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我 放了我旯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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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那俩人一听就也笑了起来,只有江文完全不明所以,子文却是脸上微笑心里苦楚。
等笑够了,耗子才揽过江文的肩头,要一本正经的解释给这个没经历过的人听曾经的辉煌,就在耗子倾情诉说子文那段因为丢书引起全班女生公愤,后来直接导致关系紧张的桥段的时候,江文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子文的那句对着耗子的叮嘱,别灌他 他喝不了多少!
听了耗子的叙述,江文还是有点不相信,那个情绪激烈直白的子文和现在这个安静的能出窍的子文怎么可能是一个。如果把子文现在的状态说给耗子听,他大抵也会是不相信的,他们认识的子文虽然都是子文,却是不同时期的子文。
“那家伙 别看瘦 长的也白 真打起来架 我们三都不是他的个,这你也没想到吧!”耗子已经不劝酒了,而是随性的自己喝光了在开,偶尔兴起的和江文来个碰瓶,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真喝,而是喜欢那种干掉的感觉。
这话真是达到效果了,江文的眼睛瞪的比牛眼睛都要大了,怀疑的看着耗子觉得听到天方夜谭的一样。
“听过那句话吗?硬的怕狠的 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子文真生气了,就是那不要命的,不过也都是为了我们几个,他自己从来不为自己的事情生气,就为这个,我们哥几个都说,要是哪天子文出事了,要命我们都给。!”耗子又喝光了一瓶,转手拎了一瓶,在桌子角那狠敲了下,瓶盖就掉了。
“初二下学期刚开学没几天,就遇上事了,回家的时候我和大龙被堵了,那些家伙特别不地道,一大群人把路两边都堵满了,跑都跑不出去,他们也不动手,就是不停的朝我们身上扔石头,大的小的,砸的我们俩身上都是淤青,真他妈窝囊,宁肯拳头对拳头也比这么着当猴耍强,他们人多我们就只能干吃亏,后来查了才知道因为那小子的对象给我写了封情书,我他妈的冤死了,那女的长什么样我都没整明白呢,就先挨了次堵。子文看我们俩那一身的淤青,又打听到了对方是谁,直接就和人家约了时间拉场子。那时候子文虽然不常出来混,可他上边有那么多哥哥呢,哪个也都不太平,真忽悠起来,也是特壮观的一群,不少都挺有名的,对方大概也没想到我们这么能折腾,看我们带过去的那些主,就有点怕了服了软,想和解,他们就是太不知道子文这个人了,所以根本没想到子文那么不依不饶。子文骂他什么来着,好像是说 让他割了去做太监 连个太监都比他像男人。呵呵,那家伙是不地道,真是一对一打吃了亏,我们这边也不至于这么窝火,反正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动起手来了,那时候虽说打架家常便饭,但是我们都不动东西,也不知道子文从哪弄的那么大块砖头,劈头盖脸的就朝那人脑袋砸下去了,一下没停还又来了一下,我们这边人多,他们那边的人也不敢动,就像看个人表演似的,子文揪着那家伙的脖领子说:你不是不会打架吗 今天老子就告诉你架怎么打砖头怎么用!”还狠狠的踹了那家伙肚子。子文那样是真吓人,我觉得对方要是敢反抗子文当时都能把他拍死在那,后来也知道闹下去就大发了。我们拉着子文对方也不敢反,就这么散了。不上道就是不上道,那家伙后来找到我们学校,给我们记了个大过,还赔了他不少医药费,听说缝了快十针,子文他哥那时候是我们学校的团支部书记,帮了不少忙,毕业的时候把大过从档案里边抽了出去,不过那以后子文消停许多,学习认真,我们也不怎么在惹事了,其实我们三也都怕了,真是为了我们让子文出了点什么事,这兄弟还怎么当。悔一辈子都不够。耗子看着对面笑的灿烂的子文,抬头喝光了瓶里的酒。
“他呀 真把你当朋友,命给你也不眨下眼睛,要是不得意你,屁让你闻到了,都能悔半年!”江文听着耗子的总结陈词,从心里笑了起来。
后来就是凑合在一起喝,话题也是乱七八糟的没个准谱,火车满屋子跑,跑到大家都喝不动了,一个一个都醉的糊涂了,时间也晚了才停了折腾。结账的时候发现居然喝掉了两箱啤酒,看着那横七竖八杂乱堆在屋子里的酒瓶,江文再一次知道了东北男人真的猛,喝酒打架都太有架势了。
出了KTV的门,才发现下了大雪,地上也已经积起来了。踩上去吱嘎吱嘎的响,快没到脚踝。江文很久没看过下雪了,就兴奋着不肯坐车非要走回去,子文也只好陪着他大风大雪的往回走,深一脚浅一脚的,本来喝了酒就有点晕,地上又滑,子文就不停的老是摔跟头,摔的雪地上一个印一个印的。江文也二话不说就拉了子文的手,像接放学的儿子回家一样,牵着手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又摔地上去了。
“今天可听了你不少英勇事迹!”江文到现在还是有点没消化。
“别听耗子忽悠你,没他说的那么邪乎,年轻谁还不叛逆回!”子文根本不当回事。
“没想到你居然会是个打架逃课的人,还以为你一直乖的都能上排行榜呢?”
“呵呵 不就打个架吗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更吃惊的,到时候别真把你吓傻了才好。!”子文调侃着,他无法想象自己如果真的和江文坦白了,江文是什么反应。
“不如你现在就告诉我吧 一次吓个够”江文随口这么问
“我自己还不知道呢 拿什么告诉你 慢慢等吧!”子文又搪塞了过去
“原来你也忽悠我,”江文回头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子文。脸冻的通红,鼻子也是红的,就停下来用手在子文的脸上来回搓。
谁知道子文却突然把跟冰一样的手,顺着衬衫的领子就这么伸了进来,冻的江文一哆嗦,子文却狂笑着跑开了。江文团了个雪球就追了过去,俩人又互相开始打起了雪仗,到最后演变成雪上摔跤,一个倒了爬起来在把另外一个拉到,乐此不疲。两个人在凌晨无人的街道上互相追逐,大声欢笑。
第 18 章
一直呆到初十,两个人就都不情愿的收拾行李,因为晚上就要坐车离开家里,实在是遥远的距离,两个晚上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这么浪费在那铁罐子里了,晚上当一家四口人站在月台上的时候,风冷嗖嗖的从四面八方吹过来,一开始妈妈还故作坚强的说些到学校注意身体,注意同学团结好好学习一类的话,可听到火车的鸣笛声音却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狠狠抓住子文的手不肯松,子文把小号的妈妈抱在怀里,什么也说不出来,。江文看着这样的场景只好安慰着:干妈放心吧 在学校有我呢!子文也松开怀抱紧握着妈妈的说回答说:放心吧妈,他比我靠谱,!妈妈拉着两个人的手,又去嘱咐起江文,“别太惯着他,该收拾就收拾 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等放暑假了一个人呆不住就回来,我和你爸都等着你,!江文被这句话弄的眼睛都红了,叫了声妈,眼泪也流了下来。上了车,找到卧铺把东西一扔,就扒着窗户对爸妈挥手,直到火车开动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过年回程的票很难买,本来还想弄两张下铺的,结果却是一上一下,子文坐在下铺上一动也不动,情绪中除了离别还夹杂了更多其他的东西,一个人傻坐在那,江文就把行李整理好,吃的东西拿出来,洗漱用品准备好,爬到上边把枕头拿下来,坐在子文旁边看他发傻。
“你们到哪下?对面铺位的男人和江文攀谈起来
“上海 你们呢?江文也迅速进入谈话状态
“苏州!”
“回来过年?
“恩 刚结了婚 第一年怎么也得回来过 这趟车票贼难买 不是头一年说啥这时候也不回来。
子文这才抬头看过去,对面是新结婚的夫妇,男人坐在床边上和江文闲聊,女人还在不停的收拾东西,目光偶尔的和子文撞在一起就礼貌的笑笑,可那沉浸在新婚中的幸福让礼貌的微笑也甜的像抹了蜜。
“真是恭喜了,看你们多幸福!”江文适时的来了句恭维。
“呵呵 我媳妇是不错 你们哥俩一个地方念书?”
“恩 还一个学校呢!
女人这时候插话进来让男人赶紧去洗漱,在半个小时就熄灯了,男人也不怠慢接过媳妇递过来的毛巾牙缸去了车头那边。子文就也翻出洗漱用品一股脑的丢给江文让他也去洗脸。江文回来的时候,牙缸里装了半杯热水,递给子文的时候嘱咐说水太冷了,先用温水刷牙在洗脸。
子文回来的时候,江文床也帮他铺好了,坐在旁边餐桌的小凳子上看窗外漆黑的夜色。
“你不睡?”子文一边把毛巾挂好一边问
“睡不着 你睡下边 睡上边我怕你掉下来。”
“恩 “子文也顺势和江文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看什么呢 外边漆黑的啥也没有”子文也往外看 除了偶尔快速晃过的铁道边上的指示灯就是一片漆黑。毫无景致可欣赏。
“想咱妈呢!”江文还是看着窗外。
“你比我想的还快 真没出息!”子文也看着窗外不在出声。
列车员把一整个车厢的窗帘都拉好后,就熄灯了,车厢一下子就暗了,只有餐桌旁边的小灯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可是却不够看清彼此的脸。江文脸上的悲伤和子文脸上的心疼都没有被对方清楚的看到。
子文心疼江文,自从知道了他的家庭,在看江文和人相处时候的表现,子文发现对于江文想真心留住的人,他总是有着一种谦卑的忍让和讨好。总是希望自己能表现的好一点再好一点,似乎别人的离开不是因为别人的原因而只是因为自己没做好,所以他不表露任何负面情绪给别人,他希望不管是谁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到的都是依靠而不是负担。 在人与人的交往中他比自己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所以那个被抱住哭诉的时刻对子文来说是弥足珍贵的。它一下子就凸显了自己在江文心中与众不同的地位。可也清晰的提醒着就算是在特别也不会是爱。
第二天早上子文起来,就站在床上往上铺看,没见着江文的影,又探头往车厢两边看了看也没见着,心里嘀咕着人哪去了,对面那男人也看出来了,就说 “你哥上厕所去了 一会就回来别找了。!”
“哦 谢谢!”子文一边回答一边叠了被子。叠好被子就找出牙缸毛巾挤好牙膏准备去洗漱,刚一转身手上的牙缸就被江文拿了去: “等我放了热水你在去刷牙,早上水比晚上还冷。!”子文觉得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江文人已经朝放热水的地方去了。
“你哥对你可真好,我对象都没他细心”男人不时来了句评语
子文也只是笑了笑 没回答男人的话,就是太好了,才让自己跌进了这温柔里,云里雾里的出不去。
江文折返到一半的时候,子文的电话响了,是家里打来的。
子文接了电话叫了声妈
“刚起 还没洗脸呢 ““他回来了 你自己和他说我洗脸去了”把电话递给江文又接过牙缸顺便交代说 妈的电话 我洗脸去了 你和她说 转身就走了。
江文接过电话也就顺口叫了声妈,听老太太嘱咐,一副孝子的模样。
既然已经被人误会了是兄弟,子文也乐得表演新关系,于是就不停的折腾江文
“哥 我想喝热水!”
“哥 我饿了”
“哥 我想吃外边卖的那梨”
“哥 这方便面真难吃 给你吃”
“哥 火车上的饭难吃 到了给我整点好的呗”
江文也就一脸愉悦的服侍着,偶尔对对面的男人说句 “我弟属猪的 就这习性!”自然是又招来子文的一个狠掐,两人似乎对这个兄弟身份都表演的乐此不疲。
火车到上海是后半夜,打了车回江文家,俩人都困的迷迷糊糊的,可子文还是嫌那床单快一个月没换了脏,愣是把躺下去的江文扯起来,换了床单被罩枕套才脱了衣服睡进去。
“也不洗澡,新换的有什么用,还不是个脏!”江文躺在床上嘟嘟囔囔的
“我不嫌我自己脏 你管的着吗 不睡出去!”子文就不是个能服软的主
江文也不出声 ,抓着枕头角感受着床的舒适,奔赴梦乡。
子文被他这么一说就觉得浑身痒,翻身下床去洗了澡。洗好觉得自己洗了江文还没洗不是等于白洗吗,就又坐床上一脚一脚的踢着睡着的江文。
“折腾什么呀?”江文被踢的有点火
“洗澡去 你不洗我睡不着!”子文回答的理直气壮
“不洗 我不嫌我自己脏 你嫌你出去”结果刚才的话全数被堵了回来。
“我不管 你不洗就别睡床上 沙发上睡去 想睡床就得洗澡”子文开始执着起来
“就不去 爱怎么着怎么着 “江文也不示弱,在他看来本来脏的俩人都睡进来了,新被子也脏了,现在洗了也是白洗,也就是图个心里安慰。子文就是好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不洗拉到 我睡沙发”子文拉了被子就跑。
感觉到身上寒冷,江文睁开眼睛才发现,子文卷了被子,正站在客厅里,挑衅的看着自己,并把家里弄的灯火辉煌,就好像生怕自己看不清楚他那挑衅的样子。江文知道真僵持下去,子文也是不会讨饶的,真进了子文的死胡同他撞死也不会回头。不晓得他那些古怪的坚持有什么用。只能爬起来去洗澡。他刚走到浴室门口,就看到子文乐的屁颠屁颠的抱着被进屋了,那一脸的桃花灿烂。就好像中了五百万一样。
等洗好了,擦干头发出来,回到床上,发现子文还睁着那迷糊的大眼睛。
“干嘛呢 瞪眼睛不睡觉?”想想子文下了火车迷迷糊糊的那样还以为他困疯了呢,现在却瞪个大眼睛不知道想什么。
“一闭眼睛 就觉得这床跟火车似的 来回的晃”子文拉了被子盖过头
“睡吧 瞅你那傻样 睡着了就不觉得晃了!”江文不知道这个二十二的人怎么有时候天真的跟个三岁小孩似的,难缠又难哄。
躺在床上,用手环上子文的腰,把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