汝宁军也取消了军团的名称,改为“协”。因此,现在汝宁军由小到大的编制是:小队——连——营——团——协——镇——军。真有些古今名称混杂使用的味道。
由于连续两年的大旱。被汝宁军和河南官军好不容易平息的地方匪乱又兴旺了起来。虽然这些流匪不敢靠近汝宁军的控制区,汝宁军消灭他们也费不了什么气力,但是有着这群苍蝇在一旁“飞舞”,总让人感到闹心。
“怎么?没待几天就想活动了?连年都不要过了。是不是陪着我这老头子感到没劲啊?”吴世恭开玩笑道。
“哪能啊?大人怎么会老啊?”迟明连忙笑道。
“和你们比,我可就算老了。这次你们一进我的亲兵队,立刻把亲兵队变成了青年近卫军。谁还敢说自己不老啊?”吴世恭的玩笑话引起了一阵大笑。虽然吴世恭还未满三十,可与二十不到的迟明、黄定他们相比,确实算是一个“老头子”了。
“青年近卫军?这名字不错啊!大人!以后我们亲兵队就叫这个名字吧!”黄定听到了吴世恭在无意中说的一个后世的名词,立刻就亮了双眼。
“好吧!”吴世恭当然是无可无不可,“不过首先要考校你们,为什么我不派兵到豫中、豫北扫荡流匪?”
“大人!南阳军现在不可以动!”一旁的一名亲兵禀告道。
“哦?你叫赵敢吧!说说为什么?”吴世恭笑着说道。
赵敢立刻立正,说道:“相对豫中、豫北的流匪来说,谷城的张贼威胁更大。南阳军要保障南阳铁矿,又要挡住陕贼侵扰汝州。还需防住张贼再反,因而不得轻动。”
张献忠在谷城接受明廷的招抚,固然是一种权宜之计,但不能否认,他当时在思想上是有动摇的一面,也做了一些很有欺骗性的动作。而且张献忠对熊文灿等官员贿赂又厚,在朝廷中找到了许多“干爹”。虽然汝宁军是确定而且肯定张献忠是诈降。可是并无可能冒然地出兵,去剿灭张献忠的农民军。
可是山川司和军情局的密探也探知:张献忠在受抚以后,接受了朝廷授予的副将官职,也领取了一些粮饷。并在与朝廷官员的接触中,张献忠也尽可能遵守明朝官场的惯例。而且张献忠还曾到沔阳港拜见总理熊文灿。
但在实际上,张献忠在谷城始终保持了农民军的独立性。他虽然伸手向明政府要粮饷。却不接受明政府调他去镇压其他农民军的命令,也不接受改编或遣散。表面上他同明朝地方官员和当地乡绅时有礼节上的往还,内心里却处处戒备,保持着高度警惕。他在“受抚”的掩护下做了许多再反的准备工作。
在军事上,张献忠的农民军在“受抚”期间仍然人不散队,械不去身,并且不断操练士马。保持着临战体制。并且每日置造战船,打造极精军器。买马制器,日夜整办,惟恐不及。反正是厉兵秣马,做好了一切造反准备。
而在经济上,张献忠也在谷城实行过屯田,并利用自己的副将官职,勒令当地士绅把收来的租子交充军粮。张献忠还改谷城王家河为太平镇。在镇上设立关卡,往来货物一律征收一半,充作养兵费用。不仅保护了民间贸易,还为农民军获得了必要的物资装备。
此外,张献忠招揽了一批士绅出身的文人作为参谋人员,帮助策划军机进止。其中比较著名的有湖北应城县生员潘独鳌和谷城的徐以显、王秉真。这些人大抵是在朝廷统治下感到受压抑而参加农民军的。如潘独鳌就是因同本县乡绅争夺田产,败讼后愤愤不平才投入张献忠队伍的。
这些文人的加入。为张献忠的农民军做了一些有益的事。例如:徐以显就曾给张献忠讲解《孙吴兵法》,帮助农民军制造三眼火铳、狼牙棒、埋伏连弩,指导布设团营方阵、左右营诸法。使得张献忠的农民军战斗力得到了一定的提高。
并且五省总理熊文灿等官员还贪得无厌。因为熊文灿在担任福建巡抚和两广总督时,通过招降郑芝龙勒索到大批财宝。而张献忠受抚以后。他又故伎重演,责赂黄金蹏褭千,珠琲盈斗,瓖货累万万。使得张献忠都对部下笑道:“这是把我当作郑芝龙了。”
如果破财消灾倒也罢了,可是那些朝廷官员不仅是勒索财货,一些对农民军怀着仇恨心理者,还一再秘密策划并向朝廷建议,趁张献忠部屯扎谷城的机会,调集重兵加以歼灭。谷城知县阮之钿甚至准备用下毒的办法谋害张献忠。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张献忠必定会反。无非是怎么反和什么时候反的问题。但只要看看谷城离襄阳、离南阳和汝宁距离,就使得汝宁军一定要预备好一支部队,随时准备张献忠的再反。
吴世恭对赵敢的回答比较满意。不过他接着考校道:“你们再说说,那为何不调动在大别山的蛟击镇和猿跃镇呢?”
这次迟明就抢着回答了:“以鹰博兔,消大别山匪患。护汝宁。归德两地南翼。”
吴世恭笑着点点头。汝宁军如果展开全面大战,主战场一定会在西方和北方。所以维护南翼的安全就相当重要。而大别山一直是匪盗聚集之地,所以汝宁军只有消除了这个隐患,才可以放心大胆地向西、向北展开军事行动。
再说,如果控制了大别山地区,再加上在黄冈、桐城和六安的屯田庄子,汝宁军只要在此地驻扎一个镇,就可以有效的威胁在凤阳的官军和在南京的京营。使得这两支朝廷军队不能够随便地向汝宁军发起进攻。
“那你们知道为什么不能够出兵了吧!”吴世恭又问道。
迟明他们点点头,说道:“因为出兵了以后,汝宁、归德空了。就怕陕贼再入河南。”
当“十面张网”的军事大战略开始以后,明军确实是一帆风顺,捷报频传。而且张献忠和刘国能的投降也给予农民军的那些首领很大的影响。在各路明军的围剿中,农民军的声势已经被打落了下去。
可是吴世恭知道,将来李自成的农民军将会席卷整个北中国的。所以现在肯定是暂时的低潮期,将来也肯定会卷土重来的。
而且现在各路明军的主力都集中在陕西、四川,如果农民军想要流窜,最好的流窜地点无非是河南和湖广。而这两个地区,都是汝宁军的作战区域。因此,吴世恭就一直在做着与农民军决战的准备。
“是一个原因。还有呢?”
“保证我们汝宁军的实力,等待以后的大战。”
“这也算是一个。还有没有?”
迟明他们对视了一会儿,都摇了摇头。吴世恭一下子笑了出来:“你们在我身边,不是光护卫我的,还要多学啊!看样子要把你们踢到作战部去好好待上一阵子。”
“告诉给你们,还有以下的原因:我们汝宁军的财力只能够支撑这么大的军事行动。再多,就要寅吃卯粮了,等到全面大战,哪里来的粮饷支撑啊?”
“还有,你们不要忘记了!我们是汝宁军,只能够在汝宁、归德作战。到南阳、湖广我们是取巧,正好那里有贼军。可是到豫中、豫北去,没朝廷的征召令怎么行?”
“不过,你们也不要这样丧气,没人天生就会打仗。能够成为我的亲卫,你们的战技应该都很出色,可现在就要学习怎么样指挥、怎么样打仗。以前的如松、小辛子也一样在学习,等到他们满师了,我才把他们放出去。如果你们满师不了,到时候我可不会放你们出去的!”
“诺!”
结束了散步,吴世恭回到了内宅。管家刘远出门迎接。吴世恭就问道:“年礼都送出去了吗?”
“都送了!”刘远连忙回答,“不过!不过其他人都收了,就六安的孙爷没有收。”
“嗯?”吴世恭感到相当奇怪,“他为什么不收?”
“这……孙爷给老爷来了封信呢。”
“信在哪里?”
“在书房给老爷搁着呢。”
吴世恭回到书房,拆开了孙呈秀给自己写的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他是越看越怒,孙呈秀分明写的是一封绝交信。
所以吴世恭看完以后,他是一拍桌子,大喊道:“让薛志农滚过来。”
第六百三十四章意外
在进入书房以后,薛志农就感到坐立不安。吴世恭只是默不作声地盯着他,那刺人的目光让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可薛志农不知道,其实吴世恭对薛志农的做法也是相当无奈,所以现在的他也只能够大眼瞪小眼了。在冷静下来以后,吴世恭就发觉,薛志农的做法并没有做错。他当然知道自己对孙呈秀的做法有些意气用事了,也极大地损害了汝宁军的利益。所以现在又有什么可指责薛志农的呢?吴世恭也是有苦说不出。
“哎——!”吴世恭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决定先揭过这个话题,“交给你们山川司一件事:安排一批精干的人手入京。这批人其他什么事都不要管,就准备一件事,只要有变,想办法把侯爷、夫人、小姐和麟儿救出来。”吴世恭停顿了一下,又加上了一句,“还有侯爷!”
薛志农知道吴世恭前后所说的那两位“侯爷”不是一个人,正是吴世恭的岳父薛濂和父亲吴惟忠。阳武侯府还好,薛濂全家就没有多少人,可是恭顺侯府那个家族太大了,吴世恭也只能够关心自己父亲一人了。
吴世恭又考虑了一会儿,接着吩咐道:“去了京城以后,先不要急着接触,谨防消息泄露。岳父那儿还好些,本来你们就是从侯府出来的。父亲大人那里你们就要谨慎了。实在没办法,到时候想办法把他给绑出来。”
“是!姑爷!”
“没什么事了。你先走吧!”吴世恭挥挥手道。
这话倒让薛志农为之一愣,没想到吴世恭就这么轻轻放过了。薛志农当然不会主动提起孙呈秀的事去触霉头,于是他连忙站起行礼,就想着早些逃离这令人窒息的书房。
可等到薛志农退到书房门口时,吴世恭还是忍不住发话了:“以后有什么事都要知会我一声。我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吗?做完了事,我都不知道,你们山川司就是这么办事的吗?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吧!”
“是!姑爷!”在匆忙地行礼以后,薛志农逃一般的离开了吴世恭的书房。
吴世恭再次叹了一口气。这次是与孙呈秀结下了心病了。自己还是去封信解释一下吧。至于能不能挽回?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些天吴世恭的心情一直不好,烦心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所以写完信以后,吴世恭就回到了内宅,去看看自己的儿女嬉闹,转换一下自己的心情。
已快新春,一群孩子堆雪人、打雪仗、捉迷藏,玩得是不亦乐乎。吴世恭也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还不时与自己的夫人们开玩笑几句。
薛呈平可能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玩伴,虽然他走路也走得不利索,可还是兴高采烈地加入到捉迷藏中。无疑,这小子不输才见鬼了,每次都是他被抓到。可是薛呈平根本不在乎输赢,一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就在此时。吴呈瑛从外面疯了回来,他手持着一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