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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囚锁孽天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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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著白夫人的描述,柳夏桢大概可以想像得出当时白乔碧的反应,听完後他更加确定那人儿一点也不坚强,只是倔强得好似很坚强一样,实际上比谁都要脆弱,尤其那藏著许多秘密的内心,彷佛只要周遭有了什麽剧烈的变动,便会被弄碎。
  难怪他动不动就作恶梦或感到不安,也总是难见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对他的印像几乎都被流泪的面容和忧愁的模样给占满,现在认真想想,就连如此乐观的自己陪在他身边,依然无法带给他任何一丝愉悦的气息,他仍是如此哀伤,如此忧郁。
  「乔碧小姐和小碧的感情……一定很好吧。」缓缓说出听完这些的想法,其实他早已心里有数,在那人儿心中自己可能永远比不上「白乔碧」,虽然有些吃味,但跟个过世的人计较实在可笑,且「白乔碧」已经不能继续陪伴那人儿了,他愿意为她代劳,陪著他到这辈子的尽头。
  『是的,乔碧把小碧当作亲生弟弟,非常疼爱,小碧确实也是个很惹人疼的孩子。』
  「请您放心,我以後会连乔碧小姐的份一起疼爱小碧的,绝对不会亏待他。」诚恳地说著疑似誓言的话语,却也是他的真心话。
  『…对了,我记得……小碧被乔碧影响,有著写日记的习惯,也许他的日记里会写著关於乔碧的事情。』
  「日记吗?有机会我会向小碧借来看的。」得知了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柳夏桢想著,或许从日记里也能找出关於他这次失踪的一些蛛丝马迹。
  和白夫人道别後,他将听筒轻轻放回原位,随即走入白乔碧的房间,凭著印象翻找著可能放著日记的抽屉和橱柜,迫切地想找出那写有人儿内心话的日记本。
  找了好一会儿,终於在最隐密的抽屉里找到了整齐叠放的日记本,随手拿起最上头的一本,翻开封面,看著标示於第一行的日期,接著他迅速往後翻,想找到日期最晚的一篇日记。
  就快翻到时,一张对折了两次的纸张从本子里掉出,柳夏桢困惑地停下翻页的动作,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张,上头有著乾涸已久的血迹,将纸张拿在手中,犹豫了许久,他决定打开来看。
  『小碧,对不起,请原谅我必须先离开你了,没能遵守和你的承诺真的很抱歉,但还是希望你能谅解我这样的决定。
   现在我脑海里不断想著最初遇到你的时候,你是那样与众不同,我一直相信这是上帝的安排,是他让我们相遇,让你成为我最心爱的弟弟,我真的很庆幸能当你的姊姊,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因为你让我更明白上帝创造人类的美好,拥有无比善良心地的你是上帝赐予我最大的礼物,你就如同白色的鸢尾花,是那样纯真,不受污染。
   记得以後也要常常露出笑容,你的笑容很美、很温暖,别吝啬地只留在照片中,也请记得要继续好好活著,别因为我的死而太过悲伤,答应我,代替我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替我追寻上帝赐予的幸福,然後在每晚的梦里告诉我,你过得很好、很幸福。
   千万别为我哭泣,我不怨、也不恨谁,只是无奈这个世界上仍有太多无法感受到上帝的人,小碧,别怨、别恨任何人…那只会让你更加痛苦……别……』
  还未写完字迹便断了,至今仍清楚可见尾端彷佛是笔头不受控制画上的线条,字迹的主人该是还有话想说,却已无法再执笔继续写下去。
  纸上写著的内容,应该是「白乔碧」的遗言,那麽这便是遗书了,柳夏桢小心地按著原先的折痕将纸张折回原样,并夹回日记本中。
  他沉默著,看完那封遗书让他的心情有些沉闷,上头的血迹实在多得夸张,她究竟是怎麽死的?怎麽会流这麽多血?失血过多吗?但又为什麽会失血过多?难道白乔碧就这样眼睁睁看著她到断气吗?不…不可能,若是如此,她也不必写这遗书了。
  不知是否受了遗书内文的影响,他的心里窜出一股不安的感觉,最不愿接受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回盪,没错,其实一直都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白乔碧已悄悄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永远离开了他,否则为何怎麽也找不到?
  暂且压下心中的不安,柳夏桢翻开最後一篇日记,仔细地读著,这是一篇补写的日记,内容确实记载著关於「白乔碧」的死因,似乎纯粹是为了纪录才写下的,里头写到的过程相当详细,一个细节也没忽略。
  看著那颤抖的字,大概能知道那人儿是压抑著多大的痛苦在写的,柳夏桢眉头渐渐紧皱著,「白乔碧」的死因让他相当震惊,他终於能了解那人儿为何会如此憎恨,为何一心只想复仇,还有为何……每次他梦见「白乔碧」时,总是被梦的内容给惊醒。
  做了几个深呼吸,将日记本放回原处,并将抽屉阖上,他努力让心情沈淀下来,让自己维持冷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先找回白乔碧,既已走到如此绝境,他只能拜托在各国都有著庞大势力和人脉的利家了。
  拿出手机打给利音沛,直打到第三次才顺利接通,电话那端传来利音沛有些不满的声音,但他已管不了那麽多,迳自说出自己想说的话:「音沛…我想请你帮我找小碧…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请求…。」
  
  小碧…你到底在哪里?…快点回到我身边吧……




囚锁孽天使 24(H,慎)

  哗啦——
  一桶冷水泼上白乔碧的身子,使他醒了过来,难受地缓缓睁开双眼,他感到相当晕眩,轻轻甩著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过了好一会儿,终於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但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切,让他完全愣住了。
  不安地观察著周遭环境,此处灯光昏暗,周围也没什麽摆设,只看得到一些木制箱子堆放在旁,还有许多人在,但他只能瞧见那些人的脚,大概……至少有五人在他的旁边。
  仓库?不……感觉得到地面有点摇晃,…难道不在陆地上…?
  惊恐的思绪让他变得更加清醒,稍微动了动身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用麻绳给紧紧捆绑,动弹不得,就连嘴巴也被人用口枷束住,无法说话,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
  他努力地回想著在这之前发生了什麽事,脑海里慢慢浮现昏厥前看到的画面,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
  还记得负气离开酒店後,他搭上了一辆计程车,因为柳夏桢的冲动害他的隐形眼镜跑了位置,只好在车上就将它取下,那司机还很贴心的问了是否需要到眼镜行购买新的一副,但他就要回家了,只须稍将眼眸遮掩下即可,便一口回绝。
  行车过程中,还想著这样离开柳夏桢会不会多想了些什麽,他是有些气恼,但并不是真的生气,脏了衣服也只是一个逃离宴会的藉口,要再回到不该有他的宴会厅,让他十分退却,或许该感谢柳夏桢的冲动,他才能先行离开。
  付了车钱下了车,边盘算著等待柳夏桢返家的时间要做些什麽,一边缓缓走向门口,他记得自己确实有走到门前的,但钥匙还没来得及拿出,突然就被人从後头捂住口鼻……然後……
  是了,他被绑架了,後面的事他全然没印象,大概是给人下了迷药,昏厥到刚刚才清醒,但这是谁计画的?绑架的理由?他怎麽也想不出自己得罪过谁,除了柳夏桢以外,他没对谁做过什麽过份的事,总不会是柳夏桢吧?
  现在该怎麽办才好?手脚上的麻绳困得死紧,再继续用力挣扎怕是破皮流血了仍无法松脱,嘴也被封住,无法大声求援,对於绑匪,沟通应该也是没用的,交涉呢?他们到底是想要什麽?钱?还是……更多他想不到的东西?
  突然被人扯著头发,强迫抬起头,他吃痛地微眯起眼,随即眼前被摆了台笔记型电脑,萤幕上的画面是和不知在哪的另一端连上的视讯,画面上出现了个眼熟的女人,看见那女人的脸蛋白乔碧惊讶得愣住,定定地看著满脸怒容的女人。
  画面里的女人正是难掩怒意和妒火的苏妤茜,她透过视讯恶狠狠地瞪著白乔碧,接著开始说话,用她最惯常的傲气语调,而非白乔碧所听过的,她在柳夏桢面前那嗲声嗲气的语气。
  『白乔碧,瞧瞧你现在这是什麽样子?呵…可真狼狈呐…』
  苏妤茜扬起嘲讽的笑容,彷佛看到他此刻的模样让她相当爽快,笑容并没有维持很久,很快地她的脸变得有些狰狞,丑恶的一面全然暴露。
  『我真没想到,你厚脸皮到如此程度,明明就已经是个肮脏无比的荡妇,竟然还敢大剌剌地出现在夏桢的面前!真是不知羞耻!』
  肮脏无比?荡妇?……她怎麽会知道……?
  不……她应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才对……
  『三年前不就已经警告过你了?夏桢是我的人,凭你也想抢?哼!既然你这麽不听劝告,坚持要和我抢夏桢的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三年前?警告?……难道她和姊姊接触过了?
  既然如此为什麽在办公室遇到时不明说?为何要装作不认识?
  『看来不过是让十来个男人侵犯你构不成威胁呢,这次可不会这麽容易就放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但也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回到台湾,再次阻挠我和夏桢在一起!』
  …十来个男人…侵犯……原来那不是意外……不是意外……
  是她……是她叫人这麽做的……是她逼死姊姊的!
  『哼!天生长得漂亮又怎麽样?你若不靠美色勾引夏桢,他会理你吗?竟然敢背著我约夏桢出去,现在想想,当初只找人强暴你,实在太便宜你了!所以……你就好好服侍在场的男人们吧!既然能叫出那麽淫荡的声音,身体肯定也很能满足男人的需求吧?』
  得知了天使之死的真相,白乔碧已无心思再管苏妤茜说了什麽不入耳的话,更无暇思索接下来自己将被如何,只是愣愣地看著萤幕,沉浸在脑海中的回忆。
  『我就好心点告诉你好了,让现在在你旁边的所有男人满足後,你就会被卖掉,像你这种货色应该挺抢手的,说不定能被哪个外国富商买下,一样能过富裕的日子呢!』
  视讯最後在苏妤茜得意的笑声中结束,但她最後说的那番话全都没让白乔碧听进去,且就是听进了,也已经影响不了什麽,他已被自己所不知的真相给拖入混乱当中,三年来他一直坚信的事情,以及自以为帮天使做的事情,全都……错得彻底。
  笔记型电脑被收了起来,在他身旁的男人们也开始有了动作,原本扯著他头发的男人放开了手,让他跌回地上,才碰撞到地面,又被人拖了过去,脚上的麻绳随之被解开,但双脚并未得到自由,而是被另外两人分别抓住往旁拉开,嘴上的口枷亦被卸下,而身上的旗袍也被人用力扯破,遮蔽著身子的衣物瞬间破碎得毫无作用,然而男人们的动作也在此时停止了。
  「Enculer!他是个男的!」撕裂白乔碧衣物的男人大声地用法语叫骂著,其他男人听见纷纷凑过来看,发现白乔碧是个扮成女装的男人後也跟著骂出声来。
  「下手失误?」其中一名男人问道。
  「不可能,长相没错,刚才那女人也没有发现。」另一名男人答道。
  收了苏妤茜重金的这票绑匪对於白乔碧是男人的事议论纷纷,他们确实是按照苏妤茜给的情报将人给绑了来,要犯下如此夸张的失误实在不容易,但听苏妤茜说的这人应该是个女的,怎麽突然变了性?
  「无所谓,照做吧,瞧他这模样,比女人还值钱。」抓著白乔碧右脚的男人噙著淫秽的笑容说道,并轻轻搓抚著细嫩的大腿。
  闻言,其馀男人跟著淫笑了起来,便不再管白乔碧的性别,继续执行原本的计画,五六个男人开始对白乔碧上下其手,有的吮吻著他的唇,有的玩弄他的胸前和玉茎,全然将他当作玩物对待。
  丝毫没有反抗,任凭男人们对他做尽猥亵的事,他回忆著天使死去那天发生的所有一切,反覆地在他脑海旋绕著,笑著的天使、落泪的天使,还有……染了血的天使……
  全都是他害的,这一切…全都怪他……
  若非他,天使不会将自己的容貌完全改变,若非变得和他一模一样,有著这张可恨的容貌,被误以为是柳夏桢的柳夏桓不会答应和天使约会,而苏妤茜也不会因此心生嫉妒,痛下毒手。
  都是他的错,才会害天使落得被人轮暴的下场,那样纯净的天使,竟被十来个男人残暴地对待,他连想像也不敢,那究竟是多麽痛苦的过程,天使肯定害怕得哭喊著救命,却没有任何人伸出援手,没有一个人…在天使最需要的时候帮助她……
  狼狈地负著满身伤痕回到家里,他一见到这样的天使吓得说不出任何话,而天使明明遭遇了如此痛苦的事,却仍扬起微笑的对他说著「没事」,安抚著受到惊吓的他。
  怎麽可能没事!为什麽当时轻易地就被天使敷衍过去了?为什麽不追根究底地问出真正的实情?为什麽…没有看出天使的泪水藏著莫大的痛苦……
  他气、他怨、他恨自己的没用,陪天使到台湾念书本该是要负起保护天使的责任的,但他没有,完全没有保护好天使,反而害死了她,害得她非得用这麽痛苦的方式结束生命……
  而他竟可笑地认为是柳夏桢害死了天使,更可笑的是,他还自以为是地为天使完成学业,策划复仇的计划,扮成天使的模样接近柳夏桢,企图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误会?是的…他是误会了柳夏桢,他误会了所有人,误以为另有其人酿成了这出悲剧,天真地认定是别人逼迫天使离开这世界。
  不是的…才不是这样……真正的凶手是他…是他啊!他才是最可恨、最该被恨的人,该要痛苦得生不如死的人是他,不是柳夏桢或其他人,是他!
  多麽可笑呢?他独活的这三年都做了些什麽可笑的事?最可笑的…莫过於仍自以为有存活意义的自己,失去了一个,还紧依著柳夏桢来得到新的存活目标,凭甚麽?他凭甚麽这麽做?凭甚麽接受柳夏桢的好?凭甚麽被人温柔对待?到底凭甚麽?
  「…呵…呵呵……」自嘲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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