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系江山-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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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建的那些兵工厂，没有十年八年，都没法正式投产。”
“满清那是不知死活，咱们是和时间赛跑啊，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俄国人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绝对在两可之间，你也看到了对面的伯力，要想把这些神圣的领土弄回来，咱们就要努力发展军工，尽快实现武器自给！”
交代了一番之后，熊梦远和陈启铭就分别押送着货物返回吉林，至于张廷兰继续在抚远坐镇，他要等这条商路彻底稳定下来，才能放心的交给别人。
毫不客气的说这就是一条养分十足的输血管，只要牢牢把握住，半年之内，东三省的工业就能有一个质的变化。
时间流逝，小小的抚远县城在这些天之中，突然变得热闹异常，大量的马车满载着粮食，美酒，皮衣等等物资，运到了这里之后，然后又装上了军火和设备，快速的运回省内。
这条线路昼夜不息，所有奔波在这条路上的人都忘记了疲劳，精神百倍，几倍十几倍的暴利让商人都血脉喷张，毫不犹豫的加入到了这场捞金的盛宴之中。至于军方的人也是如此，看着那些威力十足的装备不断的运了回来，每个人都仿佛置身天堂一般，幸福的要晕过去了，甚至盼着永远不要结束。
张廷兰每天也是如此，疲劳亢奋着，差不多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吉林囤积的物资差不多都运到了俄国境内，也换回了巨额的物资。
正在所有人都盼着继续扩大交易规模的时候，张廷兰突然把走私活动压了下来，每天的出货量降低了七成以上，而他本人也离开了抚远，乐滋滋的回到了吉林。
“拙言，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怎么主动收手了啊，难道是要见好就收么？”
“哪能收手啊，不过是一点小手段而已，这叫饥饿营销，总不能俄国人想换多少，咱们就换多少吧，现在是他们求着咱们，价钱是不是要商量一下，交换的东西要不要商量，前一个月，把他们的胃口吊起来，然后咱们在痛宰他们。”
张作相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说实话，这些天他比张廷兰还要兴奋，每天都跑去看那些弄回来的装备，简直就像做梦一般，这么多好东西都成了自己的，以前简直做梦都不敢想，现在完全是白菜价换了回来。
“拙言，要是再痛宰，只怕俄国人的骨髓油都榨出来了啊！”
“对付俄国人，绝对不能客气，爹，我算了算，这段时间弄回来的火炮，足够警备师装备了吧？”
“咱爷俩去亲眼看看吧，这帮炮兵的小崽子，有了好东西，可不能松懈啊！”
张作相和张廷兰来到了炮兵团的军营之中，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军营的气氛依旧十分热烈，在校场上，迎面摆着六门七十六毫米山炮，训练人员正在交给新兵操作火炮，看着这些冰冷的杀人利器，张廷兰不自觉的把腰杆挺得笔直，心里头越来越有底气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整编进行时
俗话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军队训练是一刻也不能停的事情，警备师从建立之日起，就以训练严格著称，到了这个冬天，张廷兰又把训练难度提高了一大截，增加了很多全新的项目。
训练士兵在雪地作战，学习使用滑雪板，演习长途奔袭，城市巷战，肉搏战，所有训练都必须贴近实战，重点寻找问题，解决问题。
而且张廷兰还雇佣了二百多名俄国士兵，让他们作为假想敌，和奉军进行对练，同时在奉军之中开设专门的俄语课程，要求士兵学会简单的日常对话，这些准备处处针对俄国人，很显然备战的意图十分明显。
张廷兰心里比谁都清楚，留给奉军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如果不能快速拥有和俄国人对抗的能力，就什么都别想捞到了。在所有训练之中，炮兵是最主要的，而且这也是制胜的关键。
张廷兰一见到校场上面士兵正在认真训练操作火炮，顿时十分满意，负责指挥训练的正是炮兵团的团长秦威，他是保定军校炮兵科的学生，在三年多之前，到了关外投靠张作霖，在这个时代，保定生可是一块金子招牌，张作霖非常看重他，当时张作相还是炮兵团的团长，秦威就成了张作相的部下。
秦威在历次作战之中，立功不少，而且军事素质也不错，如今他也升到了炮兵团长的位置，绝对算的起是张作相手下的一员干将。
他此时正在校场上指挥士兵进行瞄准训练，手里头攥着一根马鞭，死死盯着这些士兵，只要谁出一点错误，他什么都不说。上去就是一鞭子，保准这一鞭子下去，身上就会出现一道青紫的瘀伤，痛到了心里头。
一见到张作相和张廷兰前来，秦威急忙紧走了几步，敬礼问好：“师长，您来了！”
“嗯，训练的很热闹啊，不错不错。”
“师长，咱们有了这么多的好武器。要是不会使用，当成了花瓶摆在一边，那不是太丢人了么！”
秦威说起这话，也透着一股子兴奋，身为一个军人。就没有不喜欢好武器的，这次从俄国人手中弄来的各种火炮。放眼全国。都是最先进的，尤其是那些一百二十二毫米榴弹炮，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只要有时间，秦威就要去看一看，他也知道奉军早就有了一批重炮，不过归大帅直属。他们摸不到，现在张作相手上也有了重炮，而且数量远超一个营，让秦威简直欣喜若狂。
“训练是一刻不能松懈的。咱们四面都是强敌，要是没有两把刷子，就别想站稳脚跟。”
“卑职明白，只是还有点问题，咱们警备师的火炮数量远超一个团了的规模了，是不是下一步要调整炮兵的规模啊，要不然只有一个团的人数，有点施展不开啊！”
“爹，秦团长说到了点子上啊，炮兵必须要调整，不过我认为应该是整个奉军一同调整，在编制上面，都要下大力气整顿。”
张作相微微点点头，的确奉军占领了整个东三省，进行大规模的调整，部队统一整编，确定出主战部队和守备部队，还要统一装备制式，减轻后勤压力，便于所有奉军联合作战，这些工作都已经刻不容缓。
不过偏偏这些工作又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利益，又是最难调整的，这段时间张廷兰在抚远坐镇，并不清楚这边的情况，张作霖已经向张作相发了多少次电报，就是讨论部队调整的问题。
“雨帅有个初步的想法，他想要把奉军部队分成三个等级，其中警备师，二十七师，还有吴俊升的骑兵师作为奉军一等主战部队，撤销二十八师的编制，拆成两个守备师，放在东边道和洮南，另外将原本的吉林和黑龙江的两个师兵力全部撤销，编成三个卫戍旅，负责守备地方。”
张廷兰一边听着老爹的介绍，心里头不住的揣摩着张作霖的打算，原来奉军有四个师，现在三个师作为了主战兵力，而二十八师前番出现了惨败，张作霖对二十八师的表现严重不满，趁机撤消了，也是应该的。不过将二十八师拆成了两个守备师，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这两个师的战斗力显然没法和一等主力比拟，但是他们又顶着师的名头，多半就是用来安置那些奉军老人的，诸如张景惠，汲金纯，张海鹏等人，这些人资历深，辈分大，直接打入冷宫，显得老张不近情面。
现在塞到了这两个守备师当中，级别很高，权力缩水，也是上位者常用的手法，至于将吉林和黑龙江的两个师撤销，编成三个旅，显然是为了彻底削弱，乃至消灭两地残存的地方势力。
吉林的状况比较好，自从消灭了高士傧，剿灭了他的部下之后，吉林只有警备师一支力量了，而黑龙江就比较麻烦，两个满人英顺和巴英额还各自统领着一个旅的兵力，也是潜在的危害，因此必须要想办法铲除削弱，这种整编方案针对他们的意味就比较强烈了。
“爹，这个方案还不错，只是三个卫戍旅该怎么分派啊？”
“雨亭的意思是黑龙江两个，吉林一个，不过我对这个分派方案有些不同意见，吉林的边防线比黑龙江要长，压力更大，按照道理，吉林至少要有两个旅，这样才足够使用。”
这种部队编制的分派，其实就是每个人在奉军之中地位的显示，张作霖是当之无愧的东北王，但是手下这些人怎么分派，就很有讲究，张作相想要争取两个旅，在加上警备师，他手中的兵力就将近两个师，这样张作相的势力紧随张作霖之后，是奉军当中的第二强。
张作相这么争取，也是有底气的，奉军能发展到现在，张廷兰居功甚伟，难道不应该争取到足够的好处么！而且张作相还是吉林的督军，论起身份，比吴俊升的军务帮办要高出一块，结果吉林的兵力反而没有黑龙江雄厚，张作相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不过现在的情况又有了一点变化。”张作相笑着说道：“拙言你在俄国弄回来这么多的装备，尤其是重炮，奉军的火力大大加强，原来的整编方案也要调整，我看该成立两个重炮团，一个留在吉林，一个留在奉天，对外就说是独立炮兵团，这样一来，吉林就有一个师，一个旅，加上一个重炮团，实力也算可以了！”
张作相的这个办法让人眼前一亮，看老张的安排，卫戍旅肯定不是发展的重点，就算是两个卫戍旅，也比不过一个重炮团的价值，可以说争取了一个重炮团，无疑就是突显张作相张廷兰父子的地位。
而且张作相也不担心张作霖会拒绝，这些重炮可都是张廷兰折腾过来的，没有张廷兰，奉军一门都别想弄到，现在给奉天留了一个团，也是再加强老张手上的本钱，张作霖绝对不会拒绝。
“秦团长，如果重炮团能拉起来，你就出任团长吧！”
秦威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喜色，重炮团毫无疑问就是奉军火力最强大的部队，虽然现在自己也是炮兵团团长，但是和重炮团的团长完全是两个概念，地位一下子就提了上去。别说当个团长，就是当个营长都是千金不换的啊。
“多谢师长栽培，卑职一定努力训练，报效师长大恩！”
“把精力都放在训练上头，以后你们就是奉军的拳头部队，有什么难啃的骨头，都要你们冲上去，把他们敲碎砸烂，俗话说打铁还要自身硬，要是你们杀敌的本事不行，我可绝对不答应！”
“师长放心吧！”秦威信心十足的说道。
“秦团长，你组织一下，我们去靶场看看实弹射击的情况！”张廷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秦威也急忙点头答应。
这次他们一共拉了三种火炮，包括二门一百二十二毫米重炮，两门七十六毫米山炮，还有两门掷弹迫击炮。
黑洞洞的炮口，对着远处的目标，秦威指挥着炮兵士兵快速行动，瞄准目标，装填炮弹，一百二十二毫米的榴弹炮率先开火，巨大的炮弹呼啸着砸向了远处的一片石山，一发炮弹落下，顿时山石四溅，方圆几十米之内，都受到了强烈的波及，显然到了真实的战场上，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无人区。
进行了校射之后，炮兵士兵快速进行调整，又来了一个三发急速射，这次距离靶标又近了很多，四溅的碎石弹片已经将靶标完全覆盖起来，显示了炮兵和火炮紧密的配合。
随后又进行了山炮和迫击炮的射击，同样杀伤效果很不错，这些俄制的武器，别看以傻大黑粗著称，但是性能并不比德国人的装备差，奉军越来越接受这些俄制武器了。
张作相和张廷兰更关注的还不是强烈的威力，而是眼前这三种火炮的配合，远中近形成了密集的火力网，对敌人的杀伤必定会成倍的增加，张廷兰仿佛能看到对手在火炮的攻击之下，纷纷倒地而亡的场景，他们对炮兵的训练十分满意。
就在军队紧张有效的训练之时，张作霖发来了电报，邀请张作相到奉天，磋商整编的事宜。
第二百七十二章参谋制度
“拙言，听说你这段时间没少在俄国捞好东西，肥的流油，也该拿出点好东西，让其他人也喝口汤吧。”
“邻葛，拿了多少东西，我都是过路财神，一切还要听大帅和参谋长的安排，您们怎么整编部队，如何分派武器，只需要一句话，我服从命令就是了！”
“别，这种大事情还要听听所有人的意见，尤其是辅帅和你的意思，你现在就是奉军的军火库，财神爷，没有拙言鼎力相助，这次整编别想完成啊。”
杨宇霆身为奉军的参谋长，其实很清楚，这一次的整编其实就是奉军内部利益的一次大调整，军队要建立起新的体系，一些不堪用的老人要靠边，新近崛起的力量要给予他们足够的成长空间。
另外在技术层面，奉军的武器制式要统一，后勤补给，新兵训练这些工作也要落实下去，三省采用统一的标准，提高奉军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要实现任何一个目的，其实都离不开张作相和张廷兰爷俩的全力配合，他们一到奉天，张作霖就把张作相找了过去，老哥俩要好好谈谈，而杨宇霆则是找到了张廷兰，这个举动就现实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拙言，你也看了大帅的整编方案，有什么意见么？”
“邻葛先生，其实按照这份方案，奉军一共整编出三个主力师，每省一个，奉天配属两个守备师，吉林和黑龙江一共安排三个卫戍旅，这就构成了奉军的主要兵力，再由民兵作为补充，已经很完备了。但是我认为唯一的问题就是缺少顶层设计！”
张廷兰和张作相一路上都在商讨这个方案的问题，他们两个既要为自己争取足够的好处，又要为奉军的长远考虑，可以说费尽了心思，才拿出了一条更具体的措施。
“这顶层设计何解啊？”
“简单地说，现在奉军所有的兵力还是靠着大帅一个人指挥，下面是各支部队的负责人，至于邻葛，你虽然顶着参谋长的名头，但是更多的只是大帅的一个军事顾问而已。我认为这种体制有些跟不上时代的潮流，而且造成了奉系内部十分松散，严重影响了战斗力！”
北洋军阀掌握了巨大的资源优势，但是最后还是不免覆灭的命运，很大程度上就是没有合适的制度。庞大的力量融合不到一处。一个派系的首领靠着威信情分等等手段，笼络住了几个主要的手下。然后一级一级的这样分下去。
这样的权力模式完全是垂直的。缺少横向的连接，就好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