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鼎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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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本就有许多无可奈何,像我们汉朝,每次也要派公主去和亲匈奴,难道他们就愿意远嫁匈奴?匈奴人粗鲁,从来都没有道理可言,丈夫死了,妻子就嫁给其他叔叔辈,难道她们都愿意承 受''?”
“所以说,为了所谓的天下,你们永远只会把女人当做牺牲品,来完成自己心中的霸业。”程晓春把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世间本来就是如此,就算你是南海王的女儿,这也不可避免。”
旁边的婢女催促道:“小姐,该化妆了,头发也该盘盘了。”
“嗯,还是原来的点绛唇吧,就算是嫁人,我也希望是漂漂亮亮嫁人。”程晓春说道。
看到程晓春已经认命,原本应该高兴的应银华心中却高兴不起来。
打扮花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搽得雪白的脸,重画了一次又一次。
“好了,可以见人了,小姐天生丽质,化了妆更是美若天仙。”看到眼前的程晓春,婢女忍不住赞叹道。
“好了,就算化得再漂亮,也得有人欣赏才行。”程晓春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说道。
应银华有些不忍看程晓春的眼睛,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心软。
“走吧,再晚些,怕是爹爹会担心的。”程晓春说道。
婢女在旁扶着,只留下应银华留在原地。
应总管知道,自己怕是真的有些舍不得眼前的姑娘了,是怜惜?是喜欢?他不知道。
应银华已经做好了打算,自己真的要功成身退了,自己这个样子,已经不适合再呆在吴王身边。
看到自己的女儿漂漂亮亮地出来,程广的眼睛有些微红,但他忍住了,说道:“怎么现在才出来?”
婢女连忙解释道:“是妆化得慢了些,大王莫怪。”
“化妆为什么要这么久?”程广声音有些高。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快说!”程广有些不耐烦。
“因为小姐老是把妆哭花,所以……所以……”婢女有些不敢回答。
程广听到此处,心里莫名的一沉,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该上去了。扶小姐上去吧!”
婢女生怕做错了什么,赶紧扶着程晓春的手往前走。
走到程广跟前,程晓春冷冷地说道:“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父亲。”
这话很轻,但是程广也听到了。
程广刚想解释几句,但是程晓春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广再也忍不住了,五十多岁的人,哭得一塌糊涂。
“大王,您还是……”
“我没事,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只是……只是……心里还没有习惯过来而已。”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哪有父亲不喜欢自己的女儿的?哪有父亲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幸福的?只恨我是南海王,而你是南海王唯一的女儿啊!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东越突变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6 14:10:43 本章字数:3110
刘濞骑在马上,雄纠纠气昂昂向前走来。
在东越国,刘濞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这份优越感,源自他原来在广陵的经历。
广陵的经济发展之好,天下闻名,而东越国,在刘濞看来,在南海王的经营下,经济比几十年前的广陵还要差。
街上的行人,只看到一个骄傲的王爷缓缓一路走来。
“他就是吴王,看上去也不怎么样么,怎么南海王会选他当女婿?”街上有人小声说道。
“谁说不是呢,都可以当爷爷的年纪了,也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
这么重要的时刻,自然不会少了东越另两个人,东瓯王和东越王,此时正和南海王站在一起。
“程广啊,一别数年,听说都要嫁女儿了,真是可喜可贺啊。”东越王首先开了口。
“多谢东越王关心,还特地到我这儿来祝贺,这份酒我可一定要备足。”南海王程广赶紧说道。
“可惜,真是可惜啊,不知道吴王刘濞哪里讨了南海王的欢心,我的儿子可是对你的女儿倾心已久,听到这个消息可是伤心了很久。”东越王笑着说道。
“是啊,侄女的婚事,办的也太仓促了,都来不及备上什么厚礼。”东瓯王笑眯眯地说道。
“你们肯屈身前来,程广我已经是非常高兴了,哪敢要求这么多?”南海王推辞道。
刘濞已经来到了离程广身边几十米处,东越王还不忘打击程广:“我说啊,刘濞都是可以当你爹的年纪,你究竟是看上他哪一点,我可是非常好奇啊!”
“你……”就算是程广教养再好,此时也已经忍无可忍,自己本来就不希望举办这场婚事,现在被东越王连番戏弄,终于爆发出来:“这是我们程家之间的家事,你别忘了,你还姓余!”
“下面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影响多不好不是?是不是领地最近出了什么大事,才让你下了这出昏棋?”余善依旧是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用不着你关心,哼!”
“我是不忍心看侄女那双水汪汪的一脸凄苦的大眼睛,看得我也心疼,难道你不心疼,好歹养了二十多年不是,就算是养只狗,也养出感情了不是?”
程广的脸已经气得惨白,本来得知东越王和东瓯王要来,自己就有些郁结,本来他们就是来看这出戏的,现在又在此奚落自己,抓着自己的痛处。
现在弄得里外不是人,程广除了憋在心里,什么都做不了。
忽然,路上起了一些纠纷。
“他娘的,敢挤老子,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呸,为了等这出戏,从卯时我就在这等,你又是你哪冒出来的?”
“好啊,陈大爷我是很久没动手了,江湖上都忘了我的手段了,当时的‘铁面阎王’见了我还得叫声哥呢,你还是出生的牛犊子不怕我这只猛虎哇。”
“哈哈哈,笑死我了,就你还猛虎,病猫吧你,要不爷给你露两手?”
萧明站在旁边,忍住不让肚子笑得太疼,这货,也忒能演了,是叫他弄出一些动静,可不是让他弄这些,一会儿看他怎样收场。
刘濞有些不喜,但现在他也不好发作,自己毕竟现在的身份说白了还是客人,哪有客人在主人的地方教训别人的道理?
旁边的人赶紧都让开,大概是被他们的话都吓到了,怕殃及到自己。
“我说,两位好汉,今天本王还有喜事在身,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
“我管你是吴王还是楚王,今天这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陈杨传一副地痞样地说道。
“为什么啊?”旁边有人插嘴道。
“谁叫他惹得哥哥我不痛快,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旁人总算明白了,敢情这人就是来这找不痛快来的。
吴王刘濞何时受过这种气,赶紧下马准备上前叫人动手。
躲在一边的萧明早已从拿出一把匕首,赶紧把吴王拉到身边,用手抵住吴王的脖子,说道:“老狐狸,总算是抓到你了。”
“你……你是……”吴王吓得语无伦次,“好汉饶命,我……你……有什么条件……”
萧明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嘛,就是有话要和南海王说说,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不就有机会了?”
程广刚刚还在和余善怄气,哪里想到情况会忽然变成这样,赶紧上前,旁边自然是围了一圈手持武器的士兵。
“你为什么要挟持吴王?可知你这是要把自己的性命留在这里?”程广赶紧说道。
“因为小人有话要和南海王说,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只好出此下策。”萧明老实回答道。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现在你就可以说了,不过在此之前你可要保证吴王的安全。”
“好。”萧明答应下来。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如果我没有猜错,大王并不是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吴王吧!”
众目睽睽之下,程广面色犹豫,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
“好了,从你犹豫的样子我就知道了,可是你却非逼着女儿嫁给一个七十岁的吴王,这是为什么?”
“有些话能不能到我那儿去说,现在可有些不太方便。”程广面带不愉。
“还是免了吧。”萧明摇了摇头,“我还想多活上几年呢,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在,程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只是现在,自己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他也无可奈何。
“大汉皇帝已经知道吴王的叛军里有你南海王的影子,所以,解释也没有用,我只是想让你做个选择,是选择吴王,还是大汉朝廷。”
四下里都很安静,民众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纷纷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东越王的表情有些冷峻,而东瓯王则是眯起了眼睛。
“现在我手一抖,吴王的性命就不保,你就会失去吴王的友谊,同时失去大汉朝廷的友谊。相反,现在你亲自把吴王给杀了,大汉朝廷保证,此事就既往不咎,怎么样?”
看到身边围着这么多的人,还有被萧明挟持着瑟瑟发抖的吴王,程广也不知道该如何下决定。
“看来南海王是做不了决定了,只好我来帮你做这个决定了。”萧明把刀往吴王脖子上一靠。顿时,鲜血就渗了出来。
“壮士,壮士三思,一切都好商量,汉朝给你什么好处,我给你十倍,不不,我给你五十倍。”刘濞已经吓傻了,他终于知道了,眼前这人,真的是个不怕死的主啊!
“闭嘴。”这句话吓得刘濞一句话都不敢讲,萧明握着匕首的手一紧,“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谁,可是我却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做的龌龊事。”
“你是……”
“我是夏天的儿子夏达,你让我的父亲现在生死不知,你叫我如何放过你?”萧明一字一句说道。
“你父亲没死,我放了他,是我放了他,我保证,现在他就在长安!”刘濞这话是喊出来的。
“不管他在哪里,我知道的是,你必死无疑。”萧明冷笑着说道。
“你……你是夏达……我真后悔……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要是你死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应总管啊,你现在可是害死我了。”刘濞喃喃。
“先别动手,我有决定了!”一直犹豫不决的程广终于下定了决心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吴王之死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6 14:10:43 本章字数:3017
“报,周亚夫那儿的急报。”家乐从门外匆匆跑来。
来到刘启跟前,家乐才抑制住激动地神色。
“恭喜皇上,周亚夫已经成功平定叛乱,现在几路藩王有的投降,有的自杀,连吴王都逃到了东越国,剩下的藩王,都已经折腾不出什么风浪了。现在的大汉朝,已经安全了。”家乐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景帝。
“把急报传过来我看看。”景帝听到此处,终于是全身都松了一口气,自从削藩开始,刘启已是很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现在全身舒畅,疲惫感一扫而光。
从家乐手中拿过周亚夫传过来的急报,刘启拿着竹简,开始看了下去。
“嗯,现在栾布大将军还在邯郸追击赵王……咦,周亚夫多次提到一个叫夏达的人,这夏达是谁?”
家乐摇了摇头,说道:“小的不知。”
“这周亚夫对于夏达可是很推崇,所以我才以为他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子嗣,现在连你都不知道,难道他只是一个布衣?”
家乐有些捉摸不透景帝的心,想了一下才回答道:“既然周亚夫如此推崇,想来是有些真本事才对,不如把他提携到宫中?
“周亚夫在上面说,夏达已经掉入王引河中淹死了,希望我代为好好抚恤他的家属,唉,多大点的事,也专门在急报中说。这周亚夫可真的……”景帝苦笑着说道。
“上面说,火烧淮泗口,就是夏达的主意,只是为了任务,却被逼跳入王引河中,家属被逼参加造反,希望能一并宽恕……”景帝看到此处,不由得有些高看了夏达,“看来他也是有些本事,只可惜……”
“大王不必担心,为大汉朝尽忠的人,只要好好抚恤好家人,夏达泉下有知,也一定会感激涕零。”家乐适时宜的劝道。
“也只好这样了,近来也不知道淮北瘟疫的消息怎么样了,郡守呈上来的竹简,以前可是堆了一桌子,都是催钱催人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哇,难道说,瘟疫已经好转了?”家乐说道。
刘启又拿起另一个竹简,看了起来。
“据郡守所说,现在的瘟疫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好转。”刘启的眉毛一松,“一个叫夏达的年轻人把瘟疫给治好了……夏达,又叫夏达,难道是同一个人。”
“应该不是,据周亚夫所说夏达已经在王引河中淹死,哪里还能赶到淮北治病救人?”家乐说道,“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大有人在,这世上哪有这么一个人,既能治病救人,又能出谋划策?”
“是啊,是朕想太多了,世上如果真有如此文武双全之人,怎么可能现在还默默无闻?可我倒是真心希望,这是同一个人,我大汉朝,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多能人志士?”
“每年不是都有人才推荐上来,大王为什么还是觉得能人太少?”家乐不解。
“唉,下面推荐上来的,不是和这些官员关系够硬的,就是塞了不少钱的,就说现在的丞相陶青,我之所以换了这么多任丞相,还不就是因为这些人没什么真本事?各个只知道如何讨朕的欢心,我也不知道谁是下一任。”
家乐一听这话,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这话我也就和你说说,这陶青,我看也不是当丞相的材料,要不,就让周亚夫……”
“小人不敢说。”家乐赶紧说道。
“算了算了。”刘启摆了摆手,“这事我问你就有欠考虑,你就当朕从来没提过吧!”
既然景帝都这样说了,家乐也不是不识趣,这话题也就就此打住,家乐怎么会不明白景帝的真正用意,这事是要通过自己的口给一些官员敲警钟。
家乐跟在景帝身边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