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遗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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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清楚了小仓正能的来意后,秀保将他招进了御殿。待小仓坐定,秀保便让小姓为他端上了茶几,指着飘着热气的的茶盅说道:“小仓大人久居骏河,想必没尝过这远州的特产金谷茶吧?”
小仓端起茶盅,小抿一口,对着秀保点了点头:“远州的金谷茶甚是有名,今天承蒙殿下厚爱,幸能品之,真乃卑职之福啊。”秀保笑着继续说道:“这确实是我的功劳,要是没有我,恐怕这金谷茶的产地还在中田家手里呢。”
见小仓正能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秀保继续说道:“听闻骏州的浮岛原和鸢之细路甚为壮美,在下这次东进,也想效仿当年的西行法师领略一番这东国难得的胜景,不知是否有机会呢?”
小仓正能听了急忙回答道:“只要殿下想看,怎么会没有机会,只不过…这浮岛原乃是足洗家的领地,鸢之细路更为大森家世代所有,只要殿下愿意与这两家达成和睦,卑职保证,他们一定会亲自前来迎接殿下去观赏美景的……”
“我去看这些还需要他们同意么?!”秀保猛地打断了小仓的话,霍地站起身,疾步走到他身前,厉声呵道:“小仓大人,在下心意已决,定是要将大森一族诛灭,如果你能听我的安排,大可保xìng命无忧,如若不然,就准备为他们殉葬吧。”小仓正能吓得瘫倒在地上,哆嗦着拜服在秀保脚下,颤抖着回答道:“卑职只是奉我家主上之命前来调解,绝无忤逆殿下的意思,殿下有何吩咐卑职定然照办,还请殿下饶卑职一命。”
秀保冷冷地点了点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左近,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便回房休息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小仓正能便无jīng打采地带着侍卫返回了岛田城。到达城下,发现城门紧闭,于是小仓对着守卫的武士喊道:“我是中村家家老小仓正能,刚从相良城回来,赶紧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城上武士看是派往秀保处调解的使者,一边下令打开城门,一边兴奋地问起来:“敢问小仓殿下,调解的结果如何啊?”
小仓正能一边进门一边说道:“自然是成功啦,侍中殿下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啊。”开门的足轻听了,拍着胸口说道:“太好了,终于可以松口气…啊!”
只听“气”字还没说完,他便倒在了一名随行武士的太刀下。城下的武士还没看明白,便一个个地被小仓身边的十余名武士击杀,感觉情况不对,城上的武士急忙下城查看究竟,这才发现是敌军偷袭。
带头的武士便是那须资吉,这十余人也都是秀保身边最为得力的马廻众,这次偷城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势要为后方部队争取时间。
这些豪族手上的农兵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尸体在城门口不断堆积,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人也逐渐体力不支了,已经有两人被敌方农兵讨取。
正当这时,河岸边突然亮起了火光,一点、两点、一排、两排,转瞬间数不清地火把被点亮,响彻天际的呐喊声不断地朝岛田城传来,那须资吉看到这个场景,激动地鼓励部下道:“大家挺住,岛大人亲自率兵来援啦!”
第三十五章 大清洗
() 趁着深冬时节天气寒冷,大井川上游水面上早就结上了厚厚的冰,在小仓正能返回岛田城的同时,岛清兴率领所部五千余人经牧之野北侧洼地处履冰渡河。就在那须资吉等人诈开城门之时,岛清兴所率领的先头部队也恰好来到右岸,当即点燃火把,一边呐喊着一边快速向城门处增援。
把守城门的武将乃是骏河富士郡豪族足洗氏的重臣,有着“鬼式部”之称的足洗义安,当初便是他率领东骏河的豪族抢先攻占了骏府城,与大森治长左右夹击中村一氏,逼迫其就范的。
但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骏河叱咤风云的豪族,在秀保的马廻众面前完全可以用不堪一击形容。岛清兴尚未赶到时,这位“鬼式部”就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勉强靠着人数上的优势将那须等人压制在城门附近。面对浩浩荡荡渡河而来的军势,足洗义安终究坚持不住了,不情愿地率领侧近一点点地往城内退却。
岛清兴赶到后,一方面命足轻抢占箭橹等有利地形,另一方面则指示那须资吉率领两千人绕至城东封锁搦手门,他自己则率领大部队继续向御殿推进。
岛田城原先的主人早就在掛川城被正法了,其家臣带领少主往大森治长处求援,没想到他却直接强占了岛田城,将老城主的家眷和家臣一并驱逐,这些人没办法便渡河投奔了山内一丰。从他们口中得知,岛田城本就不是什么大型的城池,只有东面的搦手门以及西面的大手门两处出口,只要控制住这两处要害,大森治长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此时的大森治长仍旧在内院卧室中酣睡,足洗家的当主足洗义先浑身是血地冲进了内院,负责侍寝的小姓见状立即上前阻止:“足洗大人,主公正在休息,有什么大事请容在下代为禀告。”“禀告个屁!”足洗义先一把将小姓推倒在地,走到卧室前,一脚将纸门踹飞,走进房内,对着刚被自己吵醒的大森治长吼道:“大森殿下,远江众渡河夜袭,现已杀至御殿,请您赶紧随在下到前线指挥部众御敌,只有这样才能杀鼓舞将士们奋勇杀敌啊。”
大森治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蒙了,他急忙推开怀中的两个小妾,坐起身来,低着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中村家的调解也没有用么,他不是跟我说十拿九稳么?!”
看到大森治长这般模样,足洗义先走上前去,一把将他从被衾中拽了出来,冲着身后的小姓说:“你们赶紧给殿下换上具足,之后我们一同回战场,誓死杀出一条出路。”
大森治长一听,赶紧将足洗的手掰开,退到墙边,惊恐地摇着头,颤抖道:“你是疯了么?我,我才不要去送死,新九郎,赶紧把你的衣服脱给我,这样的话,从搦手门出去应该会被当做百姓逃过一劫吧……”旁边的小姓听罢便要脱衣服,足洗义先去阻止了他,他走到大森治长身边,靠近他耳边轻声道:“殿下,据我所知,这城中尚有一条通往益津郡的地道…”足洗义先还没说完,大森治长便打断了他,激动地说道:“我早就知道足洗殿下才智过人,赶紧带我等过去,出城之后定有重赏!”
说罢,大森治长便转身招呼被窝中的两位妙龄女子起身与之同行,这两人刚站起身,便看到足洗义先举起了明晃晃的太刀,不自觉地大叫起来。大森治长看着她们惊恐的表情,很自然地回头看个究竟,这脸刚转了一半,足洗义先的刀便已落在他的脖颈上,大森治长扑地一声倒在了血泊中,挣扎了几下便不动弹了。
足洗义先蹲下身去,拽着大森的发髻将头颅割了下来,顺便撕下一块布料将他包裹好后,拎着走出了寝室。
此时御殿外的骏河众基本上被肃清了,只有足洗义安仍率领着同样来自富士郡的士兵依托殿外走廊继续抵抗。就在这时,足洗义先从内院走了出来,朝着御殿处大喊道:“胜次,大森治长已被我处决了,不要抵抗了,缴械投降吧!”说完,他便拎着大森的首级走到岛清兴面前,恭敬地将首级递给清兴检视。
岛清兴见状大喜,示意侧近将首级拿走,对着殿前的足洗义安说道:“式部殿下作战之勇猛在下敬佩,现如今首逆大森治长已被汝家主公处决,阁下已无必要继续抵抗,若是能放下武器,我岛左近以人格担保,一定不会动殿下等人丝毫。”
足洗义安见大哥义先将大森的首级交给了岛清兴,终于不再坚决了,随即命令将士们放下武器。情理上说也是如此,自己是富士郡的豪族,何必为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大森家卖命?
岛清兴果真没有食言,除了继续清剿大森氏残部外,并没有再制造中田城的惨剧。战斗结束后,根据秀保的命令,骏河、远江以及东三河的豪族的当主前往掛川城参加评定。
会场内外把守森严,为了防止上次意外的重演,这些与会的豪族均不得携带武器,即便是放在廊下也不被允许。代待众豪族坐定,秀保才在山内以及有马的陪同下珊珊走进会场。
第一件事,自然是公布这次涉及三国的暴动的损失及伤亡情况。山内一丰从小姓手中接过文书,向秀保请示后,便在众人面前宣读道:“此次国人暴动造成两千人死亡,三千五百人受伤,涉及豪族四十八家,其中被彻底剿灭的豪族为包括象岛、中田、大森在内的十五家,没收领地的豪族为包括涉河、岩本在内的二十一家。”四十八家亲德川的豪族中有三十六家被彻底铲除了,所剩的十二家除了足洗家以外,全部是不值一提的小豪族,再也无法掀起什么大浪了。
骏远三本有豪族六十三家,除去上述四十八家,皆是中立或者亲秀吉的势力,基于此,秀保宣布了一项人事任命:“处于对本次战斗有功人员的奖赏,暂任命西尾俊实为三河国副代官,有马丰氏为远江国副代官,至于骏河国,”秀保停顿了一下,“就由足洗义先担任副代官吧,具体的人事任命我会派人向太阁请示,希望大家今后能同心同德,继续为太阁效忠。”
听到自己被秀保如此器重,足洗义先当即拜服在他脚下,哭诉道:“卑职受大森治长的蛊惑,与侍中殿下作对,本是罪该万死,不曾想殿下以德报怨,委以重任,卑职真是无地自容。我足洗义安在此宣誓,此后当以侍中殿下马首是瞻,若违誓言,天打雷劈!”
其实,足洗义先将大森治长杀死后,已是彻底地背叛了德川家,此时不和秀保亲近还能有别的出路么?这场持续了七天的涉及三国的豪族暴动,终以秀保方的大获全胜而告终。战斗是结束了,可秀保的东行之路能就此一帆风顺么?
第三十六章 中村的靠山
() 按照计划,秀保在山内一丰、有马丰氏及一干豪族的陪同下游览了浮岛原和鸢之细路,这也算是展示权威的一种方式吧。足洗义先更是投其所好,将鸢之细路作为私人花苑献给秀保。最为回礼,秀保郑重参拜了富士山麓的浅间大社,为富士郡足洗一族祈福。
浅间大社全称为富士山本宫浅间大社,是位于rì本静冈县富士宫市的神社。形式为式内社,旧社格为官币大社。rì本国内约1300座浅间神社之总本宫、富士信仰的中心地。该神社乃是为了平息人们担心富士山喷发的恐慌而供奉浅间大神。八〇六年,这里便创建了壮观的神社,其后,在一六〇四年,徳川家康还兴建了正殿、拜殿、舞殿、楼门等。直至今天,正殿、币殿、拜殿、楼门仍保留着昔rì庄严肃穆的气氛,正殿甚至指定为国家重点文物。
话说秀保联合山内、有马扫平骏远三时,中村一氏只是躲骏府城担惊受怕,左右为难,当大森治长召集众豪族于大井川畔抵抗秀保联军时,他居然也在大森的撺掇下召集了近千人军势,准备在小仓正能调解失败后出兵协助大森治长,可是没想到秀保竟乘夜偷城,自己还没来得及出兵,大森治长便已兵败被杀了。在这种情况下,听闻秀保率大部人马越过骏府抵达富士郡,自以为是想对他不利,于是招兵买马,扩充军备,甚至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听闻此事,宿老朝仓在重不顾重病缠身,急忙前往本丸拜见中村一氏。此时的中村一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大厅中来回踱步,等待着前方忍者的消息。见到朝仓在重在小姓搀扶下气喘吁吁地走进大厅,中村一氏连忙凑上前去着急地询问道:“伯耆守大人,现在的情况想必您都知道了,如今岛田城陷落,和大森家往来的书信少不了落入大纳言手中,再加上我和山内一丰本就是明争暗斗,他也定会进献谗言,落井下石,事已至此,躲是躲不过了,我已命小仓父子在各郡村召集农兵,相信可以抵抗一阵,到时候再请内府殿下从中调解,相信大纳言不会不给内府殿下面子吧?”
看着村中一氏自欺欺人的模样,朝仓在重又好气又好笑,他略带讽刺地反问道:“主公,臣下试问一句,自掛川事件至今已经过去了十天,骏河与内府所领相模国仅一山之隔,若是内府殿下果真有意调停,早就派人前来了,何必等到今rì?”
“依您的意思,内府殿下是见死不救了?”中村一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骏远三一带的豪族都或明或暗地接受内府殿下的控制,他怎么能容忍秀保对他们大开杀戒呢,况且自从我到骏河,已基本上和江户方面建立了和睦关系,就算是不管那些豪族,也不该舍弃自己这样的一国代官啊。”
看着中村一氏如此自命不凡,朝仓在重真的想笑:“什么和睦关系,什么一国代官,你中村一氏充其量只不过是家康的一条狗罢了,何必自欺欺人?!”碍于情面,朝仓在重颇为婉转的解释道:“正如主公所说,与大森治长的书信现已落入侍中殿下之手,这可是无可辩驳的罪证啊,主公没忘吧,侍中殿下就是以中田时政给大森家的密信搞垮了数十豪族,那些豪族可是内府殿下的心血啊,但直到那时他也没有出手,现在换做主公遇险,您觉得境况会有什么不同么?”
尽管朝仓在重说得很委婉,但中村一氏还是难掩尴尬之情,搔首环顾左右,转移话题道:“先不管这些了,依您之见,现在究竟该怎么办?”朝仓在重见中村已有悔意,便趁机说道:“当务之急便是解散军势,由主公亲往大宫城向侍中殿下解释清楚,请求殿下宽恕。”
中村一氏听罢,猛地一拳击在茶几上,忿忿地念道:“当初和内府殿下交往便是为了能以他为靠山,保我骏河平安,没想到不仅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大难当头反而被当做弃子,真是世事难料啊。也罢,那就有劳伯耆守马上前去解散军势,我也即刻动身前往大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