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遗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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叵担谰墒窍肜淳屠矗胱呔妥摺J奔渚昧耍惚5挂蚕肮吡怂庵址诺床活康膞ìng格,对他也不做过多约束,即便时常“玩忽职守”,秀保依旧是按时足量地发放俸禄。也许是被秀保的宽容所触动,庆次确实收敛了一阵子。
虽说出发前庆次曾经说过要去chūnrì山,但临走时却只让小姓给秀保传了个口信,连一封像样的信函都没有,着实让随行的家臣气愤不已。
听闻庆次归队,家臣们终于忍不住奏请秀保罢免庆次的职务,而秀保却只是置之一笑,安慰众人道:“庆次的xìng子大家又不是不了解,虽说是放浪形骸,但正经事可一件都没耽搁啊,只要不是什么大错,大家就多多担待吧。”
岛清兴实在不甘心,反驳道:“庆次担任殿下的枪术师范以来,殿下的枪术没有丝毫长进,这也就算了;可现在出门在外,本以为他能贴身保护殿下,谁知他竟一声不吭地到chūnrì山去了,要是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庆次怎么能担当得起啊。”
“左近你还真是直接啊。”秀保尴尬地挠着头,自己枪术不佳,准确地说是一窍不通,这除了庆次不认真教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便是秀保自己不想学,他觉得冲锋陷阵是将领的责任,自己运筹帷幄便已足够了,根本用不到打打杀杀。于是尽管庆次时常督促,秀保也多以政务繁忙推托了,久而久之庆次也便不再过问,反正俸禄照拿,何乐而不为。
就在这时,庆次带着四个人走进了大广间,想必是听到了清兴的控诉,在向秀保行礼后便瞥了他一眼,不甘示弱地反问道:“我是殿下的枪术师范,又不是近侍,有什么理由贴身保护殿下?”
清兴听了顿时脸红脖子粗,刚想组织语言反驳,庆次却早已刚脸转向了秀保,恭敬地说道:“既然殿下缺少近侍,在下这里正好有几个不错的人选,还请您过目。”说完,庆次便往右一挪,将身后的四个人展示给了秀保。
这四个人的组合倒也怪异,两个和秀保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以及两个年过四十的的中年人,虽说是不知其名,但看着其健硕的外貌体型,秀保也能猜出他们绝不是一般的武士。
秀保很是恭敬地问道:“敢问诸位尊姓大名,怎会想担任我的近侍呢?”
四人中个头最高的那个中年男子向前挪了挪,一脸郑重地回答:“在下上泉主水佐泰纲,左边这位是我的师兄,疋田壹岐守景吉,最左边的那位是师侄疋田景长,右边这个乃是犬子源五郎。我等久闻殿下威名,特此前来,希望能为殿下效力。”
听完此人介绍,秀保喜出望外:“主水佐大人不必谦虚,汝乃是上泉伊势守的嫡孙,定是深得上泉新yīn流的奥义,能得殿下护佑,秀保定当安枕无忧矣。”
“还请殿下助我等光复新yīn流正统!”秀保刚说完,疋田景吉便拜伏了下去。
“师兄,不可如此冒昧。”泰纲轻声斥责了一句。
“无妨,既然诸位愿为秀保效力,那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出来吧。”秀保挥了挥手示意泰纲无需介怀。
“是,”景吉坐直了身子,悲愤地倾诉道:“众所周知,上泉伊势守乃是新yīn流的开山始祖,师弟作为伊势守的嫡孙,毫无疑问是新yīn流的嫡系传人,因此家父疋田景兼还特命在下前往上野辅佐师弟,将新yīn流发扬光大,谁知那柳生宗严竟仗着德川内府的威势,以一介分支冒称新yīn嫡流,曲沃代晋,是可忍孰不可忍,还请殿下为我等做主。”
“柳生家的‘无刀取’不是新yīn流的jīng粹么,柳生宗严有此实力,让他做嫡流也是情理之中吧?”秀保对剑法的印象就只剩下“无刀取”了。
“殿下切不可被谎言蒙蔽了眼睛。”泰纲也忍不住反驳了,“天下人皆说‘无刀取’是柳生家的绝学,其实不然,祖父在世时便已参透其中奥义,后来由于受宗严蒙骗而将此绝技传授给他,根本就不是柳生家自己参透领悟出来的。”
“没错,”景吉随声附和道,“想当年家父曾经三次击败过宗严,他的悟xìng和技艺远在家父之下,如此庸才怎可能创出此等绝技,若不是对伊势守虚情假意以博得好感,恐怕此项绝学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中。”
秀保对战国的剑术流派没什么了解,根本不清楚其中的恩怨,只好向前田庆次询问缘由。庆次对剑道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听到秀保请教,自然是得意起来,故作深沉地回答道:“剑术流派纷繁复杂,目前主要有四大流派,分别是一刀流、当理流、新当流以及新yīn流,而新yīn流又以技法jīng湛、人才辈出当之无愧地成为了天下第一流派。”
“但这和新yīn流的嫡庶之争有何关系呢?”秀保不解地问道。
“当然有关系,”庆次严肃地解释道,“既然是天下第一的流派,那么关于嫡系的争夺自是更加激烈。上泉伊势守生前曾收揽了许多弟子,他们如今开创了许多新yīn流分支流派,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这位柳生宗严了,他虽说获得了新yīn流的印可状,但终究只是分支,伊势守的嫡子上泉秀胤一支才是新yīn流的嫡流,但由于秀胤早年战死,再加上受到北条家改易的牵连,上泉一族被迫沦为浪人,而柳生宗严则趁机向家康示好,获得了德川家的大力支持,一举取代上泉家成为了新yīn流的嫡流。”
“因此你便将他们带来,希望我能给上泉家讨个说法?”秀保貌似有些明白了。
“正是,”庆次点了点头,“我也是在山城守府上作客时碰到了主水佐大人,听说我是殿下的枪术师范,主水佐大人立刻招来壹岐守,说什么也要侍奉殿下,没办法,只好带他们过来了。”
秀保虽说对上泉泰纲的遭遇有些同情,但他却不想因此和德川家再起瓜葛,出于稳定二人情绪的考虑,秀保接受了这四人的出仕,但是对他们所谓的“光复嫡流”的请求,秀保并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只是告诉他们,时候到了,定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秀保见这泰纲和景吉依旧闷闷不乐,便采用了金钱攻势,他侧过身询问青木久矩:“近侍的俸禄一般是多少?”
青木久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大概五百石,最高也不过八百石。”
秀保微微点了点头,将脸转向了泰纲,温和地说道:“这样吧,我每年给你们两兄弟每人一千五百石的俸禄,景长年纪还小,就给个五百石吧,今后你们俩就作为我的近侍,听从我身旁这位久矩大人的指示,等回到郡山后,景长就负责保护菊御前和即将降生的孩子,这样安排诸位没有意见吧?”
“臣有意见。”年仅十三岁的源五郎站了起来,不满地哼道:“主公似乎忘记给臣安排岗位了。”
秀保看到这个一脸稚气的少年,不禁大笑起来:“源五郎尚未元服,等主水佐大人替你元服了,我便给你安排岗位,你看怎么样?”
泰纲一听立即笑嘻嘻地对秀保说道:“择rì不如撞rì,源五郎已经到了元服之年,只不过由于颠沛流离而没办法举行,如今蒙殿下抬爱,让臣等有安身立命之所,那么还请您再开恩典,担当源五郎的乌帽子亲,为他行元服礼。”
“这样啊,”秀保思索了片刻,自己只比源五郎年长三岁,却要为他加冠,泰纲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既然如此诚恳地提出来,秀保也只好勉为其难应承下来。
当天下午,秀保为为源五郎举行了元服礼,作为乌帽子亲,秀保将自己的偏讳“保”字赐给了他,源五郎也正是更名为上泉保纲,归朝后将作为智云院的近侍,与景长一样,领取五百石的年俸。
第二天一早,秀保便离开了钵形城,遇过秩父山,进入了甲斐境内。而浅野长政却在前一天因为樱姬的书信病倒了,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前几天对秀保的渴盼,只希望能快点将他送出甲斐,快点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第五十三章 东国大转封(上)
() 在信中,樱姬将郡山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长政,并且表露出愧对菊姬,想向秀保说出实情的想法。长政当然不能允许她这么干,立即回信给樱姬,告诉她要听菊姬的话,事已至此,即便是和秀保说了也是无济于事,而且可能因此殃及家门,希望她一切以家族存续为重,切不可意气用事。
由于事先知道了此事,长政再也不能坦然面对秀保,于是在秀保到达甲府之时,便以感染伤寒不能相见为由,安排对此事毫不知情的次子长晟负责接见。
得知长政生病,秀保本想前去探望,但长晟以伤寒会传染为由,婉拒了秀保的好意。既然长政染病,且甲府并没有什么要紧事,于是秀保只是小住了一晚便起程上路了,并没有发觉到有什么异常。
由于依旧是下骏河走东海道,所以行进速度很快,仅仅用了六天时间便回到了领内的长岛城,桑山重晴和堀尾吉晴一早便率领众家臣在城外列队等候。
秀保距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便已看到了城外庞大的队伍,万石以上的大名和豪族全部都携嫡子聚集在了小小的长岛城,这可是该城自信长的长岛征伐以来第一次经历如此盛大的场面。难怪身为城主的岛清兴在马上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看着他那自豪的神情,秀保还真以为自己是打了胜仗凯旋呢。
不仅是岛清兴,这次随行会津的每个人都显得格外高兴,不是因为秀保将要给他们什么赏赐,而是他们在这次行程中了解到了秀保的能力,增强了对本家的信心,这种jīng神上的激励,是任何奖赏都代替不了的。
不一会功夫秀保等人便来到了城门前,桑山重晴抢先一步扶秀保下马,见此情景,长束正家对堀尾吉晴耳语道:“桑山修理还是想排挤我们近江人啊。”
堀尾吉晴露出招牌式的憨厚笑容看着秀保,嘴里却吱唔道:“没办法,桑山家自秀长公时便已是家中重臣,想要在郡山混得好,常束大人就不要有过多抱怨了。”
“哼,”正家对堀尾这种隐忍的态度表示不屑,“我是太阁殿下的直臣,只不过是奉殿下之命来辅佐侍中,根本不需要看这些老家伙的脸sè,即便是没有立足之地,大不了回伏见去,自有太阁和治部大人为我做主。”
一听正家提到石田三成,堀尾不禁眉头一皱,但看到秀保正朝自己走来,便没有深究,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我听桑山大人说,我不在的这两个月您将领地治理的很好啊。”秀保拉着堀尾的手感激道。堀尾没想到重晴竟为自己说好话,不由地向他投去了一个感谢的微笑,之后笑眯眯地对秀保说道:“修理大人过奖了,领内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全依仗几位大人的通力配合,臣下不敢居功。”
秀保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无调侃地说道:“堀尾大人不愧是‘佛茂助’啊。”“主公过谦了,过谦了…”堀尾也不知秀保是赞是讽,只好点头哈腰地重复着。
正在这时,桑山一晴从队列后面挤了出来,快步走到秀保跟前,甚是恭敬的说道:“启禀主公,肩舆已经准备就绪,还请让微臣护送您回城探望御前和公主。”作为舜姬的丈夫,一晴早就想借着哺育公主的机会向秀保请功了,虽说是个女孩,但毕竟是秀保的第一个孩子,只要能照顾妥帖,职位和俸禄就不愁升不上去了。
可秀保却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既然御前母子平安我也就放心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向太阁禀报这次东行的成果,等此事忙完了,再回郡山好好看看她们。听闻舜姬担当公主的rǔ母,我甚是放心,今后还要麻烦你们多多费心了,等回到郡山城,一定要给你们重赏。”
“殿下严重了,能照顾公主乃是臣下的福分,更不敢奢求什么奖赏了。”一晴弓着腰诚惶诚恐道,虽说表面上是婉拒,可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盼的就是秀保的这句话,即便不接受封赏,今后凭借公主也定能在家中获得更高的地位。
“诸位,”秀保提了提嗓子,“我还有急事向太阁禀报,待回到郡山一定好好款待大家,到时还请尽情畅饮,不醉不归。”说完秀保便纵身上马,在高虎和清兴的陪伴下向伏见疾驰而去。
其实秀吉对秀保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不论是处理三国一揆,还是在江户遇刺,他全都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这些都要归功于他手下的御用忍者——甲贺忍者。
天正伊贺之乱后,伊贺忍者被迫背井离乡,散居各地,而甲贺忍者则作为信长的御用忍者得到重用,本能寺之变后,秀吉继承了信长的衣钵,自然也将甲贺忍者及其在全国各地建立的情报网合盘接收,此后秀吉进一步加强了情报网的建设,在重要大名领内都安插忍者,这些下层忍者成为“下忍”,他们将获得的信息传递给“中忍”,中忍对信息严格核实后,才会将最准确的情报传达给“上忍”。作为甲贺忍者头目的“上忍”乃是被秀吉破格授予一万石知行的山中山城守长俊。
山中长俊作为甲贺五十三家之一的山中家的当主,不仅是秀吉的佑笔,而且还是摄津、和泉以及山城等地三万石藏入地的代官,由此可见秀吉对他的信任。此人通过情报网将秀保引发三国一揆的事及时反馈给了秀吉,甚至比当地大名还要迅速。因此,与其说是秀吉因为信息迟滞而不能阻止秀保的,倒不如说是由于消息太过灵通而坚定了秀吉的信心,继而决定借秀保之手彻底铲除东海道的毒瘤。
听闻秀保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伏见城,立即命三成亲自前往大手门迎接。三成虽说对秀保的忠心还存在怀疑,但看在他在东海道拔除了家康势力的份上,三成的态度也稍微温和了些,在陪同秀保前往本丸御殿的路上,两人虽说没有过多交谈,但已没有了当初的针锋相对,而且还多了几分谦让和恭敬。
“这次你做得很好,”秀吉一见到秀保便高兴的赞许道,“看样子你的封地又得增加不少了呢。”
秀保听出秀吉想给他增加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