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两仪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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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的灵压瞬间不稳,我褪去魔眼回头看向他,正好看他脸上没来得及收起的震惊。“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他在失神中如此说道。
过了一分钟,黑腔自动闭合。我收回短刃坐回原来的位置,带着嘲讽笑着看着朝我走来的浦原,“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浦原慎重地点点头,“当然可以。”
浦原一番解释之后,我听懂的只有一句话,死神触碰人类死尸不会发生任何事情,就像触碰其他物品一样。我忍不住冷笑。浦原或许已从我的问题中看出了些什么,可我却没有心情去做任何掩饰。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在我看来,我和浦原之间的信任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临走的时候,浦原极为慎重地对我说,“织桑,死神最本源的力量其实不是斩魄刀,而是魂葬。一个魂魄成为死神的标志,也是魂葬。”
我盯着他看了片刻,没有问他为什么告诉我如此重要的事情。对他点了点头,我朝前走了几步,直接挥刀打开了通往静灵庭的通道。
浦原其实是在试图肯定我是个死神的事情吧。可惜了,魂葬什么的,我早三四十年前就试过了。我用浅打或者斩魄刀印在灵魂额头上,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到达尸魂界之后,我直接回了静灵庭。一路上碰到的五番队队员都靠在墙边为我让出道路,有一些还对我鞠躬问好。似乎自从那次我打败五番队四席之后,这些人就从无视我直接跳到尊敬的程度了。
——静灵庭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比虚圈多了层虚伪外皮,内里却同样以奉行力量之上原则的地方罢了。我在心底嘲笑着这个地方的虚伪,睁着的眼视线却在前方飘荡,无处可落。
习惯性地走向五番队,习惯性地推开了队长室的门。蓝染并不在,空荡荡的队长室内一片黯淡。他常坐的地方整齐地叠放着他那件棕色条纹的外套,前边的矮桌上依旧堆满了公文。可灯未亮起,那些公文也好想是石膏铸成的东西一样,既僵硬又虚假。
我合上门,转身离开。
那天的事情对我而言不过是个意外,我并没有和浦原再次见面的打算,更别说保持长期联系。可在那之后的一天,我从外边回来,却看到一封写着“两仪织亲启”的信放在我的桌面上。
信封上没有写信人的名字,我将信拆开,才发现这封信竟是浦原喜助写来的,大致意思是他对之前我问他的问题有了新的研究进展,希望我有时间可以去现世找他。我将这封信快速扫了一遍,说实话,比起里边啰啰嗦嗦毫无意义的内容,我对这封信出现在我桌面上的方式更感兴趣。
一个可以突破静灵庭警戒无声无息潜入,尤其是在蓝染眼皮底下将这封东西放到我房间里的送信人——我忽然有些遗憾蓝染今天没有过来,否则我一定能看到一场好戏。
信中说,回信只需要放在某个特定的地方,会有人将信取走。我抱着好奇的念头写了几行字——同样是毫无意义的内容,将它放在被指定的位置。几天之后再去看,信果然不见了。
自那之后,浦原便一直与我保持着联系,虽然通信频率并不高,却一直没有断。我刚开始没猜到浦原为何如此不惜成本地与我交好,后来却逐渐明白了。
浦原与蓝染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可这两人确定是仇人无异。浦原字里行间还暗示要我小心蓝染,他也许是想把我拉入他那方阵营。我对此明确跟他说了我不会加入他那方,他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略过了我的话,继续在信里和我讲那些相对于信任程度而言太过危险的话题。
我并没有将浦原的事告诉蓝染,也没有刻意隐瞒。有一两次发现来信时蓝染也在场,我当着他的面将信收起,他什么也没说。可是我想,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这个世上要瞒过蓝染的事情,还真是数都可以数的出来。
然而他却表现得完全不知情,和以前一样亲吻、发…泄、来往于虚圈与静灵庭——要论伪装,他也是数一数二的。
直到某一天,正在处理公文的蓝染忽然对我说,“关于人类和死神的魂魄,浦原的研究到哪个阶段了,织?”
62黑崎一护
“关于人类和死神的魂魄;浦原的研究到哪个阶段了,织?”
蓝染的话让我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我很想问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不过我确信就算是问了;他所给出的答案也不会让我满意。我腰部发力直起身来,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撑着脸,直直地看向他,“你以为浦原会跟我说那些事情吗,蓝染?”
就算浦原是一副想要拉拢我的姿态;他也不会在没有交换信任之前将秘密泄露给我。而且,我也不认为蓝染会在意浦原的研究结果。他要真的在意;就不会在我面前问;而是会直接下手夺取了。
蓝染放下笔;转过身来微笑着冲我招招手。我盯着他看了片刻,闭了闭眼,从窗台起身走向他。我刚一坐下来,他就得寸进尺地把手放到我的腰上,我曲起手肘试图将他的手臂撞开,却被他制止了。
“织。”蓝染总是喜欢贴近我说话,我对人的体温很敏感,即使只是说话的气流也一样会让我觉得不自在,可蓝染却似乎很喜欢挑惹我的怒火,然后适时地在我爆发之前停下来。
我瞪着已拉开距离的蓝染,他仍微笑,唇角弯弯,根本看不出刚刚还做过那样恶劣的事情。我噌地一声站起来,坐到离他三步之外的位置。
虽然他经常会做出这种举动,不过这一次,我觉得他想要转移话题。可是,这个话题原本就是你自己挑起来的啊,蓝染。“你关心这个问题做什么,蓝染?”我将后背靠在墙上,微仰着头视线朝下看着他,“浦原研究的是人类与死神,不是虚与死神。”
蓝染轻笑出声,“织,浦原没跟你说过吗?”听起来像是浦原应该告诉我一样。我眯起眼不善地看着他,他摇了摇头晒然失笑,“放松点,织,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可不是在挑衅你。”
我哼了一声,对他扬了扬下巴,“继续。”
“这个世上有三种灵魂,人类的灵魂,虚,和死神。普通人类的灵魂可以通过训练和诱导成为死神,也可以堕落为虚。这两个过程都是不可逆的。”蓝染在这里停了一下,问我,“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呢,织?”
我想了一下,说,“人类的灵魂其实是三者中的基础……之类的吗?”
“对,”蓝染笑着点了下头,“那么织觉得人类的灵魂中最重要的属性是什么呢?”
“浦原说过,死神最基本的能力是魂葬,虚是吞噬,人类的灵魂我就不知道了。”我看着蓝染,等待他给出答案。
蓝染微笑着说,“是可能性。”
我在片刻的思考之后就同意了蓝染这个说法。确实,照蓝染这么说,普通人类的灵魂可塑性反而是最强的。但是在这三者之中,不可否认的是,普通人类的灵魂也是最弱的。
我提出了这一点,蓝染很自然地说,“没错。所以我所追求的是打破死神与虚之间的界限,而不是与普通灵魂之间的。”不在手的力量不是力量。
我沉默片刻,忽然冷笑起来,“蓝染,你设想中能够帮你达到目标的东西,不会就是崩玉吧?”
即使我从不会主动参与蓝染他们三人的事务,可是我也知道蓝染一直在找那个东西。而从那些文件上来看,崩玉的创造者正是浦原。这才是他对浦原另眼相看的真正理由么?
蓝染并未否认我的话,他抬手推了推眼镜,“浦原把崩玉藏在流魂街居民体内,这个方法的确很聪明。”
听他这么说的意思,他对此已经有线索了么?我挑起眉,好笑地问他,“你找了多久?”
蓝染学着我挑了下眉,这个动作他做起来有种微妙的震慑感。“一百零三年。”
“哈,那可真是够久了。”我将双臂交叉枕在脑后,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个传信的人,是谁?”
既然蓝染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问他就不算是泄密了吧。能够在静灵庭来去自如,特别是在蓝染的眼皮底下,那个人我还真想认识一下。
蓝染低笑了起来,嘴角的笑容有种嘲笑的味道,“我以为你知道你呢,织。浦原那群人中瞬步最出众的那个可是个名人呢。”
我回忆着当初在文件中所看到的那些资料,“四枫院夜一吗?”原本我所猜测的也是她,可是在我数次去浦原商店的时候,其他人我都见过,只有这个四枫院夜一好像根本没有在那里居住一样,连灵压都感觉不到。
“我要去一下现世。”直接问浦原的话,他应该会说的吧。
蓝染看穿了我眼中的兴奋,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织,你不是对那种类型的对手不感兴趣的吗?”
速度过快难以捕捉的对手我的确不是很喜欢,可是那个四枫院夜一除了瞬步之外,同时还是个白打高手啊。虽然我的白打不怎么样,可是近身战的话,我可是很有自信的。
我冲蓝染露出一个挑衅的笑,“你有什么意见吗,蓝染?”
“不,”蓝染好脾气地顺着我。说实话,他这种做法有时候让人相当生气。不过这一次,我坦然接受。
去现世,我照例先去了东京。四月初正是樱花开到最盛的时候,满大街都飘着细小的粉红色花瓣。曾经我那个时代东京的地标建筑现在已经被推倒,并在原地建起了一个街心公园。
无论是在这个世界的哪个时间点,在两仪shiki存在的之前或者之后,都没有两仪家的存在。可是,我却习惯了每隔几年来这个地方看一看,并不是怀念,或许可以算是——祭奠?
距离我上次来已有将近十年,原本的水泥路被翻新变成了柏油马路,而那条路的尽头,原本的一片空地,也变成了一座面积极大的游乐园的一部分。
喧闹的人群涌向这里,将冷清变成一片欢声笑语。我站在游乐园造型夸张的大门外面,有些失神地望着里边。我高估了我的记忆力,这个地方一被改造,我竟无法确定两仪shiki的家应该在被游乐园占据的这块土地的哪个位置了。
“那个……你没事吧?那个……?”在他的手触到我肩头之前我回过了头。一头橘色头发的少年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对我直直盯着他的视线有些适应不良,“……如果你是在找取票口的话,是在那边。”
他指了一个方向,脸上的表情就快要挂不住了。我收回视线,想起今天我并未穿死霸装,而是穿着一身白色和服,他会认错也正常。毕竟像他这样灵力充足的人类,很容易分不清灵体和实体。
可是,他也太粗心了吧?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连我都注意到了。“你最好不要随便和我说话。”
顺着我的视线,他也发觉了周围人的异样。这名少年的脑子看起来不是很好使,足足一分钟过后,他才忽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指着我大声叫道,“你、你难道是……”
我在嘴角勾起冷笑,带着满满的不怀好意。他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装模作样地假咳了一声,看向别处压低声音说,“你真的是灵魂?看起来跟活人一样。”他顿了顿,忽然抬高了声调有些慌乱地解释道,“——不,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看起来跟其他灵魂不太一样。”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个家伙还真好玩。“你和别人说话一直都是这样颠三倒四的吗?”
他顿时恼怒了起来,却又忍了下来,额角憋出几条跳动的青筋。忽然,他露出惊讶的表情,盯着我的喉咙处惊讶地问,“你是……男的?”
我抖了抖眉梢,咬着牙带上杀气瞪着他,“你说什么?”
“不,什么都没有!”看着他立刻从惊讶好奇变成这副好像被讯问的犯人一样战战兢兢的样子,我笑出了声,“嘛,这次就原谅你了。”看在他比小丑还逗人笑的份上。
“一护!一护——!”远处有人挥着手朝这边大声喊话。他应了一声,朝前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你……想进去吗?”我的眼神冷了下来,进去那种地方?他见我这种表情,似乎是以为自己又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连忙解释,“我刚刚看你一直在看着里面,所以才问你……如果你想进去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
“说起来,你应该是高中生了吧?高中生去游乐园玩,真的没关系吗?”被我的揶揄堵得说不出话来,他羞恼地辩解说,“又不是我乐意的!”
这时候,检票口那边那名大叔和他身旁的两个女孩又开始喊他的名字了。他匆匆对我说了他的名字,便跑开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黑崎一护吗?”这种程度的灵压,就算是在死神中也很少见呐。
63两仪织的复制体
空座町;浦原商店。
如果不是那座依然老旧不堪满是灰尘的小屋和上边挂着的“浦原商店”的木牌,我简直要以为我走错地方了。浦原那家伙什么时候招收未成年人做杂活了吗?
商店前方空地上是两个正在扫地的孩子;看起来都不超过十二岁。年龄较小的男孩将扫把当成武器一样挥舞着;将地上的灰尘搅得呛人,稍大一些的女孩一副乖乖的模样扫着地,看见我来,惊奇地将眼睛睁大了。
“浦原在吗?”我问。两个孩子眨眨眼;又眨眨眼;男孩将扫把往地上一丢,咚咚咚地跑上去一把拉开大门,冲里边大声喊;“店长!店长!有人找你!”
他的话还没喊完;就被握菱铁斋一个拳头打在头上,“不要大呼小叫的,甚太。”教训完了,握菱铁斋才转过头来对我说,“请进,织桑。店长还在睡,我马上去叫他起床。”
当我在和室内坐了半个小时后,浦原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晃荡着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过来,那头好像被帽子压出来的杂乱短发下,两只眼睛下方都挂着深深的乌青。
“不好意思呐,织桑。昨天做实验弄得有点晚。”他拿起桌上的清茶灌了几口,神态才变得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