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鼠猫同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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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怎地你也信上了这种鬼东西?”
那说话人的白袖都晃到了自己眼前,展昭直觉得想笑,至于是笑自己还是其他的什么却也摸不清晰了,只是回头,然而那太阳似乎太过晃眼,竟看不清这白衣人的脸。
展昭笑着拨开了挡在面前的袖子,道,“玉堂说的自然有理。”
话音未落,直逼双目的灿白光芒逐一淡去,展昭带着几分僵硬的笑容惊醒而来。
那人有白玉堂的声音,有白玉堂的习惯,却不是白玉堂的脸。
展昭坐起身来,试图清醒自己的头脑,然而忽然想起先前李长庚李先生曾对自己笑着说过一句再普通不过的俗话。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个向来神神叨叨的救命大夫似意有所指地开口,信与不信,全凭展大人您自己。
二十五
徐良不认为自己与展叔有任何疏忽,以至于能叫原本秘密的探察泄漏了出去,不是他自夸,数过江湖,有本事去当开封府里面人墙外头那只耳朵的,实在手也能数得过来。
然而……
徐良正了正神色,看着眼前那名拦住去路的男人,眯了双藏着精光的眼睛,拱手道,“敢问阁下——”
那名男人微微一抬手,止住了徐良的话头,转过目光似乎上下了一番展昭,冷道,“展护卫,若想破东成庄,便与在下做一笔交易。”
展昭微惊,捏捏掌中所携的长轴样东西,凝神细看,只觉来人有些许面善,却看不出是敌是友,“兄台这是何意。”
杨戬扫了一眼展昭握剑的手,嘴角勾起的弧度未免刻薄,眼里的神色未免轻蔑,微微一扬唇,吐出一句话,“在下杨戬,李长庚之友。”
此乃官府之事,着实不易于外借力。展昭心念微转,然而‘李长庚’三个字着实如巨石击耳,他旋即想到了在京城独自办案的白云瑞,于是不易觉察地轻轻压低眸光,掩去了诧异,微微吐出一口气,再抬头,微笑地拱手道,“原来是杨兄,久仰。”
直到进了东成庄,徐良还未摸清头绪,只觉得杨叔——呸,若不是看在展叔称此人一声兄的面上,他才没那个随便自个降辈儿的爱好呢——换,只觉得杨戬神神道道的一句话,说的叫人心有不祥,山西老醯儿在肚子里暗自啐了口,念叨着亏了今儿来的是他而不是艾虎,不然早就抽了刀子砍过去了。
杨戬说,“我与你破死劫,你则须助我取回五彩石。”
然而他只看得展昭在与杨戬一番交谈之后,脸色阴沉的仿佛不像那个早先温和护卫。
只是,这一日,天大晴。日光朗朗,却冰寒入骨。
这时汴京城郊之处,有二人驾马慢性,其中一人,显然并不熟于此道,这人,恰是那死者还魂宋常,而与之通行者,自然正是伪成其旧友的白云瑞。
拐入山路,又是一夜暴雨,自然泥泞不堪,然而那宋常却是满面喜色,对身后的白云瑞直贺喜道,“贤弟,你可知近日天象异常,却全是那妙术法师通灵之果,约莫此人已经算出,你有事相求。”
“如是如此,小弟真真感激不尽。”
宋常闻言,朗声大笑,却没有看见此时白云瑞唇畔浮出一抹近似于凛冽的轻蔑冷笑。话音乍闻似是欣喜,却隐约藏了几分棱角。
天知道,那妙术法师从何算出他白玉堂那病入膏肓的青梅竹马。
若真是有,也只能归功于那姓李的道士,却不知又作过什么暗昧手段。
白云瑞一双刀削长眉直挑出个玩味的弧度,一路不声不响地跟在宋常身后。
雾气夹杂着碎冰,仿佛是从山涧之内涌出,流淌的风微微吹出三分异常,山风打旋,松枝冰坠。
但见白云瑞喝住宋常,撩手勒马,扬声道,“什么人。”
声落谷中,转瞬即逝。
寒潭冰裂,从远处缓缓走出一名黑衣人,带着几乎看不出的笑,却更接近为一张死人脸。
“吾闻宋公子夜祈于星,便侯尔等与此。”
那宋常乍见此人,惊喜异常,连忙想要扯了白云瑞下马跪拜,奈何白云瑞什么样的人物,能叫他轻易扯了衣袖,宋常抓空,目带责怪地看了一眼白云瑞,紧道,“这便是我说的那位奇士,贤弟既然有事相求,还不赶快以礼相待!”
闻言,白云瑞一笑,尚未开口,却闻那黑衣人道。
“无妨。吾可应你还魂之求,代价亦不过轻如鸿毛,这位白侠客,尔待如何?”
音未及掷地,电光石火之间,一白影如出鞘钢刀,霎那撕裂川间寒雾,犹如惊鸿掠影却是刀光逼人,只闻有人朗声裂石,长喝九霄。
“白五爷一向无求于天地,何况乎尔一魍魉小人!”
宋常早已惊吓得跌坐至地,待定睛来看,险些又被惊晕过去。
黑衣人不及躲闪,就被那白衣的煞神持了钢刀,斜逼在肩上。
而那持械的行凶者,眉目之间,杀气逼人。
『作者童鞋很纠结,他只要一想到真相浮出水面的情况就会很亢奋,但是现在死活到不了那个境地,让他直想自挂东南枝』
二十六
不过电光石火之间,天地唯一的颜色撕裂的天际,刀光耀目,烈寒陡峭。
旋即一声清睙长啸,随后万物遁入如死一般的沉寂与灰白——
展昭似乎很清楚,这是在做梦。
或许,近日来做梦做得多了,仿佛有了那么几分通灵的效果,先前竭力来当自己心绪不宁,常胡思乱想,然而难得有如今这般安静到叫人心生几分留恋的梦。
那时不过草长莺飞之时,一切都刚刚开始。
开封府的房间还没有住透活气,然而那些向来心好的人都已经是笑面相迎。汴梁的街道尚未走熟,然而已经有面熟的百姓恭敬而亲切地叫声展护卫。
那年芦花尚未开遍河滩,然而漫天的水汽氤氲了芦色,叫暮夜温柔了边缘沉浸了光泽,那时刚刚从江湖走出来的南侠还年轻到会为几声奚落而心有薄怒,一声气不过,便翻身越墙而过,殊不知步步进入的却是一近乎于耍赖的陷阱,更不知接下来是怎样一出闹剧。
那时有一双名满江湖的侠客义士,竟几乎舍去了半生绝学,单有孩子一般的厮打,似乎只是在比量谁的指甲更尖,谁的牙齿更硬,到底谁把谁气得礼节尽无、哪个把哪个孔孟升空。
于是不知何时开封府屋顶上多了嗜酒的耗子,公孙先生心疼的梅树底下,总断不了有那么几分酒水味道。
又不知何时,某个盛夏潮湿的午后,河畔芦苇生花,延伸到视野边际的白色起伏不定,中间竹舟自行顺流而行,舟上一只向来只肯喝女儿红和江宁老酒的白耗子,怀里却抱着只竹叶青的坛子。又或是某个月朗星稀雪尽之夜,开封府的房梁上哪个踏雪而来的白色烈影,踏着比毛贼不知高出多少倍去的轻巧步伐,却笑得直像只偷油的老鼠。
……那时,他似乎能听见雪片在那人脚下碎裂的细微声响,恍如……某种一向生在暧昧里的花在破蕾而开……
直叫他,想伸手去拉住、攥紧那天地间独一无二的颜色。
月色尽失,只余天下一雪。
展昭忽然想起往昔藏在太深处的一些无可名状的绮丝,如今雪洗明亮——
星夜甚静,寒风带雪。
展昭蓦然惊醒,徒坐起身,额上微汗,喘息不稳,耳侧只因那声不知从何而来的异叱嗡嗡作响,木然凝视了许久那不知何时被烈风破开的窗户,最终缓缓闭合了双目,似颓样地合身倒下,不再管那窗。
这样的寒风,总是叫人清醒一些的。
展昭捏紧了拳,只觉得胸中似塞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一般,逐渐粘连如血,连成一片,连惊愕也吝惜给上三分,便是一个徒然光晃晃的转弯。
习惯于黑暗的双眼,在瞬间接触明亮之时,总会有轻微的痛楚。
暧昧的游丝,总是适合在暗色中朦胧,不合时宜地徒露真相,便知拆心撕肺。
这时候,他忽然明了,分明仅仅是同僚,又或者仅仅是江湖朋友,再进一些也不过是过命知己,却是为何这般心心念念近乎于一种诡异的病态。
只是……
展昭微微的苦笑,他一向自以为不至于胆怯到没有勇气来承认某些惊骇世俗的东西,若是清白明了定了心思,也不会觉得哪里有错。
他以前只是觉得,即便是拿性命去换破那人死劫,也无所可畏,所谓知己过命,便是要两肋插刀,倒绝不是为了那么个义字,也没有高尚到胸怀天下的地步,具体的目的,当时还不甚明白,如今点破,他只能苦笑了。
虽说世人谈他展昭如何如何,但论及自身,他只觉得行事不过随性而已,哪里有什么外人谈来的那人宽宏大气,况且,许多时候,他的那份私心私意,恰合了事情最好的方向而已。
只不过……如何,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展昭叹了口气,再一次静静地睁开了眼,窗外的风已经尽数将额上汗意吹干,空留一片薄寒,这人再度睁开的眼中,慌乱与挣扎早已宁静成潭,黑瞳之央,依旧是当年南侠固有的那份坚定与坦然。
夜将三更,明夜此时,山西之事也许就将尘埃落定。
这里是东成庄南侧的客房,因了先前李长庚那杨姓朋友的缘故,异常顺利地混入了这是非之地,探清是非,只余最后一样,物证。
当年……襄阳王擒下,刘道统携王冠走脱。
展昭伸手摸摸那外衣袖中那新做的袖箭箭匣,临行前,白云瑞递给他的东西,机关灵活,施力即发。那是某人得意到极点的特殊机关,却亦是旁家模仿不来的手法。
『作者童鞋已经瓶颈了TvT于是他开始少女了,矫情了,意识流了,伪文艺了……
恩,有必要说一下,昭昭明白的是自己对五爷啊,是不CJ地想法。
至于……对灵魂转换的明白,还没到□……ORZ
写猫猫开窍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作者同学有猫攻倾向,于是修改了无数次,却不小心写得有那么几分娘娘腔了…………
附加一个吐糟小对话:
有猫攻倾向的初版
辛勤的打字小蜜蜂:宝贝,你会被打成猫攻的……
勤奋的作者小童鞋:宝贝,我我我太无辜了这分明是猫受啊!猫是后来明白的啊!
辛勤的打字小蜜蜂:宝贝,乃宠溺了乃宠溺了,猫宠溺了鼠…v…
于是作者小朋友就修改到吐血,然后崩溃地扭头:宝贝,我一定会被打成平胸猫的…………TvT
辛勤的打字小蜜蜂,揉摸安慰:没关系,你顶多只会被打成在说梦话…』
二十七
禅房中央,一点青烟袅袅,香炉静立,一盏棋盘,黑白相间,一出连环劫。
这时收伏那黑衣人之后的第三日,终于寻到了五彩石的匿身之所。
李长庚一进房间,乍环顾四周,直觉得惊讶,扭头想笑侃几句,结果一看到那张黑得直追包大人的脸,那到了嘴边的笑也干巴巴勉强地成了句哆嗦,“哈…再添个炼丹炉就能养猴子了……哈哈哈……哈……哈= =||”
白云瑞冷着眉眼,听了这更增凉风的笑话,却是颇给面子的勾了勾嘴角,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微笑了,却笑得直像刀尖的那个微妙弧度,冷飕飕的。
两日前,就在那山谷之间,险得叫那天生的金星直瞠目结舌,他怎地也没料到那胆子都大到包天的混帐,敢捡了五彩石来逆天,却没修上半点旁的管用法术,更甭提什么拳脚了。若不是李长庚手里法器快了半步,那可怜见的黑衣人险些没被削了半个脑袋去。
李长庚觉察白云瑞的冷眼瞧到了自己掌中的那盏银盒,只得干笑道,“此乃天界异宝,可降逆天乱辈,自然不必脏了白大侠的刀。”话音未绝,便瞧白云瑞面色更寒,舌头连忙拐弯,又道,“白大侠岂是只为小仇不顾大事之人,当下自然是寻出五彩石,还回太平才……”
“白爷没要你罗嗦这个。”白云瑞那话里带着足足的冰渣,显见是那一刀挥空而多出来的郁闷,“到底还缺什么,尽数说了,少吞吞吐吐,有多少遮掩,就削你多少下。”
他没那个心思去听什么解释,更没心思去打听什么前因后果,他单要一个结局。
也许……原本他无意如此刁难,若是说多么恼姓李的老道拿那老什子异宝凭空冒出来,收走了黑衣人,也并不尽然。
只是白云瑞……
或者是说……
白玉堂真真切切,自己落刀的霎那,通身肉骨剧痛,直似再回冲霄楼万箭穿心一刻。
并非畏惧生死。
并非畏惧血色。
只是……此刻不合时宜。
那向来是玲珑心窍,行走刀口之人,向来最先嗅到哪里是生,哪里是死。
李长庚捏了捏掌心银盒,再看一眼室间棋局,微微抬手挪动一子,笑叹道,“……到现在,我们只需要把这盘残棋下完,然后,再等一个人回来。”
那黑子一动,盘上局势如风起云涌,逆然变色,恍若掀起一场烈火燎空。
“可惜,这妖孽到也聪明,却摆上一盘未完的死局……”
墨色如织,深夜月瘾,流云尽涌。
展昭咬紧了牙,匿身在长楼梁上,死死地盯着那险险打草惊蛇的白色身影,原本应是灵络的身影,如今左支右绌,一捏拳,看了一眼对面树梢的良子。
恰是因了这份左支右绌,才叫东成庄的人马放下了戒心,只当是毛贼而已,出来的追打的人也不多,多是看戏之人。
徐良在树对面轻轻巧巧地做了个手势,暗示由展昭留在此,他去帮忙。
展昭再看一眼天色,用力点头。
再旋身,山西大雁好功夫,不过轻巧点地,竟似半点尘埃不起,山西老醯好机灵,堪堪混如人圈,直像闻声而出的那无名小辈,但见这人定睛凝神直看圈中那险要招架不住之人,徒然一喝,“诸位老哥哥,此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