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遗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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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总和秀保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杨方亨夹在中间,脸sè也是如同万花筒般不停变换着,不过话中的含义他终究是明白了,那就是不论如何自己都必须呆在这里了,秀保不过是给自己个台阶罢了:“好吧,既然平大人如此坚持,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黄大人和朴大人有什么意见么?”
“瞧您说的,”黄慎笑嘻嘻地应承道:“杨大人都没意见,卑职怎敢说不呢,一切全听大人安排。”
“既然如此,诸位就随我进城吧。”来岛通总径直走到众人前列,大摇大摆地朝城下町走去,当然,这位海贼大名对秀保还是毕恭毕敬的,专门为他准备了肩舆,兄长得居通年和三弟村上通清分侍左右,本家亲兵紧随其后,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再看杨方亨等人,灰头土脸地走在队伍的末端,完全没了大国使臣的气势,甚至连来岛家的下级武士都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一路上推推攘攘,场面和游街相差无几。
将使团安置妥当后,秀保再次找到了通总,不为别的,只为同情,这位来岛出云守明年将会和他的兄长得居通年一道,命丧鸣梁海,成就自己“文禄、庆长之役中唯一战死大名”的威名。
“侍中殿下相邀,卑职真是受宠若惊啊。”通总激动地说道。
“出云守过谦了,你和棒子水军交战多年,定是对其战法装备深有体会,在下正是为此而来。”秀保的态度依旧恭敬。
“殿下不是想挖苦卑职吧,”通总面露苦sè,哀声道:“虽说交战多年,却一场大海战都没有赢过,停战前期,更是龟缩在釜山港内不敢出击,生怕被朝鲜水军歼灭,如此表现怎还敢向您传授经验啊。”
“朝鲜水军果真如此凶悍么?”秀惊诧地看着通总,若非亲耳所闻,他还真以为那些战绩都是棒子胡吹的呢。
“凶悍?哼,论凶悍他们怎能比得过我的兄弟们,不过是我军装备不如罢了。”通总脸sè渐变,眼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装备?你指的是棒军的龟甲船吧?”秀保早就从秀元那里了解了龟甲船的一些情况,因此听到通总这么说倒也不觉得惊讶。
“既然殿下知道了,卑职也就没什么可说了,”通总忿忿地说道:“鲜兵的战术就是先凭借大炮对我方船只狂轰滥炸,之后再用坚船冲击我方船队,打乱阵型,顺便依靠坚固的船体和强悍的火力全程压制,最后留下满目的残骸扬长而去,您说说,这是凭借战术就能逆转的么?”
“总而言之不就是‘坚船利炮’么?”结合秀元和通总两个人的看法,秀保终于总结出了李舜臣能够压制rì本水军的原因。
“除了这一点,卑职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能招致我军惨败。”通总肯定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如果和谈不成,您可能又要面对那些麻烦的龟甲船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不过我发誓,如果真有那一天,卑职绝不会像上次那样龟缩不出,就算是葬身海底也要和李舜臣拼死一战。”通总毅然决然道,仿佛现在就要出征一般,可见他对李舜臣依旧十分畏惧。
“我也只是假设,出云守无需当真,现如今明使都已经来了,和平盛世就在眼前,是我杞人忧天了。”秀保赶忙安慰道,“对了,出云守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使团强留在来岛么?”
“不是说伏见城在修缮么?”通总脱口而出。
“那只是骗这帮汉人的,”秀保环顾左右,贴在通总耳边小声嘀咕道:“伏见发生地震了,要不是加藤殿下舍身相救,太阁和秀赖都可能葬身废墟了,现在城内一片混乱,根本不能用来接见使者,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您做的对,确实不能让使团现在进京。”通总重重地点了点头。
“因此这段时间就要麻烦出云守多多担待了。”秀保欠身致意道。
“您这么说真是折煞卑职了,”通总郑重地告诉秀保:“您肯将事情说出来就是对卑职的信任,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有怨言呢,今后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卑职绝不推托,甘效犬马之劳。”
“那今后就有劳出云守了。”秀保微微伏身答谢,有了来岛水军的协助,将来出征朝鲜多少也会有一些帮助吧(挡箭牌也算)。
在接下来的一个半月里,秀保每隔三天都会受到高虎的密信,就像历史上那样,这次地震造成京都和堺港等地一千人遇难,伏见天守阁坍塌,城中有六百余人被倒塌的建筑物压死,其中包括藤堂高虎的女婿,拥有大和领内五万石知行的横浜一庵。此人本是秀长时期的三家老之一,秀长死后便成为秀吉的直臣居住在伏见,这才遭此厄运,所领五万石则由其子横浜茂胜继承,这也是本次地震中唯一罹难的大名。
不过高虎没有辜负秀保的重托,代替本家向秀吉申请担任修复伏见城的普请奉行,以其高超的筑城技术,不仅在短短一个月内重建了天守,而且较之以前更加宏伟壮丽,就连秀吉都不禁啧啧称赞,当即宣布将美浓北方城四万石赐给他。如此一来,连同大津八万石,高虎的知行达到十二万石,真正成为秀保手下的第一重臣。
通过高虎等人的努力,伏见城的修复工作终于在八月初基本完成了。
八月四rì,在征得秀吉的同意后,秀保等人终于从来岛城起程,再次登上前往堺港的安宅船,一场“轰轰烈烈”的册封大戏即将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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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特使遇刺
() 庆长元年八月十八rì(公元一五九六年),在秀保的率领下,使团一行一百八十余人终于抵达了堺港,前田利家以秀吉代表的身份携石田三成和增田长盛在码头迎接,畿内许多大名公卿也是不请自来,争相目睹明朝使团的风采。
也不只是谁走漏了风声,不仅是达官显赫,就连和泉、山城、河内的平头百姓也在使团到达前得到了消息,他们走街串巷奔走相告,邻里街坊三五一伙地来到码头外围,将道路两旁堵得严严实实,为的就是想看一看“天使”究竟长得是啥模样。
“到底是京洛之地,官员儒雅,百姓热情,岂是来岛小城所能比拟的。”杨方亨骑在高头骏马之上,回想利家等人的恭敬,又看到道路两旁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谁说不是呢,”沈惟敬连头恭迎道,“看到这幅景象,大人应该能明白平秀吉是真心求和了吧?”
看到杨方亨微微颔首,黄慎立即轻声提醒道:“杨大人,倭人诡计多端,万不能轻易相信啊。”
“正是正是,我们朝鲜可没少被那只猴子蒙骗啊。”朴弘长也跟着赞同道。
“大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由不得你们指手画脚。”沈惟敬厉声喝止住了二人,随即又转向杨方亨陪笑道:“大人,待会该怎么做,还请听从卑职安排。”
“那是自然,”杨方亨这才想起来本次使团的核心人物不是自己,而是身旁这位沈惟敬沈大人,面颊不由得抽搐了几下,尴尬地回答道:“老夫明白,一切都拜托沈大人了。”
“沈惟敬你!”黄慎被眼前这一幕气得直咬牙,刚想开口咒骂却被身旁的朴弘长制止住了。
朴弘长扯着他的衣袖,小声劝慰道:“别看他现在神气,待会面见秀吉有他受的。”
从堺港到伏见本来只需要一天时间,可谁知路上观礼的人群过于庞大,以致将道路堵塞,更有甚者竟将明使奉若神明,沿街焚香祈祷,使得局面更加混乱不堪,队伍花了两天时间仍没有走出河内。
见此情景,使团只好改走大和街道,经由兴福寺进入山城国,而秀保也在获得利家准许的情况下脱离队伍返回大和郡山城,探望一下久别的家人,虽然三天后他又必须上京参加秀吉的册封大典。
秀保离家已经两个多月了,刚一进门便遭到上至智云院,下至牧荑的全面“进攻”。先说智云院,不顾秀保舟车劳累,硬是拉着他到秀长的牌位前诵读佛经,祷告平安,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这边刚从佛堂走出来便被驹姬拉近了寝室,望着她八个月大的肚子,秀保甚是庆幸,要是再晚回来一步,恐怕又是连孩子第一面都见不到了;虽说樱姬没有要求,但毕竟是有孕在身,多少都要去关怀一下的,谁知这一去竟成了樱姬的诉苦大会,身孕之苦,相思之苦,思乡之苦,百苦交加,硬是活生生将秀保缠到了深夜,要不是考虑到还有三房没去,秀保也就在那里睡下了,可是一想起菊姬,他还是强忍着睡意回到了本丸御殿。
看到寝室烛火已灭,秀保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菊姬是正室,可自己直到现在才过来相见,于情于理都不合啊,与其惊扰她休息,倒不如翌rì再过来‘请罪’吧”。
想到这里,秀保便转身向书房走去,可刚走了两步便又反悔了:“我是一家之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见就见…不管这么多了,今rì是今rì毕!”说罢,秀保立下了脚步,转身一个箭步来到了房门前,心中又是一阵挣扎,总算是说服了自己的双手,轻轻推开了纸拉门。
凭借透过门缝的月光,秀保勉强摸索到了菊姬的床褥,麻利地褪去了外衣后蹑手蹑脚地钻进了被窝。
秀保本想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从背后缓缓将菊姬揽入怀中,以此来浇灭她心中的不悦,可就当他准备将手环到菊姬腰间之时,却不小心触及了她那挺拔的rǔ峰,这位“一家之主”的脸颊顿时被烤焦了,连忙将手收回来,可谁知刚收到一半就被菊姬抓住了。
“妾身还以为殿下这么晚前来有什么话要说呢,原来只是想‘这样’啊。”虽说看不清菊姬的脸,但从语气中还是能听出些许埋怨。
“什么这样那样的,我,我确是想来看看你呀,谁曾想一时手误…”秀保试着把手收回去,可菊姬也不甘示弱,硬是死抓着不放,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殿下,您知道妾身等了您一天么?”菊姬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顿时让秀保的眼眶湿润了,“妾身从早上就在想,您一定会第一个来看我吧,可是您去了佛堂;中午我就在想,您接下来应该来看我吧,可您去了驹姬那儿;傍晚我又在想,这回您应该来看我吧,可是您去了樱姬那里,殿下,您是不是还在记恨妾身,恨我没能留住少主啊。”
“笨蛋!”秀保猛地挣开菊姬的束缚,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和悔恨痛哭道:“笨女人,一切都过去了,咱别再提了好么,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受苦了,你就是我的全部,我又怎会怪罪你呢,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你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殿下休要胡说,”菊姬转过身嘀咕道:“您可不能死,您要是死了,驹姬要向谁倾诉?樱姬要向谁诉苦?母亲大人的佛经谁帮忙抄?”
“好呀你,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夫人的眼睛啊,”秀保这才发现菊姬是在故意捉弄自己,捏着她的鼻子坏笑道:“既然知道我是迫不得已,还敢这么戏弄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殿下你……”
…,…
第二天正午,秀保正和家人用膳(秀保保留着中国人一rì三餐的习惯),一名小姓慌慌张张地闯进了房间,一边磕头一边叫嚷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明国的使臣被福岛大人shè伤了!”
“你再说一遍,高吉把使臣怎么了?”秀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吉虽是鲁莽,但也不会没事得罪使臣啊,这要是让秀吉知道,再加上上次长吉关的事,恐怕xìng命堪忧啊。
“具体情况小人也不清楚,前田殿下请您赶紧到多闻山城一趟。”小姓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看样子这三天假期又要泡汤了。”秀保命小姓立即下去备马,吩咐那须资吉率领马廻众与他一同前往多闻山。
多闻山御殿大广间内,福岛高吉双手反缚跪在堂下,一脸愤恨地看着坐在侧席的黄慎,这名朝鲜通信使头缠绷带,表情痛苦地看着利家,嘴里还不停撺掇道:“前田大人可要为在下做主啊,此人胆大包天行刺使团,不赐死罪不足以泄心头之恨啊。”
“黄大人也太高估自己了吧。”秀保快步走进大殿,吩咐左右马廻道:“来人,替我将这些朝鲜人拿下!”
第八十章 可怜的弃子
()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黄慎就已被那须资吉拽出了侧席,几名武士顺手一推,这个朝鲜使臣便一个踉跄跌倒在秀保跟前。
“平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黄慎捂着脑门质问道:“那名武士伤我在先,您不分青红皂白在后,我堂堂朝鲜通信使,竟受如此屈辱,难道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么?”
“侍中殿下,他怎么说也是议和的使臣,况且这次错在出云守,您这么做让老夫很难办啊。”前田利家坐在主位上皱着眉头说道,话语间不乏哀求的语气,秀保已是今非昔比了,自己纵然是秀吉的老部下,但和这位如rì中天的少年相比已是有些黯然失sè了。
“前田殿下可是误解我了。”秀保向这位自己一向敬重的老臣深施一礼解释道:“在下方才便从黑田大人口中得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没错,高吉打猎拦住使团的路是不对,这一点秀保绝不徇私;可黄大人出口辱骂高吉也是不合礼数,高吉本就脾气暴躁,怎经得起外人如此侮辱,更何况是鄙国来的贱臣呢。”
“平大人,你,你怎么能这样侮辱在下呢。”黄慎惊恐万状地反驳道,“我可是正三品的堂上官,怎能受此大辱,早知如此,在下就不该随使团一同进京。”
“哎呦,是谁求你来的么?”秀保特意尖着嗓子嗤笑道:“要是在下没记错的话,太阁是要求贵国派遣王子参与议和的吧,不知黄大人是谁家的王子,太阁会愿意见你么?”
“愿不愿见我也轮不到你说,”黄慎此时已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