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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小城往事-第5部分

小说: 小城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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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姐姐……最喜欢姐姐了……”
  最终几个人躺在那一片绿色的草坪上,几个人挤在一起,看着那缀满无数星辰的天空。
  “小雪,你说,死去的人真的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我们吗?”林月清的声音轻轻的,好似叹息一般。
  我看了看已经睡着的小柏和小蕊,也笑了。
  那星辰是多么的美丽,耀眼,好像指引着我们的人生方向,是那心底最初的光芒。
  “是啊……所以我们才要更努力,努力变得更耀眼,才不让他们失望。”
  林月清亮晶晶地眸子看了看我,又仰头看向天际,良久才听到她低声道:“谢谢你,小雪。”
  如果有机会你能够认真地去看一看夜晚的天空,一定会被它的美所震撼,每一秒的天际都是不同的,广阔的天空好像一张画纸,不断地有人为它增加色彩,蓝色的光晕将星辰隔离,比彩带更夺目,柔和的让人心醉。
  那是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小柏的公寓,没有……
  林月清租的房子没有……
  韩恩水的父母家,没有……
  韩恩水……去了哪里?
  一直到夜晚,我都没有打听到韩恩水在哪里。
  倚在小城北边的护城河外,凉风习习地吹过,将我的头发吹的更加凌乱。
  “啊————”我冲着缓缓流动的河水大声喊了出来,我太需要一个突破口来发泄了。
  空中传来回音,一声声地,回荡着。
  我蹲下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压抑地小声哭泣着。
  “林花蕊……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好多年了……”
  那一晚是我最后的放纵,第一次冲破世俗的枷锁,只为给这寂寥的一生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留下她极致的温柔。
  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自作聪明,不听我的话,总是调戏我,想着各种主意占我便宜的混蛋……什么时候呢……
  为了你,我留在这个小城,只想看你健康的成长。
  可是当你真的对我说出喜欢时,我退缩了……我不想你被异样的眼神注视,不想你痛苦……
  我们是姐妹,没有血缘关系又怎样呢,我们还是姐妹……所以,就这样吧,这样就好了……
  我们是不可能再一起的啊。
  我擦干了眼泪,卸下陪了我三年的戒指,伸手举起,就这样,扔出去,扔进河里,让它永远的消失,从此,林花蕊,我和你再无关系……
  刷——
  “你想做什么呢?”
  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一双微凉的手捉住了我准备扔掉戒指的手臂。
  我浑身一颤,这个声音就算我轮回一万次也不会忘记,因为这已经融进我的骨血中……
  “小蕊……你怎么会来这里。”我尴尬道,我还没有准备好要见她。
  她将我身体扳过来面向她,然后郑重地将戒指重新戴回我的手上,左手一番,与我的右手十指交叉而握。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呢,姐。”她靠近我,低声道。
  三年不见,她已经比我高了,原本稚嫩的脸庞也更加成熟,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挑,眸子深深地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微微用力想将她的手甩开,她却先我一步一把将我带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无论我怎么挣扎,她都不肯放手。
  柔软的小舌在我的口腔里攻占城池,肆意地掠夺,我拼命推着她的胸膛,想分开。
  “嘶……”我用力地咬住了她的小舌,她吃痛轻声呼了出来。
  啪——
  清脆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河堤上响起,隐隐似乎还有回音。
  林花蕊偏着脸,晚风将她的长发吹起,掩住了她的表情。
  我收回手右手,掌心火辣辣的感觉告诉了我我用了多大的力气。
  “呵。”她轻轻的笑了出来。
  林花蕊好似变了一个人,她冷冷地看向我,她一手整了整凌乱的头发,一步步地走向我。
  我不知所措地后退,一直到后背贴上栏杆时,才不得不停下。
  小蕊倾身和我贴在一起,紧紧地抱住了我。
  不要啊……小蕊……求你……别这么对我……
  此刻的小蕊好像地狱里噩魔,一点点地吞噬着我心中的美好。
  她将膝盖顶在我的腿。间,轻轻地磨蹭着。
  “姐……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她含住我的耳垂缓缓说着,那声音似乎不是在对我说,她的目光绝望而孤寂。
  她的手滑进了我衣服里,微凉的触感让我身子一颤。
  “小蕊……如果姐姐是你的泄。欲工具,那么你就做吧……我不会抵抗的。”我轻轻地笑着,伸手抚摸着她消瘦的脸庞,这幅容颜我曾经在梦中描绘了多么次……
  小蕊的眼神恢复了一些清明,她的眼中划过无数的情绪,绝望,痛苦,惊慌,无措。
  “不……不……我只是想爱你,我想你想的快疯了,求你,姐,别这么说……”她将脑袋埋在我的脖颈处嘤嘤地哭了出来。
  明明我们那么相爱,为什么却不能在一起……
  对不起,我亲爱的小蕊……
  那风声好似绝望的哀歌在空中一遍遍地回荡。
  我的思绪开始飞往以前。
  “姐,为什么你画的那么好啊。”小蕊咬着铅笔的一端,皱眉道。
  我眨眨眼笑道:“因为姐姐经常练习啊,小蕊那么聪明,多练练就好了。”我伸手接过她画的风景图,认真地看了起来。
  “好吧,可是我想画姐姐啊,我想为姐姐画很多很多的肖像,这样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可以看着画像来想姐姐了。”她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说。
  “等你先画好这个苹果再说吧,到时候我亲自给你做模特,让你画个够,只怕到时候你看见姐姐就烦了。”我一板一眼地说。
  她惊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认真道:“怎么会,小蕊永远都不会烦姐姐。”
  “噗……”我抬手掩唇轻笑出来。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下脸涨得通红,“姐姐真坏,又欺负我。”说着,双手伸至的腋下挠我痒痒。
  “哈哈……才没有,姐姐怎么会欺负小蕊……哈哈,别,别挠了……”我一边躲着她的攻击,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角都溢出了泪花。
  明明有那么多的美好记忆。
  现实有那么沉重吗。
  未来又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
  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小蕊紧紧抱着我,生怕我逃跑一般,“姐,这次不要走了好不好,我不会再逼你了,真的。”
  我的瞳孔骤然紧缩,那不远处看着我们的人……席沐……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三更,【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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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我的脑袋里有那么一瞬间,思绪是空白的。
  席沐……怎么会在这里……
  席沐安静地看着我,然后走了过来。
  “原来……是我一直误解了。”他平静地看了看我和小蕊,露出一个释怀的表情,“我一直都在想怎么让你快乐起来,直到现在,我才醒悟你的所有情绪都被你的妹妹牵动着……小雪,祝你们幸福。我结婚了,不过没有找到你,所有没有邀请你,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小雪,可以祝福我们吗?”
  席沐笑了笑,依旧是那么温柔,暖心。
  “祝福你们……”我哽咽道。
  我知道,今天以后,我将失去这个朋友……
  席沐,对不起,你一定要幸福。
  席沐点点头,看了林花蕊一眼,转身,走了几步后,他突然停下脚步,道:“明天我和她会离开这里,今天以前,我一直都以为你会是我唯一的妻。”
  我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缩小,泪水模糊了眼睛。
  “小蕊……小蕊……”我真的只剩下你了,可是我却要亲手推开你。
  “姐,我在。”她安抚地摸了摸我的脊背,轻轻拍着。“我会一直在的……”
  终于我在一个酒吧里找到了韩恩水。
  她喝醉了,眼神迷蒙地看着我。
  当我说出我的问题时,她涣散的眼眸开始慢慢聚焦,视线落在吧台的酒上。
  她偏过脑袋,抬头看着天花板,喉头动了动,缓缓地说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只是以为毁了林风柏,清儿就会回心转意,我明明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她却跑到国外和别人结婚了……”
  她麻木地一杯一杯喝着酒,整个人一副鬼样。
  突然,我发现自己是没有资格是评价别人的事,她们也许相爱,也许不爱,但好歹在一起过那么多年。
  看着韩恩水空洞麻木的眼睛,我心中五味杂陈,我该怎么说这个女孩?被爱情盲目地遮蔽了一切?
  我没法体会她的痛苦,更没有资格去说教别人的事。
  我想韩恩水一定知道,林月清真正不接受她额原因就是小柏,所以才做了这样不理智的事情,结果却将林月清越推越远……
  亲情和爱情,林月清选择了亲情吗,还是说她没有喜欢过韩恩水呢。
  知晓了这些我有什么用,我依旧无法改变这个结局。
  我去了找了我的父亲,他再婚了,对象就是那天的那个女人,女人来开门时,看到我后先是惊讶了一番,然后腼腆地让我进来,拘谨地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
  明明是她的家,却比我更紧张。
  她说父亲还要等一会儿才回来,然后端来水果。
  我注意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我回来了,今天有什么好吃啊。”父亲还没进门,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他朴实的脸上满是笑容,这样的父亲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笑的很开心,三年不见,他看起来年轻了很多。
  他看到我时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变得尴尬起来。
  “爸,我来看看你。”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是我的父亲,一生都不会变,以前的岁月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幸福开心的父亲,他即使不完美,却是真的疼爱过我,养育了我那么多年。
  他幸福,也是好的。我想,我可以在心中由衷地祝福他了。
  “小…小雪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快过来让爸爸看看。”他看着我湿了眼眶,眼睛通红。明明是个大男人,却比我还感性。
  我还没过去,他却哭了起来。
  “爸爸对不起你……明明是你是最无辜的。”他的声音从指缝中溢出,夹杂着痛苦。
  我伸手拉过他粗糙的双手,缓缓道:“爸,我没有怪你,真的,你幸福就好。”
  这个男人忍受的痛苦一定不比我少,我太懂了,双方中弱势的一方总是要压抑的更多,包容的更多。他和母亲……也算是真的结束了。
  从父亲家出来后,我又去看了母亲,她一个人居住着,养了许多的花草。
  我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她精神和心情都不错。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分开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就好像两个人获得了重生一般。
  我临走的时候,母亲拉住我,犹豫道:“雪儿,你是不是喜欢小蕊?”
  我一怔,没有说话,母女连心,原来母亲早就看出我的异常。
  她摇头叹气,“我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我希望我的雪儿能够幸福,也许和喜欢的在一起会幸福的。”
  母亲这是……同意了吗?
  这一刻,我发现所有的真相都是无所谓的,痛苦也好,幸福也罢,我还有爱我的父母。
  即使他们离婚了,美好的记忆却还在。
  我终于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妈,你喜欢过爸爸吗?”
  母亲却答非所问,“都过去了,也就没有意义了。”
  最让我担心的父母那里已经过去了,那么,我和小蕊是否还有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没评。。。%>_<% 好桑心

  ☆、第十三章

  
  我回到家时,林花蕊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蹲在一边,细细地看着她的容颜。
  突然,她睁开了双眼,眸子含笑地看着我。
  我淡定地起身,问道:“饿不饿?饿的话我去做饭。”
  她伸手一把拉住我,将我带到她的腿上坐下,笑嘻嘻道:“是挺饿的,让我吃你怎么样?”说着在我耳边嗅了嗅,“真是秀色可餐。”
  我耳尖一热,全身都有了些瘫软,不禁嗔怪:“别闹了。”
  “好的好的,老婆大人的命令我哪敢不听,您歇着,我去做饭!”她快速地在我脸上落下一吻,跑去了厨房。
  夜晚,两人相拥而眠,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小蕊的体温,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这样的生活简单而幸福,是我盼望了多久的。
  小的时候,小蕊最喜欢抱着我睡,喜欢缩在我的怀里,如今却是到了过来。
  只是幸福总是伴随着痛苦。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的门就被谁重重地拍打着。
  门开后,我怎么也没想到,门外的人正是大舅。
  他的头发白了很多,面容沧桑,看起来很憔悴,“小雪,不是我说你,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家蕊蕊好不好?”
  我心中一痛,“大舅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也别和我装傻,当初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假装你喜欢她,让她安心考上大学,然后就一刀两断?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蕊蕊大四了,却为了你办了休学……”
  哗哗——
  大舅的话被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打断。
  我和大舅条件反射地看去,却见林花蕊满眼伤痛地看着我们。
  不……小蕊……不是这样的……
  “姐……我爸说的是真的吗?”林花蕊低下头,乌黑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倾斜下来。她的脚边是一片残渣。
  “小蕊……你……”我感觉我的心都在颤抖。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林雪立,你告诉我!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她的声音有些压抑,却越来越低,身子微微颤抖。
  转身,大舅神色不善地看着我……
  我咬着下唇,将眼泪都吞进肚子里,我听见我说。
  “是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谁会喜欢上一个强迫过自己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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