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糜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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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懦弱的我,和如此优秀的你。
我怎敢……又怎能……
后来,她去国外留学,我开始一封一封的写信,却从未收到过回信。
那样的失望那样的祈盼,我本以为会随着时间而淡去……却时常在想起时痛入骨髓。
后来问以前的同学,才知道她死于飞机失事。
我想她在死前一定是想着我的,我试图让自己这么相信着,相信她是爱我的,如同,我爱她一般。
在一切都结束以后的今天,我才终于,有这样的勇气去面对这样不堪的自己以及这份卑微的爱情。
顺着那条走过无数次的小路,我怀着某种虔诚的朝圣一般的心情去捡拾那些遗落在时光间隙中的碎片。
那些飘散在空气中的浓郁甜香,让我有些晕眩,掩映的花树下,女孩坐在花藤缠绕的秋千上,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面色安详而宁静。她勾唇轻笑,正如我们以前的无数次相遇。
心脏一阵阵的抽疼,眼前一黑,便栽了下去。
醒来时,是个陌生的地方,满目是刺眼的苍白。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姐,您终于醒了。”
我不知这一切为何而发生,是宿命又或是偶然?
我想我是穿越了,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里。
揍敌客,我在心底默念,杀掉这个身体的父亲的人。这个姓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猎人世界。
站在那高大精致的大门前,我沉默不语,在那里我碰到了一个女孩,糜稽。
一个和林静极为相似的女孩,我想,这是不对的,这种感觉。
以及,这种将自己的情感强加到别人身上的行为。
我说服管家,另租了一间房子住下来,简单而舒适,
原来的那间让我感到压抑和窒息,我想到了安宁家的别墅,空旷而无人气。
回去的时候,看到了糜稽,
她坐在路边,双手抱着膝盖,面无表情的看着飞驰而过的汽车,影子被路灯拉得长长的,显出几分孤寂。
心里像被刺了一下,尖锐而柔软,轻轻慢慢的疼,莫名其妙的就带回家了。
现在,她应该回家了吧,这样想着,取出钥匙,打开房门。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撑在身后,身体前倾,猫儿一般。电视机微弱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带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稚气的可爱。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转过头来看我,黑亮的长发滑过衣襟,流泉一般。
“我饿了。”她转过头去,盯着电视机屏幕,神情专注。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无奈。
日子像流水一般自指尖滑过,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有时候会想起是这样下去也很不错吧。
直到某一天,回来时,屋子里一片漆黑,所有的关于其他人来过的痕迹都消失无踪,就好像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在夜晚回家的路上,我偶尔回看一眼路边,是否会有一个女孩坐在那里,抱着膝盖,面无表情的看着忙碌的人群……
我想,我是有些习惯了,她的存在,
或许我是把它当成安宁了,但,这是不对的。不论是对于她,还是对于安宁。
再如何相似她们都是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改……理由吗……感觉写得挺好的【喂
稍稍发现一点低级错误……接下来的部分比较棘手……
☆、复仇之路
夜晚,寂静。
显示屏微弱的冷光打在少年清秀的脸上,有些诡异的可怖。他睁着眼睛神情呆滞,手下的动作却异常迅速,
过了一会儿,他歪了歪脖子,扶住颈部,扭了扭身子,有些不自在,好像穿了件不合适的衣服般,带着极为浓重的不协调感。
然后他站了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竹笛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显示屏上模样冷清的金发少年。旁边的有着细小的黑色文字——酷拉皮卡。
清扬的笛声响彻了整个山谷,无数飞鸟在山谷上空盘旋,在大地上投下无数巨大的阴影。吹笛的人只是斜靠在树干上,对于自己制造的巨大的影响仿佛毫不在意般。
一副日本武士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静静的看着一身黑袍吹笛的那个人。
终于,在一个低音以后,黑袍人放下手中的竹笛,看向走出来的男人:“家师曾经说过,您欠她一份人情。”声音柔和清亮,是女孩子的声音。
“你是她的弟子?”男人问道。“我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
“为什么不亲自教他?”问话的人双手抱胸盘坐在树下,下巴上长着凌乱的胡茬带着一股子落魄的武士气息。
旁边一身黑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默默地看着远处练习念力的少年,没有说话。
“我以为,你亲自教的效果绝对比我好。”下巴上长着凌乱的胡茬的男人这么说着。
安宁、不,是琪琪?菲尔特。
她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她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操纵这孩子的身体所付出的代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而且,即使用变声器改变嗓音并且做了很多掩饰。但她并不意味这样就能躲过揍敌客的追踪。
时间不多了。
等等——这种浓烈的血腥味。
只见一道残影掠过,黑袍人无声的消失在空气中,下一秒,出现在酷拉皮卡的身后。
艳红的血从少年的手指流出,形成一条黑色的锁链。下一刻,金发少年整个跌进了水里。琪琪叹息一声,潜下水去,将酷拉皮卡抱上来。
落拓武士模样的男人站在河边看着这一切:“这孩子就像是在蛛网间挣扎的蝴蝶,他现在的心里状态学习念力是相当危险的,你真的要我继续教他?”
终于,她坐在一边,看着酷拉皮卡下了这样的誓约。
目标是幻影旅团,除了目标以为都不能使用。
少年看着网上的蜘蛛,殷红的瞳孔深邃剔透如同是时间最美的宝石。
“代价是我的性命。”
琪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你说的不错水见,他就像蛛网间垂死挣扎的蝴蝶……
有着奇怪扮相的女子斜倚在柜台上,懒散的看向走进来的两个人。然后有些惊讶的赞叹道:“居然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念力的基本修行。”
“这个介绍所可比你想象中的要难找。”
“有钱有势的主顾一般要求都是比较高的,符合条件的有三个……”女子单手撑着下巴,单手在键盘上随意敲打着。
“经验不拘,要面试以后才能决定,而且这三人找的都是贴身保镖。”
“喏,带上。”手掌摊开,掌心上有一个小巧的瓶子。
“这是……”两片薄薄的黑色镜片悬浮在护理液中。
“虽然你现在对情绪的控制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以防万一吧。
琪琪还没说完……酷拉皮卡就已经将眼镜戴上了。见他有些不习惯的眨了下眼睛,琪琪解释说:“最开始使用会有些不适感是正常现象。”
“为什么帮我?”看着镜子里黑色瞳孔的自己,酷拉皮卡问道。
裹在袍子里的琪琪笑了笑:“我帮你是有代价的。”无视酷拉皮卡在一瞬间变得冷冽的气息,琪琪冷淡的说:“代价是,复仇结束后,你的性命。”
所以,看着镜中黑瞳的金发少年,琪琪面色坚定。
至少在复仇之时,请一定要努力活着。
“好。”真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啊,酷拉皮卡。其实,比起复仇,我更希望你能毫无负担的生活着。
就像,猎人考试里的那个绿色衣服的孩子一样。
“第一个人是手枪爱好者,第二个人是古董盘子收藏家,第三个人是人体收藏家……”
“他要找全身刺有升龙图的人皮,著名女演员的毛发条件是必须附上DNA鉴定书,埋葬在埃及古墓的木乃伊右手还有窟卢塔族眼球等收藏品……”
“地点是诺斯得豪宅,四天后的正午进行面试,记得遵守时间……”
乘车来到指定地点,确实是豪宅。古老的雕像、精致的喷泉、大片的花坛和曲折的柱廊无不彰显着主人的权势。
凶狠的龇着牙齿威吓来访者的猎犬在看到黑袍的琪琪以后纷纷垂下耳朵一副乖巧的模样,让管家很是惊奇。
披着少年皮的鬼魂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动物永远比人类来的敏感,尤其是,死亡。
“欢迎你们来到这里,请往这边来。”年老的管家在前面指路。将两人带到一间宽敞的房间里后,老管家躬身告退。
房间里已经有不少人了,而这些人对于刚刚进来的酷拉皮卡和琪琪怀有明显的恶意和轻视。
“只有新手才会在最后一刻赶到目的地……”
“明显一点经验也没有……”毫不掩饰的用正常的音量说着诸如此类的语言,毫不在意会不会传入当事人的耳朵。
酷拉皮卡径直坐下看书。换上一身紧身长裙化装成艳丽女郎的琪琪做到酷拉皮卡旁边,轻抚着手中的长笛,眼睑低垂。
雇主本人没有出现,事实上。众人能够看到的只有之前引路的那位管家大人,以及,一段视频。
“欢迎各位……我们并不在乎各位是不是真的有猎人执照,重要的是你们能不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显示屏上长相糟糕的男人这么说着。
不限制人数,所以不需要互相残杀。但是为了测试应聘者的能力要求在拍卖会开始之前找到清单中所列的任意一项东西。
老管家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发了一个薄板的电子文件储存器,里面有着相关物品的资料。——窟卢塔族的眼珠赫然在列。
酷拉皮卡身上的气在瞬间出现了波动。
旁边的男子仿佛感受到了一般,恐吓般的开始了一连串的废话:“一旦被雇佣后一定会让我们去找更可怕的东西……”
再被酷拉皮卡顶回去之后讷讷的闭了嘴。
“完成这项任务的人我们会正式与其签订契约,以后将负责护卫和收集情报工作。”显示器里的男人又开口了:“为了欢迎各位,我们准备了一个小活动。
“从现在开始六分钟之后,我们安排了测试来判断各位的战斗能力,不过,虽然是测试但如果太过简单就没有意义了。
“简单的说,没通过这一关的弱者将永远被我们拒之门外,各位祝你们好运。”
男人的声影消失在电子屏上。留下来的是六分钟的倒计时。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六点到现在… …我已经很勤奋了……吃饭去… …
今天… …可能到此为止……也可能……总之,不确定。
☆、双生花
灰暗的房间里,一道光自斜上方的小窗j□j了进来,可以看到空气中飘浮的尘埃,沉闷的气息。
少女有着一头粉红色的发,着一身嫩黄色的短裙,带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甜美气息,在她的膝盖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皮质的古书。
清亮柔和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诸天述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他的手段。这日到那日发出言语。这夜到那夜传出知识。无言无语;也无声音可听。他的量带通遍天下。他的言语传到地极传道者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人一切的劳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日头出来……”
一排竖起的柱子,将房间分割成两部分。也将这里仅有的两个人分开,女子靠着墙壁,头抵在拐角处,紫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在她垂落在地上的右腕处,缠着一根粗重的铁链,衬着苍白的肌肤,带着极为强烈的囚禁色彩。
“米莉……”女子的抿了抿唇,开口,唤道。
沙哑的声音,像是撕扯着喉咙一般的。
米莉翻了一页,面色沉静,如水。
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的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江河都往海里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还何处……”
“米莉……”女子伸手,扒住墙壁,撑起上半个身子,剧烈的喘息着
“不要念了……”语气里满是哀求。
米莉,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万物满有困乏,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米莉!”女子的声音大了起来,带着某种程度的歇斯底里。脸上是痛苦哀求的意味,她拼命的摇着头,泪水滚落下来,滴在石板上,溅开了花。
米莉却置若未闻。
继续道:“岂有一件事人能指着说这是新的?哪知,在我们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已过的世代,无人记念;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记念。我专心用智慧寻求、查究天下所做的一切事,乃知上帝叫世人所经练的是极重的劳苦。我见日光之下所做的一切事,都是虚空……”
女子终于不再言语,只是沉默。
当米莉合上手中的书,她站起身,看着被囚禁的女子,歪着脑袋,带着些微的困惑:“雅丽以前一直很喜欢的啊……”
雅丽的一愣,眼睛猛然睁大:“你——”接着,无力的笑了,以手覆面,眼泪自指隙溢出。
“为什么还不满足呢?”米莉转身,拿起佣人放在门口的饭菜。走到雅丽身边,将它放在女子触手可及的地方。
蹲下身,有些困惑:“为什么还不满足呢,姐姐?对于一个配角来说,你该知足了。”
雅丽没有说话,她看仰起脸,看着带着陈旧的天花板,细细的裂纹如蛛网一般漫开,伸出手去,轻轻地张开,仿佛可以碰到,那些陈年的裂痕。
“你要知道,如果不是血缘的羁绊,我早就杀了你了,但至少现在,我还有着等待你死亡的耐心。”米莉的声音低沉起来,越发的轻柔的呢喃着,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雅丽终于有了反应,她的视线转过来,看着面容精致的少女。
闭上眼睛,狠命的别过头去,
“米莉,这不是故事,也不是漫画。”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开始撕扯。
“我当然知道。”米莉的手伸过栏杆,为雅丽拂开脸上的发丝,露出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容貌,然后松手,带起的一缕发滑落到衣襟上