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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丰臣遗梦-第38部分

小说: 丰臣遗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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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笑出声来:“殿下若是再这样晃下去,非得把公主弄醒了不可。”

    秀保一边笑着一边憨憨地说道:“你看孩子的眼睛和嘴多像你啊,将来定会是倾国倾城啊。”

    “殿下真会哄人开心。”菊姬害羞道,“那还请您为公主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秀保开心地对菊姬说:“名字早就想好了,就叫‘牧荑’如何?”

    “牧荑?那是什么东西?”舜姬依旧是口无遮拦。

    秀保见菊姬也是一脸迷惑,只好娓娓道来:“夫人也许不知,《诗经·邺风》有云:‘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前一句是讲男子放牧归来,向心仪的女子赠送荑草以表爱慕,这‘牧荑’便有了定情信物的意思。我替太阁巡狩东北,一回来你便送给我这么可爱的女儿,她不正是你给我的信物,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么?后一句是说荑草sè白且滑,这说得不就是我们的女儿么?夫人要是不喜欢,我再去想个别的名字便是。”

    “不要!”菊姬连忙阻止,羞红着双颊嘀咕道:“殿下什么时候也会对妾身花言巧语了,既然是您想的,相信小公主一定会喜欢的,今后就叫她‘牧荑’好了。”

    秀保点了点头:“既然你同意那便最好了,我在想,今后但凡有公主出生,名字定要从《诗经》中选取,这样的名字才能表达女孩子的柔美婉约之美,你们觉得呢?”说完,秀保转过脸看了看阿江和驹姬。

    驹姬倒是一脸恭敬地欠身应允,而阿江却是有些愁眉不展,秀保这才觉得有些不妥,便安慰她说:“完子的名字是哥哥在世时起的,我实在不敢擅作更改,不过若是你愿意,我也想好了一个名字赠给她。”

    看到阿江依旧是一脸为难,菊姬悉心规劝道:“殿下待完子如同亲骨肉,自是不希望她将来和家中的其他孩子产生隔阂,若是能给她一个新的名字,想必对她的未来是百利而无一害吧,希望夫人也能理解殿下的好意。”

    “妾身知道殿下是为了完子好,”阿江叹了口气,“完子年仅四岁,出生不到一年便失去了父亲,从此便是由姐姐负责照顾,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妾身身边,又有殿下和御前的悉心呵护,完子终于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享受有父母疼爱的童年。御前说的对,为了让她能够更好地融入这个大家庭,趁着年幼改名是个最直接的方法,既然如此,还请殿下为完子取一新名,妾身感激不尽。”

    秀保见阿江终于冲破了心中的阻碍,欣慰地点了点头,和蔼地说道:“《诗经·国风》有云:‘君子陶陶,其乐只且’,其中的‘陶陶’便是有欢乐美好之意,自从完子进入郡山城以来,她的俏皮,她的欢笑,为整座城池增添了不少生机与活力,她就像是上天赐给丰臣家的宝贝,是能让欢乐永驻郡山的宝贝,以‘陶陶’为名,不是再合适不过了么?”

    众人听了皆深以为是,就连舜姬也频频点头,称赞“陶陶”这个名字简单顺口,未见其人便能感受到完子的活泼可爱。

    就在这时,樱姬慌慌张张地走进了寝室,屋内的气氛顿时凝固了,樱姬早已习惯了这种冷淡,她穿过众人来到秀保面前行礼,望秀保宽恕她迟到之罪。

    秀保从刚才谈及菊姬的早产,到现在樱姬的出现,秀保总是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但却又找不出原因,只好将此事搁置一边,先将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秀保示意樱姬起身,也许是回来时探望过长政的缘故,虽说对她的感情没有对菊姬和阿江那般深厚,但也比离家前多了几分亲切。秀保一改往rì冷酷的表情,温和地询问道:“这段时间夫人在家中过得还好么?我刚为咱丰臣家的两位公主起了名字,你饱览群书,还请帮忙点评一二。”

    “是那两个名字呢?”樱姬装作十分好奇的模样。

    菊姬见状赶忙搭讪:“妾身的女儿叫做‘牧荑’,阿江夫人的女儿今后就改名叫‘陶陶’了。”

    “‘自牧归荑’,‘君子陶陶’,这可都是《诗经》中的名句,殿下真是博学多才啊,妾身自愧不如。”樱姬赞叹道,这件事让她对秀保多了几分好感,同时也加剧了内心的愧疚之情,本就冷若冰霜的脸颊,现在连唯一的那丝红晕也烟消云散了。

    秀保看着樱姬憔悴的神情,不由得怜悯道:“你是怎么搞的,两个月的功夫竟憔悴成这样,你回去好好休息,今晚我再到你那去看你。”

    “到我那里?”樱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欢迎?”秀保随意地说道。

    “没,没有,那妾身先行回去了。”樱姬低着头向秀保和菊姬行了礼,便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寝室。

    看着樱姬的背影,秀保不由地感慨道:“看来,是我对她太过冷漠了,只能今后慢慢弥补了。”

    听到秀保这么说,舜姬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誓要将那个惊天秘密告诉秀保。

第五十八章 中国船长

    ()    舜姬实在气不过秀保对樱姬的怜悯,冷冷地说道:“殿下,您可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她可是…”

    “姐姐!”舜姬还没说完,便被菊姬喝止住了,秀保早就觉得不对劲,这下更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冲着舜姬命令道:“你继续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舜姬真想将实情告知秀保,但是看到菊姬哀求的眼神,终于还是心软了下来:“殿下,樱姬夫人自命不凡,曲高和寡,不愿与我等将往,再加上身边又没有亲人相伴,自是rì渐憔悴,这可只能怪她自己,殿下无需自责。”

    “是这样啊…”秀保半信半疑地念叨着,“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反而更应该多多照顾她了,想当初浅野大人将她托付给我的时候,便告诉我她自幼娇惯,xìng格自是和其他大名家的公主不同,希望我能多容忍她,尽量多担待。这次去东北的路上我便在后悔当初对她的冷酷,不论如何也不该如此冷待她,现在既然回来了,就应该像对待一家人一样和她好好相处。”

    菊姬听到秀保这么说,心里虽是万般痛楚,但仍是强颜欢笑:“殿下能理解樱姬的苦楚乃是她的福分,妾身自当谨遵殿下之言,也会像对待亲姐姐一般好好对待她的。”

    “你能这么说我深感宽慰,家里只有你能这么善解我意了。”秀保将菊姬搂得更紧了。

    这在这时,一名婢女轻轻地走进寝室,向秀保和菊姬行礼后恭敬地禀报道:“殿下,藤堂大人已来到本丸,说是有要事求见。”

    “高虎?”秀保眉头一蹙,“他回津城不过半rì,现在又匆匆忙忙赶来,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菊姬见秀保有正事要办,便顺势说道:“正事要紧,妾身和公主有舜姬和阿弥照顾便好,您大可放心。”

    秀保重重地点了点头,侧身逗了逗刚睡醒的公主便随侍女离开了寝室。

    就在秀保走出后院没多久,一个神秘的人影也悄悄尾随他来到了前殿的大广间。

    话说这时高虎早已在殿中恭候,不过除了他以外,还有两个中年男子也坐在殿内。

    秀保刚走进门,高虎便示意两名男子和他一同向秀保拜伏行礼。秀保示意他们起来,可两名男子刚一坐起,便深深吸引了秀保的注意力:头戴网巾,身穿交领短衣,足着皂靴。不用高虎介绍,秀保便猜出这两人是自己的本家——明国人。一想到这里,秀保不禁摇了摇头:“难不成是明国的使者?想通过自己向秀吉美言几句?”

    看到秀保面sè不悦,高虎觉得可能来得不是时候,但毕竟是受人之托,而且兹事体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先是欠身请罪道:“由于事关紧急,臣下不得不打扰主公与家人团聚,如有不敬还请恕罪。”

    秀保挥了挥手示意他无须自责,想了想,终究还是用“母语”向他们询问道:“敢问两位是从明国来的吧?”

    此话一出,不论是两名男子还是高虎全部都惊诧不已,高虎完全没想到秀保还通晓明国话,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有惊讶,有钦佩,但更多的还是惊惶,“主公究竟还有多少事不为我等所知呢?”高虎心中默默地感叹道。

    秀保知道他们会是这种反应,自己这么做正是为了震慑这些“明国使者”,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口流利的明国话对这些明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见面礼”了。

    果不其然,身着米黄sè短衣的男子惊呼道:“虽然早就听说侍中殿下博闻强记,聪明绝顶,今rì得见果真名不虚传啊。”

    秀保见此人语气有些卑微,倒是开始觉得此人可能并非明使,再仔细观其衣着,秀保终于证明了自己的判断。

    明朝的服饰属于汉族传统服饰体系,在经过元代蒙古人统治之后,明朝恢复汉族的传统,明太祖朱元璋重新制定了服饰制度。若是官吏,理应戴乌纱帽,穿圆领袍,袍服除了品sè规定外,还在胸背缀有补子;书生多穿直裰或曳撒,戴巾;至于平民则穿短衣,戴小帽或网巾(这种等级制度在朝鲜更为鲜明)。

    这两人虽说衣着光鲜亮丽,布料上乘,连腰间所配的玉佩也是极品,但观其头饰和衣着,秀保便能猜出他们不是明使,甚至连一般的儒生都不是,那又会是什么人呢?

    正当秀保愁眉不展之时,黄衣男子解开了他的疑惑:“小人张敬泉,祖籍明国泉州,现在长崎经商;旁边这位是小人的义兄李旦,现在马尼拉经商,是弗朗机人任命的甲必丹,这次我等前来是希望殿下能替义兄向太阁美言几句,为船队颁发朱印状。”

    “李旦?!”秀保有些惊讶了,没想到传闻中的“中国船长”竟会找到自己,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作为继汪直后东亚地区最强的海上势力,他于十七世纪初旅居rì本,是当地的侨领和大海商。在此之前,他赴菲律宾马尼拉经商,生意做得很成功。甚至受了天主教洗礼,还起了个教名“AndreaDittis”。而且需要说明的是,一六二一年颜思齐、郑芝龙在台灣建立第一個中国人殖民地时,身为两人老板的李旦是幕后的重要推手。中荷两国在澎湖军事冲突时,李旦更是促成荷兰从澎湖撤往台湾的调停人。

    至于李旦为何会放弃经营了十余年的菲律宾而转投rì本,秀保也基本有些印象:一六〇三年,菲律宾的西班牙统治者屠杀马尼拉的中国侨民,死者多达两万五千人,生还者不到八百人。李旦幸运逃过了这一劫,不过财产和货物都被西班牙人洠樟恕R虼死畹┍憷肟寺砟崂偌仪ㄒ频絩ì本平户岛。

    想到这里,秀保冷冷一笑:“莫非李兄在弗朗机人手下干不下去了?”

    (实在对不住大家,今早学驾照感冒了,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本想明天发的,但觉得让大家等到现在实在有愧,便硬撑着写了点,若是看得不爽还请见谅,熊仔谢谢了。)

第五十九章 海禁之殇

    ()    张敬泉之所以将李旦的家底暴露给秀保,就是为了增加申请朱印状的筹码,可没想到秀保竟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底细,便心虚道:“殿下说笑了,义兄在马尼拉,我在长崎,此外还有福建厦门的许心素,鼓浪屿的黄康以及巴达维亚(今雅加达)的苏鸣岗,毫不夸大的说,我们明国人掌控了整个东方的海上贸易,殿下应该多少了解到我们实力了吧。”

    “哦?”秀保故作惊讶道,“可我记得马尼拉总督去年便将对明贸易权交给了满剌加的弗朗机人;明国貌似也还没有解除海禁吧,那厦门和鼓浪屿的海商又如何保证商路的安全呢?巴达维亚,是在红夷控制的爪哇国吧,那里的情况比吕宋好不了多少吧,就凭这种没有任何保障的海上航线,太阁怎么会同意颁发给你们朱印状呢?”

    张敬泉根本没料到秀保竟能对他们的底细了解得一清二楚,不禁面红耳赤,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了。事实上,自从十六世纪下半叶葡萄牙人闯进东亚以来,东南亚一带土著国的领地便被逐渐蚕食了。到文禄之役结束时,葡萄牙人占据了马六甲以及澳门,西班牙人占领了菲律宾,荷兰的东印度公司则吞并了印度尼西亚。

    看到张敬泉被秀保给震慑住了,李旦终于忍不住了,此人表面上是张敬泉的义兄,实际却是他的老板,再稍微准确些的话,方才张敬泉提到的所有人都是李旦在地方的代理人,也就是说,李旦才是掌控整个东亚海上贸易的霸主,他所拥有的财力,即便是东南亚的欧洲人都自愧不如,甚至经常向其贷款,这也就导致了后来马尼拉的惨剧。

    李旦正襟危坐,一脸平静地回复秀保:“殿下身居rì本,却能通达海外,真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不错,正如殿下所说,我等明人在海外的贸易垄断地位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原先赖以生存的海外据点已大多被被泰西人占据,海上的贸易航路也被他们肆意侵占,我们明商的处境是每况愈下了,再加上朝廷尚未开禁,根本不承认我等海商的合法xìng,这更是雪上加霜啊。”

    秀保问道:“你们即便是失去了海外航线,但我记得泉州到马尼拉、马六甲以及长崎的从本国出发的航线不是还由你们掌控么?”

    李旦摇了摇头,苦笑道:“除了泉州到长崎,其他的两条航路全部都不复往rì风光了。就拿到马尼拉的航线来说,这条航线本是将吕宋的白银和棉花送至中国,以交换国内的生丝和棉布,但弗朗机人认为这会导致白银的大量外流,而且明国的棉布物美价廉,基本压制了吕宋本地的纺织业,这更是严重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因此弗朗机人不再从国内进口棉布,而且为了压制我等明商从中牟利,竟然舍弃泉州,改从濠镜澳(今澳门)的西弗朗机人(葡萄牙)手中进口生丝,如此一来,我们明商在南洋便无立足之地了。”

    “因此李兄便希望能开拓rì本到明国的航线?”秀保对于这位老乡不免同情起来。

    李旦点了点头,却有有些无奈:“正是如此,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明人在长崎、平戶总共约有三万,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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