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同人之禁门-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逸尘闻言想了想,歪头道:“哦,你的意思是假如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用负责的是吧?宁致远,你说清楚,都是男人怎么就不用负责任了,男人不是人吗?”
“不喜欢还在一起做什么?”
“宁致远。”安逸尘把他脸掰正,正色道,“你听好了,你跟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过亲洞过房,我八抬大轿娶的你,你可不能说不要我就不要了。反正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不管你爱不爱我,休想赶我走。”
宁致远先是一愣,眼睛亮了亮,然后脸慢慢红了起来。他转过身,拉着安逸尘快步往房间里走,一走进房他就一脚踹上门,将安逸尘按到门扉上吻了过去,热烈急切,还带着点讨好,进攻势头却很明显,似乎想将他的每一寸都吞噬干净。
好一阵子安逸尘才稍稍拉开他,刚退开一点,衣服又被他扯下去了,人被推着一路后退倒到床上,宁致远脱了鞋子坐到他腰上,俯下身去吻他。
安逸尘手掌抵着他额头,艰难的说:“你怎么了?突然这么热情……”
宁致远抬起头,眼眸发光的看着他,声音沙哑的说:“安逸尘,我也是……一辈子只爱你一个,我会守着你保护你一辈子的,谁都赶不走。你也赶不走。”
一辈子。
安逸尘愣了愣,眼眶有些发热,他张开手臂紧紧抱住宁致远:“不要离开我……”
宁致远吻他:“我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
自打戏楼见过文靖昌之后,安秋生的身体就垮了,人迅速的瘦下去,脸颊凹陷,看上去惨白而苍老。安逸尘和乐颜轮流在医院照顾着,但一点起色都没有。他吃不下饭,吃下去就反胃想吐,眼看着一天比一天不行了。
他有时候呆呆的望着病房外,似乎潜意识里在等待着谁来看他,但除了安逸尘和乐颜,还有谁会来看他呢?
几十年的爱恨交杂,到最后仅剩下这点刻骨铭心的恨了。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一个用情至深,一个淡泊一些罢了。
文老爷倒是有来找过安逸尘,想说服他回文家去与家人团聚,安逸尘借机问他,他只是有些尴尬的沉默了,安逸尘想他必然是真的对不起过义父,如果……他们曾经相爱,现在文老爷现在却是有妻有子,其中故事其实也不难猜了。
大约是一个月之后,安秋生病得几乎油尽灯枯,文老爷才终于来了。他站在病房门口,看了眼安逸尘,安逸尘替他开了门。
他进去后安逸尘并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外。
里面先是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便听到文老爷对义父说:“秋生,那时候我还年轻,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抱着玩玩的心态。与你……我承认我确实是一时兴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当真,更没想到你听说我已经成亲后,反应会那么大,我很害怕家里人知道,所以……”
“所以就给我下药,找个丫鬟来陪我?”义父接下去,他声音干涩沙哑,这是他这一个月以来说的第一句话,“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也跟女人好了,就不会找你麻烦了。”
文老爷沉默了会儿,才低声说:“……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安静,然后听见义父问:“文靖昌,你告诉我,那个时候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
又是很久没有回答,但能听见义父越来越压抑不住发颤的呼吸声:“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因为你,我的亲人朋友视我如怪物,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你却跟我说你只是玩玩!其实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有乐颜和逸尘?要是没有他们,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可是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会众叛亲离被万人唾弃,被迫流浪他乡了,所以还是你的错,我还是恨你。”
“……你应该恨我。”
“可我不明白,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们之间的那些事,你说过的那些话,都是演出来的吗?”
“那时候我太年轻了,很糊涂,大多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是真心,什么时候是假意,我只是那样做了那样说了,我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那现在呢,你想明白了吗?”
“秋生,我想明白了。我要好好爱我的妻儿,保护我的家,虽然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心里很不好受,但我爱的只有我的家人!”
文老爷走后,义父又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把安逸尘和乐颜吓坏了。醒来后他开始想吃东西,安逸尘给他买了碗粥来,他三两口喝了,脸色也红润了点。与文老爷说破之后,他心情却似乎好了起来,之前那些一直郁积眉间的阴翳竟然也渐渐消散了。
某天,安逸尘在宁家吃饭,宁老爷无意间问起他义父的近况,他简单回了几句。宁老爷点点头,感叹道:“你义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当年在桃花源也是远近闻名的中医,他年纪轻轻就医术高明,又有经济头脑,自己开了间医馆做得红红火火,要是就那么发展下去倒也是前途无量。只可惜后来文家被文靖昌败得差点破产,急需要钱,他二话不说把医馆卖了,给文家拿去救急,他家人气得要死,就跟他断绝了关系。”
安逸尘听得愣住:“文老爷知不知道这件事?”
“应该知道吧,那时候我与文靖昌年纪相仿,平时又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经常一起吃饭,有段时间安秋生经常同他一起,我也就认识了他。那件事闹得挺大的,连我都知道,他没理由不知道。”
知道还这样对义父……安逸尘不由对文靖昌感到不满起来,觉得义父这辈子真是所爱非人了。他侧头,一眼看见了正端端正正坐在自己身旁,细嚼慢咽吃饭的宁致远,心里热了热,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安秋生病好之后也来宁府看过安逸尘和乐颜,顺便看了两眼宁致远。然后把安逸尘拉到一边,说宁致远那鼻子上的毛病并不是没得治,针灸一段时间就能好。不过他老人家近来身体不好心情也欠佳,懒得施针。
于是安逸尘不得不更加忙碌起来,平时忙完工作后,不仅要宁府安家两头跑,还要抽空看书学习针灸。
那天安逸尘刚出政府大门,就把文老爷给碰上了。
他颔首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侧身便要离开,文老爷也拦住他:“世倾……”
“文老爷,我叫安逸尘。”
“世倾,你别这样。你是不是在怪我那样……对你义父啊?我也不想那么绝情,但他跟你娘我必须做出选择,我没有办法。”
“我没有怪您,只是我现在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您能让让吗?”
文老爷仍不放弃,态度强硬了些:“你是我的亲生儿子,百善孝为先,有什么事情能比父亲找你还要重要?”
安逸尘皱了皱眉,眼看着躲不开,只能迎刃而上了。
他将文老爷带到附近一家茶楼,找了个僻静位置坐下,又替他倒了茶,才开口问:“您有什么事找我?”
文老爷只是喝茶,好半天才说:“我知道这些年你义父对你不错,你是个好孩子,知恩图报,照顾他是应该的。但……我跟你娘也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能这样不认我们。”
“我知道您是真的关心我,只是就像您必须在妻子和义父中间做出选择一样,我也必须在您和义父之间做出选择,如果我回到文家,义父必然不会再认我。其实何必呢?您什么都有,也不止我一个孩子,义父却是什么都没有,他失去我,就等于失去了一半的世界。”
“也并不是非要做出选择的,你要照顾他,我跟你娘都非常支持,只是希望你也能认回我们,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安逸尘摇头:“义父他……真的很爱您。我想,有多爱就有多恨吧,他不会希望我回文家的。”
文老爷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神色:“我知道,是我做错事……”
两人又沉默许久,文老爷终于慢慢开始讲述他和安秋生的故事。
“那年我二十出头,成亲不过两年,整天天不怕地不怕,游手好闲的不务正业,到处沾花惹草招惹是非。有次听说城里有个中医年纪轻轻就已小有名气,只是脾气特别大,尤其恨我们这些富家公子,说凡是纨绔子弟去找他医病的,给再多钱他也不治。我听了觉得有趣,便想去会会他。”
“谁知一拍即合,就那么在一起了,他不知道我有妻室,我也有意瞒着不说。我知道在你看来很卑鄙,但当时我真的觉得没什么,两个男人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未来,可有时候我又觉得,能跟他在一起,世俗的眼光也不那么重要了,那段时间我曾觉得我的家对于我而言,是个累赘。”
“可你说从没有喜欢过他。”
“……怎么可能,我爱他啊,爱到也想过要放弃一切跟他在一起,只是现在已经没办法回头了。因为我的马虎大意,家族曾经差点破产,是我妻子不计前嫌回娘家借钱替我渡过难关,文家才不至于毁在我手上。有妻如此,我怎么能再次辜负她?”
安逸尘闻言愣了愣,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那个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管是天意也好,人为也罢,一步差池,就谬以千里。
误会太久解不开,不如永远都不要去解开了。就让它变成心结,在来世化作心口的一颗浅痣,生生世世陪他轮回下去。
安逸尘按住他的颤抖的手,微微用力,安抚他:“不是你的错,只是天意弄人。有缘的人无分,有分的人无缘。”
他扭头看茶楼外的街道,人来人往,叹了口气道,“这么多人,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人,可那个人就在身边的又有几个呢?就算在身边,能够长相厮守的又有几个呢。”
“或许可以迷信点,把他锁在心里一直不忘记,等着下辈子再遇见。欠他的,下辈子再连本带利的还了。”
安逸尘笑了:“义父要是听到你这句话,大约死也瞑目了。”
“你不要告诉他,就让他恨我吧,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在解释什么。事实就是这样,我选择了文家,选择离开他。”
回到宁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别苑还没吃饭等着他。院子里石桌上,宁致远跟义父一人坐一方下围棋对弈,乐颜站在一旁替义父出谋划策,来福跟柳绿则在不远处的秋千上坐着,凑着头不知在说什么。
安逸尘停了脚步,突然有些不忍心去打破这些美好。
要是时间就这么凝固该多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雪
很快过了冬至,天气越来越冷,天亮得晚黑的早,冬忙之后政府开始陷入临近年末的无聊季。安逸尘每天等不及下班时间就跑回宁府学着给宁致远针灸,义父在旁指点提示,不到两周时间,宁致远鼻子就有了明显的气色。
虽说还没恢复到最初那么灵敏的状态,但特别浓郁的味道已经可以闻到。
有时候三更半夜还会勾着安逸尘的脖子,将鼻子埋进去说:“我喜欢你汗水的味道。”安逸尘自己闻了闻:“是什么味道?”宁致远沿着他的颈线舔舐道:“……你的味道。”
呃……好吧,调香人的鼻子他不懂。
他只能将身下不安分的男人牢牢按住,从头到脚做个淋漓尽致。
日子过得还算平静,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也不觉得无趣。只是偶尔宁致远背疼发作,被大夫们团团围住,他站在人圈外,心里还是会空落落的。
宁府外仍能碰到李氏绣坊的老板钟原,常常讷讷的候在门口,不声不响的,只有宁厅进出门的时候他才会猛然上前几步,但也没有其他动作了,只是眼睁睁看着那个拄着拐杖却依旧嚣张跋扈的人声势浩大的出现又声势浩大的消失在他眼前。
安逸尘招呼过他两次,也想过带他进府内找宁厅,毕竟人是代表人民前来感谢的,宁厅再骄傲也是个人民公仆,不可能故意拒之不见。只是问他话他总是一副郁郁的模样,说带他进去,他也只是兴致不高的摇摇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入冬之后他消失过一段时间,没多久又来了,而且是每天都来。
安逸尘觉得纳闷,听说李氏绣坊生意不错,怎么做老板的整天这么闲?
不过也不关他多少事,他这人就是喜欢管闲事,吃了不少亏,如今身边多了个身体不好还爱闯祸的大活宝天天给他找事,忙自己都忙不过来了,别人的他还是少管为妙。
天气越来越冷,终于下了第一场大雪,路上积雪很厚走路不方便,车也不好叫,下班的时候宁厅出门正好看到安逸尘,竟抬了抬下巴,让安逸尘搭他便车回去。安逸尘简直受宠若惊,毕竟这位大哥从他住进宁府起,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过。
车开到宁府门口,不例外又看到了钟老板,他身材高大,穿着件黑色大衣在皑皑白雪里很扎眼,头发衣领里都落满了雪。
宁厅看着他皱了皱眉,犹豫了下,终于推开车门,拄着拐杖朝他走过去。
钟原站在雪地里,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一身军装的男人朝自己走过来。立领披风,利落的长皮靴,跟过去的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手上的拐杖,和走起路来无法隐藏的微跛的腿,都让他觉得刺目到眼睛疼。
宁致成走到钟原面前两米的地方停下,长眉紧皱着,沉默了会儿,他问道:“你还来做什么?”
钟原看着他,许久垂下眸去,却一句话都没说。
宁致成就那样皱眉直视他,好一会儿突然笑起来:“钟原,你是在歉疚么?”
钟原抬头,眼眶有些发红。
“不用了,这是常事,你知道的。”
钟原还是不说话,宁致成看了他一会儿,慢慢转过身往回走。钟原终于上前一步:“宁致成……”宁致成回过头:“嗯?”
“我……”他声音沙哑,“我只是,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什么?”
“……”
“我的腿?”没得到他的回答,宁致成自顾自笑笑,“这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